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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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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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想要隐藏的迹象,很坦然的在太后面前将所有的衣服都摊开了,里面根本就没有夹带任何东西。还有那些花草茶,她自己率先就拿着泡了喝,还大方的赏赐给宁寿宫的宫女们喝。”
蔷薇老老实实的答道。
穆流苏冷笑了一下,“你觉得花想容在宫里还会少衣服穿吗?至于从家里将衣服送过来给她穿吗?有些时候越是坦然就越说明有问题。如果她心里没有鬼,那么有必要在乎别人的想法吗,她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问题,本身就说明了她觉得有人不相信她。否则她没有必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那属下立刻就带人去将那些衣服给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蔷薇听到穆流苏这么说,脸色变得庄重了起来,立刻想要折身回去将事情查清楚,却被穆流苏给止住了。
“别去了,就算你翻烂了所有的衣服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的。”
穆流苏眼睛里涌动着寒冷的光,“你要做的就是继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要是我猜测得没错,隐忍了这么多天,她应该也要行动了。”
花想容不可能做没有目的的事情,她也绝对不是闲得发慌了,所以进宫来玩闹一番。要么她是为了爬上北堂德润的床,想要成为宫妃,要么就是想要从宫里得到很重要的东西,要么就是谋财害命。
除开这三点,她实在想不出花想容还有什么用心。可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要成为北堂德润的女人,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爱慕,这些日子也没有看到她主动出现在北堂德润的面前过。这一点她倒是真的很有把握。
“是。”
蔷薇只觉得越来越心惊,那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娘娘。”
即将要退出玉藻宫的时候,蔷薇忍不住又轻声唤道。
“还有什么事情吗?”
穆流苏温和的看着蔷薇,轻声的问道。对于忠诚于她的属下,她从来都不会太过严厉和苛责,而是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对待她们,像是家人和姐妹。
“要不要多派一些暗卫保护娘娘的安全?我总觉得这个花想容太过恐怖了。要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我们还好防备,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干,这样子才是最让人害怕的。我担心她要是哪一天发疯了想要伤害娘娘那可怎么办。”
蔷薇的脸上充满了忧虑,征询的问道。
穆流苏沉默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轻声的说道,“不用。如果连这点阴谋都承受不了,这点胆量都没有,本宫还有什么资格站在皇上的身边。”
“可是······”
蔷薇还想再说什么,看着穆流苏不容置疑的脸色是,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那娘娘一定要小心,不要着了小人的道了。属下先回去监视花想容了。”
穆流苏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脑子还在苦苦的思索花想容的目的,脑袋里面却乱得像一团麻,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她的情绪又开始变得厌烦的时候,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若兰喘着粗气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门板传到她的耳中,“娘娘,若兰回来了。”
穆流苏眼睛亮了起来,急切的说道,“快点进来。”
下一刻,若兰飞快的推开了门,满头大汗的阖上门,急匆匆的走到穆流苏的面前,“娘娘,你要百花阁查的消息回来了。”
她将手中的信封递到穆流苏的手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等待着穆流苏接下来的命令。
穆流苏握着信封的手紧了紧,看到风尘仆仆的若兰时,觉得很心疼,轻声说道,“先喝口水吧,一会我还有话要问你。”
若兰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擦着脸上的灰尘,也不再客套,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拖着疲惫的身躯靠在椅子上休息。
穆流苏抽出信封里面的纸,认真的扫过白纸上面的黑字,眼睛里闪过幽深的暗芒,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很久。
“若兰,你是说花月痕重病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露过面了?”
穆流苏捏着信纸问道,疑心渐起,他是青州城的城主,就算是生病了也不可能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露过面啊,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
“是啊,现在青州城的所有事务都交给花月痕的长子花铭影打理。似乎花铭影还挺有才华的,将大小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人民百姓都赞不绝口。不过花铭影不是穆如茵的儿子,而是花月痕原先的通房丫头,现在被抬成二夫人的小妾所生的。”
若兰的语气里有着幸灾乐祸,脸上都掩饰不住笑容。让那女人仗着是小姐的姑姑欺负了小姐那么多次,真是太讨厌了。活该她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连个儿子都没有。
穆流苏听着若兰的话却没有笑,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应该啊,如果花月痕真的重病,那穆如茵和花想容怎么不留在青州城里照顾他,反而抛下花月痕回到京城了。而且她总觉还有哪里不对劲,花月痕一个多月前就重病了,那个时间正是他们逼宫杀了北堂修,处理掉北堂静轩的时候。
时间上会不会太过巧合了?这中间似乎还藏着让她还想不到的秘密。
“小姐,事情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难道里面隐藏着惊天的大阴谋?”
原本得意的笑着的若兰看到穆流苏凝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着急了起来,惴惴不安的问道。
“花月痕连着一个多月不露面就已经够不正常了,哪怕是重病,也不可能不露面。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不是重病,而是被人控制了。”
紧紧的捏着那张纸,穆流苏的声音里透着忧愁,如果是这样,那么穆如茵和花想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京城就能解释得通了。要么是穆如茵带着花想容回来寻求强有力的帮助,要么是受了别人的威胁回来办什么事情。
“不会吧,这么严重?”
若兰惊骇得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处理事务的人可是他的儿子哎,难道会是花铭影软禁了他的父亲想要夺权?”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的是太耸人听闻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究竟事情是不是这样的还不知道。或许是花铭影想要成为青州城名正言顺的掌权者,要么他的背后还有人操控着。”
这么多天过去,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眉目,她不再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总算还是不错的。
“对了,你们除了监视花月痕的一举一动之外,有没有注意花铭影到底在干什么。花月痕不可能无缘不顾的得了重病,在他生病之前和什么人接触过,你们查了没有?”
这封信上并没有说明,穆流苏觉得好像漏掉了一些什么,而那些东西则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去查了,据说青州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很是得到花月痕的赏识,花月痕还想将他收到自己麾下为己用,可是那个公子好像是神仙一样,忽然出现在青州城中,忽然又消失了。见过他真面目的人要么无缘无故出现了意外,要么辞去了官职远走他乡了。”
若兰想着想着也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认真的回答道。
“是吗?”
穆流苏低声喃昵道,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最近花铭影有没有和谁过往甚密?他都在忙些什么?”
“都是处理青州城的事情而已,没看到他有什么异常的,平日除了去军营,更多的时候就待在城主府里,有时候也会到下面的县衙去探查民情。”
若兰认真的想着这些日子观察到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道。
“真的没有别的事情了吗?你再想想,就连最细微的事情都不放过,好好回忆。”
穆流苏神情异常严肃的看着若兰,充满希望的眼神让若兰觉得压力沉重,只好转动着脑袋回忆起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觉得异常,愧疚的说道,“小姐,真的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我已经很努力的想了,什么都想不到。”
她甚至不敢去看自家小姐的眼睛,害怕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会布满黯淡和失望。
“没有就没有了,你先下去休息,这些天你也很累了。要是一会想起了什么事情你再来跟我说。”
忍住内心的失望,穆流苏柔声说道。她不能对若兰太过苛责了,况且这件事情本身就错综复杂,哪里能一下子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整理得清清楚楚呢。
“是,小姐。”
若兰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过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着,走了好几步又停下来,歉意的转过身对着穆流苏说道,“小姐,若兰很抱歉没有给你带回来最重要的情报,我让您失望了。”
“没有的事情,你不要想多了。能查到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很开心了。让你亲自跑到青州城去,辛苦你了。我没有失望,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哪里能一下子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查得清清楚楚呢?”
穆流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的说道。
“小姐也不要太费心神了,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若兰下去了。要是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若兰去做,我一定为小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若兰咬着唇,转过身飞快的走向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朱红色的门关上之前,她听到了轻轻的一声好。
寝殿里就只剩下了穆流苏一个人,她捧着那封信反反复复的看,一边回想着若兰所说的话,斟酌思考了很久,脑中有什么飞快的划过,快得让她想要抓都抓不住。
就在她想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时候,若语敲响了房门,“娘娘,花小姐求见。”
穆流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打起全部的精神对着门外面喊了一声,“知道了,你先给她泡杯热茶,让她在正殿等一会,本宫换一件衣服就出去。”
花想容来得正是时候,她还有些话想要问她,或许能从她的话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呢。
穆流苏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脸上浮起了清浅温柔的笑容,飞快的走出了出去,刚才那些忧心忡忡还有消极的情绪也都被她收敛得干干净净。
“想容,你来了。”
走进正殿的时候,她就看见犹如鲜花一样美丽的花想容端正着身姿,微微低垂着头,额前细碎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纤细莹白的手指端着茶杯,轻轻的晃动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恬静柔美的味道——却也让穆流苏觉得分外的不舒服,不是出于对女人的嫉妒,而是基于她的第六感。
“想容给皇后娘娘请安。”
花想容听到穆流苏略带着笑意的声音,抬起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仪态万方的站起来,恭敬的给她请安。
“坐下吧,我们本来就是姐妹,没那么多虚礼。”
穆流苏指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不慌不忙的寒暄着,“这些日子宫规礼仪学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很苦,要是太过辛苦了就别学了。依着想容的品貌才华,名门望族少女应该会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不会呢。”
“回娘娘话,没有很辛苦。想容还是学些规矩比较好,省得不小心冲撞了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多会一点东西总不会害了自己。”
花想容嘴角轻轻翘起一丝柔柔的浅笑,清脆甜美的声音像是枝头欢快歌唱的黄莺,沁人心脾。
“你是不是怪本宫让你娘亲受到委屈了?心里在怨怪着我?”
穆流苏认真的看向花想容,直截了当的问道,差点将她吓了一大跳,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条件反射的否认道,“根本就没有的事情,怎么会呢?想容不得不承认,娘娘的态度的确是激烈了一些,也让娘亲在宁寿宫丢失了颜面,可是这一切都是娘亲应得的惩罚。谁让她没事胡乱的瞎猜呢,那些话说出去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想容心里还是有数的。根本就不能怪皇后娘娘,都是娘亲任性惯了,口无遮拦,祸从口出,怨不了别人。”
即使心里恨得要死,花想容的脸上依旧是一副言辞恳切的神情,言之灼灼的说道,别人根本就看不出她在说谎。怎么会不恨呢?那是给了自己生命的娘亲,被人毫无尊严的训斥,一点情面都不留,当时她看得都想哭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是掌握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皇上和皇后,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高傲如娘亲,也只能尊严尽失的跪在地上,灰溜溜的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这段时间她们的境遇简直是从天堂落入了地狱,真的好辛苦,辛苦得她都快要崩溃了,每天晚上只能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你不怨怪本宫就好了。”
穆流苏自己也端着热气腾腾的茶,轻轻的晃动着,“想容,其实流苏姐姐对姑姑并没有什么偏见了,当年的事情你们也不用耿耿于怀,我不想去计较。对于姑姑的事情也请你谅解我,若是这些事情是在定国将军府里发生,过了也就过了,可是这里是皇宫,我不能姑息纵容。”
言笑晏晏的两人嘴里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那画面怎么看都怎么虚伪。
“我理解娘娘的难处,真的。虽然看到娘亲那样我心里难受得像是在滴血。”
花想容幽幽的说道,袖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尖利的指甲抠着掌心,敏锐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才没有让她失态。
“对了,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穆流苏不再去想刚才的话题,淡笑着问道。
“也没有什么事情,娘亲从宫外让人捎了一些青州的茶叶进来给我,我就想着拿一些来给流苏姐姐尝一尝。都是青州特有的花草茶,别的地方都很少能买到的。”
花想容让丫鬟拿出茶叶,放在穆流苏的面前,热情的说道,“流苏姐姐,想容泡一杯给你尝一尝好吗?”
“这些粗活哪里能让你去做呢,若语,拿着这些茶叶去沏壶茶来。”
穆流苏止住了花想容的动作,将茶叶让若语拿下去泡茶了,自己却像是不经意般的问道,“对了想容,最近姑父身体可好?怎么没有跟着姑姑一起回京城来呢?爹爹好久都没有见过姑父了,对他很是想念呢,前些日子还在念叨着呢。”
花月痕曾经是穆煜雄的部下,是以她才会这样说。
淡淡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的感觉,穆流苏低头拨弄着茶盏,眼角的余光却紧紧的锁住花想容的眼睛。
花想容没想到穆流苏会这么问,忍不住怔了一下,眼睛里飞快的浮起了一丝痛苦,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很快又反应过来了,心底咯噔一跳,背后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本能的看向穆流苏,发现她一直盯着碧澄澄的茶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时,才镇定下来,浅笑着说道,“爹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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