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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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说爱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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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容骁竟不以为意的说:“她生病了,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听到容骁的回答,宋流丹有些发懵,等回过神来,又忍不住生气,替逃逃不值,她用尽了力气所爱的男人竟然对她视如草芥。宋流丹咬了咬牙说:“好歹她也跟了你四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全都浪费在你身上了,容骁,你但凡是还有点儿良心,就不该这么对她!”
电话那端突然沉默下来,宋流丹拿不准容骁这是被她刺激到了,还是在那儿幡然悔悟呢。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果然,紧接下来容骁就告诉她:“我忙着呢,没那闲工夫陪她折腾。”
宋流丹简直想破口大骂,可容骁没给她机会,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仿佛是极为不耐烦的模样。
等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宋流丹又觉得挺后悔的,逃逃这状况,她应该低声下气的去恳求容骁才是,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跟他抬起杠来!
因为没搞定容骁,宋流丹觉得挺对不起逃逃的。她想来想去,觉得只能向江屿辰求助了,毕竟他和容骁是最好的兄弟,他的话兴许容骁会听也说不定。
江屿辰听到她的请求后,似乎有些踌躇,宋流丹知道他对逃逃有点小意见,可这不是特殊情况么,宋流丹特别温顺的求他:“你就让容骁来哄哄她就行,至少让她把饭给吃了,要不然我都担心她出不了这医院门!”
江屿辰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容骁到底是来了医院。可宋流丹见容骁那副不情不愿不耐烦的模样,又觉得担心极了,在病房门口拦住他,叮嘱说:“你哄哄就行,她现在情绪太低落了。”
容骁浅浅的勾了勾唇,对她点点头:“知道了。”
江屿辰把宋流丹拉到一旁去了,说:“容骁有分寸。放心吧!”
容骁推门进去,宋流丹还是有点担心,待在病房门口守着。
江屿辰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瞧你紧张的。”宋流丹的确是紧张,手心里都出汗了,她表情不大自然,说:“容骁不会再刺激逃逃吧?”
他摸了摸下颚,眸光闪了闪,回答得模棱两可:“他有分寸。”又连忙转移了话题,“这两天睡得好么?还有没有做恶梦?”
“还不错,比前几天好多了。”宋流丹如实回答,大约是最近风平浪静的,所以她精神没那么紧张了,睡眠质量也好了起来。
话音一落,江屿辰突然探手过来,那角度好像是要摸她的脸颊,宋流丹反应特别灵敏,倏地跳到一旁去了,戒备的瞅着他:“嗳嗳嗳,又想占我便宜呢?”
手指顿在半空中,江屿辰嘴角的笑就变得有些苦,他很努力的想要瓦解她的防备心理,也以为自己在一点点的融化她的心,可是这一刻,他忽然间又觉得与她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似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你脸颊沾了东西。”
宋流丹也发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可前几天阿启说得那些话不绝于耳,宋流丹觉得不能任由这不清不楚的情形继续发展下去,否则她真的有可能被江屿辰给攻陷,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纠结和挣扎。她伸手抹了下脸颊,笑笑,说:“刚才吃了包浪味仙,大概是不小心沾了东西了。”
江屿辰沉默着,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宋流丹转过身去,侧身靠着墙,将背影留给他。
她心跳得很快,因为背后那道目光太炙热了,她觉得脸颊是滚烫的,连血液都仿佛是滚烫的,手心儿更是粘腻难耐。
过道里时不时有人路过,两人就保持着姿势等待着。
没过几分钟,宋流丹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一道哭声,那样伤心的感觉,宋流丹听得一阵心惊,她把手放在旋柄上,却被江屿辰及时的按住了手腕,江屿辰阻止她,说:“我们现在进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不如让他们俩一次性解决彻底了。”
宋流丹虽然觉得担忧,可也认为江屿辰说得有道理。于是在病房外焦躁的等待着。她侧耳贴在门上,容骁在说话,磁性的声音里任谁都听得出克制的怒意。听完那段话,宋流丹惊愕不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因为容骁说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也不是因为容骁说他从头到尾都没爱过她,而是……他质问逃逃:“那么我问你,两年前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没有的?是意外流产……还是你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嗯?”
宋流丹没等到逃逃的答案,只听见她的哭声。
很快,容骁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宋流丹惊得说不出话来,容骁只是对着她轻笑一声,仿佛是在嘲弄她的多管闲事。
这次宋流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多此一举,万一逃逃的状况比之前还要差,那可如何是好?
容骁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始终在宋流丹脑袋里盘旋着,那样笃定的语气,分明不是询问,而是心中有数,很显然,是……逃逃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那么容骁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有伤心么?
宋流丹无法参透容骁的想法,在她看来,男人都挺难理解的,比如说,容骁,再比如说,江屿辰。当然,阿启是个例外,那家伙,根本就是一根筋。
她想不通,就去问江屿辰。江屿辰说:“我只知道,容骁曾经对逃逃一心一意过。”
宋流丹沉默许久,又问他:“那么现在呢?”
江屿辰眸光闪了闪,轻轻叹口气,说:“覆水难收。”
她自然是明白了,逃逃和容骁已无回头路可走。难道仅仅因为两年前的那个孩子?宋流丹又想起她第一次意外流产的宝宝,她好像从来没问过江屿辰,是不是也像她一样舍不得。她忍了忍,没忍住,问他:“辰哥,你……会不会想起我们的第一个宝宝?”
夜色正浓,两个人坐在草坪中的长椅上,微扬着头,看着低垂的夜幕上点缀着的星星点点。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宋流丹几乎都觉得困了,江屿辰才开口,声音竟是那样的沙哑,他说:“因为必须做出选择,所以我只能选择你。”
她转过头来看他,眸光明亮,又仿佛氤氲着浅淡的水汽,她吸了吸鼻子,说:“如果我没有生病呢?”
月光溶溶的映着她莹白如玉的脸颊,鼻尖却是红红的,仿佛是哭过了的模样,可是她根本没有哭,固执又倔强的强忍着泪水不让她流出来。如果可以,他会穿过时间的河流回到过去,揪起那个可恨的江屿辰的衣领,将他痛扁一顿。此刻,江屿辰特别想拥她入怀,可是又怕她躲开,她每次闪躲的动作,都让他觉得几乎要窒息。他回答她:“我还好好地照顾你和宝宝。”
她终究是没忍住落下眼泪,立刻将头转向一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固执的抿着唇角,强行将眼泪逼回去。好半晌,她才自嘲似的轻笑,质疑他:“不会,即便是我没有生病,你也不会要那个孩子。那时候你心里全都是恨,根本就没有爱。”
江屿辰竟然无力反驳,他也恨死了当年的自己,怎么就狠得下心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宋流丹只是摇头,她相信,他可以给她美好的未来,但是他弥补不了那些痛苦的回忆。那些东西才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最高的一堵墙。“我很感激你现在对我的好,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忘了曾经受的伤害。或许是我太小心眼,太记仇了,可是江屿辰,我真的没办法,像从前一样爱你了。”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柄利刃插在他的心尖儿上,江屿辰拧着眉头,望着她渐渐远去的消瘦背影,究竟应不应该放手?
原本宋流丹还担心容骁的刺激会让逃逃更加的消沉,哪里料到第二日这丫头竟然不哭不闹反而十分配合治疗,还懂得嘻嘻哈哈同人打趣了。宋流丹觉得她是有点异常兴奋了,握着她的手特别语重心长的问:“逃逃,你……真没事?”
因为昨天哭得太凶,逃逃的双眼还是微肿的,可笑容却灿烂极了,嘴角弯起的弧度特别张扬,她说:“没事啊,我好得很!”
就是因为她情绪太亢奋了,宋流丹才更放心不下,探手去摸她的额头,明明已经完全退烧了。逃逃见宋流丹担心不已的模样,笑着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里,清了清喉咙,才说:“我昨晚上就想通了,我要重新把容骁给追回来!”
宋流丹大跌眼镜,哆嗦着问:“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逃逃反问她:“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么?”
那模样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宋流丹觉得这丫头是烧糊涂了,容骁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她怎么还想着重修旧好呢?她想劝逃逃,可是又想起几年前的自己,不是跟她一样,撞了南墙还不回头呢?
从洗手间出来,宋流丹拧开水喉漫不经心的洗手,一边胡思乱想着,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间有人从身后用手帕捂住她的鼻子,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只来得及在镜子里看到一个男人的脸,就被手帕上的药给熏晕了。
逃逃左等右等没等到宋流丹回来,于是到病房外寻找,可是上上下下等寻遍了,也没见到宋流丹的影子。逃逃面色的惊慌的给江屿辰打电话:“丹妹儿不见了……”
大约是没反应过来,江屿辰犹疑的问她:“什么不见了?”
逃逃咽了咽喉咙,蔫蔫的重复道:“丹妹儿不见了……”
江屿辰的声音冷凝的可怕,逃逃忍不住打哆嗦,只听得他问:“在哪?”
、Part 40
宋流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处何方;她被关在一棟别墅的某个房间内,封霆是在两天后出现的。两天之中她滴水未进;差点以为绑架她的人想要饿死或者是渴死她。当封霆出现时;宋流丹惊愕不已。她怎么没想到绑架她的竟然是封霆,她算了算时间;封霆两年的刑期已满;应该是前不久出狱的。
因为太干唇都裂开了;她未进食;也没什么力气,虚弱的说:“你想怎么样?”
相比两年前;封霆整个人的气质似乎更加阴邪;嘴角噙着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他说:“好久不见,想你了,所以请你过来做客。”
如果是做客,那他封家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别致。宋流丹手还被捆着,因为麻绳系得太紧,在她不停地挣扎下两只手腕通红通红的,有些微弱的疼痛感。要说一点不觉得害怕,那是假的。可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脆弱,所以尽量笑笑,反问道:“做客?我还以为你要谋财害命呢。”
封霆探手过去挑起她的下颚,特别戏谑的左右端详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宋流丹很反感他如此轻佻的举动,蹙着眉尖将头别向一旁,封霆脸色微凛,又掐着她的下颚强行将她转回来。
宋流丹不情不愿的盯着他,说:“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她没想到封霆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怀了,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当年你给我下药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既然封霆用这副口吻提起从前那事,宋流丹想,十有八九他是来报仇的。她忽然间有些绝望了,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如果封霆真的要毁尸灭迹恐怕是轻而易举。她还有善善呢,她不能死。讨饶怕是也不会有什么用,可是该谈的还是得谈。宋流丹稳了稳心神说:“能不能先给我点水喝?”
封霆挑了挑眉尖,走到圆几前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宋流丹看着封霆递到眼前的玻璃杯,又眨巴眨巴眼睛瞅了瞅自己被绑着的绳子,说:“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开?”
“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别想耍什么花样,这可不是国内,由着你折腾。”封霆笑得特别肆意,“在这里,我想取你的命,太容易了!”
她自然是清楚,手腕被捆了两天,又麻又疼的,她一口气喝了两杯水才觉得解了渴,偷偷地观察着封霆的神色,见他没有发怒的征兆,又得寸进尺的把捆在身上和脚腕的绳子全都给解了,“反正这是你的地盘,我又不傻,知道逃不掉!”
封霆慵懒的倚在沙发上,眸光里流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宋流丹觉得自己至少得弄清楚封霆究竟是想做什么。她忽然想起那晚抢劫的男人,难道说是封霆的人?
封霆十分好心的为她解答疑问,说:“当时我人已经在加里曼丹岛了,所以不是我。”他笑得挺开怀的,“我猜应该是我大哥,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两兄弟都挺感兴趣的。”
猫捉老鼠……宋流丹觉得封家这俩兄弟都挺变态的,真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至理名言,表面上都是衣冠楚楚,可骨子里却是邪恶至极。至少她确认了自己现在人在何处。天,竟然在加里曼丹岛,大马,那么谁会来救她?宋流丹越想越觉得紧张,无意识的搓了搓手指,“你抓我过来,总不会是想单纯的跟我聊天吧?”
“当然不是。”封霆很认真的告诉她,“我都说了,我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
宋流丹露出防备的神色,试图跟他谈判:“封霆,虽说我当初摆了你一道,可是我爸出事也是跟你脱不了关系,虽然你坐了牢,可是我爸也已经死了,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扯平了。”其实再宋流丹看来,封霆会坐牢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是咎由自取,可她不敢这么说啊,她还想回去看善善呢,她可不敢把封霆给惹恼了,万一他真的动刀子把她的脖子更抹了,那她岂不是死的冤枉?
封霆慢慢的敛去了笑意,眸色很沉很暗,声音却还是轻松的,只听他说:“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放你回去喽?”
宋流丹小心翼翼的说:“如果你肯放我回去,那自然是好。”
瞧了她两秒,封霆忽而失笑,摇了摇头,啧啧感叹:“你觉得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么?”宋流丹特别真诚的回答:“不是。”而封霆说,“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想错了。我之所以抓你来,是为了你好。”
啧啧,宋流丹暗自腹诽,这人是有多三观不正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她讥笑,“我没听错吧?”
封霆摊了摊手,表示:“就说你从前为江屿辰那要死要活的劲儿吧,连我看着都觉得感动,你说那家伙怎么就能狠下心折磨你呢?”
听他提起江屿辰,宋流丹心里咯噔一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封霆这次要报复的人,不单单是她……
而封霆很快帮她解答疑问,他笑得特别猖狂:“这种男人呐,就该吃点苦头,你说是不是?”
宋流丹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声音紧绷道:“你想怎么做?”
封霆瞧着她万分紧张的模样,心里舒适极了,屈指扣了扣沙发沿,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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