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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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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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殿里,大臣们都在讨论南齐送来的十座城池的治理问题。南齐人和大魏人向来不和,天生不对盘。派上大魏的官员过去,却是有些难以管理。
  
  “皇儿,有何想法?”拓跋宏一早就看见太子神不守舍,似乎没什么精神。
  
  拓跋奚昨夜宿醉,脑袋有些昏沉,听见了拓跋宏的叫喊声,回过神来,“父皇,何不用一国两制的法子?”
  
  “一国两制?那是何意?”拓跋宏听到新的词语,也起了兴趣。
  
  拓跋奚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贺兰信,使了个眼色,你是学文科的,你清楚,你去讲讲。
  
  贺兰信心领神会,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这一国两制是昨日殿下和微臣商讨出来的方法。具体意思是,一个国家,两种制度。既然这南齐人不服我大魏的管理,则从当地选拔官员,管理他们自己。但是他们必须坚持承认自己是属于大魏朝的。而我大魏只需常常派人过去监督管理就行…”贺兰信洋洋洒洒说了一气,说罢,得意地看了眼拓跋奚,瞧,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厉害吧。
  
  见贺兰信说完了,拓跋奚附和道:“父皇,管理这十座城池便用这一国两制的法子,如何?”
  
  拓跋宏消化完了贺兰信的话,“好一个一国两制!太子和贺兰信年少有为,想出这么好的法子,真是解了燃眉之急!既然这方法是你二人想出,这十城的监察御史一职就由贺兰信担任。选拔当地官员一事,就由太子和监察御史去办吧。”
  
  “吾皇圣明。”
  
  “退朝——”随着事情的解决,早朝也退了。
  
  拓跋奚和贺兰信一齐步出了乾清殿正殿。
  
  “昨天的事,怎么样了?”贺兰信问道。
  
  “呵呵,不怎么样。算了,今天有空,带你去魁星阁参观参观,怎么样?”拓跋奚笑着扯开话题,她知道如果表哥知道自己要放弃太子妃,又要规劝自己了。
  
  见她不想多说,贺兰信也不多问了,点了点头。
  
  “殿下,殿下。”东宫来的太监远远地看见了太子和贺兰信,一路小跑过来,“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给贺兰大人请安。”
  
  “起来吧。”认识这太监是寝宫的守卫太监,拓跋奚接着问道,“何事?”
  
  小太监站了起来,回道:“是太子妃病了,奴才来通报。”
  
  她病了?拓跋奚皱着眉,“什么病?”
  
  “奴才不知,但是看娘娘的婢女很是着急,应该挺严重的。”小太监接着回禀。
  
  贺兰信看见拓跋奚在犹豫,心里有些奇怪,表妹不是喜欢上太子妃了吗?知道她病了还不赶紧回去看看?况且,今天不是太子妃的生辰吗?“回去看看吧,魁星阁什么时候都可以参观,南宫漩只有一个。”贺兰信郑重地说道。
  
  南宫漩只有一个?拓跋奚看着贺兰信,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南宫漩,不是太子妃只有一个。似乎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嗯。谢谢表哥。”
  
  “快点儿去看看,要知道,像太子妃那样的女子,能够接受你,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了。你不该怀疑她,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贺兰信接着说道,自己表妹的性子,在爱情面前一向有些软弱,有些卑微。从前爱了凌沐儿那么久都不敢表白,现在好不容易爱对了人,也表了白,要是再因为一些什么事情耽误了爱情,岂不是亏大发了!越是爱,越卑微,哎。
  
  拓跋奚听完了话,笑了笑,“嗯。”说完,便跑了回去。
  
  东宫太子妃寝宫里,太医正给太子妃诊治。
  
  “娘娘怎么样?”卓蓝问道。
  太医摇了摇头,“娘娘这病打娘胎里就一直有,这十多年一直有高人给她治疗续命,不然,哎…”
  
  “什么?怎么可能?”卓蓝惊诧万分,转头看向离儿,离儿一直伺候太子妃,她肯定知道。
  
  离儿感觉到卓蓝的目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娘娘入宫前一年一直在外,我也才服侍娘娘一年多。”离儿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全身颤抖着。
  
  “太子驾到——”门外太监通传。
  
  屋内的人见到太子都预备行礼,不过,拓跋奚一挥手,“免了!太医,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太医重述了病情,听得拓跋奚心里一阵酸痛。
  
  倒吸一口气,拓跋奚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先给太子妃治病。卓蓝,去叫苏文。”
  
  “是。”卓蓝领命,忙出去了。
  
  拓跋奚坐到床边,看着南宫漩苍白的脸,娘胎里就有的病?你娘是洛紫若,她是南齐皇后的胞妹,锦衣玉食,能有什么病?除了心病。看来你娘怀你的时候,接到了沐漩坠崖的消息,落下心结,所以身体不好,遗留给下一代了。
  
  不多久,苏文过来了。
  
  “苏文,速去医仙谷请医仙。”拓跋奚站起身,嘱咐着苏文,从一边的书桌上拿起纸笔,写了些什么,“把这个交给他,他自会与你进宫。”
  “是。”苏文接过信,离开了。
  
  南宫漩一昏迷便是三天,皇上免了太子早朝,拓跋奚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
  
  “漩儿,你醒过来好吗?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我不该自作主张,我对不起你。”拓跋奚握住南宫漩的手,不停地说着话。
  
  突地,一阵冷风吹进,“好一个痴儿。”
  
  “谁?”拓跋奚警觉地站起来,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听准声音传来的方位,快速出招。
  
  明晃晃的匕首抵上了医仙凌萧阳的脖子,凌萧阳缩了缩脖,“小丫头功夫不错!真真是后生可畏啊!”
  
  看清了来人,拓跋奚忙收了匕首,“萧阳王,失敬了!”微微作揖。医仙就是医仙,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女子了。不过,漩儿和沐儿都与他这么熟稔,知道我的身份倒也不奇怪。
  
  医仙扶起了拓跋奚,眼睛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宫漩,“漩儿如此爱你,你何苦为难她?”摇了摇头,医仙走到床边,袖内拿出了丹药,给南宫漩喂了一粒。
  
  “是我不对,我不该不信她。”拓跋奚见医仙给太子妃吃了药,问道,“这是?”
  
  “漩儿从小体寒,一到冬日,身体便很虚弱。这药是我炼制出来,专门用来给她御寒之用。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医仙解释道。
  
  从小体寒?拓跋奚问道:“可有根治之法?”
  
  医仙思索片刻,“有,不过…”
  
  “不过什么?”
  
  “这法子得要一人帮忙。”
  
  “谁?”
  
  “你。”
  
  “我?”拓跋奚诧异着,我能帮什么忙?
  




26

26、老少一家 。。。 
 
 
  “嗯,漩儿这病是从娘胎里出来的,只有漩儿怀孕生子,一代传一代,也就自然而然弱了下来。等漩儿怀孕的时候,再配合上我的丹药,相信那孩子不会有什么毛病了。”医仙饶有兴趣地解释着,也看着拓跋奚脸上像变脸般变来变去。
  
  怀孕?可自己是女子,怎么让她怀孕?难道真是天要我放弃她?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拓跋奚,你不可以这么自私!拓跋奚心下做了决定,“好,等时机成熟,我便休了她。”
  
  医仙点了点头,心里觉得这女太子倒是对漩儿一片深情,宁可放弃她也要担心她的安危。但这点头在拓跋奚看来便是,嗯,休妻是个好法子,这样漩儿嫁个好人家,也可以生子了。
  
  拓跋奚依依不舍地看了下床上的南宫漩,似乎脸色好了些了,“漩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医仙,希望你能治好她。拓跋奚在此拜过了。”拓跋奚重重地跪下,对医仙行了大礼。
  
  医仙看在眼里,心里却想着可不能再折腾太子了,看漩儿的脸色似乎是要醒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折腾她的心爱之人,这老脸往哪儿挂?
  
  医仙扶起了太子,“谁说让你休妻了?难道你不喜欢漩儿?”
  
  “不不,我喜欢她,我爱她。但是我怕,我一个女子,如何能让她怀孕,如何让她治好病?”
  
  “谁说女子和女子不能生娃娃?”
  
  听到这句话,拓跋奚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致信地看着医仙。
  
  医仙见她有些不信,“哎,我待漩儿如亲生女儿,她的病我一直在找办法治,当我知道你是女子身份后,我就一直潜心研究女女生子之法。”医仙拿出袖中的另一瓶丹药,“这是丹药,使用方法是…”医仙附耳在拓跋奚那里说了些什么,拓跋奚脸色涨红,心里却在骂道这个色老头!
  
  听完了耳语,拓跋奚点了点头,“这药确定没问题?”
  
  “放心,我的药要是有问题,这世上便没有可用之药了。”医仙确定地回道。
  
  “那就多谢了!您是漩儿的恩师,这两日漩儿身体抱养,宫内的太医都是些庸医。不如,师傅您在宫内呆两天,漩儿醒了,可以亲自答谢。”拓跋奚一席话倒是合情合理,医仙也点了点头。
  
  “来人,送医仙去偏殿休息。”拓跋奚对着门外喊道。
  
  医仙正欲往外走,又回过头,“你是如何知道沐漩之事?”
  
  拓跋奚轻笑,“时候不早了,医仙还是先去休息吧。待漩儿醒后,我亲自去向您说明,如何?”
  也不追问,医仙跟着太监离开了。
  
  床上的南宫漩已经半醒着了,恍惚间听见了师傅的声音,还有她的声音。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冬日里体寒的毛病已经多年了。
  
  拓跋奚回到床边,看见南宫漩眉毛抖动着,忙抓住她的手,“漩儿,漩儿?你醒了?”
  
  微微睁开眼,便是满脸担忧之色的拓跋奚,南宫漩轻语,“殿下。”
  
  拓跋奚的轻笑变成大笑,“你终于醒啦?你可昏迷三日了,我快吓死了。多亏了医仙了!我得好好儿谢谢他。”
  
  医仙?真是师傅来了?南宫漩抿了抿嘴。
  
  “我去倒水给你。”注意到南宫漩干裂的嘴唇,拓跋奚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准备去倒水。
  
  手刚刚拿出,便又被抓紧。“怎么了,漩儿?”
  
  南宫漩没有回答,也没有力气回答,只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不想我离开你身边?”拓跋奚问道。
  
  南宫漩点了点头。
  
  “好,我不走。但是漩儿你需要补充点儿水分。”拓跋奚看着自己被紧抓着的手,“算了,我给你润润唇。”
  
  拓跋奚吻上了南宫漩干裂的嘴唇,舌尖轻滑过一条条裂痕,感到南宫漩轻轻的颤抖,拓跋奚抱紧了她。
  
  “漩儿,对不起。”一吻终了,拓跋奚满意地看着自己润唇的结果,也开始了自己的致歉演说,“嗯,我是看见了你和薛铆晖,所以吃醋了。后来想到自己只是女子,不能给你完整的幸福,所以想要远离你,成全你和他。我的自作主张伤害了你,对不起。”
  
  拓跋奚抚上南宫漩的脸庞,指尖滑过她的侧脸,“我怎么能妄自揣测你对我的感情呢?漩儿能够不排斥我,接受我,已经是对我多大的容忍了?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看着南宫漩开始闭上的双眼,拓跋奚也不再多说了,漩儿好不容易醒了,自己怎么能让她接受这么多信息呢?脑袋吃不消,身子也吃不消啊!
  
  在床上疗养了几日,南宫漩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了。
  
  而这几日,拓跋奚不能与她同床,每晚照顾完了南宫漩,便到了偏殿,和最近刚刚交上的好友,医仙,把酒言欢。
  
  “是吗?你就看了看书信,查了查龛水族的族史,就猜出来了?还这么肯定?”医仙品着拓跋奚亲自酿的葡萄酒,问道。
  
  拓跋奚一脸得意,“当然,我拓跋奚是谁?这么点儿推理小难题可难不倒我。看了那些书信之后,我又联系了下漩儿和沐儿的长相。所以,更加确定了!”
  
  医仙也想了想,漩儿和沐儿确实在眉角间很是相似呢。“你不会是把漩儿当做沐儿的替身吧?”
  
  “怎么会?”拓跋奚夺过医仙的酒杯,“你可不能诋毁我。漩儿和沐儿虽然张得相似,但是性格截然不同,漩儿外柔内刚,而沐儿确实外刚内柔。现在的我喜欢的是漩儿。”
  
  医仙看了眼酒杯,“哎,你倒是双宿双栖,可我,哎。”
  
  “行了行了,酒给你。”拓跋奚递上酒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老鬼,只能怪你长的不够帅,所以你爱的人才和别人跑了。”
  
  医仙细想了下,可能吧。仰头喝光了酒水。
  
  在寝宫刚刚入睡的南宫漩,怎么也睡不着。这么多天了,每晚上太子都是把自己哄睡着了,自己却跑去和师傅喝酒聊天。身为大魏太子,怎么可以做个酒鬼?太子妃这么想着,理所当然地起了床,到了偏殿。
  
  推开门,一阵酒气。一老一小两人倒在桌边睡着了。
  
  “哎。”南宫漩无奈的摇了摇头,扶起了太子。
  
  “咦?漩儿?你怎么来了?”拓跋奚睁开眼,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漩儿,你真美。”
  
  南宫漩听到这话,看见门口还站着一堆侍从,脸色一红。
  
  拓跋奚却还在说着,“老鬼说我把你当做沐儿了,可是真的不是哦。沐儿其实很温柔的,但是外表假装坚强。可你不一样,你是外表温柔,内心不知道多腹黑呢,简直像是住了一只母老虎。”
  
  侍从们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南宫漩忍住即将爆发的小宇宙,依旧扶着她回了寝宫。
  
  把太子扔到床上,拓跋奚嘴里还在说着,“老鬼,你说,我形容得是不是很对?”
  
  老鬼?看来是师傅了!南宫漩小宇宙爆发,拿起一边的铜盆,在拓跋奚耳边用力一敲,“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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