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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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的奋斗史-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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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对我和蒋文生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但我们的相识毕竟是完全的巧合。他或许也去查了,但我更相信作为本地势力的蒋文生不会给他留下太明显的把柄。
  退一步看,即便他知道我主动要求去他家的目的,也没必要用假的文件来骗我。毕竟我情报来的还是太轻易,我又不是专业的间谍,手段也不高明。给我假的不如给我真的——因为别人不会轻易相信我能拿到真的情报。蒋文生不就是这么想的么?
  《孙子兵法》我没读完,三国的电视剧我却看全了。
  谭流对我足够坦荡,也足够君子。他没有去逼问我,在察觉到我的行为时也没有追究,甚至还帮我办事。说白了,他只是将计就计,蒋文生从别的渠道得到的消息也许就是谭流用来迷惑他的烟雾弹。
  我揉了揉太阳穴,愈发相信自己的推理。
  如果,蒋文生肯坐下来与我心平气和的谈谈,我相信他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可是,他还是对我的下半部分。身体比较感兴趣,不是么?
  闲极无聊,我自己哼起王菲歌儿来。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越唱越投入,越唱越抒情,我都被自己的歌声打动了。
  我看着自己手脚上色泽迷人的金属制品,告诉自己:不必介意,作为棋子也不错,只要报酬得当……我无所谓。
  
  当蒋文生走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是对的。
  那张英俊的脸上交织着懊恼、后悔、颓丧等精彩至极的情绪。他明明想靠近我,却又不愿用眼睛与我对视。
  报复的快感令我活力焕发。我爬到浴缸的边缘,用大腿坐着。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但我可以来回的踢动着脚,偶尔摆摆手。这昂贵的“哗啦”声,我想让他好好听听。我说:“老板,如果没记错,今天是11月4日,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经过期了。”
  蒋文生半蹲在地上,突然抓住我一只脚,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让我的脚安静下来,似乎又不是。他又很快的松了手。他低声问,“我能补偿你吗?”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我多想扬起下巴,这样语调轻慢的说。可我只是看着蒋文生,并让一只手负责拽着T恤来遮好我的鸟。
  蒋文生也抬头看我,漆黑的眸子亮亮的。
  我克制住自己情绪,尽量平静的说:“那就把这些链子给我吧,我们就此两清。”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这确实是篇轻松欢快的文!



29

29、待价而沽之 。。。 
 
 
  我克制住自己情绪,尽量平静的说:“那就把这些链子给我吧,我们就此两清。”
  蒋文生低头不语,蹲在地上的那姿态,剥掉衣服简直就是罗丹的雕像“思想者”。看!我到底是翻过两页美学史的人。报复的快感令我扬起了嘴角,不过又有什么好开心的呢?开心中为什么还有一点点酸楚呢?
  我的情绪让我自己也有些想不通,不过我想它并不重要。
  而蒋文生其实也不必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信任什么的,我早说了,很可笑。伤口一定会长好。被他上一上,在我看来也只是分内事。
  蒋文生用西服包起我的身体,把我抱了起来。他呆站在那,抱着我就像抱了个抱枕似地毫无负担。
  “我会走,放我下来吧。”
  蒋文生“嗯”了一声,却没有松手。终于正视我,“你是不是伤心了?”
  伤心?我下意识摸了摸左胸,那里好好的呢。我对他笑笑。
  于是蒋文生也扯嘴笑了笑,抱着我往外走去,若无其事地说:“饿坏了吧?想吃什么?”
  我看着他,“我回家吃就好。”
  蒋文生把我侧身放在床上,摸着我的脸:“我的厨师是五星级饭店挖来的,我让马叔吩咐他们弄几个不太荤腥的。”
  说着,他就要拿起床头的电话。我拽住他的胳膊,轻声说:“我真的回家吃就好。”
  “你家能有什么吃的,还不是要自己做。”
  “把钥匙给我。”我觉得他似乎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钥匙?”蒋文生装模作样地找了找,“好像丢了。”
  我确认他是在耍赖。
  “我会找个锁匠帮你打开,不用着急。先吃饭,听话。”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依旧无法克制内心愤怒的小火花。于是我一屁股坐起来,然后……“哎呦”一声再次倒下。
  蒋文生急忙靠过来,抚摸着我的背,“不疼……不疼……”
  我咬着拳头怒目而视。
  “……对不起。”蒋老板难能可贵的低头认错。
  我惊诧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瞪着他,“钥匙就在你的裤子兜里。”
  蒋文生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果真从兜里掏出了钥匙,把我身上的锁头都打开。
  我轻手轻脚地划拉着那些锁链。哎呀!得有七八斤吧?没准得有十斤!怎么这么轻?要是更重一些就好了……
  他会把这些给我吧?我看了看蒋文生,发现他正呆呆地盯着我一时忘形疏忽遮掩的部位。
  看吧!我有的他都有,顶多是大小有别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不生气?”蒋文生闷声问。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表情无辜的好似被老师骂错了的小学生。
  我低头摆弄着锁链,“我不生气。”
  “那为什么非要走?”
  “我回家啊!”
  “找谭流吗?”
  我们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
  我指出,“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经结束了。”
  “我们之间……就只有协议?”蒋文生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看得我一怔。
  你看这个人,时而老辣成熟,时而凶神恶煞,时而又天真且脆弱。他即便不含着金汤勺出生,就凭这神鬼莫测的变脸功夫绝对能在演艺圈里混出个名堂来。
  你垂下眼,慢悠悠地问:“那您觉得还有什么呢?”
  蒋文生的语调开始阴森起来,“你说呢……”
  我想了想,“您要是不把我从龙阳阁赶出去,您还是我的大老板!”
  蒋文生沉默了。
  他想要我说什么,我其实知道。
  可是相比和男人谈恋爱,我更习惯只是单纯的被男人上。何况,蒋文生也不是合适的人选,不是么。
  我要为后路做打算,于是问:“你会把我赶出龙阳阁吗?”
  蒋文生闷声回答:“不会。”
  “那我要是偶尔缺缺课,能拿到毕业证吗?”
  “应该……能吧。”
  “哦。”我想了想,“套套可不可以多进几个牌子?高中低档的都有,这样客人也可以有更多的选择,这也是提高服务档次的需要。”
  “……”
  “那还是就卖便宜的吧。”
  “随便你吧。”蒋文生退了几步,在房间的另一角的椅子上坐下。
  我看了看他,摆弄会儿锁链,又看了看他。到底忍不住卷着被子蹭了过去,推推他的肩膀。
  不动,不说话。
  明明是我被他欺负了,反过来倒要我哄他。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我还是奉迎一下吧。
  “这又不是见不着了,您要是看得起小花,咱以后还能当个朋友不是?”我一只手假模假样地给他捏着肩膀。
  蒋文生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要和谭流走吗?”
  我眨了眨眼。
  “他说了,他想带你走。”蒋文生说,“他说应该把选择权给你。所以,你选择他了吗?”
  我生出一种想要大跳的强烈欲望,我林小花倒了这些年的霉,生就断掌一只,克掉了多少条人命,如今却突然变成了香饽饽。是苦尽甘来,开始转运了吗?
  一个想法从脑海中扑腾出来。我说,“我不会和他走。”
  蒋文生的脸马上多云转晴。
  于是我马上补充道:“你们的想法是你们的事,我不需要做什么选择。我不走,只是因为H城是我的家。”
  我努力组织一下词语,深沉无比的说:“这里有我的童年,有我的过往,也会有我的未来!虽然我的亲人几乎都离去了,虽然我的朋友就那么两三个,但我根儿在这里,我无法舍弃。”看着蒋文生发愣的表情,我郑重地点头,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我的朋友在这里,我的学业在这里,我的事业也会在这里发展起来……”
  蒋文生轻轻地握住我的胳膊,浓眉微皱,“你哪来的事业?”
  我一把将胳膊抽出来,“您开鸭店是事业,我当鸭就不是事业?”
  蒋文生胸膛剧烈起伏,看这情形,估计骂我不知廉耻的话正在牙齿和嘴唇之间挣扎着呢。他皱眉歪头瞧了我半响,说,“林小花,你能不能别总跟我玩心眼儿?”
  我抿了抿嘴,正色道:“蒋老板,是您想多了。”
  蒋文生赌气起身,“得了。你走吧。”
  他用“走”,而没用“滚”这个字,多少是因为心中对我有点愧疚吧。我瞄着他的背影发笑。我就玩心眼儿怎么了?
  我的身体是能换钱的。哪有免费的好事?何况有竞争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升值空间。谭流的“哥哥在呢”和你的“喜欢”如果真的有点价值,就拿价格给我体现出来!好歹我还有五十万加一套白金锁链的固定资产,好歹我还有做鸭和卖套的固定营生。一个给我摆臭脸,一个把我当傻子。我要是不促进竞争,继续吊你们胃口,我就不是正牌的林小花!有种你们都别鸟我,还能饿死我了!
  “怎么还不走?”蒋文生瞟了我一眼,“后悔了?”
  我乐了,“老板,我等您让人给我拿裤子呢。”
  “砰!”蒋文生摔门而去。左右他自己家的门,随便摔。
  
  我是被谢鲁送回家的。
  “蒋文生的司机还有事,正好我顺路。”我在车后座趴着的时候,谢鲁扔过来一管药膏。
  我连谢谢都没说,就笑纳了。
  “老老实实的跟着他有什么不好?我劝你别玩火。”谢鲁开着车,还不忘继续他的游说。
  有你什么好处么?闲的!我继续摩挲着我的锁链,钥匙捅到锁头里,打开,锁上,再打开……
  他从反光镜中看着我,一手摇着方向盘,一手摸着下巴笑了起来。“两家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别折了夫人又赔了兵。你就那么鄙夷从一而终吗?”
  “嗯。”我懒洋洋的哼哼了一声。
  “我表哥大人不是真傻。他只是不善情事,所以被你弄的有点晕而已。干你们这行的,是不是也该懂点见好就收?”谢鲁的脸很清秀很斯文,可那个从眼镜片后的眼神怎么看怎么猥琐。
  我忍不住调侃,“我就是那白玫瑰红玫瑰,见好就收?呵呵,那我就立刻变成了饭粒和蚊子血。”
  自知之明这个东西我是有的。我当然不会把真把自己那么当回事。就说我屋里那两位吧。论漂亮,有小夜;论乖巧可爱,有猫桥。我算个毛!一见钟情然后就情比金坚……那是十岁以上的小女生都不稀罕看的故事!难道我还猜不到他们为什么稀罕我?喜欢?在乎?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我长的很像某个人吗?
  谢鲁听了我的话,沉默下来。默默不语地开着车。到我家楼下的时候,他到底忍不住问:“玫瑰、饭粒和蚊子血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咬了咬嘴唇。原来戴眼镜不单和学问没有关系,连和常识都没一毛钱关系。
  “谢谢你。再见吧!”我站在门口。猫桥好奇地看着谢鲁。
  “我口很渴啊!”
  “猫桥帮他弄一杯自来水去。”猫桥去了,我转头对谢鲁正色,“他喜欢阿姨,你别妄想了。”
  谢鲁推了推眼镜,看着屋里。“屋里似乎有个病号,我帮着瞧瞧吧。”
  “你是医生?”猫桥端着水杯,睁大眼睛。“真年轻有为!”
  于是谢鲁微笑着优雅且谦逊地点点头。
  “那……小花,人家送你回来,不让进门多不礼貌啊!”猫桥向来是个没有立场的人。我无奈转身让路。
  猫桥看着我,“小花,你受伤了?”
  “没事。”
  “骗人!”猫桥凑过来看样子是要动手检查。我有些尴尬地闪躲着,往小夜那边一看就愣住了。猫桥也扭头看去……
  谢鲁端庄地坐在床边,食指推着金丝眼镜,表情沉重。
  “怎……怎么了?”小夜紧张的问。
  “你这段时间的饮食不好,营养没有跟上来吧。”
  小夜和猫桥都扭头看我。
  我目视虚空,懒得解释。虽然家里吃的素,但是牛奶鸡蛋都给小夜补了,而且素食的食谱也是在网上查的。
  谢鲁摇头,“营养根本上不利于你骨头的愈合,所以你的脸色非常不好。”他说着,就握住小夜的小腿,然后一路细细地摸到了大腿根。摇头,叹气。
  小夜态度是从未见过的客气,“您有话直说,没关系。我是不是不能恢复了?我以后能走路吗?”
  医生早就说了,小夜想要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只要好好调理没有大问题。只是可能跑不快、提不动重物,身体的运用能力比普通人差了一些。最不济,就是走路有点跛罢了。
  谢鲁叹气,摩挲着小夜的大腿出言安慰:“不要担心,走路肯定没问题。只是可能行动不如常人利落。”
  小夜脸上顿现黯然之色。
  谢鲁道:“也不是没有机会。你看这一个月也没有人给你做肌肉按摩吧?这要是肌肉萎缩了,对以后的行动更为不利。”
  “是我不好。”猫桥马上就凑过去,对着小夜忏悔起来。
  呸!没听说躺一个月肌肉就能萎缩的行动不了的!读过高中的和初中毕业的水平高下立分!我冷眼睨着谢鲁。
  谢鲁痛心疾首的说:“而且骨折不止是骨头的问题,也不只是肌肉按摩就能解决的。如果经络不通一样会影响到以后,如果能把按摩和针灸相结合,完全复原的机率就大了很多。针灸和专业的按摩治疗是我国医学史上的瑰宝,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从侧面体现了这个道理。人身体上的奇经八脉各有妙处……”
  谢鲁在那口沫横飞着。我斜靠在墙壁上,瞧着他装模作样的那一出。我清清楚楚地见识过他的医用箱,明明就是个搞西医的!
  谢鲁的一只手冠冕堂皇地靠近小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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