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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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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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赵明涛的变化,欧阳曼心里有了数,欧阳曼指着电脑上的人形的姿势,侃侃而谈:“比如,这个补钙的产品,你看,这里画了一个躺着的小孩,我们把他想象成孩子刚出生时,只能躺着,这里画了一个坐起来的孩子,这里是一个爬行的孩子,再后面是一个站起来的孩子,我还没画完,后面我想是一个在跑在跳的孩子。” 
 欧阳曼被赵明涛越发灼热的眼光盯得心里有点发毛,不由得停了下来。 
 赵明涛却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简洁有力地命令:“继续!” 
 “这些如果以电视或动画的形式表现出来,就是贯穿了孩子骨骼成长最初的过程,也是妈妈们最关心的,具有孩子成长过程中里程碑意义的关键时期:躺、坐、爬、站、走。再配上阳光、草地等这些温馨的背景,然后在孩子的旁边加上一只小精灵,忽扇着翅膀,在旁边看着、鼓励着孩子,画面里再配上孩子最初的呀呀声、到后来的咯咯笑声,再到最后的欢快的嘻笑声,只需要加一句广告词‘宝宝成长路上,有你有我!’然后打出我们的品牌和产品名称,就可以了!如果觉得不够,还可以在小精灵身上打上我们产品的名称和LOGO。” 
 这时的欧阳曼似乎也被自己描述的情景打动了,脸上浮起一点红晕,两眼放光,整个人显得大方自信。






正文 竞标方式



赵明涛完全被欧阳曼描述的意境吸引住了,作为一个领导者,他心里已在迅速算计着,如果将这个创意付诸实施,还需要做哪些工作,需要哪些部门配合,需要哪些投入,需要多长时间。以至于欧阳曼说完了,他半天没吭声。 
 刚刚还自信地侃侃而谈的欧阳曼,看了看一直没吱声的赵明涛一眼,赶紧又加了一句:“当然,这只是初步构想,真正到写脚本,还差得远。” 
 赵明涛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的惊喜翻滚而过:这个产品的广告策划他一直不满意,怎么看都没新意,时间却越来越紧。没想到一个刚来没几天的实习生,居然能有这样的见地和创意! 
 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缓和了语气问:“你为什么觉得你这个创意能打动人呢?” 
 欧阳曼轻轻地说:“因为我妈妈对我的成长过程中,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但她却记得我什么时候会坐,什么时候会爬,第一次爬是什么样子,什么时候会走路,我想,天下的妈妈是都一样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对妈妈的崇敬和骄傲。 
 欧阳曼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着自信的光芒,赵明涛只觉心里莫名地一动。 
 仿佛为了掩饰什么似的,他把脑袋凑到电脑前,仔细地看起欧阳曼的画来。 
 仔细一看,他却意外地发现,画里的人形姿势并没有按欧阳曼所说的顺序画,而且,刚才她指的说是在“爬”的那个人形,根本看不出“爬”的意思来。 
 心里不由怀疑:难道…?难道她刚才根本就是随意在画,而那些所谓的创意,不过是她临场发挥出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赵明涛不由一震:这么短时间临时发挥出新的创意来,也不是没见过,但要同时结合画面来说,这不能不说很有难度。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小丫头,还真有点料啊!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教授当初为什么推荐这个女生来了。 
 想到这里,赵明涛心里已有了别的计较。 
 欧阳曼看到赵明涛仔细地研究她的“大作”,刚才的洋洋得意早转为忐忑不安,生怕这位太子爷看出什么来,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来圆一圆,却见赵明涛伸直了腰,微微一笑:“把你的创意按广告脚本的标准写出来!”说完,径直向曾伟名走去。 
 习惯了赵明涛一惯的奥特曼脸,第一次见着他这么亲切地笑,欧阳曼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赵明涛径直走到曾伟名面前,右手轻拍着办公桌上方的隔断,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说:“这次的电视广告脚本,我想改变一下以往的操作模式。不要再每个人分配一个产品来写,这次我希望以竞标的方式来做。” 
 曾伟名有点没明白:“怎么个竞标法?” 
 “每个人都针对12个产品各写一个脚本,我们会组织评审,凡被采用的,每个中标脚本,额外奖励中标者5000元!” 
 “至于评审嘛……”说到这里,他侧头向欧阳曼的方向瞄了一眼,以一种决然的语气说:“既然我们的销售对象都是家长,那就请我们公司的妈妈们来做评审!” 
 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果这次效果好的话,这批产品的文案你们写作组都可采用这种模式,只是根据文案难度和形式,来制订奖励金额。这个奖励金额从你们组的季度奖中出。” 
 说到这里,赵明涛转身深深看了一眼欧阳曼,然后对曾伟名说:“她们两个实习生也参加!”






正文 棋子与炮灰



这番话一出,部门里的人心思各异。但所有人的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向两个女生若有若无地瞟过去。 
 欧阳曼丝毫不觉有异,只在心里一阵欢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位师兄今天看着特顺眼。 
 回过头,她压低了声音,却是兴高采烈地对李晓月说:“这下终于有机会挣钱了,哈哈!我还正愁主管不派活给我们干,那不白来了?我还担心你骂我,拉了你来又没钱收呢。” 
 李晓月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她:“这是好是坏还说不定呢!” 
 欧阳曼一凛:“怎么说?” 
 李晓月皱皱眉:“刚才太子爷跟你的对话,很多人都听见了。大家一定会认为,是你的一番话促成了太子爷的这个决定。” 
 欧阳曼歪头想了想,还是不明白:“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李晓月冷笑一声:“稍微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原本只是每人做一个产品的,现在突然一下子增加了12倍的工作量,如果能中还好,不能中的话,做的就是无用功!你想想,你如果做了大量的工作,而写的东西却不被采用,你什么心情?” 
 “其次,奖金金额从小组的季度奖中出,中标的人拿了,其他人的奖金自然就少了。” 
 “第三,说是竞标,实际是一次真刀真枪的内部考核,如果有人老是一个不中,估计也该走人了。”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如果你或我中标了,对于其他人来说算什么?连一个实习生都不如!还让人家那些一个没中的人,怎么在公司里混?” 
 “看着吧,如果第一个标你就中了,马上所有人就会同仇敌恺了!就连我也会被你这小傻子连累,被他们所有人顺带恨上。到时候,随便什么人给我们一小鞋穿还不容易?” 
 最后,李晓月一脸鄙视地看着欧阳曼:“现在是不是还是觉得你那同门师兄特好?” 
 欧阳曼满脸惊讶:“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李晓月轻叹一声:“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但起码他是动了要淘汰人出局或是要整顿市场部的想法,而你我,就是他这局里的棋子,搞不好就成了炮灰。” 
 欧阳曼低下头,闷声道:“那怎么办?” 
 李晓月轻轻一笑:“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点事儿都藏不住,想什么全露在脸上!” 
 “能怎么办?现在只能把咱们的看家本领全拿出来,做棋子的,只能配合下棋的人,这棋局里,你越能干,越有利用价值,他就越得保护你,如果咱们一个不中,那会死得更惨!” 
 欧阳曼才不管什么棋子不棋子,只要让她干活就行,听到李晓月这么一说,轻黜的眉头一松:“哦,那就行!” 
 快到下班时间的时候,赵明涛来到欧阳曼的办公桌前,敲了敲办公桌侧面的隔断,第一次以一种商量的口吻对她温和地说:“晚上林援朝和安峰他们要过来,你们俩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话说你们过来这么长时间,我这个师兄也该请你们吃餐饭。再说反正你们跟他们也认识。” 
 欧阳曼迷迷糊糊地问:“林援朝和安峰是谁?” 
 赵明涛满脸惊讶:“你们不认识?”






正文 再次见面



欧阳曼眼睛疑惑地望向李晓月。李晓月一笑:“谢谢师兄,待会儿我们等你。” 
 等赵明涛走开,欧阳曼悄声问李晓月:“林援朝和安峰是谁?” 
 李晓月神色不明地回答:“我估计是那个补丁男和虚竹!” 
 欧阳曼大惊:“啊,那你还答应他?” 
 李晓月放低了声音:“能不答应吗?他这会儿请我们吃饭,就是我们的护身符,你说他为啥没有打电话说这事,还故意说得大家都听得到?他这样做本身就是对我们的一种保护。起码让别人不能随便欺负咱们。” 
 欧阳曼恍然大悟:“难怪你连称呼都变了,改称‘师兄’而不是‘经理’了,‘您’字也不用了,直接‘你’了!敢情是要套近乎!” 
 李晓月笑道:“你总算还没笨到家!” 
 欧阳曼一脸崇拜:“我怎么从来想不到这些问题啊。我连想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晓月,要不是你,我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晓月淡淡一笑:“小曼,你这样没心没肺的过,其实很好!”那笑里有一丝隐隐的哀伤,完了她又强调一句:“真的!” 
 欧阳曼听了这话,心里不知为什么会有些难过,却并没有深想,而是担心上了别的问题:“那晚上那个补丁男找茬怎么办?那次跟太子爷一起在学校碰上那次,我看他就不象好鸟的样!” 
 李晓月展眉笑道:“太子爷师兄在,他不能把咱们怎么样。”想了想,又说:“被这种人惦记上,倒也挺麻烦,索性今天把这麻烦一次解决了。” 
 欧阳曼一脸迷茫:“怎么解决?” 
 李晓月一声冷笑:“他这种人,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我今天就给他这个面子。” 
 赵明涛开车把她们带到了一家精致的粤菜馆,刚到包间坐下,就见服务员推开门,领着两个男生走了进来。 
 赵明涛站起身介绍着:“都认识了吧,这是林援朝、安峰,是咱们学校计算机系大三的。”又分别指着两个女生说:“这是欧阳曼、李晓月,是我们经管系的二年级小师妹。” 
 只听安峰阴阳怪气地说:“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嘿嘿。”听出安峰语气里的不妥,赵明涛不由皱了皱眉。 
 林援朝听了李晓月的名字,心想:“果然是她!”却不动声色。安峰也是想到了1号楼那家的事,但想到上次林援朝的话,也没提这茬。 
 坐下,点了菜,赵明涛礼貌地问:“要不要来点酒?” 
 安峰一扬眉,挑衅地看着李晓月和欧阳曼:“看师妹们的?要不来点红酒?或者白酒也行!” 
 看到安峰一副“今天你们就是我盘中菜”的神情,欧阳曼却不肯认输,双眼一瞪:“红酒就红酒!” 
 服务员拿过红酒来,按规矩给每个人面前的杯里倒入了小半杯酒。李晓月却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瓶,把自己杯中加满,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又微笑着走到安峰面前,把安峰的杯子加满。 
 安峰嘴角向上一挑,嬉笑道:“晓月师妹,你这是一上来就要拼酒?”






正文 杯酒释前嫌



李晓月笑而不答,走回自己的位子,并不坐下,举起酒杯,这才对着安峰说出一番话来。 
 “安师兄,上次图书馆,虽然当时你对小曼的作法我不敢苟同,但我也骗了你,是我不对,今天借着赵师兄这杯酒,作为师妹我敬你,希望我们干了这杯酒以后,大家都前事再不计!我先干为净,你随意!”说完,一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安峰一下子愣了,原来想过的好几种再见情形一件都对不上号,他憋足了气要找对方麻烦,也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谁知对方的招却是主动求和! 
 鼓足了十成劲,打在一团软棉花上,心里只觉得憋得慌。 
 然而,李晓月这番话却说得不卑不亢,既给了他台阶,还把赵明涛给带上,让他不能不接。再说,就那么点子事儿,别人都把梯子给他架上了,他要不顺势而下,就显得太没风度不是? 
 他很快也举起酒杯,嘻嘻一笑:“说哪里话,就冲师妹你这份豪爽,这杯酒我也干了!以后两位师妹在学校里有啥事儿,尽管吱个声儿。”说着,也是一干到底。 
 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而冷眼旁观的赵明涛,这时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半开玩笑地道:"合着你们是借我这顿饭来讲和来的?只是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个还在云里雾里的东道,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么?" 
 都是年轻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既然互相给了台阶下,很快便各自放下了芥蒂。要说给赵明涛知道,本无不可,只是要自己再讲出来,似乎又有点尴尬,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林援朝。 
 林援朝抚抚额,明白大家似乎认为他算半个局外人,于是笑着把事情经过一说,却是略过了欧阳曼的“屁股脸”环节,欧阳曼心里暗自感激。 
 当说到安峰的“补丁男”时,赵明涛手上筷子一抖,刚要到嘴的一粒西兰花掉到了面前的骨碟里,他索性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笑道:“活该!谁叫你买那么烧包的衣服?” 
 末了,他嘴边泛起一个玩味的笑,对安峰道:“原来这丫头真有急智呢!你也别那么委屈样,我今天也差点被她给蒙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安峰急不可耐地要找个垫背的,似乎可以找回些面子。 
 赵明涛把下午的事一说,完了还总结一句:“这临时能想出一个创意来不难,难就难在还要跟她那些鬼画符联系起来!” 
 想起下午的事,赵明涛忍不住笑:“我就说她刚开始说话时那眼珠子滴溜得飞快,原来是现想创意来着!” 
 欧阳曼脸一红:“师兄,你发现了啊?” 
 赵明涛故意板下脸来:“我开始还真被你给蒙过去了,可后来一看你画上的那些人的姿势,根本就不是按你说的顺序摆的,还有,那张你说是爬的,我看着象是一个人在作呕!” 
 伸出筷子,夹起一片木耳,放进嘴里,才语气一转:“不过你的反应的确够快!” 
 这欧阳曼就一顺杆爬的主,听赵明涛这么说,不由得瑟起来:“这算什么?那天在学校,不想跟你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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