《亡国皇后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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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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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墙上爬满了牵牛花,正迎着夜风绽放,簇拥在一起,是一簇簇漂亮的小喇叭。

吱嘎一声,小木屋的木门被人推开,轻轻向外问了一声,“什么人?”

夏侯云歌确实被这忽然出现的人声吓了一跳,可当听出这道声音里的熟悉,她笑了。

“你猜猜看,是谁。”她道。

房门口的人僵硬在门口,半晌都没有动静,但一双晶亮的眸子正一眼不咋地望着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在那道目光中感觉到了强烈的欢喜,还有多日许久不见的某种类似想念的味道。

过了许久,才声音激动发颤地唤了一声,“云姑娘……”

第346章 遁逃,反而被挟持

“是我,云姑娘。”

夏侯云歌笑起来,眼底犹如缀满了最灿烂的星光。

门口的人又愣了稍许,才缓过神来,赶紧向前两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可是十分隐蔽。”

“误打误撞就进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秋柏。”夏侯云歌走入院子,这才清楚看清肖秋柏的脸。

虽然清瘦了些,气色很好,想来自从别离分开,他在这里过的很安宁。

“我还以为……以为此生再难相见了。”肖秋柏激动的颇有些语无伦次。

“我可没这么想。”夏侯云歌实话实说,她一直觉得,还会再见到肖秋柏,只是没想到,会这这个隐蔽的山林之中。

曾经她还幻想,会在军队里,见到为将军出谋划策的军师肖秋柏,而不是隐居山林的隐士。

“你不是说想去参军?怎么会在这里?”夏侯云歌问。

“说来话长。”肖秋柏有些惭愧地说。

“那就长话短说。”夏侯云歌俏皮地努努嘴,逗得肖秋柏失笑。

她能这般用轻松自然的一面,也只有在肖秋柏面前,也只有在肖秋柏面前,才能真正放松下来,完全恢复一个真实的自己。

或许是因为肖秋柏不知道她的过去,也没有对她有任何恩怨情仇,才会这般洒脱自然吧。

“好,我长话短说。就是生风日下,从牢狱出来的人,难以为生,何况我还是逃狱出来的人。”肖秋柏轻描淡写带过自己充军时受到的排挤和抵讽,书生一向清高,自然受不了那样的折辱,索性就找了个无人之地,避世隐居起来。

“我觉得在这里,完全埋没了你自身的才华。”

“不委屈自己,对得起自己,便也了此余生了。”肖秋柏这才想起来,应该问问夏侯云歌缘何出现在这里,还不待他问出口,就发现不远处的山洞入口,进来了很多人。

肖秋柏诧异问,“那都是什么人?”

“跟我一起来的人,你放心,不会有事,暂时躲在这里,就要叨扰你的清静了。”夏侯云歌转念一想,“我不该让他们来叨扰你,我这就命他们都离去。”在那些人还没注意到肖秋柏的时候离开。

肖秋柏伸手拦住夏侯云歌,“你有难处,我怎会不帮你。”

肖秋柏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夏侯云歌是逃难而来,继续道,“我这里很安静,一般人都不会找到这里来。”

“可我还是发现了这里,只怕会毁了你隐居鄙视的清幽。”夏侯云歌有些抱歉地说。

“天意如此,你无需惭愧。换言之,应该是我们有缘,天意安排我们自此再相遇。”肖秋柏笑容雅致,总是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夏侯云歌被他这么说的,心中豁然开朗了。“但还是要谢谢你。”

“言谢就不必了。”肖秋柏走出院子,当他一眼见到在众人压制下的被捆绑的祁梓墨,他微微一怔。

肖秋柏眯着眼睛,又仔细地看了一眼祁梓墨,问夏侯云歌,“那个人是?”

“你不认识他?”夏侯云歌没想到,肖秋柏原来不认识祁梓墨,那个梅云曾经深爱的男子。

“看着有些眼熟。你也知道,我在牢狱中待了很多年,以前的人和事,很多都记不清楚了。”肖秋柏垂下眼睛。

“那是祁梓墨。”夏侯云歌慢慢说出口,清楚看到肖秋柏的脸色瞬时颓白了几分。

“祁梓墨……”肖秋柏抬起眼睛再次看向祁梓墨,轻轻呢喃一声。

“原来是祁梓墨啊。”肖秋柏默然转身,想要回屋。

夏侯云歌没有说话,肖秋柏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侧身看向夏侯云歌,“屋里有暖水,我见你脸色不好,喝些热水,应该会舒服很多。”

众人在不大的院子里,席地而坐休息。

夏侯云歌交代褔嬷嬷盯紧祁梓墨,便转身跟肖秋柏进门。

小房间没有任何多余的不知,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木桌,一个木凳。一边还有一张简易的书桌,桌上放着笔墨,还有几本书。桌上的一旁放着几个画轴,应该是肖秋柏闲来无事的画作。

肖秋柏倒了水给夏侯云歌,“这里没有茶叶。”

“你知道,我也一向也很喜欢喝清水。”夏侯云歌喝了一杯热水,身子总算暖和些许,驱散了白日里淋雨后的潮寒。

“你怎么会带祁梓墨逃到这里来。”肖秋柏问。

“我也说来话长。”夏侯云歌笑道。

肖秋柏也笑了,便不再多问。

沉默稍许,肖秋柏就站在对面,一身青布衫子已洗得发白,穿在他身上不显得破旧,反而清隽静爽。

“小……小郡主,一定很可爱吧。”肖秋柏有些艰难地问了一句。

想到已经几日未见的小福儿,夏侯云歌就笑意融融合不拢嘴,“很可爱的孩子,有机会一定要抱他到你面前,谢一谢你这位大恩人。”

“恩人谈不上,再说当时若不是你花钱办置房屋,我都要露宿街头了。”

“不过当时若不是你帮人写书信,我们母女也要温饱不保了。”

俩人四目相对,都笑了起来。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肖秋柏赶紧去铺床,“你睡在这里,我去外面。”

“我怎么好意思占你的床铺。”夏侯云歌赶紧拒绝,占据肖秋柏的隐居之所,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你还需跟我客套么?”肖秋柏铺好床,就往外走,“我只当你是云姑娘,你也只当我是原先那个靠写书信为生的肖秋柏就好。”

肖秋柏关门出去,房里只剩下一豆微弱的烛火。

夏侯云歌辗转在床上,睡不安稳。

她好想小福儿,那种母女连心的惦念,耳边总觉得小福儿在哭,声声钻心。心口都堵堵的,好像提了起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难道是小福儿出了什么事?这些天,还是第一次这般惴惴难安的想念小福儿。

夏侯云歌在房里来回徘徊,想着轩辕长倾应该派了很多人保护小福儿,应该不会有事,心情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祁梓墨在外头难得很安静,褔嬷嬷始终盯着他,一分不肯松懈。

贱贱到了白日,百里非尘被安排入屋里休息。

众人这么多张嘴,肖秋柏这里又没有那么多的储备粮,便派人去附近的树林里狩猎。

褔嬷嬷看了一夜的祁梓墨,也有些累了,芷儿放下热水,“嬷嬷,您岁数也大了,去休息吧,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不会有事的。”

褔嬷嬷洗了一把脸,也不出声,便坐在一旁闭目假寐。

“嬷嬷,你不放心芷儿对不对?我只担心我家少主,我一定会看紧主人的。”芷儿拽了拽褔嬷嬷。“您就进屋去休息吧,外面虽然暖和,到底有风的,睡觉容易伤风。”

褔嬷嬷挑了挑眼皮,“嗯,你看紧祁梓墨,若做不好,小心我处置你。”

芷儿连连点头,“嬷嬷放心就好。”

褔嬷嬷起身瞪了祁梓墨一眼,便进门了。

芷儿倒了一杯热水,端着到祁梓墨的面前,小心喂祁梓墨喝下,小声说,“主人,你要芷儿做什么,才能饶恕少主?”

“放了我,我就定你和非尘无罪。”祁梓墨阴郁地勾了勾唇角。

芷儿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将手中的茶碗在地上敲碎,拿了一片锋利的瓷片,还是有些犹豫地问了祁梓墨一句。

“真的只要芷儿放过主人,主人就不再怪罪少主了?”

“我的话,你还不相信?”祁梓墨沉下声音,吓得芷儿浑身一颤。

“主人的话金口玉言,芷儿当然相信。”芷儿抓紧手中的瓷片,小心地割着祁梓墨身上的绳子,“等主人顺利逃出去,可别忘记跟芷儿保证的承诺。”

“本王定会恕你和非尘无罪。”祁梓墨诡异笑着,目光飘远,看向在林木中不知和肖秋柏说些什么的夏侯云歌。

“肖秋柏?就是曾经梅云的青梅竹马?”祁梓墨冷哼两声。

绳索割断,祁梓墨直接站起来,一掌将芷儿击飞,身体猛然飞了出去,直奔夏侯云歌的背影飞去。

芷儿捂住疼痛的心口,一脸吃痛,默不作声。

夏侯云歌骤然感觉到后颈处阴风阵阵,还不待她回头,就觉得身边的肖秋柏身影一闪,直接挡在她的身后,随后一记吃痛的闷哼。

肖秋柏的身体飞了出去,夏侯云歌只觉得领口一紧,已被祁梓墨攥在掌心之中。

“放手!”肖秋柏再次翻身起来,反扑向祁梓墨,胸口却重重吃了祁梓墨一脚。

“当年你跟在梅云身后,那一副嘴脸当真让人厌恶,如今又跟在她的身后!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当年若不是梅云求情,你早就死在牢狱之中了!”祁梓墨愤怒地低吼着,一把拽着夏侯云歌到他的胸前。

“小云,你挟持我是吧!想不到最后,还是你落在我手里了!”祁梓墨张狂地大笑起来,“我警告过你,挟持我的下场!”

“祁梓墨!”夏侯云歌愤怒地咬牙,“你竟然挣脱了绳子!”

“你以为你一根绳子就能捆住我?小云,你太低估我祁梓墨了!我就不该相信你这个善变的女人!”祁梓墨怒喝着,桎梏怀里的夏侯云歌,在一群人的蜂拥而来面前,他一步步后退。

“想让你们的小主子活命,就统统别过来!”祁梓墨怒吼一声,众人当即不敢靠近。

第347章 后悔,就该喜欢我

夏侯云歌被祁梓墨拽入怀中紧紧勒住脖子,这一次祁梓墨下手极狠,完全不给夏侯云歌一丁点可以喘息的机会。

“挟持我是吧,我会让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小云,你不该挟持我。”祁梓墨凶狠地说着,一口咬住夏侯云歌的耳朵,用力在牙齿间碾压。

夏侯云歌痛的脸色涨红,他似乎只有用这种发泄的方式,才能减弱心中的痛恨。

肖秋柏怒视着祁梓墨,“放开云姑娘,你想走,自会放你离去便是!”

“云姑娘?叫的好生亲热!肖秋柏似乎你这辈子注定跟在我的身后,追逐我看上的女人!你又得到了什么?不过是孑然一人的孤寂!还有牢狱之灾毁了你的一生清高!”祁梓墨狰狞哼笑着,“你别急,我怎么会让别的男人垂涎我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凭借你几句话,所有人都被你说得那般不堪?你原本拥有一切,是你自己不知珍惜,等到失去后,一再追逐,反而落空不得,便怨天尤人,不过都是你自己的错!”肖秋柏愤怒斥责祁梓墨,一双总是云淡风轻的眸子里,终于浮现了世俗间才有的仇怨。

远来在肖秋柏的心中,也有仇恨,也有怨愤,只是岁月久远,都已被尘封埋没,深深藏在连他自己都懒得触及的角落中。

“当年你若不想着升高官位,在朝中谋取高职,一再入宫去见南耀长公主,怎么会惹得长公主对你倾心一片,说到底还是你有私心!在你明知道长公主想要选你为驸马后,你更是与长公主暧昧不清!梅儿因此与你争吵过,才会一气之下失手杀了人!”

肖秋柏的话就如利刺穿心,祁梓墨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休要胡说!我想升更高的官爵,是想有更大的力度,迎娶小云入我祁家!”

“狡辩!梅儿当年与你说过,宁可在别院为居,只要能怀上你们的孩子,祁家老爷子看在孙子的份上,也会同意你们的婚事。你却不肯听从梅儿劝解,一再入宫见才十岁的长公主,闹得满城风雨,流言不断。”

“她根本不懂我想做的事!”祁梓墨大吼起来。

“后来梅儿成全你的野心,宁愿自己去死,也愿意成全你的野心!而你最后又做了什么?失去后方知可贵,毁了梅儿成全你的高位,你最后又得到了什么?长公主也被你遗弃了,你现在又摇摆不定!”

肖秋柏见祁梓墨激动得手不住颤抖,便一步步靠近,继续刺激祁梓墨。

“你这个人,总是喜欢去夺取不容易到手的不东西,得到后就觉得不再珍贵。当年你追求梅儿时煞费苦心,最后得到后,你又根本不珍惜梅儿!”肖秋柏当然对以前的事了如指掌,梅云当年没少在他面前哭诉。

他当年告诉过梅云,若过的不好,就跟他回老家去,一世平凡没什么不好。

可梅云已经过惯了京城的荣华富贵,根本不愿意随他回到穷乡僻壤过那升斗之民的小日子。何况肖秋柏的家人,也不想让肖秋柏迎娶一个青楼女子。

梅云在心里过了不这个坎,就总想着一路往上爬,终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臣服在她的脚下。这样的心气儿,和祁梓墨确实有相似之处。

即便当年肖秋柏好话说尽,梅云也不肯随他离开皇城,还直言告诉他,她只当肖秋柏是小她一两岁的弟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肖秋柏怜悯梅云的遭遇,当年梅云父亲还在世时,俩家就是邻居,双方父亲也有意定下娃娃亲,当时年岁还小的梅云也表示同意。后来梅云唯一的亲人父亲亡故后,讨债的人将梅云卖去了青楼,即便肖秋柏的父亲拿出了全部的家当,还是没能将梅云从狮子大张口的青楼赎身出来。

在肖秋柏的心里,原本一段好姻缘,就因为世俗的无情,生生断送了。

后来肖秋柏不顾家里人反对,也要入京赶考,就随着梅云一起到了京城。他本想让梅云与他在京城过点平凡人的日子,只要他高中状元,梅云就是状元夫人。

梅云却因为早就习惯了青楼里纸醉金迷的生活,背着他又入了青楼弹曲卖唱,更因为一些达官贵人喜欢梅云的才华,而梅云身上又用一种让人不经意就心疼的淡淡轻愁,梅云很快就被贵族子弟捧为了京城的金牌花魁,也正是在花魁的每年一度的竞技赛上,梅云认识了祁梓墨。

那一掷千金的佳话,在京城盛传很久。

权势滔天的祁家嫡长子,天下第一才子祁梓墨,用万两黄金赎身了金牌花魁,多少痴男怨女,都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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