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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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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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大舅舅带小柔去看。”

之于东方随云一反常态那般喜欢冷千柔,顾青麦归结为是那小女孩名中也有一‘柔,字的原因,也许是让东方随云想起了小时候的夜柔罢,心中略有吃味,撇了撇嘴,牵着段小朗的手说道:“走,姑姑带小朗去那灯火最辉煌的地方看热闹去。”

那灯火最辉煌亮如白昼的地方却是在进行马球比赛,旦见二十多人分别骑着骏马,马尾扎成了辫子,打球的人头戴幞巾,足登长靴,手持球杖逐球相击。一时间是你呼我喝、精彩纷呈。段小朗是男孩,最是喜欢这种运动,不停的拍掌叫好,又眼尖的发现那骑在马上一袭白衣持棍打球的人正是卓闻人,他大叫道:“卓叔叔、卓叔叔。快呀,打呀,好,耶,进了!”

因了擎苍要保护东方随云,是以只有含玉陪在顾青麦的身边,卓闻人在马上见顾青麦身边没有人保护,于是不再混在马球队中,潇洒的跳下马将机会让给另外那些跃跃欲试的人。

早有组织比赛的人给卓闻人送来方才进球的奖品,是一截百草。

将百草交到段小朗的手中,卓闻人说道:“给,待会子用这百草和冷家那个小妮子好好的斗斗,这根百草一定会赢。”

卓闻人说的‘斗百草,也是端午的一个游戏,就是将要参予比赛的百草相互交叉成‘十,字状并各自用劲拉扯,以不断者为胜。小孩子最喜欢玩这个游戏,段小朗当然欣喜莫名的接了过来,好生的揣在怀中。

卓闻人又指着不远处的射箭场所,兴高采烈的对着顾青麦说道:“我们去那里看看。”

原来那射箭场所也是游戏项目之一,就是将一根柳条仅留数寸,削去皮,然后要一人骑马持着削去皮的柳枝在前跑,后面骑马的人用无羽横簇箭射那柳枝,射中的同时那持柳之人必须将断柳即时捞到手中,这才视为赢,否则皆为输。这是考验二人的合作能力。

卓闻人有意一试,含玉打小亦是生在关外,当仁不让的当那个持柳骑马跑在前的人。卓闻人闻鼓声将手中的无羽横簇箭射出,含玉手中的柳枝即断,她眼明手快的将断柳捞到手中,一时间,围观的人群发出‘好好,的叫声。作为奖励,组织比赛的人将最大的粽子交到了含玉和卓闻人手中。

含玉抱着粽子笑着对顾青麦说道:“小姐,今晚我们这一队赢定了。小朗有卓元帅赢得的坚韧无比的百草,奴婢这里又有了最大的粽子,等吃完粽子来比粽叶长度的话,姑爷他们那一队人马哪能比得过我们?”

原来这小妮子早就将两派的人区分得这般清楚了?不过这话说得及是,顾青麦笑着点头看向东方随云和冷千柔的方向,只见擎苍抱着冷千柔,而东方随云似乎提笔在写些什么。知道顾青麦好奇,卓闻人细心解释说道:“那是‘踏柳,,是地方官府举行的宴会,一般是邀请城中士大夫宴饮赋诗。我看他们是认出大哥了,是以请大哥提笔写字。”

“你大哥对这些不都是不屑一顾的么?”

“好歹他是一朝之相,这亲民活动的举止还是得做足。要不然,怎么落得那光风霁月之名?”

听着卓闻人的解释,顾青麦由不得笑了。又问,“你方才不是自告奋勇在前面替我们打点的么?怎么安排的?”

卓闻人指着远处一艘小型画舫说道:“就是那里,是本元帅好不容易定下的画舫,如果这个时候去订的话,只怕再也订不到了。走,去那里坐着,待会子还有夜间竞渡呢。”

夜间还有竞渡?想起白天皇宫中那搞笑百出的竞渡,顾青麦起了兴致。直是拉了段小朗和含玉的手往画舫而去。这画舫比皇宫御湖的画舫小了许多,但小巧玲珑别致,亦是四面开窗,可以很好的看到河面上的夜景。舫主是一位年界四旬的妇人,相貌和蔼可亲,一见顾青麦等人到了,急忙摆出茶水糕点,又摆了粽子、咸蛋等特放在画舫正中的小桌上。

顾青麦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粽子,细细的打量着远处将要参加竞渡的几条龙舟,那些龙舟的四面悬有小灯笼,想必是待会子比赛的时候不会被黑灯瞎火的撞上。

“大婶,这竞渡比赛的奖励是什么?怎么样才算是赢?我们从河那头逛过来似乎没看到终点线什么的标识啊。”

听着顾青麦的问话,舫主笑指着河面说道:“看见没,那是什么?”

“鸭子!”顾青麦、段小朗等人异口同声。

“这就是了。这里没有终点,待会子只待擂鼓一响,这些竞渡的龙舟就开始划向那些鸭子,谁抢到的鸭子多,谁就赢。那抢到的鸭子就是他的。”

居然还有这种比赛?段小朗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直是推着卓闻人,“卓叔叔,快,你也去抢一些来,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烤鸭肉吃。”

“大嫂,你呢。”

“我听小朗的。”好久没有在外面吃烧烤了,很是怀念啊。

“那好,本元帅就再辛苦一次,一定夺几只鸭子回来。”

卓闻人离去后不久,东方随云和擎苍已是寻了来,冷千柔毕竟太小,已是趴在擎苍背上睡着了。段小朗撇了撇嘴,掏了掏怀中的百草,甚是遗憾没有人和他比划比划。倒是含玉看出段小朗的无趣,急忙将马球比赛中所得的粽子递到段小朗面前,“瞧瞧这个,带回去给你娘,就说我们今天赢了。”

“我们真的赢了?”

含玉指着熟睡的冷千柔,“她都累得趴下了,自动弃权。”接着,她又指了指两手空空的东方随云,“他的手上什么都没有,如何和我们比粽叶的长度,你看看这桌上的粽子有哪一个大得过咱们的?”

那倒也是。段小朗笑着将粽子放入背包中,“好,带回去在我娘面前显摆显摆。”

又一个好显摆的?擎苍不觉撇了撇嘴,让舫主寻了个暖和的屏榻将冷千柔放在屏榻上睡下,又盖好被子免得她被河风吹凉,这才伸展着胳膊坐到桌边喝着茶,更趁着段小朗不注意,居然将段小朗藏到背包中的粽子亦是顺手牵出来吃了。因了段小朗正在为河中抢鸭的卓闻人加油全然没注意,含玉一个回头却是发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擎苍,擎苍只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仍旧全无羞愧之心的当着含玉的面将粽子吃完,最后将粽叶放在了段小朗的背包中。

看顾青麦看得聚精会神、眉飞色舞,不停的为卓闻人鼓气。东方随云不禁笑了起来,伸手从后面环抱住她,“娘子,为夫有些后悔。”

头也不回,只是看着河中那些被逼急了居然腾空飞起的鸭子和抢鸭抢得昏天暗地的一帮人,顾青麦‘嗯?,了一声。只听东方随云又道:“为夫后悔应该跟着闻人学些功夫的,这样的话,即可以打打马球,又可以射射箭,还可以抢抢鸭。”

这语气似乎有些酸啦。顾青麦这才回头,果然见东方随云满眼酸相。她不觉笑了起来,原来一如她注意着他般,他也将他们这边的活动注意了个一清二楚啊。

随着擂鼓之音结束,抢鸭活动告一段落,以卓闻人为首的龙舟抢得水鸭最多,高达12只,龙舟上一共就六个人,是以人均两只。段青麦和东方随云说话间,卓闻人已是提着两只鸭子跳上了画舫,他将手中的鸭子丢到舫主的手中,“去,处理好,就在这里烤了吃。也算你一份。”

“谢谢卓元帅。”说着话,舫主抓着鸭子已是高高兴兴的下了画舫去了。

看着东方随云那般抱着顾青麦,卓闻人撇嘴说道:“相爷,众目睽睽呢,还有小孩子在场,注意点影响。”

东方随云不介意的‘哈哈,一笑,指着眼睛已是眯上的段小朗道:“这小子再好的精力也要睡过去了。”

也是,小孩子的精力能够有多充沛?眼见段小朗已晕晕欲倒,东方随云吩咐擎苍和含玉将那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的抱好送回相府。擎苍是东方随云的随侍,本不大愿意离开,但见有卓闻人在,权衡之下放心的离去。

那画舫舫主的动作倒也伶俐,很快的将鸭子杀好洗净切块,又搬来炉火铁丝、铁网等物,利落的将鸭肉放在铁网上烧烤着。

好久没有吃到这种纯正的野外烧烤,顾青麦相当的怀念。是以帮忙翻烤着,惹得舫主只说‘不用,不用,的话,生怕脏着顾青麦的手。

眼见顾青麦少有的真性情流露,而且少有的这般有兴致,东方随云的心情大好,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舫主,“这画舫,本相租一晚,你下去罢。”

莫说这锭银子只是将这画舫租一晚,就是买下这画舫也足够。画舫舫主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只是说着一些吉利话下了画舫。

眼见画舫舫主下了画舫,东方随云俊目睨向卓闻人。卓闻人四下看了看,他还真成多余的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本元帅得的百草没有用武之地,本元帅赢的粽子没有用武之地,本元帅抢的鸭子也不属于本元帅,罢了罢了,我还是一个人去喝些酒的好。不打扰你们了。”说着话,他飞身上岸,其实也不敢走远,只是坐在河岸的小酒肆内密切的注意着画舫的动静。擎苍不在,他可不能疏忽大意。

月上中天,河上的竞渡活动早已结束,留下的是散落在河面的星星点点的河灯,画舫中的烤肉香味飘了出来,顾青麦也无顾忌,直接用铁丝串了放在嘴边不计形象的啃着,直道‘好吃,好吃,。

一直就不怎么喜欢这种烤食,见顾青麦吃得那般有味,东方随云亦是串了一块送到嘴边,轻咬了口,蹩着眉放下了。

“相爷不喜欢。”

“小时候和母亲四处流浪,吃得最多的就是这种野外的烧烤,当时为夫就发誓,以后有银子,定不再吃这种东西。”

想起东方随云母子的流浪生活多少和顾府有关,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顾青麦仍旧有些歉疚,“相爷小时候吃了许多苦?”

“习惯了。”一边回着话,东方随云一边浅笑着挪到顾青麦的身边,伸手环抱着她,“为夫看娘子倒是很喜欢吃这种烤食。”

那是因为她吃得少,只有偷偷跑出来才有这种口福。顾青麦柔和一笑,“边陲之地,多是游牧民族,我是习惯了那里的口味。”

“娘子若喜欢,为夫命厨房以后每日上一道烤食。”

这般讨好她?顾青麦主动用油乎乎的嘴亲吻了一下东方随云的脸颊,“不必了,偶尔吃一下才有味,长期吃的话确实会腻味。”

这般蜻蜓点水,逛街时因了那些无关的陪同人员引起的不爽一扫而空,又见顾青麦红唇上沾满了油腻,在月光下衬得油光闪亮极是诱人,东方随云心中一悸,不受控制的低头吻向怀中人儿的红唇。

眼见着自家相爷满眼的情意,顾青麦暗叫一声‘糟糕,,今日出门没有带梵香露,更不可能用点穴的手段,那样的话,远处河岸上的卓闻人一定会有所怀疑,而自家相爷今天一没有喝酒,二没有疲惫不堪,若点了穴只怕……

“娘子,在想什么呢?”东方随云不满顾青麦的魂不守舍,加重了搂着她的力道,低喃之后,再度和自家娘子唇舌纠缠着,直到怀中的人果然‘十分用心,的回应着他,他才算满意。

心慌意乱,顾青麦不知所措,猛然脑中灵光一闪,这是在画舫上啊,门窗大开,想来自家相爷不过是亲吻而已,不过是亲吻。才想到这里,只听‘咣当,数声响在耳边。顾青麦吓了一跳,睁眼一瞧,画舫上的数扇窗子已然合拢,这画舫已然是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一时间,她心大骇起来。

河岸上的卓闻人亦是发现画舫的窗子全然关闭,只当出了什么异常状况。他倏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直至酒肆的酒旗边他又停驻脚步,霍地咬牙转身,一拳头擂在了挂酒旗的旗杆上,震得酒旗不停的摆动。

“你心痛了?”宸婉君衣裙飘飘,从远方的黑暗处走来,满脸落寞的神情,一扫平日的娇俏和胡闹。

卓闻人冷冷的看了宸婉君的方向一眼,回过头,仍旧站在酒旗下一动不动。

“你心动了?”宸婉君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卓闻人的身边,问话间,眼睛泛起少有的红。

身体一震,卓闻人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宸婉君的问话。

宸婉君凄婉一笑,看了眼河中随水漂浮的画舫,从画舫的窗子中透出些许余碳灼灼的光线,隐约可见相拥的两个身影就那般纠缠着。画舫外四周高挂的灯笼亦是随着画舫不停的摇晃,“这么多年,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的步伐,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为什么会停下自己的步子等着她?一个有夫之妇?”

“你想多了,他们是我的大哥和大嫂。”

“这是你的心吗?”宸婉君笑得凄怆,缓步走到卓闻人的面前,伸手抚上卓闻人的脸颊,用力的将卓闻人的眼睛撑开,“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卓闻人别过头,不敢直视宸婉君的眼睛。

“那个香包,是为她买的,是吗?”

紧拽着拳头,卓闻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么多年来,因了宸婉君‘强势,的追求,他惧女人如命,可万不想,第一次为之心动情动的女人是有夫之妇,而且这个夫是自己的大哥。

“我恨她。”

听着宸婉君凄厉的叫声,卓闻人身子一震,紧张说道:“不许你伤害她。”

“你心疼了?我还没出手呢,你就心疼了?”宸婉君指着河中的画舫,讥笑说道:“瞧瞧,人家是夫妻,情深意浓、爱语连绵,他们关你什么事啊?你为什么要为那么一个女人心疼、心痛、心动啊?她到底有哪一点好?”

“如果真讲得出原因,也许就不会……”不会爱上她!

他终于承认了。他承认得好干脆?宸婉君茫然的倒退两步,看着卓闻人似哭似笑的脸,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神情。感觉心中的痛,宸婉君又上前两步,抓着卓闻人的胳膊肘儿摇着,“忘了她。”

“我会尝试。”

脸上浮起一丝希望,宸婉君笑中带泪,“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什么关系?”

“亦敌亦友,亦兄亦妹,亦君亦臣,亦近亦远。”

心中浮起苦涩,宸婉君有些后悔这些年来恶整卓闻人的一幕幕,也许正是因了这些恶整方导致卓闻人一步步的离她越来越远。但也因了这些恶整,她和卓闻人的心却是离得越来越近,她有时告诉自己,追不上他的步伐那就追上他的心罢,可惜,当她真正了解他的心的时候,他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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