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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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封喉-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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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环绕……

很痛,却没有心口来得痛。他吃力地靠着办公桌缓缓跌坐下去,一只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则渴望地向她伸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晓微……对不起……”

此刻她才忽然如梦初醒,惊惧地望了眼手里沾满鲜血的匕首,她立刻失控地把匕首扔出好远,然后惊慌失措地望了一眼无力跌坐的他,转身疯了一样狂奔出门。虽然伤口阵阵抽痛得厉害,大量失血也让他头晕目眩,但他还是挣扎着追了出去,在一众下属惊恐的尖叫声中,拖着一路血迹奋力追到门外:“晓微!……晓微!”

她充耳不闻地一径向前跑着,慌不择路地横穿了一个还处于红灯的路口,他大惊失色地望着那辆正向她疾驶而去的轿车,声嘶力竭地狂喊——

“小心!!!”

她茫然地转头,下一秒,她鲜红的身影犹如一抹飘絮般腾空飞起,然后重重摔向地面——

“晓微——!”他心神俱裂地嘶吼出声,早已混沌的大脑无法负荷这样残酷的画面,他旋即陷入了无边黑暗。

 11第十一章

夜色已浓重,石暮尘提着一颗心回到家,心里早已有过无数种设想,或许她已经消失无踪。  早上出门时他甚至想过反锁大门,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能囚禁她,也囚禁不了她。

所以当他看见客房流转而出的那一抹光线时,那一刻的狂喜几乎击溃了他!他小心翼翼地站在门缝前朝里探看,不安地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站在父母房前等待的孩子。只见她穿着他为她准备的浅紫色丝质睡袍,正比照着频幕里的舞者优美的姿态,在穿衣镜前认真地模仿着她的动作。她把线条笔直而优美的长腿高举到身侧,丝质睡袍因而滑到白嫩的腿根,让人心荡神驰;可她却陶醉地紧闭双眼,顶灯在她光洁的额头留下一抹莹润的光圈,让他错觉以为看到了天使——

她似乎并未发现他,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她双眼依然紧闭着,懒洋洋声音却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心——

“怎么?你的梁大小姐安抚完毕了?”

没什么能瞒得过她的法眼,他无言以对地步入房内,沉默半响:“我以为你会离开。”

“  hy?”她放下高举的腿,款款生姿地向他走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柔媚的笑:“通常来说,100万包我三个月没问题,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

不知是麻木了,还是知道自己根本无权介意,他自动自发地过滤了她这句戳心戳肺的恶言,姿态自然地岔开话题:“饭吃了么?”

“没呢,好饿。”她款款走到他面前,一双粉嫩的柔夷勾住他颈项,声音轻轻渺渺:“带我出去吃饭吧。”

经过惊心动魄的昨晚,他对她这种喜怒无常的表现已经适应些许,他低头牢牢望住她的脸,眼波涌动:“桌上有菜,我去给你热。”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带我出去,因为你不敢。”她嫣然一笑:“下一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另外找个房子,然后把我圈养起来?”

他没辩解,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他确实已经为她找好了房子,他害怕她会阻挠他的联姻大计,却又无法容忍她像只花蝴蝶般飞在男人堆里,他只能给她部分的他,却想要霸占全部的她,从她美妙至极的肉/体,到因为恨意而疏离冷淡的灵魂——

他愿意直面自己的无耻和贪婪,只因**太过强烈,他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石暮尘……为什么不和我做/爱?怕我会害你?”她青葱般的指尖肆意玩弄着他的鬓角,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眼色波云诡谲:“从前你总是拒绝我,现在还是一样么?”

他的心忽然痛得厉害,双手倏忽掐住她纤细如水蛇的腰肢,把她狠狠抵向自己,用近乎爆炸的坚硬滚烫,无言地证明他对她的渴望。她咯咯笑出声,开始抵着他一圈一圈地厮磨,她把一根手指缓缓含进嘴里,暗示意味浓厚地吸吮着,用娇红的舌尖一寸一寸地舔,直舔得整根手指水光呈亮,满意地看见他颈部的青筋开始贲起,一层细密的汗出现在他所有□在外的皮肤上……

“你等这一天……是不是等了很久了?”她的声音带着微微喘息,起伏不定的丰满胸脯紧贴住他的胸膛,她眯起眼,灼热的气息拍打在他俊秀的锁骨上:“你是不是常常想起我……是不是一想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喉结滚动得厉害,这一场注定要输的天人交战,他已经坚持了太久。他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

被猛力掀翻在床的瞬间,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仰面倒下,他像一头野兽般撕扯着她的睡袍,很快就剥落出一具活色生香的完美**,浑圆□的雪峰顶端,那两颗嫩红色的小莓果似乎在对他跳起诱惑之舞,他像秃鹫一样俯冲下去狠狠衔住一颗,耳边立刻传来她**的闷哼,她也胡乱扯开他的衣襟,双手急切地抚摸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然后一路向下探去……却被他一把捉出来。他粗鲁地啃咬着她的双唇和下巴,语音模糊:“别动,让我来……”

她却充耳不闻地以双掌托住沉甸甸的双峰,用力朝中央挤去,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她勾魂摄魄地舔舔嘴唇:“要不要玩玩看这个?我技术很好的。”

像是正被烧红的铁块忽然被淋下一桶凉水,嘶的一声,青烟缭绕。他停下来望着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话:“薄晓微——”

“怎么了?”她故作无辜地瞪大眼睛:“这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本的,梁小姐身材那么干瘪,也真难为你下得去手,我给你加菜不好么?”

他想他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她要让他恶心,让他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可为什么……此刻除了心痛,再也没有别的感受?

“怎么了?”她弓起膝盖蹭了蹭他正勃发的部位,引得他浑身一凛。她无所谓地笑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安全套,拿了一个熟练地为他服务完毕,然后自动自发地分开双腿,对他摆出一个妖冶而放荡的姿势:“不要就算了,来吧,快点。”

她毫不在乎地门户大开着,那处曾让他醉生梦死的秘地,此刻正明晃晃地等待着他。一股凉意却自他后脑勺处缓缓蔓延开,很快就侵袭了他的整个躯体,他木然地起身,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对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哼着小曲穿回了自己的睡袍,然后饶有兴味地继续看电视。

她原以为他不会再进来,却不料在她洗漱完毕预备入睡时,他却再次走进房间,爬上她的床,从背后环拥住她。

只是拥着,很久以后都没做什么,让她忽然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那时他们正在热恋,他也常常这样拥着她睡,温柔地,静谧地,嗅着他独有的气息,总让她一夜好眠。

而这个习惯,后来她花费了失眠整整一年的代价,才勉强戒掉。以至于后来有了矫枉过正的反应,她再也无法忍受床上有第二个人,那时她刚动完手术虚弱地躺在家里,李贺派了秘书童珊来照顾她,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孩,那段时间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照顾她。有时实在累极了,她会搭在她床边歇一会儿,可即使是这样,她都会骤然惊醒,再难入眠。

她还需要开着灯睡,越亮越好,黑暗会让她无所是从,心慌流汗,浑身发紧。为此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他们说这是一种安全感的缺失,无药可医,只能慢慢调剂。

他均匀的呼吸打在她耳畔,于是她冷酷地开口:“下去。”

他顿了顿,双手却并未松开。

她猛地转过身,与他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要做就做,不做就滚,我不喜欢和人一起睡。”

薄晓微冰冷的眼神足以让人不寒而栗,石暮尘无声地张了张嘴,终究是松开她,起身走到门口,改为静静注视她——

如果你喜欢这种凌迟我的快/感,那就尽情享受吧。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够了,能不能,回来我身边?

 12第十二章

没过几天,石暮尘就把薄晓微带到了同一个小区的另一个单元里,那里已然布置得一应俱全,可以轻轻松松拎包入住。  :   她望着这一切嗤笑道:“动作还真快。”

他已然习惯她的冷嘲热讽,泰然自若地扯开话题:“白天会不会无聊?”

“怎么会?”她拉开窗帘检查着视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有钱花、有得享受就足够了。”她回眸灿烂一笑:“我要不是这么个不成器的大小姐,也不能把家产全败光啊。”

对于她的刺激他已经日趋麻木,只是走上前去帮她拢了拢衣领:“别着凉。”

一阵沉默。

他终于再度开口,语气里却透着不确定:“晓微,你想不想去上班?”

她笑得一脸莫名:“上班?我现在就在上班啊。”

他无声叹息,虽然明知结果,但他还是想试试:“我是说……不要再去‘夜澜’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想开店,我也可以给你钱。”

“那我要是什么都不想做呢?”

“那就什么都不做,我养着你。”

“养着我?你能养我一辈子?”她一脸轻佻的狐疑。

他点头,眼色幽深:“只要你愿意。”

她明媚的眸光一个流转,忽然改了口:“好啊,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你就给我弄份工作来做吧。嗯……锦臣有什么适合我的职位?”

他没想到她会提到锦臣,不觉有些诧异,但还是收敛了心神思考:“这样吧,行政部还可以安插人手,你可以去那边,不会太累。”

不管怎么样,她的这个提议还是让他警觉了,虽然他不认为她有在锦臣掀起滔天风浪的本领,但世事难料,他还是得谨慎再谨慎。

一听就知道是个闲差,她不屑一顾地摇头:“行政部最没劲了,要去就去市场部,说不定我这些年来积累下的人脉,还能帮你拓展些生意。”

“市场部很累,要跑业务,我怕你做不来。”他不觉苦笑,这个女人真是成了精了,句句话都不忘戳他痛处。人脉?一想到她积累人脉的方式和途径,他就恨不得把这些男人全部千刀万剐!

但说到底,最该千刀万剐的,除了他自己还有谁?

“是吗?”她眼珠提溜一转,瞬间放弃了提议:“那就算了,我还是让你养着把,谁愿意出去跑业务啊。”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他微微思咐,看来确实是自己多心了。说来也是,她当初就是个不事生产的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过惯了,如今这一点倒是完全没变。

于是这一页被自动翻过,谁也没再提过。

薄晓微就这样被彻底地金屋藏娇起来,她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至于什么时候把这页再翻回来,她有自信,决定权一定在她手里。

石暮尘总是在下班后出现,提着公文包和食物出现在这间小小公寓,陪她吃一顿沉默的晚餐,然后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似心无旁骛地处理着公务。大部分的时候接电话也不会避着她。有时她会错觉彼此已是一对熟悉而淡然的夫妻,但永远只是一瞬,而在那之后,深入骨髓的疼痛会在瞬间将她反噬,提醒她这个念头的荒谬和无稽。

而对于石暮尘来说,既然怎么都削不去她一身的尖刺,那他所能做的,只有让痛感麻痹一途。他只能宽慰自己比起从前已经好得多,至少她还活着,健康,美丽,攻击他的时候尤其生机勃勃。

这样就够了。

她依然还是那么喜怒无常,时而把他勾引得□焚身,却又总在关键时刻残忍地泼他一头冰水;又或许是在他潜心研究数据时一把夺过他的笔记本,肆无忌惮地开始网购。一开始他还担心她会偷看他的机密数据,但她一看到那些线条图案就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根本无心流连,而是迅速打开各大品牌的新品目录,兴致勃勃地一件件勾过去,渐渐的他也懒得再盯下去,只是暗暗嘲笑自己疑神疑鬼得厉害。

等她终于买够了,就会理直气壮地把笔记本扔回他身上;他则默默下单结账。这种天然的默契让他无言以对,却又无计可施。

这是他欠她的,他明白。

终于有一次,他来的时候她却不在,打她手机也不接,就在他独自承受了五个小时,她可能已经不告而别的恐惧后,她却带着一身酒气,妖艳万状地回到住处,一见他就咯咯地笑,抬手用葱白指尖囫囵描画着他的鬓角,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烟酒的刺鼻气息,她眼神轻佻,站都站不稳地一头栽进他怀里。

“去哪儿了?”他淡然地扶稳她柔弱无骨的身体,明知故问。

“喝……喝了两杯,还跳舞了!呵呵……”她挥舞着双手,玲珑娇躯在他身上蹭个不停:“好多人都想请我喝酒,有两个还打起来了,哈哈……”

他毫无波澜地望着她,心底逸出一股深深的悲哀,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会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意识似乎渐渐模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开始神志不清地呓语,手却像自己有意识般一寸寸钻入他的裤腰,她仰起头望他,媚眼如丝,呵气如兰:“他们都想和我上床,你呢?想不想……?

他从容地抽出她的手,把她打横抱起,送到卧室的床上轻轻放下,掖好被角:“你醉了,睡吧。”

回到家里,他习惯性地先冲了个冷水澡来平复灼热叫嚣的**,11月的天气,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就像刀割一样刺痛,他却早已接近麻木,至少身体上的苦楚可以略微缓解一下心理上的,每次自虐完毕,他都会觉得忽然轻松一些。

薄晓微,我这样还你,够不够?

可答案是不够,他比谁都明白。

后半夜,他独自坐在阳台,吹着西北风抽了一宿的烟。天蒙蒙亮时,地上的烟头被西风吹得满地斑驳,他行尸走肉般走到镜子前,看见一个眼窝深陷,面色如灰的男人,浑身骨骼都在隐隐作痛,口腔发苦,连喝水都苦不堪言。走两步,天地都在旋转。

这一刻,他无比想念那个简单到极致,也对他依赖到极致的女孩,他想念她心无城府的笑,想念她笨拙的妖艳,想念她在他身下承欢时大胆而青涩的反应。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想念,却一次比一次更剧烈;越是剧烈,就越有种无力回天的绝望;而这种绝望,又因为无计可施而显得越发无力。

病来如山倒,当晚他就发了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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