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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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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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把铜盆端出去让丫鬟带走了。

卫清风振奋了一下精神,拿了纸笔来书写。谢葭去看了一眼。发现他是在给廖夏威写信。

她便走过去帮他研墨。

卫清风看了她一眼,很快给廖夏威和王进都写了信,收好了压在镇纸下,道:“找个机会,请袁大哥进府。”

谢葭想到那道士的事儿,不禁心有余悸,但却不知道怎么跟卫清风开口,只道:“嗯。我想婉婉姐也有许多话要说呢。”

卫清风拿了她的帕子来擦了擦手,瞟了她一眼,道:“白儿呢?”

谢葭没发觉异样,老老实实地道:“练武场呢。”

卫清风道:“那我的元娘呢?”

谢葭白了他一眼,道:“在娘身边呢。”

卫清风就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道:“娘那儿,你是怎么说的?”

谢葭警觉。道:“说是来给您送茶的……九郎?”

卫清风哪里还按捺得住,今儿一早她的娇态就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早早的回来了,想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她了。趁她转身的功夫,他的手已经比他的意识更快,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来。

谢葭惊呼一声。原来她刚刚是去拿墨盒的,此时就打翻了砚台,全部泼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水蓝色的长裙就染了一大块!

卫清风大笑了起来,顺势把那裙子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绣着小荷的小肚兜儿,看她要毛躁,连忙搂了她在怀里,笑道:“弄脏了。小心别弄到身上。”

谢葭悻悻,道:“让妾身起来收拾一下。”

卫清风掰过她的脸就吻了上去,这些天老是隔靴捎痒似的,反而让他更加难捱。此时也顾不得她正在微不足道地挣扎,急不可耐地撕了她的肚兜和里裤。整个身子就压了上去把她压在椅子里。

谢葭面色通红,却被制住动弹不得。只能半强迫似的被他拉住手,握住了那一截蓄势待发的火热……

“帮我先弄出来。不然会伤了你。”卫清风的汗已经浸透了底衣,在她耳边喘息着道。

那声音撩得谢葭身上好似一阵冷一阵热,浑身发麻那般,连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手心溢满滚烫的液体,她才被烫了似的回过神来。

卫清风冷静了一些——但也就是一些而已。他把她抱了起来整个儿揉在自己怀里,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开始慢慢地往里送……

谢葭敏感,几乎是他一探头就层层搅了上去,只觉得喉头发涩,脸上潮红,他进得慢,她几乎哀哀地轻声叫了起来:“卫清风,卫清风……”

卫清风得意地笑了起来,偏头吻住她的嘴唇,厮磨间哑声道:“这就疼你!”

说着,动作陡然就激烈了起来。

谢葭被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迎接他已经彻底爆发的冲动。原还能勉强迎合,但是卫清风实在太过蛮横,不多时她觉得腰酸了想要挪个位置都不让,内里也刮得生疼,反而更加敏感……

她进不得,退不开,只能硬生生地挨着,不禁小声哭求起来。

直到他终于泄了出来,谢葭才是松了一口气,瘫在他怀里。

卫清风搂着她平伏一下,喘着粗气拿了她自己的小衣给她擦擦汗,看她一副失神的模样,双唇又红又肿,不禁又抿了抿唇,低头吻了上去。

感觉到还埋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又迅速火热了起来,谢葭顿时飙泪无门,连忙挣扎着想把他推开。

卫清风看见她眼泪都吓出来了,不敢过分,连忙搂了她在怀里不敢多动,半哄半骗道:“乖,我不干什么!别怕,别怕!”

谢葭满脸通红,显出小女儿的娇态来:“难,难受……”

卫清风心不在焉,搂着她抚摸她光滑的手臂:“怎么难受,疼?”

谢葭轻声道:“酸……”

她原本说的是腰酸,可是卫清风显然会错了意,以为她是……

他连忙蹬鼻子上脸,道:“那让我动一动,动一动就不酸了!”

谢葭陡然变色,抬手要打,却被就势抓住手按住,她吓得眼泪涟涟,雪白的小腹都缩了起来,也顾不得没脸了,哭道:“疼,卫清风,疼!”

卫清风也不知道明没明白,就把她抱了起来一把按到了桌子上,谢葭伸手去抓,却抓住了卫清风的衣袖,顿时勃然大怒。卫清风只好停了一停,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衫扒了下来,才重新俯身抱住了她。

谢葭无可奈何,只好躺平了任人宰割。

卫清风得意,抬头觑了一眼已经透出黄昏光彩来的房门,索性抽了她的帕子来把她的眼睛遮住。

谢葭伸手去抓,却被他按住双手。

他轻佻地笑了一声,俯身又把她抱紧了。

谢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她的体力虚脱,竟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时之间有些忡怔。

“醒了?”

卫清风掀开帐子探进头来,露出了一口白牙笑道。

谢葭动了动酸软的身子,哼哼道:“什么时辰了?”

卫清风有些心虚,道:“天都黑了,你可真能睡。”

谢葭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好强撑着想坐起来。

卫清风连忙去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的心里顿时无比柔软,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轻声道:“饿不饿?”

谢葭点点头,道:“饿。让下碗面吧。”

说着就想爬起来。

卫清风连忙道:“让人把炕桌给你搬上来就是了!”

谢葭觉得有些小题大做,笑道:“又不是病了,哪儿有这么娇弱呢。”

说着她就自己收拾着爬下了床,然而一下地却就觉得自己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勉强站稳了也不停的发抖。

卫清风就扶住她,道:“坐着罢!”

谢葭这才慢慢的想起来……

顿时恼羞成怒,揪住他,面红耳赤地道:“你,你,分明是你……”

卫清风心虚,嘀咕道:“我怎么了?”

谢葭都快哭了,羞愤地道:“明明是你……”

明明是他没完没了,还拿了帕子来把她的眼睛遮了不让她见光,恐怕是早就做贼心虚吧!现在竟然还赖到她的头上,说是她睡过了头……

她说不出口,卫清风却也不好再开她的玩笑,连忙避了开来,让人去给她端面。

等她坐在桌边悉悉索索地吃了面,才算是冷静下来,低着头,有些难堪,说不出话来。

卫清风温柔地看着她。

半晌,他才回过神似的,道:“累就去睡,我给你上了药,明儿早上起来会舒服一些。”

谢葭不禁又有点脸红,点点头,自己爬上了床去。

卫清风看见她包裹在中衣中裤里的玲珑身段,不禁眼中一热,连忙别开脸去。

反正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谢葭也决定回去睡个囫囵觉再说,就算太夫人那儿有些尴尬,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卫清风反而有些睡不着,长夜漫漫,索性披了衣裳在花园里纳凉。

隔日一早,谢葭照常起了个大早服侍卫清风更衣上朝。其实这几天去上朝,也不过是去点个卯罢了,很多事情都压着悬而未决。

卫清风就成了史上手里抓着天下兵马大元帅兵符,并且在京城驻留最长时间无所事事的兵马大元帅。

“今儿就去把袁大哥夫妇请来。”

谢葭点头应了个好,送了他出门去。

门口丫鬟一个个国色天香,卫清风也只是径自扬长而去,连后头有个侍女不慎打翻了手里的托盘也没有回头。

NO。219:N共谋

身边的人多了,是非自然也就多了。^//^何况这许多都是没有调教好的侍女。谁谁谁背地里有些小动作,其实谢葭都心里有数。现在按捺着不动只不过是打算等她们松懈下来,抓到了彻底的把柄,再杀鸡儆猴,也好有敲山震虎的效果。

因是,当她听见那一声托盘掉在地上的咣当声,她只是着人问了问,便不再言语了。

看那侍女装模作样地松了一口气,她只是在心中微微一哂。曲有误周郎顾这种手段,她又岂会不知道。

收拾妥当,去给太夫人请安。因为昨天的事情,她非常尴尬,因此只坐了一会儿,就退了出来。

她对身边的刺槐道:“你去把婉婉府请来。她们新居落成,我还没来得及去庆贺,你这一趟,就把贺礼一并带了去罢。”

刺槐答应了一声。

谢葭又道:“你去跟婉婉姐先打个招呼,就说今儿我们将军恐怕是想见袁大哥一面,我也邀她洽谈,家里就不必升火了。”

刺槐点头,道:“夫人,那这贺礼,奴婢就自做主了?”

谢葭笑道:“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若是这么点主也做不了,日后出嫁了怎么办?”

顿时刺槐面红耳赤,退了下去。紫薇原是想笑她的,可是想到她们俩年岁差不多的,这样岂不是成了五十步笑百步了?看谢葭笑吟吟地瞅着她,不禁也红了脸。

约莫是吃午饭的时候,袁夫人踩着点儿来的,看来摆明了就是来蹭饭的。她还带着自己长子和长媳。

袁清光和他老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属于个头不高但是非常壮实的类型。而且总是板着脸。一副非常不好说话的样子。长媳却是个娇怯怯的,看着就如弱柳扶风。

两人先后给谢葭请安。

谢葭看着她那儿媳妇一会儿,有些诧异——难道真娶了西南田氏的女儿?眉眼之间,倒有些像她那个不讲道理的娘呢。

袁夫人看她神色,便知道她所想,笑道:“娴娘性子是个好的,手工十分不错呢。就是没怎么读过书。我正请西席教她呢。毕竟啊,现在仗打完了。就得为老袁家开枝散叶了。孩子的娘多识些字,多些见识,也是好的。”

几句话说得田氏面上绯红。**

谢葭却听了出来,笑道:“看来婉婉姐你这个儿媳妇还真是娶对了,真称你的心意呢。”

袁夫人也笑了起来,道:“清光这个愣头性子,倒是委屈了人家一个娇滴滴的闺女呢。”

两人这样毫无顾忌。田氏的脸只能越来越红,当然也看得出来,家婆和这卫夫人,恐怕是非常熟稔的。

又带着人去给太夫人请安,卫太夫人是个喜欢热闹的,便留了他们吃午饭。

吃了饭。便让袁大郎和卫小白去了练武场,田氏留在屋里和卫太夫人说话。谢葭和袁夫人就退了出来。卫太夫人知道她们俩恐怕有事要商量,便也乐得成全,留了田氏在身边做针线。

进了江城楼的大门,谢葭就埋怨道:“这么长时间了,若不是我让人去请,婉婉姐您倒是不打算上门了呢。就算要搬走,这东西却都还没有收拾。”

袁夫人赔笑道:“这不是特地带了儿子和儿媳妇来给你请安吗?”

谢葭倒也不是真的计较。闻言便笑了,道:“没想到真让你去了那田家的女儿做儿媳妇。”

袁夫人微微一哂,道:“那沈氏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本想给她个教训,只把她女儿定下来做妾的。但是没办法。我儿子喜欢,只好八抬大轿把人娶了进来。幸而这沈氏的性子是个不错的。就是唯唯诺诺的,太过胆小怕事。我只好自己操心一些了。”

谢葭道:“那也算是个性子好的,总比那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好些。”

袁夫人道:“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那性子倒是不至于让大郎吃了亏去。大郎也是尊重怜惜她的。”

谢葭道:“年轻夫妇,能这样也不容易呢。”

说着话,两人进了房门。

袁夫人颦眉道:“我听那老道长说了,选个良辰吉日,他自会去收了那孤冢妖孽。到时候今上的病自然也就好了。可是等到今日,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当时只听他说,要等白虎星回京再说。”

她解释给谢葭听。按照道家的说法,这恶鬼也是有怕的东西的。如果是断头鬼,看见杀头的场面便会害怕地逃走,但那也就是逃走而已。再则是怕生前杀他的凶器。也怕他生前就怕的人。

萧逸钟生前怕的人,第一个就是安国公,然后就是萧后。可他也怕卫清风。校场相争,他从来就不是卫清风的对手,而且长期被卫清风压一头。最后整个萧家也被卫家扳倒。按照老道士的说法,白虎星君刚从战场上下来,煞气冲天,恐怕这京城的恶鬼也都是退避三舍的,正是它们虚弱的时候。再选一个阳重阴轻的日子,便是收了那凶煞的大好时机。

谢葭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好问了一句,道:“那前阵子,您去找过那老道士没有?”

袁夫人嘟囔道:“自然是找过的。不过没见着人。哎呀,葭娘啊,现在我心里也是觉得没底,不知道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别把我逼急了,我真一把火把那荒坟给烧了!”

谢葭哭笑不得,只好安慰道:“婉婉姐,您也别冲动,那时候咱们不是被逼急了眼吗?现在看来,倒也不是无路可走呢。”

袁夫人只好按捺下来了。突然响了起来,道:“对了,你这院子里的侍女,怎么都换了人?看着都妖里妖气的一个一个。”

谢葭无奈一笑,道:“都是各府送来的美人,宫里也赐了两个下来。将军府反正卖身的丫头不多,我索性就把她们全调教成丫头了。”

袁夫人惊讶,笑道:“人都说你谢阿娇是个大醋缸子,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没想到你倒是大胆的很呢。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刚刚我就这么一眼扫过去,有心思的就不止一两个。到时候卫将军若是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别哭!”

谢葭无所谓地道:“这我倒是不担心的。百样人,有百样的调教的法子。我倒也不至于就怕了她们。”

最重要的是卫清风的心思恐怕比电缆还粗,指望他温柔解意,根本就是不能的。他又是个重规矩的,怎么也不会和家里的侍女胡来。当然,若是谢葭自己看走了眼,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坐了一会儿,下人来通报说是袁刺猬和卫清风联袂回来了,先去太夫人跟前请了安。

然后就到江城楼书房去了。

袁夫人猜测道:“现在今上病重,很多事情都压着悬而未决,别的不说,这平乱的,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竟是都没个安置,全都蜂拥挤在京城。朝臣们是有本也不敢奏,只恐落了卫皇贵妃的套子。我看他们倒是要坐在一块儿,好好商量到底怎么办呢。”

谢葭道:“今上的病要是不好,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二皇子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可是生母出身低微,怎么强得过卫皇贵妃?这宫里的皇子呢,年长一些的都是出身不好的。年幼的到时候又弄出个垂帘听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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