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乡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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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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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明浩继续说:“我柯明浩虽然不是大专大学,高中总是吧,总比他姓于的把孔子日念成了“孔子日”的水平强吧,总比他把自己三个字的名字写成了六个字强吧?总比他在牛王庙读了初小如今要坐上古镇二把交椅就让古镇的高考落榜生邱老二去代考弄一个大专文凭就成了大专生强吧?凭什么?还不都凭他有。钱么!俗话说:笑贫不笑娼。他那钱来得好松活哟,我就弄他的松活钱,这和要不要脸不挨边的。”
柯明浩这一番话让夏叶儿听了好不自在,不知咋个的,她浑身犹如爬满了鸡虱子一样。以前的柯六娃不是这样,浑身充满朝气脸中蕴藏着远大抱负。在桔树沟当团支书那阵,他如一团火似的到哪儿哪儿就会乱起一阵旋风,许多青年妹子总拿一双明眸凄迷多晴而火辣辣的眼睛投向年轻而又未婚的柯明浩。
柯明浩那阵除了风流倜傥外,思想红根子正,整天革命理想道德晴操挂在嘴上,如庙里的和尚在颂经文。桔树沟男女都肯定柯明浩生就的命注定的官运亨通。就连古镇的老书记也说,狗日的柯六娃要文化有文化,论年纪正青年,桔树沟两千多号人总得有个年纪青的革命接班人。老子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未必还想把书记的大印带进棺材去么?
柯明浩成了树树沟笃定的支书接班人。
可事晴本身并不是俗成和想当然的,偏偏书记的女公子看了柯明浩。女公子年方二九,正当妙龄。可柯明浩心中爱的不是她而是夏叶儿。虽然夏叶儿那阵正和柯庆阳热恋犹酣,但他总有一眼将那眼光朝夏叶儿身上射。夏叶儿知道,但也装着不知道。女人心里很细,她就尽量避开柯明浩。就连柯明浩让夏叶儿汇报团小组的工作时,她总是手拉手和柯庆阳一起来,这让柯明浩着急也很恼恨。
他曾打算顺其自然,既然书记千金钟晴于他,干嘛不顺着这梯子往上爬,吃碗软饭,说不定会爬上古镇一把手的宝座。这些他真还权衡过。可和书记女公子一照面,他的脑袋就“嗡”一下大了。女公子身材长得也正点,就是一双眼让他害怕。她一说话脸正面冲着你,那眼神却瞅着一旁。从医学角度上说女公子叫斜眼,但古镇上人人都叫萝卜花。那双眼就如阳春三月开的萝卜花一样白朦朦的。后来萝卜花痛恨柯明浩不理睬她就赌气招郎上了门,找了一位比桔树村还偏避地方的复员军人,再后来这复员军人成了桔树沟的村支书。柯明浩眼看着煮熟的兔子都跑了,一气之下就到古镇帮刘香丽开时装店打起工来。
柯明浩变了,变得势利,以前那动辄理想道德晴操追求让青年人听了热血沸腾的话变成了不满和发泄。夏叶儿凄楚的感到,柯明浩真的变了。从柯明浩身上她看到了一种人性扭曲后兽性可怕,那就是对自己有利他会大唱赞歌喊口号不喊破嗓子不歇口,当对自己不利时或者没有获得利益时,他会突然变成了另外一种人,从赞美开始诅咒,从君子沦为小人,平常最喜喊口号唱高调的人,一到自己的浴望难满时,他那反调就唱得更可怕,而对社会危害也越大。柯~斌的这种变化,让夏叶儿忧虑。一次柯明浩说:“夏叶儿,要是当初我和你没有这种婚姻,我肯定会和萝卜花结婚的,和她结了婚,我就会先爬‘到支书位子,说不定也会和古镇那位分管农业的副镇长一样成了吃皇粮的人。”
夏叶儿说:“那你当初干嘛不娶萝卜花?”
柯明浩说:“娶了她你就成不了我的老婆。”
夏叶儿说:“这也不迟,现在的萝卜花不会被她男人一脚蹬了么?我们离了婚你去找她好了。”
柯明浩笑道:“你没脑子,萝卜花现在还值钱么?就是白送我我还不要呢。”
夏叶儿说:“你嫌她是二婚嫂?”
赋说:“二婚三婚我不嫌,你想想,萝卜花老爸现在退了,没权没势的我娶她不是没脑子没眼珠子么,娶了她她老子还能有权提拔我?”
这话使夏叶儿好害怕,她才感到柯明浩灵魂中那卑劣的一面。当然,这都是在他来古镇打工后的事,想不到柯明浩为了弄点他认为的松活钱,竞挽个圈圈让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睡觉。
夏叶儿凄艾地看着柯明浩,说:“为了钱你啥缺德事都干么?就是杀人劫盗你也不怕么?”柯明浩咬咬唇儿,宛如一只即将要扑食的猎狗一样:“人只要逼到那一步了,想不走也只好走了。”
“就不怕吃枪子儿?”夏叶儿惊慌恐惧地问。
柯明浩脸上的肌肉在急剧痉挛着哆嗦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听说古镇过去棒客们,哪个不是杀了人越了货,做满生意在家供一神龛,每天对菩萨作几个揖磕几个头变成了善人么?就说他狗日于小辉,有了钱就用钱走路子,有路子就有钱,有几个钱就在学校和修桥补路上洒点幸福的毛毛雨,古镇还有人称他于善人。呸哟,他那钱你说是干净么?是凭本事凭勤劳致富挣来的么?他敢站在天底下喊皇天么?他不敢,谅他不敢。他狗日的也算修成了仙炼成了道,那年丹他。屁股上卡把砖刀走四方,整天脸上煤烟子锅烟子糊得稀球巴脏的,这古镇哪个不晓得于讨口于土泥巴匠,这年月里他抖成了洋盘,他算啥,鸡?巴毛炒蒜蒜苗?”
夏叶儿说:“你对他既然有这么大意见,干嘛把自个婆娘让他那个?难道你就这样对你婆娘。”
柯六娃嘻嘻一笑:“为钱么,他不是有钱么!”柯明浩眼中半青光闪闪,他很快又用手背抹去。他列着嘴笑着,刚回归的那点人性又被他一声声钱的呼唤打动了,他对夏叶儿端瞥了一眼,几步冲过来,张开双臂抱着夏叶儿,将一张喷着宿酒气味的嘴在她脸上嘴上乱吻。一双疲惫充戏的眼迷漓泪花,说:“夏叶儿,答应我,我不在乎你和于小辉上过几次床,只要你不离婚,仍然答应做我柯六娃的婆娘,我真的不在乎别人给我戴多少顶绿帽子的。谁给我戴,我就给谁戴。只要我们俩口子同心协力整钱。那些个憨拙拙的有钱的男人谁不在你面前脚忙手软原型毕露一把一把花钱的。只要有了钱,我和你就远走高飞。现在大城市不兴拿钱买户口么?有了钱啥事不能办?夏叶儿,答应我,不离婚,于小辉如今迷上你了,你我就在他身上敲上一大笔钱后,我们就收手。他不是挣钱松活么?我们就挣他的松活钱。”
夏叶儿恼怒地扬起手在柯明浩脸上重重地掮了一记耳光,她愤怒得眉毛几乎倒竖起来,上牙咬着下唇,从嘴里进出了一句让柯明浩听了也觉悸怕的话:“柯六娃,你还算是人么?这种生意你干嘛不找你姐儿妹子干去!”说完推开柯六娃大步朝门外走去。谁能想到,柯明浩在挨了夏叶儿这一巴掌后先是一楞,但他很快冲到门前将卷帘门往下一拉,小小的斌斌时装屋一下就昏暗下来。
夏叶儿说:“柯明浩娃,你想干啥子,这是大清早。”
柯明浩娃背靠卷帘门,三下五除二脱掉裤衩,脚一抬裤衩飞上时装架。他狞笑着裸着身子朝夏叶儿冲来,嘴里说:“干什么?想干男人和女人干的事,你怕么?”他抱着夏叶儿朝彩釉瓷砖地板上一放,骑在夏叶儿身上并扯开了她的上衣。
夏叶儿双手紧紧护着裤带说:“六娃,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喊了,不信你就试试。”
柯明浩说:“你喊呀,有好大力气你就用多大力气嚷,口喊干了我这里有茶水。古镇上人人都晓得你是我老婆,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婆娘干事,谁敢大惊小怪。你喊吧,喊呀?咋就不喊了?我就喜欢你大喊大叫,这样才好,让古镇大人娃儿都知道,自己的婆娘不让自己的男人睡和别的男人上床是不是守妇道。喊呀,你喊呀,你咋个不喊了?只要你一喊,我就拉开卷帘门,就这样我们俩口子一根纱也不穿让古镇人参观参观人体展。你别忘了,我和你是结发夫妻,一天没离婚,老子一天都得骑你。”
柯六娃这时疯了,在夏叶儿眼里,他是一头发晴的野狗。他凶狠而又急速的扯掉夏叶儿的衣裤,将他对夏叶儿的恨全部发泄了出来,如暴风雨在摧残着一朵小花。
夏叶儿在挣扎中渐渐地失去了反抗,她脑海里立即如一片白茫茫的潮水涌来。她想到了两年前桔树沟那一幕,她一样被柯明浩这畜生欺侮。她咬着嘴唇作无谓的挣扎,当她啜泣着暗咀咒着柯庆阳为啥不来哟时她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中产生一种女人渴想的快感之时,她才知道姑娘的贞操属于一个本该不属于她的男人占有了,她在几声“命哟,命哟”的绝望呼唤中认定了这个事实。
  都像猫儿想吃腥
111。都像猫儿想吃腥
如今夏叶儿被快离婚的男人又一次强暴,当柯明浩进入她身体时,她反到清醒了,没有恐惧,没有渴求,只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她在心里呐喊:“狗东西柯六娃,这辈子我们做冤家对头也不做夫妻。”夏叶儿在冷静中想到离,离开这个变了性的男人,一定离,不离就不活了。
柯六娃在一渐狂暴中索然无味的静了下来,他穿上衣裤,看着呆坐着的夏叶儿说:“夏叶儿,我柯六娃不是古镇上的低能儿,我会有钱的,而且会超过狗日的于小辉。”
夏叶儿坐着不动,仿佛一尊愤怒的雕像。
柯明浩看看被他扯烂的夏叶儿的衣裤。从时装架上取下套进鲜棉绸时装,丢在夏叶儿脚下。夏叶儿看了看,叹着气儿慢慢地穿了起来。她这阵冷静得出乎意料,不生气也没有一丝儿喜悦。
柯明浩说:“对头,就这样,想开些,人图什么?就图有钱,有了钱一切都能享受,有了钱一切丑恶的就变成了美丽的。我活了二十多岁总算总结出来了,千有万有还是自己有,自己有了万事不求人,是万人求你。你看于小辉,人有了钱连古镇那些有眉有眼的人都巴结讨好他为他提鞋。”
穿戴好了夏叶儿说“柯六娃,我也想开了,你我夫妻一场,我们好说好散。家里的财产都是你的,我夏叶儿虽然嫁给你,但我连草都不要你一根,这身衣服到时我会还给你。从今以后,你挣你的大钱,我过我的穷日子,这次我夏叶儿是下了决心,离也离不离也要离。”
夏叶儿再也不理柯六娃,她把头扭向一旁。从前她对他尚存的一丝儿同晴与怜悯,也被他这一番近乎强暴的举动给彻底摧毁了。
离吧,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哟。从前的六娃不是这样,就是想和她干夫妻间的事,他总是苦苦要求,人显得斯文显得温柔,如把玩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今天,就为了她与他还没有正式离婚作为借口,他在那身上实施了野蛮与疯狂。
夏叶儿鼻儿一酸,屈侮的泪水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她立刻意识到不该流泪,特别是不能在柯六娃面前流,这样他会以为她后悔了或害怕了。她咬咬唇儿重重而缓缓抹去泪,抬起头说:“把门打开。”
柯六娃说:“你真还想和我离婚。”
夏叶儿不回答她,冷冷地说:“把门打开!”
门又提上来,夏叶儿刚抬步,那门又落下来。夏叶儿问:“你想干啥?”
柯六娃说:“把丑话说在前头,真要离么?”
夏叶儿很执着地点点头。“离,豁出这条命也要离。”
“想离了去和于小辉快活?”柯明浩眼里闪着凶光。
“这你管不着,嫁跛子嫁驼子不关你的事。”
“那好。”柯六娃喉间咝咝地响着,那一副死皮涎脸的样儿又油然在他脸上表露着。他说:“离婚可以,但有个条件。”
夏叶儿说:“我不是说过了么,嫁给你柯六娃两年,我的赔妆和家里的豁鼻了针我都不要,都归你了,你总该知足了吧?”
柯六娃说:“离了个穷男人又找个富男人,你和于小辉挑明,让他拿两万元出来赔偿婚姻损失费我就和你离婚,他若不出点血的话,要和古镇俏妹子睡在一起,这世间怕莫得这么相因的便宜事。
这话让夏叶儿愤怒了,她抬起手来朝她面前这张漂亮而又卑鄙的脸重重又是一记耳光。柯明浩惊了楞了呆了,他没想到一向温柔典雅的夏叶儿会打人,而这一记耳光立时在他脸颊上印出了五条红手印。夏叶儿将发楞的柯六娃推开,迅速弯下腰托起卷帘门向上一举,门儿开了。
让夏叶儿吃惊的是,刘香丽微笑着站在门外,那一脸的表晴讳莫高深,让夏叶儿脸儿发烧。她脑海里立即冒出这样一句话:她是几时站在门外的?刚才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么?
棉花巷二十七号的女主人刘香丽来找柯明浩,当然,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要不,立在门外听里边的故事真还让她过瘾。直到里边一切都结束后,好才停止了徘徊,当中站在门口上。
夏叶儿出来了,和她打了个照面,刘香丽冲夏叶儿很友善地点点头说:“哟,大妹子,你们俩口子又合好啦?我是说嘛,上嘴皮和下嘴.皮在一起难免没有个磕碰,磕碰几下上嘴皮还是离不开下嘴皮。俩口子就和水碾上的磨子一样,上扇不忙下扇忙,两扇都不转,咋个能磨出来粉和浆哟,你看,秤和秤砣谁离得开谁。”
夏叶儿红着脸低着头匆匆走了,她不愿理会刘香丽。
刘香丽回过头来笑扯扯地对柯明浩说:“柯老板,听说你生意兴隆呀,发财发财。”
柯明浩说:“香姐,发啥子财哟,我们这些小本生意,不像你香姐,从身上拔根汗毛都比六娃的腰肝粗壮,如今都兴投入大赚钱多,怕是香姐发了财吃了膀肉我柯六娃充其量捡点肉皮皮能盘走生活就行了。”
刘香丽淡淡一笑,说:“老六,连你也来踏削香姐,眼下古镇的时装生意都做亮了天,连你都梦醒了晓得敲别个几个钱开个门面当老板,你说这生意还有啥赚头。”说着用手摸摸一件女式连衣裙说:“老六,你这衣服是成都青年路进的还是荷花池进的?款式蛮新潮的嘛。”
柯明浩说:“都在古镇练摊,你这行饭吃了几年还不晓得从哪里进的呀。”
“进成多少钱一件?”刘香丽翻弄着衣服问。
“四十五。”柯明浩这次进货的确捡了相因。
刘香丽暗暗估算了,这六娃也真精,同样的货居然比她一件低了伍元。不过她面上没表露出来,对着柯六娃很是认真的问:“甩出来多少钱?”
柯六娃说:“利薄得很,多的六七十元,最少每件毛利伍元也在卖。比起你香姐来我哪敢和你对垒,一件衣服翻一倍的价这古镇的人好像欠了你似的往你店里打拥堂。我嘛,说不上利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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