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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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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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曼却摇摇头,皱眉道:“今晚我要回宿舍陪晓月,这段时间你们这么忙,我都没时间跟她聊天,我看她也瘦了,而且,我觉得她并不开心。“

林援朝轻咬她的耳珠,一副委屈的语气:“你也很长时间没跟我聊天了!”

他叹口气:“今晚留下来,明天一大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欧阳曼好奇地回过头来:“去哪儿?”

林援朝笑道:“明天告诉你,现在没时间。”说完,竟一口对上了她送上门来的唇,重重地压了下去。

正文 认亲

第二天一大早,林援朝便带着欧阳曼出了门。

“阿援,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当欧阳曼被他牵着带进长途汽车站时,终是忍不住再次问出声。

林援朝回过身站定,直视着她的眼睛,眼里是深深的关切:“团子,这段时间我忙,可是我却知道你为你爸妈的事挂着心。我打听到了,那年修大坝移民,你舅舅就搬到了黎明镇,我也打听到了他的住处,你外婆的坟大致位置也知道了,可是最好还是跟你舅舅确认一下,我们现在去找他。”

欧阳曼震惊地看着林援朝,满心感动。

他这么忙,却还一直记挂着她家里的事。

他是这么的了解她,知道她的想法。无论父母关系怎么样,妈妈心底最大的伤痛苦却是不能得到舅舅的谅解,不能去给外婆上坟。

她知道,她的妈妈与舅舅都已经有十几年没来往,他要查到舅舅的住处,必然悄悄动用了林家的关系,而稍有不慎,便会担上风险。

林援朝似看透她的想法,摸摸她的头,笑道:“你放心,是耗子让人去查的,这事儿也不大。”

她点点头,有点怯怯地问道:“去找舅舅有用吗?他会认我吗?”

林援朝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不试试怎么知道?何况,你不是说你小时候外婆最疼你吗?即使你舅舅看在外婆的面子上,也不至于赶你走吧?”

当他们来到那个整洁的农家小院时,已是正午,却发现刘雨儒的那辆黑色雅阁静静地停在院门外。

他们两人满眼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轻轻推开小院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

“请问…”林援朝只说得两个字便住了口,因为他们都看见了院子里,正对着堂屋,直挺挺地跪在烈日下的那个身影,赫然便是刘雨儒。

欧阳曼急奔上前,只见刘雨儒如普通农家男人一样,穿着短裤汗衫,白晰的脸已被晒得通红,眼底却泛着渗人的青色,白色汗衫早已湿透,额上的汗还在不停地往下淌。

欧阳曼又疼又急,看了眼紧闭的堂屋大门,叫道:“爸,你怎么在这里?屋里没有人吗?我舅呢?”

刘雨儒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他苦笑道:“小曼,你跟爸爸想到一块了!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初的一切是爸爸的错,不应该由你和你妈妈来承担。”

欧阳曼伸手去扶他:“你见到我舅了吗?他怎么说?你这样跪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刘雨儒摇摇头:“你舅不肯让我进门,话都不肯让我说。”

他的眼里浮上一层凄迷和无奈:“小曼,你来了也好!你外婆最疼你,你舅总不至于将你关在门外。你帮爸爸跟你舅说,爸爸不敢奢求他和外婆的原谅,只是当初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求他能原谅你妈妈,让你妈妈去外婆坟上看一眼。”

欧阳曼听了,心里酸楚不已,她不由扯起嗓子对着堂屋喊了起来:“舅舅!舅舅!我是小曼,您在吗?”

只听堂屋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位年过半百的壮实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欧阳曼的大舅欧阳民。他上下端详欧阳曼半晌,眼里是掩不住的情绪波动,他迟疑地问道:“你是小曼?”

欧阳曼连连点头,急切地说道:“舅,我是小曼!”

只见欧阳民脸色一变,指着刘雨儒道:“你跟他一起来的?”

欧阳曼一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林援朝抓住她的手,赶紧道:“舅舅,不是一起来的,欧阳曼是专程来找您的!”

欧阳民一听,脸色稍缓:“你改姓了欧阳?”

见欧阳曼点点头,他叹口气道:“你们跟我进来吧!”看也不看刘雨儒一眼,转身往屋内走去。

刘雨儒急忙叫道:“大哥,请您听我说,就几句话!”

欧阳民脚步一顿,并不回头,沉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别说你只是跪了一天一夜,你就是再跪上一年也没用!”那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欧阳曼听了大惊,这才知道刘雨儒已跪了一天一夜,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抓住了欧阳民的胳膊,说道:“舅,当年的事,我妈是被冤枉的,您错怪我妈了,可具体的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如您听听他怎么说?”她这时也不敢称刘雨儒为“我爸”,只敢以“他”来代替。

听了欧阳曼的话,欧阳民全身一震,他回过头来,颤着声音说:“你说什么?你说小萱她…?”

刘雨儒赶紧说道:“大哥,当初小萱是被人陷害,我,我也是误会了她,才跟她离了婚!”

欧阳民全身都抖了起来,他一下子红了眼眶,支持不住了蹲了下来,右手狠狠地捶着胸膛,哽咽着说:“天啦,我都做了什么?”

欧阳曼走上前去,也在他面前蹲下来,手扶上他的胳膊,哭着说:“舅,这么多年,我妈心里最大的痛就是不能去给外婆上坟,您能不能告诉我,外婆的坟在哪儿,我想先去拜拜。”

欧阳民这时止不住泪流满面,他扶着欧阳曼站了起来,抖着手摸上了欧阳曼的发,呜咽地说道:“小曼,我对不起你们母女!那年,你外婆下葬,我没告诉你妈妈,她连你外婆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后来,后来,她在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我却狠心地没告诉她你外婆的坟在哪儿!”

“咱们家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你妈妈从小也是被我们家娇养着的,而我这个她唯一的娘家人,却在她最需要娘家依靠的时候,连门都没让她进!”

说到这里,欧阳民狠狠地跺跺脚,懊恼万分地叫道:“可是,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她是被冤枉的,只是傻傻地跪在那里!她,她要是说了,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她拿回一个公道!”

只听刘雨儒沉痛地说道:“她不说,只是因为她认为,不管她是不是冤枉的,可妈终究是因为她,才会去世的,这件事一直压着她,自己一个人扛了十几年!”

正文 小财迷

只听刘雨儒沉痛地说道:“她不说,只是因为她认为,不管她是不是冤枉的,可妈终究是因为她,才会去世的,这件事一直压着她,自己一个人扛了十几年!”

听到刘雨儒的声音,欧阳民满腔的恼怒、悔恨、悲愤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他顺手抓起墙边的扫帚,一把向刘雨儒掷去,刘雨儒不闪不避,任那竹扫帚生生地打在他的身上,再掉落下地。

欧阳民指着他吼道:“滚!这一切都是你们刘家的人造成的,滚!你给我滚出去!”

刘雨儒垂着头,低声说道:“大哥,我不敢求您和妈的原谅,我只求您能原谅小萱,与她重归于好,能让她去妈坟前上柱香。”

欧阳民恨声道:“我自家妹子,我自会心疼,不用你来假惺惺!你走!”

刘雨儒点点头,声音里满是迟疑和怯懦地说道:“大哥,求您让我去妈坟前磕个头!”

欧阳民双目圆睁,怒道:“不可能!”

欧阳曼在一边又急又心疼,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林援朝走上前去,对刘雨儒说道:“伯父,不如您今天先回去,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会中暑的!不如先别再惹舅舅生气,也好让我跟小曼先去给外婆上坟!”

刘雨儒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知道实在不行的话,说不得,只好等欧阳曼和林援朝知道地点后,再悄悄带他去。

他点点头,在林援朝的搀扶下站起来,却不知因为跪得太久的原因还是体力不支,居然站立不稳。

林援朝一直扶着他坐到车上,在后尾箱找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皱眉道:“不如您先在车上休息,喝点水,等我和小曼上完坟,我开车回去。”

刘雨儒点点头,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说:“你们今天也上不成坟的,我估计小曼外婆的坟在老家老宅那边,当初移民,未必会迁坟。你们一定跟大舅说好,下周你们跟小曼妈妈周五下午就一起过来,周六一大早再开车过去吧。”

林援朝点点头:“好,那您在这里等着我们。”

刘雨儒却叫住他,郑重地说道:“援朝,谢谢你!我知道,小曼想不到这些,也查不到她大舅的地址,你能为小曼做到这样,真的让我很欣慰!”

林援朝微微一笑:“伯父,您和我都知道小曼对父母的期望是什么,我只是希望她能开心,所以,我也想请求您,既然还爱着,那么即使再难,也请您务必要坚持下去,哪怕只是为了小曼!”

刘雨儒叹口气,说道:“你放心吧,不会再来一次周云的事了!”

当林援朝回到院子里时,欧阳曼的舅妈也出了来,也是泪流满面地拉起欧阳曼的手,说道:“你外婆和你舅打小就最疼你妈,可是,她怎么就不说呢?那个罪名,她一个女人,怎么担得起?可怜你们孤儿寡母的,这么多年不知道怎么过的!”

欧阳曼接过林援朝递过来的纸巾,抹了抹眼泪,抽抽鼻子,脸上努力挂上一个笑道:“舅,舅妈,我们过得挺好的,你们不要多想。就是,就是,我和妈妈都想去给外婆坟上烧柱香!”

果然不出刘雨儒的预料,外婆的坟在老宅那边,开车过去还得1个多小时,而按照乡下的风俗,上坟必须在中午之前。

林援朝担心刘雨儒,于是笑道:“舅舅、舅妈,我们明天都还要上班,现在还得赶回去,不如下周我们接小曼的妈妈一起过来,早点去给外婆上坟。”

提起妹子,欧阳民又是老泪纵横,他用手背抹去眼泪,对欧阳曼说:“把你妈的电话号码给我,我等下就给你妈打电话!”

欧阳曼立即拿出手机,拨了家里的号,对着电话里说道:“妈,我现在在大舅这儿,你等下,我大舅跟你说!”

欧阳民拿过电话,只喊出一声:“小萱,我是哥!”便已是泪流满面。

而那头的欧阳萱不敢置信地,试探地喊道:“哥?”

欧阳民赶紧应道:“哎,小萱,是我!”

电话里传来欧阳萱一声大喊:“哥!”紧接着是一阵爆发般的哭声。引得院子里的人,都是唏嘘不已。而刘雨儒不知何时,悄悄地站在院门口,当他听到这一切时,无力地靠在院墙上,也怔怔地流下泪来。

礼拜一,当欧阳曼照例来到赵氏时,却被赵明涛一个电话叫进了办公室。

见欧阳曼进来,赵明涛放下手中的文件,笑道:“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

欧阳曼调皮地笑道:“是不是有钱发?”

赵明涛挑眉一笑:“看不出你这狗鼻子还挺灵!”

欧阳曼眼睛一亮:“真的有钱拿?”

赵明涛见她那可爱的神情,忍不住用铅笔轻敲她的头,再从桌面上推过来一个大信封:“哪,小财迷,这是你上次那两个产品文案中标的奖金,因为官司的事,你的一直拖到现在才发,其他人的早发过了。”

欧阳曼捏着鼓鼓的信封,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她弹了弹信封,得意洋洋地说:“嗯,有空请你吃饭哈!”

赵明涛轻轻一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吧?”

欧阳曼眼珠一转:“可以,不过只限马路对面那家牛肉面!”

赵民涛一脸神奇地望着她:“我说,你至于嘛?”

欧阳曼撅嘴道:“有得吃就不错了,我还有好多东西指着这钱买哩。”

赵民涛皱眉道:“好歹你爸是一知名教授,你妈听说也算是一小富婆,你就指着这点钱买啥?”

欧阳曼嘿嘿一笑:“阿援申请好久下馆子了,我都没同意!还有啊,阿援应该买个手包,要去见客户了呢。我还想给阿援买套正式的西装、衬衣还有西裤,他现在都是休闲装居多。嗯,阿援的…”

赵明涛酸酸地打断她:“怎么过来过去的都是林援朝!你自己呢?”

欧阳曼贼贼地一笑:“嘿嘿,我的东西我妈都给我准备好了的,不用我来操心。哎,对了,我还得给阿援公寓里添一个汤煲,平时我不在,他们也能煲点绿豆汤之类的,下下火。”

正文 师兄思春了

“够了!这里是办公室,我们谈的是公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阿援、阿援的?”赵明涛突然冷声道,冰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

自从广告文案投标开始,赵明涛对欧阳曼一直是和颜悦色、甚至是宠溺有加的,所以欧阳曼早不把他当上司,而将他当成是兄长般的朋友,在他面前也没有规矩惯了,这会儿突然被赵明涛这么一说,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低下了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哦!那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先出去了!”

赵明涛眼见欧阳曼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不由暗自后悔。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即使看到她跟林援朝在一起,甚至两个人在他面前很亲昵的时候也有过,可自己心里更多的只是无奈、失落和那么一点嫉妒。

也许,那时,更多的看到的是林援朝为她做这做那,而她在自己面前也毫无拘束,自己心里总是有一丝的期待吧?

而今天,当他一再地听她说要为她的阿援买这、买那,打理着她的阿援的一切,他才明白,她跟林援朝并不仅仅是在交往那么简单,她已经一点一滴地融入进了另一个男人的生活,这个认识让他心底越来越凉。

当听到她俨然一副小妻子的语气说买汤煲时,他忍不住发了火。

可是,看到欧阳曼一副被打蔫了的茄子模样,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立在办公桌前,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他不由在心里嘲笑着自己:你凭什么发火?

你明知道她爱着另一个人,前段时间那么糟糕的环境下,她都从未动摇地爱着那个人,是你自己找各种借口,对自己说只要看到她就好,只要能守着她就好,也是你自己要她在公司里不要将他当上司的,是你自己惯得她公私不分的,你明明还很享受这种感觉,你凭什么发火?

可自己刚刚明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能马上出耳反耳再去哄她。而他也从来没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

他暗自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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