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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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很有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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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生平第一次,折忧感受到了窘迫的滋味。于是,只好用心的为某人揉捏着肩膀。
    那肩膀,骨骼分明,很瘦,但又满是担当。
    她以这位少年将军作为红线,红线延伸到太子宫,成功获取太子承的注意。再到那次重逢,吴零以命只为将消息送达,谁知一切本来都是折忧的局。
    她以身入局,吴零怜惜她,浑然不知自己也已经入局。
    那是她与太子承的约定,待他称帝,她才肯委身,不做妃,只做后。为的是,伐天下之君,谋天下之后!
    单看她柔弱之躯,是万万想不到她内心的野心与仇恨。她的仇恨,自亡国始,十七年生根发芽,已经不是如今的吴零能够阻止。谁也不能阻止!就是折忧本人也不能阻止,就像惯性一般,石滚危山,已不能停。
    吴零贪恋的闭上眼,享受着来自女子的温柔与体贴。
    再次睁开眼,她说,“折忧,我是女子。”
    折忧回眸,“那又如何?”
    “我喜欢你。”吴零看着她,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折忧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这很危险。”
    然而吴零并不觉得喜欢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手臂翻转,转身过去就将女子抱在怀里。
    “我喜欢你。”
    她又重复了一句。
    折忧躺在她怀里,没有温暖,却懂了苦涩。那么,她是否也喜欢吴零呢?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说吴零是女子,不说她究竟喜不喜欢吴零,从始至终,折忧看到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行走在没有边际的大雪深处。
    那是她一个人的路,一个人的寒,又何苦再拉上一个无辜的人呢?
    其实,自从吴零负伤出现在她的房间时,这盆浑水,已经是洗不净了。
    她尚未意识,心已经乱。
    “不能。”她推开了吴零,这个待她极好的女将军。
    吴零束手呆愣,又笑了起来,“其实,你看呀,我也没有那么冷漠,至少,我的怀抱是温暖的呀,折忧。”
    她看着折忧,眼神清澈,化开了深处的冰雪,待她只有赤诚。她越是诚恳,折忧越是难堪。
    “不能!”她声调被提高,听起来有了恼羞成怒的意味。其实,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折忧孤身跑了出去,徒留吴零一人发呆。半晌,这位少年将军终于觉醒,“拦住她!”
    只是,人早已无踪。
    次日,大战来袭。吴零身披铠甲,长枪带着光寒,眸子里是深刻的冷意。
    浴血奋战到黄昏,敌军退。折忧回。
    在那一刻,这位少年将军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忧愁与不安,上前拥抱了她。
    “折忧,你怎么能走?”
    少年将军,看似冰冷,实则是那天边的阳呀。一不小心,折忧就有被融化的危险。
    原来,你才是最危险的。她被她拥抱着,这样想。
    战争,到了最后,终于彻底安定。吴零意气风发,身披荣光,身旁,却没了那个美貌柔弱的女子。
    “不是爱或者不爱,当你退后一步时,就已经拒绝了我。如果是爱,那就意味着爱的懦弱。如果不爱,那你未免太过残忍,至今才说。”
    回应的,是折忧远去的背影,身形踉跄,却还是走了。
    承兴三年,新帝即位,立后折忧。
    吴零像是疯了一样,不吃不喝到天明。满园桂花香,满腹伤心事,无人可诉,唯有杜康。
    “原来,这才是你想说的话,原来,你已经看中了那天下之主……”
    她醉卧在桂花树下,怀里抱着桂花酒,唇畔苦涩。心事已然醉人,她不愿醒来。
    但立后那天,她持剑到场。有了先皇便利执兵特权,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等待着那个久违的女子,不说一句话,气息凝重。
    已然称帝的顾承,目光冰冷。
    万人瞩目下,折忧看着那个固执坚韧的人,内心险些溃败,想要放弃那些沉重的计划离开。
    可是,不能。就好比她与吴零说的那句不能一样,不是我不想,委实是我不能。
    吴零为何要来?只因她醉酒入梦想起折忧在她怀里说的一句话。
    “若你能杀了那个人,我便承认爱你。我爱你,不能在无依之时对你说。”
    在此之前,折忧一直以为吴零是愚忠之人。是以,见到吴零执剑站立在那里,震惊的差点喊出声。
    吴零目色疯狂,从内心里爆发出一股震天的呼喊。
    两两相望不相守,在她的目光下,折忧终于崩溃。
    转身脱下了一袭凤袍,她说,“原谅我。”
    不知是在与何人说。对吴零?对顾城?还是对自己?对十七年前灰飞烟灭的故国?
    她走向吴零,中间却隔着为皇的顾承。顾承面色冷峻,对着折忧说,“来。”
    然后折忧抬起了头,吴零落了泪。
    “我半生谋划,不想最终却因情自毁。我能离开你一次,却不能离开你第二次,因为我爱你。”
    她看着吴零,走向顾承。顾承用怀抱接纳了她。折忧回应他的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
    “我原想,若你能为我杀了他,心结除却,一生无悔。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你也是我的心结。你若要杀他,不如我来动手。”
    折忧的话轻飘飘的,顾承鲜血直流。
    “谁敢上前,君命立陨!”至此折忧一呼,无人敢动。
    吴零的泪挂满了长剑。“亡国公主昔折忧。”一言道破了她的身份。“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
    年少时,曾一瞥,话如今,却别离。
    折忧咬碎了藏在口里的毒囊,吴零大惊,抱起她就走。
    帝君重伤不愈,终死。
    数年后,一块碑,一个人,一柄剑,一壶酒。其实,说的只是一个女人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吴零吴零,不过是孤零。
    当影院落幕,人们这才从情节里走出。吴零的固执情意,折忧的柔软心肠,谋划十载,为情魂消。到死,才承认了一切。
    而顾承,初初为皇,尚不及统揽四海,就已死在美人怀。
    画面的最后一幕,吴零执剑尝酒,泪落石碑。
    《兵戈》,这,就是三人共同带来的《兵戈》,却完美的回答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苏老爷子拄杖叹息,“如果这就是你选择的路……”
    凌云睁开双眼,问,《兵戈》落幕,谁能猜想会是什么结局?
    《兵戈》的结局,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第59章 心意

第五十九章:心意
    吴零与折忧的故事在《兵戈》里以生死别离为终,而秦拾与苏名越的故事,在《兵戈》后才慢慢的展现在人前。
    那么,由凌云谋划的这场戏,究竟又会有多少人叫好呢?
    观众们犹有不舍的走出电影院,眼角依稀挂着动情留下的泪痕。有的人高声讨论着电影的结局是怎样怎样的悲怆,有柔情也有哀戚。有的人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感受,心疼折忧,难忘吴零。也有人对顾承的死感到可惜,明明为皇,却因情致死。总之,《兵戈》一出,已然入了人心。
    这里面藏着诸多惊喜,俊美温柔的将军吴零,柔弱倾城的公主折忧,英俊冷酷的太子顾承,从另一方面折射了演员本身具有的美。
    “真想不到,苏大小姐竟然答应参演,落魄的步家少爷竟然以此崛起,而秦拾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那一滴泪滑落,真不知教多少人心碎!明明三个人都不是科班出身,却能将《兵戈》演绎的这么动情,不可思议……”
    “谁说不是呢?秦拾一身铠甲,手持长枪驰骋沙场,这一幕真让人难忘,那眼神,杀敌时的冷峻孤傲,望向折忧时的温暖赤诚,若我是折忧,……”她的声音慢慢低落下去,“怕是也难逃她的情网。”
    “折忧折忧,名字这么美,人也那么美,怎么结局就这么悲凉呢?就因为爱上的是一名女子吗?为情陨身,想不到苏大小姐竟有这样让人怜惜的一面。”
    “亡国公主昔折忧,为家国孤身入大凉,十载岁月,不辞辛苦。为情爱脱下凤袍,手刃仇人,乱了江山,随了吴零,想想就让人心疼。”
    这几人是b城b大的学生,为了看秦拾主演的电影,逃课跑了出来。从电影院进去到出来,满腹的感慨。
    “秦拾真的是一个温暖的人呢!”这位南方妹子还沉浸在吴零痴情撕扯的眼神里,说出这句话,那是抑扬顿挫,说不出的柔弱婉转。
    身旁一人恶寒,“拜托,能不能不要这样。”抗议明显无效,几人边走边说,“前阵子传出秦拾与苏名越的恋情,更有传闻是说我秦拾为求上位勾引苏大小姐,这才在b城有了如今成就……”
    “你乱讲!”身边的南方妹子不干了,翘着兰花指,“你从哪里看出秦拾是那样的人!吴零温暖痴情,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子!你不知道,她看向折忧的眼神,是多么的让人心动,如果我是折忧,怕是也想爱她……”
    一声轻咳传出,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妹子插了一句,“祁岚,你入戏太深了……”
    原来南方妹子叫做祁岚,只听这祁岚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从今日起,我要扞卫自己的偶像!”
    “喂,你们倒是说话呀!”
    “咳!”那生的粗壮的妹子点点头,“话说,我也很喜欢苏名越扮演的折忧……”一副神往的表情。
    “唔,”最先说话的那人抬起头,“难道你们不反对同性恋情吗?”
    喜欢苏名越的那妹子摇摇头,“人活一世嘛,如果不尽兴怎么成?反对的意义在哪里?”
    祁岚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汪星,没想到呀。”
    那叫做汪星的人脸红的低下头,与她的体格明显不衬。
    “要我说,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苏名越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她真能喜欢秦拾,在侧面也反应了秦拾本人的优秀。况且,喜欢一个人何时又轮到别人指手画脚了,看了这部电影,我甚至希望秦拾与苏名越是真爱了。”
    这段谈话,其实在另一方面也映证了《兵戈》的成果。在凌云看来,《兵戈》最重要的,赚的不是票房,而是年轻一代的理解和包容。
    《兵戈》成功了,那么舆论自然也就破了。管你如何说,有反对的就有支持的,有斥责的就有欣赏的。
    凌歌大赚票房的同时,对于近期传出的同性热潮,不用说一句话,不需要秦拾站出来解释什么,这部电影一出来,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不得不说,是凌云的睿智。而在她的睿智里面,秦拾等人的表现超乎了她的想象。
    整整半天,她都坐在窗前沉思,脑海里,苏名越的淡雅宁静,秦拾的冷暖相宜,就像是一幅画一样,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手边放着《兵戈》的宣传海报,不过,只是秦拾单独的封面宣传。
    一柄长剑,一壶桂花酒,一块碑,一个孤独人。吴零最后给世人的,是一瞥冷漠,世无折忧,她已经不想再去看任何人。守着石碑,喝着桂花酒,任平生。这样的吴零,或许说是,这样的秦拾,假如没有了苏名越,举世孤单,怕是,也就是这副模样吧……
    凌云叹息,抚上自己的眉间,这样的秦拾,与她记忆里的阳光笑脸,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她看着秦拾,坚硬无缝的心门突然有了松动。
    是怜悯还是怜惜,已经说不清了。
    她唯一的算错就是,不留神的心软,在心间竟留下了一抹淡影。这影子很浅,浅的在不想起的时候根本不会意识到她的存在。
    在此刻,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她倚靠着窗,视线放在手持长剑的吴零身上,看了很久,终于起身。
    “为秦拾安排行程,趁热打铁,一举将她捧红。”
    从《兵戈》这部电影上,人们再也无法小瞧这位新上任的凌歌总裁,能让苏老爷子松口,能令苏名越倾情参演,能够慧眼识珠将步行从绝境里救赎,能为秦拾扫去一切障碍,能让《兵戈》票房大卖。虽是打着同性的题材,但由于演员的身份迥异,更为电增添了话题。
    话内话外,无疑是将电影与现实联系在了一起。
    江美景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眼珠子打转,“你说,凌云这女人还真是有一套哇!”
    江炎心道,岂止是有一套,简直是起死回生呀!
    “是呀,《兵戈》一出,谁还顾得上什么不利的舆论,现在各大媒体都能从《兵戈》里得到利处,就是荣华笙那女人,也将视线放在了电影的大卖上,秦拾与苏名越更是凭借此不知得到了多少粉丝的支持,哦!还有那步行,步家破败了,但他的路也才刚刚开始。姐,你说这是为毛,他饰演的顾承,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江美景冷笑,“不为毛,步行那家伙本身就令人讨厌。”
    “可是,姐,我好久没有见阿泽了……”江炎的声音透着凄楚与委屈,江美景忍不住踹了他一脚,“瞧你这出息!等着,我去找爷爷谈谈。”
    江炎瞬间从委屈的状态里面走出来,“好呀!我在这等着姐!”
    秦拾能靠着自己就将事情解决,这事,江美景开心,她开心了就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尤其是,从老爷子这里下手。
    江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内心激动,有江美景为他说话,那么,此事必成!
    他暗自握拳,一副振奋的表情。想了想也就转身走出江家。
    可以说,这一系列事情里,唯一不满的人就是步行。
    他站在秦拾身边,苏名越因为只是友情参演,此时自然不在他们之列。
    “大大!大大!请问《兵戈》带给你最大的感动是什么?”
    声音从后面传来,步行转身,脸上有了一抹喜色,刚要开口,就听秦拾在那侃侃而谈。
    “最大的感动嘛,应该就是电影里面折忧为吴零揉肩的那一幕吧。你们是知道的,苏名越是个怎样的人,她的温柔与细腻,真的是上天所赐的最美好的礼物。”
    提起苏名越,秦拾脸上满是温柔与欢喜。这副神情,渐渐的与电影里的吴零开始了重叠,像是发着光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人群中一阵阵的欢呼,里面有被电影感动的,也有路人转粉的,当然也有资深的腐女。
    步行的指甲已经深嵌在手掌,顾自忍着。
    “啊!顾承!”其中也有顾承的粉丝,步行脸上温和,“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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