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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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美娇娘-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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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这些寻常之物便来污蔑臣妾的清白?”

见皇后事到如今依然嘴硬,沈铭尧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不仅有这些证据,还有人证。那椒房殿地掌事宫女银画,还有扫地宫女芳若,都是皇后暗自主导这一切的重要人证,父皇只要传她们二人上来,一问便知。”

瞬元帝闻此,对着李安吩咐:“去传宫女银画和芳若来。”

李安应声出去,很快请了两名宫女进来。

或许是因为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又加上瞬元帝脸色铁青,仿佛随时都可能一个不如意拉人出去砍头的架势,两个宫女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搭腔。

瞬元帝目光清冷地扫向二人,周身散发的王者威仪令人止不住打颤:“朕来问你们,皇后以梦离香,润之草,白芝蓉加害王妃一事,你们二人可曾知晓?”

二人始终低垂着头,听到瞬元帝的问话,倒是芳若最先反应过来:“回皇上,奴婢不知。”

她答得干脆利落,倒让兰陵微微一愣,她明明答应了会揭发皇后的罪行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反悔?

“芳若,你可想好了再回答,今日在殷王府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兰陵神色平静地看着她,藏在袖中的发钗隐隐露出一部分,正是今日被她折断的那支芳若舅母的发钗。兰陵并不想用这种要挟人的把戏,可如今没办法,她只能孤注一掷了。

然而,芳若看了那发钗之后,却只是淡淡一瞥,眸中闪过一抹讥讽,随即抬头对着瞬元帝禀报道:“启禀皇上,奴婢确实不知。倒是今日奴婢得皇后娘娘恩准,出宫去探望舅母,结果得知舅母被殷王带进了王府,他们还以舅母的安危做要挟,要奴婢在皇上面前指证那包陈茶是润之草。

奴婢承蒙皇后恩情,怎会做出背叛娘娘出卖良心的事情,故而只得暂时应下以作权宜之计。那的的确确只是一包普普通通的陈茶,并非殷王所说的什么润之草,若皇上不信,现在请了太医一验便知。”

兰陵被芳若突然的转变惊到,或许,她出门前的那份不安便缘于此处吧。

再看皇后,一脸的平静高贵,不经意扫向兰陵和沈铭尧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阴毒。

他们俩,竟然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

瞬元帝面色也比方才越发黑了,他威严十足地看着芳若旁边:“莫非……你也是殷王殿下强迫你来作伪证?”

银画如今早已被吓得不轻,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回……回……皇……”

瞬元帝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背后究竟如何他又岂能不知。心知一切都是皇后的设计,可他却说不出一丝一毫责怪她的话来,如今便只好将满腔怒火发泄在这小宫女的身上。

却见他上前一步,一个抬脚将银画踢飞出好远,却仍平复不了那份火气:“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朕要你是干什么吃的?”

银画被踢得撞到柱子又跌落趴在地上,嘴角顿时磕出血来。但此时想到面前这位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皇帝说不准今晚会先拿她开刀,她哪里还感受得到身上的疼痛?慌忙再次跪下去,哭求着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一旁的芳若道:“回皇上,银画跟奴婢说过,是殷王将银画带出皇宫的,还找了具尸体投入湖中制造银画自尽的假象。而目的,便是让银画指证皇后娘娘让她以这三种香草加害殷王妃,最后又杀她灭口。但皇后娘娘向来仁慈宽厚,又哪里会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啊?求皇上明察!”

她说着,将额头磕在地上,扣出清脆的声响。

瞬元帝早就知道这个芳若是摄政王送给皇后的心腹,如今恨不得杀了皇后,又岂会容得下这个小宫女。

他再次抬脚直踢芳若的脑袋,芳若始料未及,头部一仰,上身直接倒在后面,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额头渗出丝丝血迹来。

一连两个丫头流血,皇后渐渐有些坐不住了:“皇上,这两个丫头也都是一心为臣妾考虑,念在她们一片赤胆忠心的份儿上,还望皇上能够宽恕。至于殷王……”

她扭转头来,眼眸直射向一直闭口不言的沈铭尧:“殷王殿下既然没有证据,便是污蔑臣妾。臣妾贵为一国之母,却被人这般诬陷,这让臣妾颜面何存?求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

她说完,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兰陵心中冷笑,原来……从银画开始,这一切都是一场算计。

可是,她当初嗜睡不醒却也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润之草如果不是那包茶叶,又会是什么呢?

又或者,其实正是那包东西的确是润之草,只是……皇后料定了他们二人不会再怀疑那东西,故而赌了这一把?毕竟,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还会在什么地方用过这药草。

这么一想,兰陵觉得既然事已至此,也不怕再错上一次,但总该弄个明白。

打定了主意,她正欲上前禀报,却被沈铭尧暗中拉住,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

兰陵抬头看他,却见他只是轻轻摇头,没有说什么。

正在她疑惑之时,沈铭尧已经率先走出来对着瞬元帝跪下:“是儿臣行事鲁莽,误会了皇后娘娘,请父皇责罚。但此事皆为儿臣一人所为,与兰陵无关,还望父皇能放过她。”

兰陵惊讶地看着他,如今皇上都还未发话,他怎么就突然认罪了?莫非是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今天发生的事让人始料未及,她越来越有些捉摸不透了。

比起沈铭尧的淡定,她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或许,这便是她比不得沈铭尧的地方吧,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很难做到理智。

不知道沈铭尧什么意思,兰陵自然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揽责,只跟着沈铭尧一起跪下去,却并未开口说话。

瞬元帝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最后先亲自将皇后扶了起来,一脸生气地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沈铭尧:“如此鲁莽行事,你的确该罚!至于怎么处置你……”

瞬元帝刚顿了一下,皇后便急急接了话:“皇上,臣妾知道您向来疼爱儿子们,但如今燕国使臣也在,若传将出去让人误会皇上徇私,恐怕也不是皇上所希望看到的。触犯国母,可是大罪啊!”

兰陵一听急道:“殷王为我沈国立下无数战功,纵使有错,也应功过相抵了。何况,若没有殷王,又哪里有如今的齐国来使对我们俯首称臣?求陛下看在殷王以前的功劳上,从轻发落。”

皇后顿时有些恼怒:“殷王妃如今自己都是戴罪之身,还要给殷王求情,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何况功是功过是过,哪有功过相抵之说?”

“够了!”瞬元帝顿时被眼前的争吵激怒,对着外人呵斥道,“来人呐,殷王无视国母,实乃大罪,现如今关押大牢,交由刑部审理!至于殷王妃……看在殷王以前的功劳上,便免了你今日之过,幽禁殷王府,没有朕的旨意,再不可踏出王府半步!”

兰陵一惊,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关押入狱,瞬元帝明明知道这是皇后的圈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不得罪皇后和摄政王比自己儿子的性命还重要吗?

她愤怒之下就要再次开口求亲,却又被沈铭尧制止住。兰陵越发不明白沈铭尧的意思了,他如果真的被关进去,凭着摄政王和皇后在朝中的势力,他还出的来吗?

见沈铭尧被交由刑部处理,皇后倒是瞬间舒坦了,得意地望着这个自己最仇恨的女人所生之子。

汐贵妃,你和你的儿子,终究是毁在了我万新珩的手中!

这时,外面的守卫过来将沈铭尧拉走,而兰陵也被瞬元帝命人送回殷王妃。

一路上,兰陵都在想着刚刚她打算给沈铭尧求情时,他拦下她后在她手心里写的三个字:“找晋王。”

莫非,沈铭尧此举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  PS:

兰陵:把我夫君抓走了,还我夫君。

莘莘:乖了,很快把夫君还给你!

沈铭尧:天牢啊,又黑又脏的,还可能会有老鼠和小强啊!

莘莘:常言道“古之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沈铭尧(捂耳朵):我还是先去牢里蹲着吧~

嗯,一切都是皇后早有预谋,大家现在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吧,如果有哪里不明白,下章会把这件事前因后果重新以女主视觉捋一遍。

至于男主……人家辣么能干,辣么聪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败给皇后?

☆、1。26(更新)

回到王府,兰陵认真思索着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为皇后的棋子; 一步步走进她的圈套呢?

原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揭发皇后的罪行,如今却被她先下手为强; 当真是好精密的计划。

皇后寿宴,那名宫女被明月公主绊倒,酒壶险些落在明玉头顶,她上前阻挡; 后又为宫女求情。宫女为了感恩; 送她白芝蓉花瓣; 说有安眠养神之功效。

这一切,看上去那么自然,无懈可击。可后来仔细推敲起来; 却又觉得漏洞百出。

明月公主不过是个八岁的小丫头; 腿又长到哪儿去呢?那宫女上前给明玉斟酒一直低垂着头,明显是可以避过去的; 可她当时却刚好被她绊倒。

如果这是意外,那在她摔倒的一瞬间,手里的酒壶应当是随着身子的前倾掉落在正前方,可那宫女当时手里的酒壶却意外地抬高了许多,落在右前方明玉的头顶上。

还有宫女后来赠她的白芝蓉花瓣,既然那是宫里主子才能用的东西,她随便一个小错便会被皇后拉出去杖毙的小小宫女,如何能得皇后赏赐此物?

当初正是因为对这点起了疑心,她才同意让沈铭尧拿去检验这白芝蓉和梦离香有何不妥之处。但结果,却是让她失望的。

于是,梦离香,白芝蓉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根本让她生不起丝毫防备之心。

后来突然嗜睡,妙神医又说是由这三样东西引起,她这才又想起了除夕宴那日的些许不同,猜想当初那名宫女应是故意为之,目的便是为了今后让她不知不觉中服用润之草,三者混合,导致嗜睡不醒。

然而,如今再去想,她却又不这么认为了。

那宫女在皇后寿宴上的表现,分明就是故意露出马脚,为了让她误以为自己找到了寻找皇后罪证的有利突破。

之后,除夕宴开始前在椒房殿,皇后因为茶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更是将她的思路引在了这上面。

后来除夕宴撞见银画落水,再一次加深她的困惑。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引导着她在银画的身上发现更多的“秘密”。

而事实上,所有的秘密,都是皇后事先安排好的,从她开始追查润之草开始,后面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皇后事先设计好的一出戏。

原以为得到了银画和芳若两个可以指认皇后的证人,可事实上,这两人却自始至终都在听着皇后的号令。

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啊,兰陵都不得不佩服皇后缜密异于常人的心思。

而她和沈铭尧,竟然被她就这么玩弄于鼓掌之中。她这个时候,想必在椒房殿里为了自己的胜利而纵情欢呼吧?

不过,皇后若以为这样她兰陵便会束手无策,乖乖认命,未免也太小瞧了她。

正在思索的空档,高肃走了进来:“王妃,王爷今日入宫前曾交代属下,若他今天晚上回不来了,便让属下把这个交给王妃。”

他说着,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兰陵打开一看,却不由越发震惊了。原来,沈铭尧对这一切早就有所怀疑?而他选择连夜入宫,也正是为了顺着皇后的阴谋将计就计,再在皇后得意洋洋之事给她更加沉重一击。

皇后从云端跌落谷底心里的那种落差,定然会比直接揭发她的罪行更加让人解气。

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皇后恐怕会疯掉吧?

“王爷让我们求助晋王,晋王真的会帮我们吗?”高肃怀疑地看向兰陵,毕竟这晋王和自家王爷也不是一路人。

兰陵想了想,十分笃定道:“他会帮的,王爷虽有重兵,但都在清歌城,暂时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如今对晋王来说,最大的障碍是万氏。”

其实,若放在之前,兰陵定然是不敢这么确定的,但明玉被劫一事让京兆尹和刑部换了主子这件事,就足以让她万分确定了。

刑部在沈铭尧入狱之前换人,应当不是巧合,这恐怕……又是晋王卖给殷王府的一个大人情。

果然,皇室中人便没有哪一个是心思简单的。

高肃复又想到什么,突然道:“对了,王爷昨日曾让属下打探信任刑部大人的底细,此人并不随朝廷众人结帮拉派,是个耿直的性子,或许这便是皇上任命他为刑部尚书的主要原因。而且,属下还查到,此人和林靖宇可谓是忘年之交,关系匪浅。”

兰陵微惊,随即了然:“这就更难怪王爷要我们找晋王了,林靖宇现在为他所用,想让刑部帮忙可不就得去求他吗?”

“可是王妃如今被皇上禁足,外面都是宫里的禁军,我们该如何出去呢?”

兰陵想了想:“我被禁足,但明玉却没有,何况皇上宠她,谁敢拿她怎么样?明日我去漪澜苑找她,让她带我们出去。”



翌日,一辆八人作抬的豪华轿子自漪澜苑出来后,直接出了殷王府的大门。

守卫的禁军见到,上前阻拦:“皇上有令,王妃需闭门思过,不可走出王府。”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连本公主的轿子你们也敢阻拦?”明玉坐在轿子里盛气凌人地叫骂,倒还真像那么回事,把外面的侍卫唬得一愣一愣的,纷纷屈膝跪下,“公主赎罪。”

明玉得意一笑,微微掀开轿子的窗帘:“怎么,本公主去宫里给父皇问安,你们这是公然阻止本公主在父皇跟前尽孝?”

为首的侍卫吓得心里一颤,没想到这位公主平日看上去倒像是极好相处之人,但实际上竟也是这般凌厉。果然,宫里的主子就没有哪一个是好招惹的。

可怜他公务在身,虽不想故意招惹,却也不得不冒着胆子开口:“公主入宫面圣卑职岂敢阻拦,但为防王妃也在轿子里,请恕卑职斗胆例行检查。”

“我看你还真是挺有狗胆的,敢这么跟公主说话!”站在轿子边上的高肃怒斥道。

明玉神色微恙,随即淡淡瞥了那侍卫一眼:“想检查是吗?好啊,高肃,打开轿帘给他检查!”

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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