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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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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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曼原来也就只想逗林援朝玩一下,没想到被他给整得这么严肃,听他说道歉陪罪,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

但听了他最后那句话,不由撇撇嘴说:“你怎么知道我会为了你跟他们顶嘴?我就不会听他们的话跟你分手么?”

林援朝嘴角上挑,微微笑道:“你不会!”

欧阳曼郁闷地切一了声,甩开林援朝的双手,恨恨地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头一摔,说道:“没意思!都不好玩!”

林援朝一愣,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李晓月却听出了欧阳曼话里的意思,笑道:“欧阳曼,感情你刚才在逗大家玩儿呢?”

安峰这时也转过弯来,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林援朝,兴灾乐祸地对李晓月道:“反正也只吓唬到她家阿援,没咱们什么事儿,嘿嘿!”

欧阳曼这才意识到有点儿过了,嘴上却不肯认输,嘻嘻笑道:“才没吓到他哩,你看人家都看死我,一点都不担心我会跟他分手哩。”

只听“啪!”的一声,欧阳曼心里一跳,却是林援朝重重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他站起身来,推开椅子,转身进了卧室,“呯”地一声摔上了门。

另几个人面面相觑,均觉得林援朝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李晓月见欧阳曼委屈得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不由轻哼一声:“不就开个玩笑嘛,多大点儿事,至于嘛!”

安峰赶紧在桌下拉了拉她,对欧阳曼笑道:“嗨,你看你家阿援连道歉陪罪的话都说了出来,可见吓得不轻,呵呵,你再来说你是逗他玩儿的,他这面子往哪搁?”

欧阳曼撅着嘴不吭声,站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李晓月叹口气,按住她的手:“不用你收拾,进去哄哄你家大少爷吧!”

一旁的郝建军赶紧也站起来,说道:“我洗!我洗!”

欧阳曼瞟他一眼,怀疑地神色:“真的?”

郝建军连连点头:“真的,真的!你进去吧!”

欧阳曼紧绷着的脸一下子放松下来,她晃了晃右手,有点犹豫地对李晓月问道:“那个,现在就进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李晓月好笑地看着她:“看我做啥?你们俩大风大浪的都过来了,真搞不懂这点儿破事儿也能红了眼!”

欧阳曼重重地点头,哼着说:“就是!哼,我得问问他去!”说完,转身也进了屋关上了门。

郝建军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愁眉苦脸地说:“峰子哥,要不咱们猜拳?”

安峰一脸不耐地说:“去、去、去!说好三家人,一家打下手,一家炒菜,一家洗碗的,这欧阳曼打下手没打好也就罢了,你洗碗也想赖?”

郝建军郁闷地说:“你们每家都是两个人,就我一个人!”

安峰一副很欠扁的神情道:“你有本事也带个人回来,我们没意见啊!男的、女的都行!”

郝建军摸摸鼻子,认命地洗碗去了。

欧阳曼一进门,就见林援朝侧着头,趴在床上。她一下子就心软了,她知道,因为背上的伤,他这段时间都只能侧卧或趴着睡觉。

见她进来,林援朝也不看她,直接把头转到里面去。

欧阳曼好笑地看着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用手戳戳他的肩,叫了一声:“喂,真生气啊!”

见林援朝不吭声,她脱了鞋,上了床,跨过他,爬到床里面去,然后侧身躺下,面对着他。

林援朝闭上了眼,不理她。

欧阳曼伸出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扒开他双眼的上下眼皮,嘿嘿笑道:“叫你不理我!叫你不看我!”

林援朝一巴掌拍下她的手,头一偏,又转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欧阳曼心里的委屈又上来了,她忍住气道:“不就开个玩笑嘛,你至于这么小气吗?我都哄你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正文 触了他紧绷的弦

林援朝蹭地坐了起来,习惯性地往床头一靠,却压上了背上的伤,疼得一咧嘴,赶紧往前坐了坐。

欧阳曼一把抓上了他的胳膊,急道:“你跟谁置气呢?疼不疼?给我看看!”

林援朝甩开她的手,冷哼道:“欧阳曼,你还会心疼我?”

欧阳曼再抓上他的手,陪笑道:“我不心疼你心疼谁去啊?”

见林援朝紧抿着唇不吭声,欧阳曼晃着他的手,撒娇道:“阿援,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就是想开个玩笑嘛!”

“开个玩笑?”林援朝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眉毛也拧在了一起,他突然爆发般地低吼道:“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可知道我心里那种如履薄冰的恐惧?唯恐不知哪里有随时可能被引爆的事件,而令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恐惧?你可知道,当我以为你因为你爸说的话不开心,我一想到你有可能跟我一样,要经历在爱人与家人之间进行选择的那种切肤之痛,我有多心疼?”

说完这句,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马上闭了嘴,转头看向欧阳曼,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悔和紧张。

欧阳曼被林援朝的话惊呆了,她从没想到,他们重新在一起的日子里,林援朝表面上看上去云淡风清,心底里却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战战兢兢,而他在家人与她之间的选择,她也心疼过,却被他一语带过,没想到他的痛是如此之深切。

她马上理解了林援朝前面生气的举动,而她的心却象是被开水滚过,又热又痛。

泪浪就这样涌进了她的眼眶,她面前的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水雾中模糊浮动的影子。

她偏过头去,用手背狠狠地抹去眼角的泪,再转回来,看着他,哽咽而诚挚地说道:“阿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心底里对我们的关系如此的紧张和没有安全感;

对不起,我不该轻易触碰你心底绷得紧紧的那根弦;

对不起,因为我,你要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出如此痛苦的选择。

对不起,你明明如此难受,为了我,却从不表现出来。

这些话,她并不敢说出来,她怕他的心思更重,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了那一句深深的“对不起”!

林援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叹口气,刚要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却突然想起什么,伸出去的手改为向上一抬,看了看表,时间才8时不到,他狠狠心,将头偏向一边,不吭声。

欧阳曼见他明明心软了,不知道为什么又硬起心肠不搭理她。于是改用以前百试不爽的娇声呼唤:“阿援!”

还不理,再晃着他的手再次娇唤:“阿援!”

林援朝忍无可忍,他稳定住自己的胳膊,让她晃不动,沉声道:“欧阳曼,做错了事,求人原谅,你就不能换点别的新招数?”

欧阳曼一听有戏,立马喜笑颜开,她痞笑道:“阿援,要不你教教我,什么样的招数管用?”

林援朝翻了个白眼,语气凉凉地说:“自己想!”

“要不明天请你下馆子?”

不理。

“要不下次让你买套真CK的睡衣?”

没声。

“那,要不我今天晚上不走了?”欧阳曼犹犹豫豫地使出最后一招。

某人立即翻身下床,淡淡地说了一句:“现在洗澡去!”欧阳曼立即拿了衣服,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外面一直关注着两人动静的三个人,见这两人大喇喇地进了浴室,立即八卦起来。

“哎,你说,我哥哪天晚上不是拖到最后一秒才肯去洗澡,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晓月笑着摇摇头道:“多半团子今天走不了了。”

半信半疑的郝建军在见到林援朝出来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哥,今儿个怎么这么早洗澡?”

林援朝高深地说了令人无限暇想的一句话:“早洗早上床!”,说完,便揽着他家团子往卧室走去。

快到门口时,欧阳曼满脸通红地回过头来说:“晓月,那个,今晚我不回宿舍了,那个,明天一大早要跟阿援回家,省得跑来跑去的了!”

郝建军立马无限崇拜地给了李晓月一个佩服的眼神。

安峰笑道:“我一直郁闷为什么这套房子的两间浴室都在外面,而不放一个进主卧,现在倒觉得还是有些好处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当林援朝走出卧室,意外地发现郝建军和安峰这两个周末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人,居然端坐在沙发上。

一见到他,那两个人立即围了上来。

郝建军兴奋地问道:“怎么样?吃着没?”

“怎么样,那天查的资料管不管用?”这是安峰急切的声音。

林援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径直往浴室洗漱去了。

郝建军张着嘴,问道:“额,这倒底是吃着没吃着?”

安峰皱眉道:“应该是吃着了吧?要不团子现在还没起来?”

郝建军贼笑着说:“难道我哥这么厉害?让人下不了床?”

安峰没理他那茬,一个人在那儿喃喃自语道:“那天查到那方法,倒底是管用还是不管用哩?”

林朝下楼把早餐买了回来,方才叫欧阳曼起床。

那两只见状,不约而同地向对方点点头,脸上均是一副了然的神情。两个人迅速地坐到桌旁,一边吃早餐,一边调侃起来。

“团子妹妹,昨晚被折磨得很惨吧?”

欧阳曼连连点头,眼里尽是委屈:“你怎么知道?”

“团子姐,是不是很累?”

欧阳曼啃着油条,坦然地点点头,含含糊糊地说道:“是啊!”

“额,那个,你痛不痛?”

欧阳轻笑道:“我痛什么,要痛也是他痛啊!”

两人惊悚地看向林援朝,却见林援朝怡然自得地吃着早餐,毫不理会。

欧阳曼终于看出了不妥,悄悄对林援朝说道:“那两只今天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林援朝妖孽地笑道:“他们一个八卦难耐,一个欲求不满,不用理他们!”

欧阳曼立即竖起了耳朵,紧紧地凑上去,一脸的鸡冻:“什么意思?什么八卦?”

林援朝在她耳边轻笑道:“他们在好奇,你有没有被我吃掉!”

正文 哈佛MBA

欧阳曼脸一红,立马回到自己位置上,老老实实地吃早餐。半晌,越想越不对,啪地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指着林援朝吼道:“你们想什么呢?我昨晚给他上药来着!”

安峰和郝建军吓了一跳,安峰立即笑道:“明白、明白!”

郝建军也连连点头:“嗯,上药!上药”

欧阳曼见这二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知他们不信,又来了一嗓子:“你们明白啥了?不信你们问他!”

林援朝忍住笑,摸摸她的头,说道:“赶紧吃了走吧,别让你爸等。”

两个人在校门口上了15路公交车,车有点颠,欧阳曼紧张地把一只手隔在不锈钢椅背与林援朝的背之间,皱着眉对他说道:“你别往后靠,小心伤口再发了炎。”

林援朝笑着点点头。

在公车上晃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欧阳曼的家。

一到家,发现刘雨儒还没过来,欧阳曼就对欧阳萱叫道:“妈,你那不是有什么外伤的特效药吗?他背上的伤好些个化了脓,他又不肯上医院,昨天我硬着头皮给他揭开痂、挤了脓,再上了点消炎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欧阳萱赶紧招呼林援朝在一张椅子上反向坐下,让他脱掉上衣,趴在椅背上。见了林援朝背上的伤,欧阳萱不由皱眉道:“这些脓你没挤干净,还得重新再挤过,然后要清洗,再上药。”

欧阳曼急道:“我昨天已经下了狠手了的,搞得我都累死了,现在还要重新挤,那不是又要痛一次?”

林援朝拉住欧阳曼的手,摇摇头,微笑着说:“没事,就听阿姨的吧,我不怕疼。”

欧阳萱端出一个干净的小盆和一些药用棉纱、棉签来,用消毒水浸洗了,再用开水烫过,再开了两瓶纯净水,倒进盆中,这才开始清理伤口。

刘雨儒进门的时候,只见欧阳萱正用棉签将林援朝背上一个个化脓的地方挑开,再两手使劲地往外挤着,林援朝紧紧地咬着唇,一声不吭。

而欧阳曼却搬张凳子,坐在林援朝面前,紧张地拉着他的手。

林援朝见刘雨儒进门,连忙叫了一声“伯父!”想要站起来,却被欧阳萱按了下去,刘雨儒赶紧说道:“你们继续,不要管我!”

见刘雨儒走过来,欧阳萱指着林援朝的背,心疼地说:“你看看,这也真下得了手!”

刘雨儒轻轻拍拍林援朝的肩,叹口气,说道:“援朝,我不管你们家是什么情况,就凭你这一身的伤,我们也再没理由埋怨你了。”

林援朝诚恳地点头微笑:“谢谢伯父、阿姨!”

欧阳曼问道:“爸,您不是说有事要跟我们说的?要说现在说,正好可以分散下他的注意力。”

刘雨儒点点头,笑道:“小曼,你是学企业管理的,哈佛商学院的MBA学位,应该是你们这个专业的人梦寐以求的吧?”

却见欧阳曼眼睛一亮:“那当然!老爸,你有办法?”

林援朝心里一沉,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欧阳曼,没有吭声。

刘雨儒笑笑,说道:“小曼,你还记得上次来过咱们家的哈佛的校长劳伦斯吗?他见过你后,问过我你的情况,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想上哈佛商学院,只要GMAT能过,面试不会有任何问题。”

欧阳曼疑惑地问道:“这哈佛也能走后门的?”

刘雨儒哈哈一笑,说道:“其实我也问过劳伦斯,问他你适合吗?他说,其实MBA培养的是两类商业人才,一类是具体管理型的,你未必适合,因为你不够缜密,系统性不够强;另一类,是领袖型的,你却很适合,因为他看得出你的思维很活跃,能创新而且有激情,甚至可能有点偏执狂,对周围的人会不自觉地有吸引力和凝聚力。他说,他看人从不会看错。”

说道这里,刘雨儒得意地一笑:“最后,他还说,相信我的女儿,智商更不会有问题!”

欧阳曼嘻嘻一笑,转头对林援朝说道:“嘿嘿,阿援,听到没?我还有做领袖的潜质哩!话说,这偏执狂,我还真没看出来!”

欧阳萱却笑道:“前几个月,都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情况下,你还一味地相信援朝,这不是偏执狂是什么?”

刘雨儒见林援朝并没有吭声,于是笑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分开的问题,我已经想过了,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出去啊,援朝学计算机专业的,更容易了,哈佛不一定适合你这专业,麻省一定没问题的,只要用我的推荐信,同样GMAT过了,就可以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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