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皇后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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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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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小认识,我又年长你几岁。我再了解不过你的性子了,你若不是被人怂恿,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依依姐相信,你心地不坏,不要再为过去的事情难过了。依依姐会当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你也当那件事,只是一场噩梦吧。”

锦画用力摇头,“为什么会这样子?明明都很好的,为何忽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姐姐的死,爹爹的死……”锦画忽然想到曾经留给君锦云的信件,眼泪更加难以控制。

难道是姐姐看了她的信件,心里生了不甘,才会怀着孕就死了?

“依依姐,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柳依依,柳依依却挣扎说不出话来。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当时皇后娘娘是和王妃在一起,等王妃清醒过来,你去问问王妃吧。皇后死之前,只有她在皇后娘娘身边。”

“夏侯云歌?”锦画的声音拔高起来,“是不是她害了我姐姐?”

“锦画,话不能这么说,王妃人还是很好的。怎么会害皇后娘娘。她们俩人素日无怨今日无仇,绝不会害皇后娘娘。”柳依依赶紧为夏侯云歌解释。

可锦画却难以相信这些话,“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她跟我爹的深仇大恨,难道就不会迁怒到我姐姐身上?我不相信,她完全双手干净!”

“锦画,王妃曾救过你的命,你不该这般想她。”

“依依姐!话不要多说了!我会去问个清楚的!在没弄清楚之前,我也不会乱下定论。”锦画擦干净红肿的双眼,终于不再落泪了。

柳依依长叹一声,将一侧的烛火灯芯挑得更加明亮一些,她望着那跳跃的火光,眼底一片通明,“锦画,你确实比之前成熟多了。”

等锦画疲累地在柳依依的床上睡去,柳依依却在书架前翻阅医书古籍,试图找到夏侯云歌症状的有关记载。

忽然,她执起灯在书籍上仔细照亮,一字一字看过一个类似症状的记载。之后她极其小心地将那几页撕了下来,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锦画,将那几页书纸在烛火上点燃,烧成灰烬。

夏侯云歌苏醒过来时已是次日晌午,浑身酸疼,好像被车子碾压过的难受。侯口也干涸欲裂,阵阵刺痛。

她勉力撑起身子,屋里没有人,跌跌撞撞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去,总算舒服不少。

推开窗子,刺眼的阳光扑面而来。

她赶紧遮住涩痛的双眼,向窗子外面看去。在一片盛开的木槿花之中,她看见了轩辕长倾的身影,就站在一棵花树后面。

而在轩辕长倾面前,还跪着一个人,正在小声向他回禀着什么。

那人的位置,正好被树枝遮挡。

夏侯云歌看不清楚那人是谁。就在她转身想要走向房门出去时,那个跪在树木后面的人站起来,转身离去。也正好被夏侯云歌的眼角余光扫见,她正诧异那人是谁,只觉得背影很是熟悉,急忙定睛看去,眉心猛然收紧。

怎么会是她?

凤七娘。

威武山的那个女人,来轩辕长倾面前汇报什么?

石君意等人,当真没有在威武山被轩辕长倾处置吗?曾经听轩辕长倾好像提过一次,说是威武山都编入队伍了。那时候她昏昏欲睡,也没堪在意。

发现轩辕长倾就要回身,夏侯云歌赶紧侧身到窗子的一旁躲起来。

她正惴惴不安,想不通为何凤七娘会来王府,就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正是轩辕长倾。

他没有向床上看一眼,而是直接看向窗口,原来他早就发现夏侯云歌站在窗口,也知道夏侯云歌看见了窗外的一幕。

“醒了。是不是饿了?”他的声音很轻柔,带着暖人的温和。

“我不饿。”夏侯云歌的回答很干涩生硬,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轩辕长倾,心下疑云重重。

“你想问我为何我会见凤七娘?”轩辕长倾直接道出夏侯云歌心中的疑问。

“你会告诉我吗?还是说,凤七娘早就是你安插在土匪窝里的内线?”

轩辕长倾忽然就笑了,走到夏侯云歌面前,扶她坐在软榻上,扯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大病初愈,不要站在窗口吹风,虽是夏风很暖和,却也伤身。”

第321章 调查,很多的巧合

“我根本就没病!”夏侯云歌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不舒服,连柳依依都没看出什么,想来也不是病了,只是心情异常的烦躁罢了。

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轩辕长倾说她病了,想掀开毯子,被轩辕长倾按住手。

“通常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夏侯云歌见拗不过他,便赌气地将脸转向一边。“你强说我病了,到底什么目的!”

“你怎会这般想我!”轩辕长倾不想过多解释,或许她忘记了,她昨日有多疯狂。

“那你告诉我,凤七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土匪窝里。今日找凤七娘过来,只是想问问她,一些关于肖秋柏的事。”轩辕长倾口气很无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夏侯云歌手中。

“你问肖秋柏的事做什么?”

夏侯云歌眼中浮现的紧张,让轩辕长倾很是不快,但他还是保持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只是觉得奇怪,为何梅云与他认识。想要更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却发现原先关于他的所有卷宗,全都不存在了。便找凤七娘来问一问,肖秋柏因何入狱,又是因何而逃狱出去,在威武山成了土匪。”

“结果呢?”夏侯云歌急声问,这些事,也正是她很想知道的事。

“凤七娘只说肖秋柏当初是因为错手杀人而入狱。因为是杀人重罪,大赦天下,没能离开牢狱,便伙同石君意等人一起逃出大牢,上了威武山。”

“我觉得,你要是问石君意的话,或许会知道的更多。”夏侯云歌并不觉得凤七娘会知道更多有关肖秋柏的事。

“石君意已在我的劝说下,带着威武山的人归入军队之中。他们虽是土匪,原本都是南人,水性极好。前些天,与祁梓墨的海上交战,便是石君意带人潜入水中,凿穿了祁梓墨的战船,立了大功。”

轩辕长倾说话时,一双黑眸深深地盯着夏侯云歌的眼睛,好像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异样的波澜似的。

夏侯云歌却一直慢慢喝水,若有所思,听到祁梓墨的名字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轩辕长倾颇感欣慰,便继续道,“石君意此人,为土匪时虽然作恶多端,却是对兄弟极为讲义气,问他关于肖秋柏的事,他即便知道的再多,也不会肯对我说实话。”

所以,他找了凤七娘。

“错失杀人?你知道也不是很全面,想来凤七娘的讯息,没有给你带来什么有力度的进展。”夏侯云歌心里略一思量,便知道,轩辕长倾应该没有找到肖秋柏,否则就不用这般费力去查了。

“不,进展很大。我翻阅了前些年的卷宗,虽然没有找到关于肖秋柏犯案的卷册,却找到了处理此案的人,虽然那人现在已亡故,不过却寻到一个他的日常笔记。虽然年月已久,字迹也因潮湿晕开,却找到一个记载,说一个书生为了一个青楼花魁错手杀人的记录。现在算来,已是十一年前的事了。”

夏侯云歌不禁心下震惊,轩辕长倾为了调查肖秋柏,还真下了一番苦功夫。他就不嫌浪费时间,居然这么有耐心去调查一个书生。

“你在怀疑什么?如此煞费心神。”夏侯云歌问。

轩辕长倾勾唇一笑,“很多事我觉得很巧合,当年的梅云在皇城可以说人尽皆知,锋芒毕漏,天下闻名,这次再见,却是收敛所有光芒,极尽遮掩。”

轩辕长倾顿了顿,接着往下说,“且不说此疑点,就说当年,梅云嫁给祁梓墨怀有身孕,最后却是身死,让祁梓墨记恨南耀数年。最后梅云却还活着这个世上,那么这八九年来,她到底藏在哪里?又是谁帮她做了死讯这个假象欺瞒了天下?连祁梓墨也一并欺瞒。如果此事不是梅云一手策划,那么就是她背后有人帮她策划。若非做得天衣无缝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岂会隐瞒祁梓墨这么多年。”

轩辕长倾所说的这一切夏侯云歌心里本来也早有这番思量,俩人不谋而合想到了一起,都一并觉得,梅云并不简单。只怕在梅云的背后,当真有人在操控这一切,只是那个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设计梅云和祁梓墨的生离死别,又会得到什么好处?

当夏侯云歌发现轩辕长倾的目光变得极为深邃,“你在怀疑我?”

“如果这些事,你没有插手的话,实在说不通。”

“你说的没错,祁梓墨和梅云的生离死别,确实成就了我嫁给祁梓墨,可就算当年我想做什么,当年我才十岁,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夏侯云歌忽然想到梅云见到褔嬷嬷时的慌乱表情。

梅云和褔嬷嬷显然是认识的,一个是深宫伺候先皇后的宫女,一个是宫外的青楼花魁,她们两人之间又是如何认识的?

轩辕长倾的眸子里浮现一丝光亮好像想到了什么,“当年你还小,确实做不了什么。可你的父皇,却是天下的君主。他可以为你,亲手操控这一切。”

“你是说先皇。”夏侯云歌蹙起眉,若当年的事都是先皇操控,倒是简单说了,也合情合理。就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夏侯云歌摇摇头。

轩辕长倾深沉两分,显然不尽相信。

夏侯云歌不想与他争执,随便他如何去猜测吧。反正当年的夏侯云歌也不是现在的她,那些过往,她也没必要,刻意深层次的去挖掘。

如今最重要就是找到梅云,之后从祁梓墨的手里将解药换过来。

她虽然矢口否决轩辕长倾,也不会忘记昨日里那蚂蚁钻心的难受,虽然不疼,却很折磨人。

轩辕长倾盯了夏侯云歌稍许,见她不说话,他眼角微微一紧,转身便出门了。

夏侯云歌担心小福儿,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琴正抱着小福儿在院子里来回转悠,小福儿挥舞着小手,嘴里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夏侯云歌站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她没有去抱她,她怕自己身上有病气,渡给小福儿。

锦画听说她苏醒了,急匆匆跑来,不为别的,只为追问君锦云的死因。

望着锦画泪眼婆娑,夏侯云歌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恨我爹,就用我姐姐泄愤了?你说!是不是你做的!”锦画激动地指着夏侯云歌哭声大喊。

夏侯云歌眉心越皱越紧,“不是我!”

“你骗人!若不是你,你和我姐姐素来没有往来,怎么她似的时候,就只有你在她身边?还死了那么久,还欺瞒天下那么久!成了你的替死鬼,放你离开皇宫。你说,是不是你为了逃走,故意毁了整个荣庆宫,让我姐姐做了你的替死鬼!”

“君锦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夏侯云歌气怒地呵斥,君锦画还是不能理智下来。

“夏侯云歌!我还以为你不如表面那么冰冷,感念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将君家的令牌都送给你防身了,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君锦画冲向夏侯云歌,就要撕扯,被夏侯云歌一把推开。

“别在我这里发疯!你姐姐的死,与我没有关系!”夏侯云歌冷声怒喝,可君锦画也不知受了什么蛊惑,就是执拗以为一切都是夏侯云歌所为。

君清扬急匆匆跑来,一把将君锦画拽住,“姐,大姐的死,与王妃根本就没有关系!大姐受不住胎死腹中,决意求死,这是事实!”

“好好的怎么会胎死腹中?你别为外人说好话!你知不知道你性什么!”君锦画去推君清扬,依旧被君清扬紧紧抓着。

“姐,宫里人都知道,大姐身怀有孕身体一直不好。后来还被……”君清扬的眼里也浮现了泪光,“是爹退了大姐一把,大姐摔倒在地,才会胎死腹中。与王妃没有任何关系!大姐受不住打击,一心求了死。”

夏侯云歌本来还想对君锦画说,她的那封信,也是君锦云决意求死的催命符,可这样的话,她没能说出口,不想再刺激已经伤心欲绝的君锦画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君锦画双眸噙泪不住摇头,讷讷地向后退,最后推开君清扬,转身跑了。

君清扬擦干眼角的潮湿,歉意地对夏侯云歌作个揖,“小姐姐一直被爹爹宠坏了,总是这么冲动,王妃不要见怪。”

夏侯云歌摇摇头,疲倦地摆摆手。

这两日还算宁和,夏侯云歌一直喝着柳依依的药,身体也再没有不适。

魏荆说会帮她找到梅云,可一去几日都没有回来。

夏侯云歌现在也做不了什么,有些畏惧在轩辕长倾面前再提及梅云,也实在不想看到他或心痛或指责的目光。

小福儿就要快满百天了,轩辕长倾特意要为小福儿准备盛大的百日宴。他说要请很多人来参加,庆贺他喜得贵女。

他这般大摆筵席,无非想向世人和朝臣证明,他轩辕长倾认定夏侯云歌是自己的王妃,她所出的孩子,便是他的骨肉,不许再有人背后里风言风语,暗讽小福儿血脉不纯净。

第322章 筵席,封永安公主

大抵因为小福儿是个女娃,祁梓墨那边也再没用抢回前朝遗孤的名义来大肆进犯陆地。毕竟女孩成不了什么气候,也做不了南耀未来的皇帝。

许是天意,也断绝了祁梓墨因此而纠集人心的借口。

所以,轩辕长倾说小福儿是他的贵人,是他的福星。

夏侯云歌抱着小福儿亲昵了好一会儿才将小福儿交给李琴。心中还盘算着如何找轩辕套出梅云下落的讯息,可最近几日,轩辕长倾异常的忙碌,在王府里也很少能见到他的影子。

轩辕景宏倒是来看过两次小福儿,他没有说什么话,却放下一对雕工很精美的银镯子,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和平安健康。

李琴说,小孩子带银镯子最好了,可以防毒避病,寓意又很好。

夏侯云歌听了也很欢喜,但愿她的小福儿如那对银镯子上所说的那般,可以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忽然就想起了魏荆所说巫族人的寿命之咒,她和小福儿身上都有巫族人的血统,小福儿更是魏荆认定的圣女。只怕将来也会被魏荆带去巫族,那么她和小福儿,也都将活不过三十岁。

魏荆拿走了龙玉,却迟迟还没有动向,难道非要她离开后,才开始运用龙玉解除寿命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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