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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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邂逅-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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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正在一点点变成事实。
他懊恼的拍拍脑袋,昨晚的一切太过完美,林菀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让他在只顾着享受肉。欲把其他的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想想,那分明是不正常的,就像是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这样一想更是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赶紧停下胡思乱想,匆忙找出衣服穿上,冲出房门。
到外面问了保安得知林菀的确一大早就出去了,他的心顿时就凉了一半,问了大致方向就急三火四的追了过去,居然都忘了应该发动所有人一起找。他越走越担心,林菀之前就有半夜偷偷跑出去的毛病,他还以为她好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升级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走到哪里都是危险的,要是遇到不三不四的男人,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越走岔路越多,他凭着感觉走了一阵子,仍然找不到人,然后就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一个地方。那是这里大大小小几处湖泊里最大最深的一个,所以他平时基本不会靠近,可是此刻他那该死的直觉告诉他,林菀很有可能就去了那里。他边往那边跑边在心里说,但愿不是真的,但愿是自己多虑了,也许等一会儿回去就见到林菀在房间里了,她也许只是肚子饿了出去找吃的,这样一想他恨不得立刻掉头。
他还想起林菀出卖他那一次,两个人大吵一架之后他回去找她时紧张兮兮的拉开卫生间门之后的恼羞成怒,他希望这一次也是同样的,他甚至能保证自己不发脾气不怪她到处乱跑。可是这一切侥幸心理在他看到湖面上那一抹桃红色的时候,瞬间灰飞烟灭了。
他颓丧的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他的视力为什么要这么好呢?不然他就可以当做那只是条鱼或者是别的任何东西,然后告诉自己林菀不在这,转身回去等她。可是他不能多想,因为那个女人在挣扎,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所以他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浸入水中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呢?
 

作者有话要说:O(∩_∩)O




54

54、挣扎 。。。 
 
 
陈劲抬起手抹了抹额头,又是一手的潮湿,他现在每每回想起那时的情形都是一身的冷汗。他真是恨死了自己这个毛病,明明是个响当当的爷们儿,一到水里就像三岁小孩儿一样孱弱,简直是个笑话。
在水里的过程对他来说格外漫长,他必须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然后他就想,林菀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真是想逃想疯了,甚至不惜用这样决绝的方式?这样一想他就觉得怒火中烧,而正是这一股怒火一直支撑着他,否则,他也许就没机会躺这回忆了。
刚苏醒时,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第一个念头就是,林菀呢?可能是他问出声了,随即有人说:“在外面。”然后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很多人包围着,一张张面孔都极为熟悉,都是他的好哥们,从小玩到大亲密得如同手足,他适时的想起他们的座右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他刚刚差点为了一件衣服自断手足,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女人做这种蠢事,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能用钱打发的,要说付出行动那也就只能局限在床上了。如果这世上有那么一个女人值得让他不要命的往水里跳,那也只能是他老妈。
林菀?她算什么?不过是他迷恋一时的玩物,不过是个不听话的猎物,猎人有为了追一只逃跑的兔子跳进河里的吗?而且那个猎人还他妈不会水?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肯定是林菀给他灌迷魂汤了,对,美色当前,温柔缱绻,所以他一时糊涂一时冲动做了傻事。
哼,她不是想逃吗?那他就绑她一辈子,即便是以后他厌了腻了也不放她自由,她这条命是他给的,她欠他的。他陈劲大难不死,以后还会继续活得滋润活得风生水起,他就要看着她难受,看着她天天以泪洗面。这么想想他就觉得快意无限,可是心底某个角落又如撕扯般隐隐作痛。
所以醒来之后,无论周围人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倒是觉得他们聒噪的烦人干脆把他们都撵出去了。

向阳特地留下来,一脸凝重的对他说:“阿劲,我也不问你和林菀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儿了,虽然我很好奇,现在只说一句,这女人不能留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为什么?你都躺这了,”向阳忽然一顿,有些艰难的继续:“差点就躺别处去了,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三番五次的陷害你,你还一再纵容她,现在连命都差点搭她手里……”
“她不知道我怕水。”他无力的解释,还是忍不住为她辩护,尽管自己在心里已经给她判了刑。
“你怎么知道她不知道?我刚刚已经确认过了。”向阳言之凿凿。
他心跳一滞,嘴上却说:“她,只是一时想不开……”
“想不开?哼,我看她是想开了,直接跟你同归于尽。”

陈劲还记得自己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眼皮狠狠的一跳,如同被四根钢刺扎在心脏上疼得他不能呼吸。她不是想逃,而是要拉上他一起死?她就那么恨他,恨不得跟他玉石俱焚?难道他就一点都不能打动她,减少她一点点的恨意?方正带着林菀进门时,他脑子里正被一个个问句填满,所以他不想理她,他怕他忍不住逼问她,可是他只相信自己,他得自己想个明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以很快就想明白了,是他自己追出去找她也是他自己跳下水的,他不是会受人左右的人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这个认知让他稍微心安。可是一想到林菀跑去寻死,而且还是刚刚跟他一夜欢。好之后,他就难受,这叫什么?死前给他留下一个美好回忆?
他才不要回忆,什么过去还是未来的都不要,他只要现在,现在他很生气,很愤怒,林菀这女人有种,前一秒把他送上天堂后一秒就把他推入地狱,她生生死死的都在挑战他的底线,折磨他的神经,他恨她,他得好好惩罚她,然后还要继续想辙彻底收服她。

林菀吃了一顿被方正叫做brunch的饭,又被他要求去沐浴更衣,大概是知道陈劲无碍了,方正又恢复嘻嘻哈哈的风格,他说,你这蓬头垢面的让阿劲看了没准儿又吓晕了,那就白折腾一上午了还得重新扎针。
林菀好笑的想,她跟陈劲之间,从来都只有他吓她的份儿,不管是凶神恶煞的阎王样儿还是没声没息的死人样儿,都让她战战兢兢惶恐不安。她吓他?她倒是真想了。可是回到房间一照镜子,发现自己还真是挺吓人,头发乱糟糟,眼圈发青,脸色苍白得像只女鬼……难得方正还能对着这张脸吃下饭去。
她冲了个热水澡,梳了梳头发,换了身干净衣服。再次来到病房时,陈劲已经醒了,换了干净衣服身上盖着半边薄被,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看到她时眼神变得复杂,有茫然有冷漠还似乎有些隐隐的期盼。
林菀走过去,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咬了咬唇,小声说:“谢谢你。”
陈劲又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勾勾唇角笑笑,说:“谢什么,男人救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他的声音有点哑,最后一个字像是没发出来一样,但是却带了几分真诚的意味,林菀听得无语,这个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平时总把歪理说的理直气壮,可是此刻这话听来却让她产生几分不该有的感动。其实仔细想想,不过是他的变态占有欲罢了。
陈劲对她的距离和沉默不满意,皱着眉命令:“过来。”
林菀一听,这才是他的本性,煽情根本不适合他,可脚下却机械的向前迈了两步。
陈劲拍拍旁边的床铺,说:“上来陪我躺会儿。”见林菀神色一变,他笑出声,说:“怕什么?我现在就算有那想法儿也没那能力了。”
见她还是不动,他又轻声说了句:“你不累吗?”
得,又煽情了。可林菀还是脱了鞋在他身边躺下了,也许是想起方正的叮嘱,也许是她真的累了,一见着床就像见着亲戚一样。

这个大床果然很舒服,床垫软软的像躺在云彩上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能酣然入梦,可是林菀睡不着,因为旁边那位还虎视眈眈着呢。
“看到我躺在那儿半死不活的样儿你是不是特解恨?”
林菀愣了愣,解恨?她好像忘了,不过现在他在旁边咬牙切齿的问这个问题的样子着实可恨,果然是自尊心强大到变态的人。
“问你呢,说话。”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有点吧。”林菀说完这三个字把自己吓一跳,会不会把他激怒了跳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没想到陈劲居然没动手,只是哼了声说:“算你诚实。”
隔了会儿他又问:“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也不等她回答他就自己继续:“我在想,这回可得怎么罚你呢?”
这句话太耳熟了,林菀立刻头皮发麻,她现在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听到弦响就会战栗,然后又听陈劲说:“你不是想投湖吗?那么喜欢水干脆把你往水缸里按个一百次好了。”
陈劲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林菀,见她果然抖了一下,他抬手捏过她的脸,温柔的问:“怕吗?对待想死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成全她,在她濒死的时候再让她活回来,然后重复无数遍……”
他看到林菀本来就白着的脸又白了几分,大大的眼睛里也浮出一层水雾,黑黑亮亮的,真好看,他叹了口气,屈指摩挲她凉凉的脸蛋儿,缓了语气说:“傻瓜,你觉得在发生这么多事之后我还能忍心那么对你吗?”
林菀像被拉到极限的弦,在他最后一触时终于绷断了,泪水决堤而出,哭声也冲破喉咙从颤抖着的嘴唇泄露出来。
陈劲又是一声叹息,用手指抹去她的泪水,轻声说:“小傻帽儿,瞧把你吓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对你说狠话,你从前不是挺勇敢的吗,啊?”
林菀边哭边想,你也说了是从前,那时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时还没疼过,谁说的疼痛是有记忆的,她现在满身满心都是记忆,她早就不是从前的林菀了,现在的她懦弱的可悲,可怜得让她自己都不敢正视。
陈劲见她眼泪越流越多,就把脸凑过去用唇吻去她的泪,吻着吻着忽然觉得不对,他不是在演戏吗?要用恩威并重软硬兼施的方法把她彻底收服了,怎么演着演着自己就掉进去了?
想到这他离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菀菀,你怎么会想寻死呢?活着不好吗?我又没说困你一辈子你怎就绝望了呢,嗯?”
林菀听到后半句时,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抽泣着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
陈劲一听就来气了,这女人不是想着寻死就是想着离开他,妈的,就算是心里想着也用不着这么直接吧?于是他笑着说:“等你人老珠黄了呗。”
林菀一听,眼泪又疯狂的往出涌,陈劲无奈的说:“行了,别哭了,我养你那么久还嫌费粮食呢。再说了,我还想换换口味呢,整天对着你这傻样儿烦都烦死了。”
可是说归说,他还是忍不住爬上她的身体去亲吻她,蹂躏她粉嘟嘟的嘴唇,以前他总嫌她身上凉,现在她身上比他热乎多了他想从那里吸取点热量,他刚才都缺氧了,都是她害的,所以他得从她嘴里讨回点儿零头。
林菀温顺的忍耐了一会儿又开始挣扎,陈劲心中叫苦,妈的,他都这德行了,怎么下面这位还这么精神呢,真要命,这女人就是他的春。药。他睁开眼看着林菀微红的脸,一本正经的说:“给你两个选择,A,用手,B,坐上来。”
林菀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宁死不屈,陈劲又忍不住逗她,“要不,再给你一个选项,用嘴?”
林菀抬起手使劲一推,陈劲不似往日那般威猛顺势就翻一边儿去了,他仰躺在一旁愤愤的骂:“没良心的女人,伺候你那么多次,你就不能伺候伺候我?古人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感觉到林菀有起身下床的迹象,他长臂一伸把她拽回来往怀里一扣,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恨恨的说:“那就这样吧,不嫌难受你就挺着。”
倒不是他大发慈悲饶过这女人,只是他忽然意识到,就他现在这状态,要是真来个高。潮还不得再昏厥一回?

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就返回B市了,众人不放心非找了人替陈劲开车,林菀坐在后座降下车窗欣赏沿途景色,不时有草木清新的味道飘进来,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心里感慨,这是生命的味道吧,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享有。
陈劲靠过来在她耳边说:“还是活着好吧?”
林菀没理他,心说要是没有你在身边更好。

次日,林菀请了半天假去了李瑾的诊所,一个小时后出来,在路边冷饮店买了一大碗冰激凌,来到附近一个公园坐在木椅上一勺一勺的挖着吃,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浑身发冷,冷得她想哭。
天气晴朗,有点小风,远处草坪上有人在放风筝,色彩鲜艳的风筝飘荡在蓝蓝的天空中,很美,林菀痴痴的看了会儿,又想起李瑾说的话:“抑郁症发展到严重阶段会产生幻觉妄想和自杀倾向,而你的幻觉症状有点严重……现在应该采用药物治疗,还有你一定要减少消极的自我暗示,过度自责只能让自己更加矛盾压抑……”
她想,每个人都是一只风筝,在天空任意翱翔,但总有一根细细的线在牵引着,那是爱,是牵挂,让它们在遥远的高空也不会寂寞,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可是到了她这儿,那条线却变成了束缚,枷锁,照她眼下的情形,很有可能变成路边随处可见的挂在树杈或是电线上的残骸。
 

作者有话要说:for 呼唤加更的亲,真抱歉,才发,明儿一早看也一样,呵呵。
good night &sweet dream
or good morning  、




55

55、反对(上) 。。。 
 
 
林菀摇摇头,甩掉那些消极的念头,从包里取出一个药盒,取出说明书仔细读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从药瓶里倒出一粒就着矿泉水咽下去。
“阿姨你的药很苦吗?”
一个稚气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林菀抬头一看,原来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自己,她穿着一身粉色长得晶莹可爱,像个小天使,也像是从树林里跳出来的小精灵。
还没等林菀回答,小女孩低下头在口袋里翻了翻,掏出一颗大白兔递过来,认真的说:“我每次吃药时,妈妈都会给我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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