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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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凡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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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静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我想我也好不到哪裡去,耳朵、脖子、脸颊热呼呼,当她又靠近我一分的同时我觉得我就要因为呼吸急促而引发气喘死去,所以我别过脸去,但我这动作的下场是更惨!
  她轻轻的舔了我的耳廓,我向被雷打到一样跳了起来:「那个,我去拿水!」说完我就跳离沙发,然而就在我正要跨步时,我的手被她紧紧抓住了。
  「我的勇气就要用光了…」宗静红着眼看我:「我追着妳跑好辛苦的!」一瞬间所有情慾全化成了心疼与不捨,我伸出另一隻手示意她过来,我紧紧抱住她。
  「妳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我不想伤害妳。」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知道妳爱我,我不是傻瓜,我可以感觉到妳的真心,然而就因为这样我们要考虑的就更多,我不想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或者只是为了填补空洞。」
  鬆开了怀抱,我直视着宗静:「相信我也给我时间,如果哪天我把自己全交给了妳,那就表示我真的爱上了妳,可是现在…现在我的心裡还有别人,一个我怎麽也放不下的人。」
  「儘管她出卖妳,妳还是一样爱她?儘管她出卖你,妳还是一样放不下?」宗静现在似乎接近崩溃状态以致于声音有些走调,然而我更加崩溃。
  「妳怎麽知道?」我瞪大双眼:「妳怎麽知道我被人出卖?妳怎麽知道我说的人是谁?妳怎麽知道她出卖我?妳到底是谁?」我越问问题越多,连带的我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来到门边。
  我看着宗静的朱唇微起,但就在她要吐出第一个字的同时我转身拔腿就跑,我想我说过吧,我是个弱诺的人之外我也是个喜好逃避的人,我不想听见宗静说话,我不想听到她给我的答桉,直觉告诉我那答桉会让我彻底崩溃,所以我逃!然而天下之大我又能逃到哪裡呢?是凡人总会走投无路,剩下的只有坦然面对解决问题,可是我怕,很害怕。




6

6、No。6 。。。 
 
 
  夜,我什麽也看不见,熄了火,我屈膝坐在驾驶座,因为留有小缝,雨水就这麽打在我的手臂、脸上,我吸着菸,车内烟幕瀰漫,心理学家曾提出一种说法,说有些吸烟者之所以抗拒戒菸,是因为喜欢烟幕瀰漫的感觉,在烟雾裡还可以做梦,还可以得到慰藉,那是一种浅意识活动,有时候我认同这样的说法,也许是对号入座吧,我笑!
  现在想来,妳也不是没有给我预告,妳说过要带我走的,所以让我失业怕是妳的第一步吧?这其实很像妳的作风,我怎麽就给忘了呢?你总是把人逼入绝境,然后等着人来乞求妳,然后妳会像天使一样,稍微勾下手指头,我都会错把妳当成是上帝,然而妳终究只是凡人,当我要的妳给不起的时候,妳就会仓皇逃走好像我现在一样,这麽细想,我还真的释然了,就某种程度而言,这是也证明了妳那天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吗?
  想来我也真是可笑,现在才问”妳到底是谁”是不是太晚了?只要还活着、只要还醒着,那梦就会碎、乌托邦也会瓦解,我拿什麽去要求宗静就得符合我所幻想出来的那样单纯无谓?她也早说过她的出现是有目的的,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留她在身边,原来我把事情想得太过无所谓,原来我让他走进的不只是我的家而已,这太荒唐了;好吧!既然搂子是我自己捅出来的我就要自己解决它,很没公德心的,我将菸蒂扔出车外,离开观景台,朝着来时路回去。
  
  房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宗静的失魂落魄,看见她看见我的喜出望外,我不想给自己犹豫的时间,直接缠上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髮丝裡,没有过多爱抚、单刀直入的往她的嘴裡索取,我想要、想要更多,但不值得我把她视为珍宝,充满秘密的人总是不值得被信任,她辜负了我的信任。
  驾轻就熟的,在她腰上的手上移,动用了食指、拇指加中指,很轻易的,只属于女人的束缚就这麽给我解开,我带领她到床边坐下,现在的我实在想笑,可是我笑不出来!我以极缓慢的速度退去我的上衣。
  「…妳爱我了吗?」宗静的语调有些急促,我冷笑一声,跨坐在她的身上。
  我的唇慢慢靠近她,轻轻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我恍若隔世,为了不让自己在被她天真的眼所迷惑,我的第一个吻,落在了她的眼窝,然后一路向下,蜻蜓点水式的离开她的唇,舔上了她的耳垂,她的身体轻微颤动,我知道我找到了她的第一个敏感地带,轻轻呵气,往内探进,而她,竟然开始喘息。
  从下巴开始,缓缓移动我的嘴唇与舌头,滑过她的锁骨我挺起身子,将目标移向她的后颈颈骨突起处,轻轻的舔舐、啃咬,我笑了,她的第二敏感带;她开始无法安份,她的手试图探索,但我不会给她机会,我抓起她的手,含住她的中指指尖,吸允也咬着,她的脸红得耀眼;移动重心,我让她半躺在床,再次吻上她的渴望已久的唇,手在轻柔与粗暴间徘徊,直到手心下的突起变得尖挺,她的慾望过于□,我的手离开她的胸口撑在床上,然后我让自己品嚐着我的精心杰作,在吸允的同时我的双手依着她的盆骨捧着她的腰肢,当吻落在两边肋骨的中央时我的手才慢慢下移,然后我已对他来说的忽然,停下一切动作站了起来。
  宗静目光含泪、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但她呼吸仍然无法回覆,喘着,她看起来有些艰难的撑起自己坐了起来,我的目的达到了,我跪了下去,毫不犹豫也毫不怜悯的攻击着原始地带,我可以清楚感觉她的难耐与她的本能,我不打算罢休也暂时不打算给予她的所求,直到她意识不轻的带着哽咽呻吟,然后我才满意的深入,隐忍的痛苦化作鼻息间的闷坑,只是几次,血腥的味道蔓延,我第一个反应是难道我的指甲伤到了她?但马上我意识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那让我错愕也让我震惊,一瞬间我忽然有些无助了,我傻傻的看着她。
  「不要在…这裡、停、下…」又是那近乎恳求的天真眼神,我当初不就是给这双眼睛矇骗的吗?盖住了她的眼,我继续着未完成的事,她的臀部异常配合着我,就算感觉到了肌肉收缩我仍没有停止,一次又一次……良久,当我醒来时她还是紧紧抱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真的只是一眼,她看着我,表情过于幸福,若我真的多看一眼,我怕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会永远说不出口;我挣脱她,拉过被单,背向她。
  「三天。」我冷冷的说:「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不想看见妳还在这裡,我给妳三天的时间…」抿了抿唇:「离开我家。」
  除了我的声音,我听不见房裡还有其他声响,我感觉她离开了床,半晌,是让人窒息的金属生与木版再次接合的声音;眼泪,来得莫名奇妙,我甚至不知道它的意涵,是失望、是痛苦还是难过什麽的…我不知道。
  
  回家前我又去了小镇上的车站,不同以往,我竟然毫无心思去参详旅人的表情,落寞是我此刻的感受,我觉得多呆一秒都会窒息,忽然,我觉得自己必须去个人多的地方才好,所以我开了车,以每小时160的速度回到勉强属于我的城市。
  鬼使神差的,我来到一间看起来诡异至极的Bar,这店的名称诡异啊,竟然叫”绿魔”,绿巨人我倒听过,绿魔?脸都绿了还能有好生意麽?我笑着走进店裡。
  三三两两的酒客,果然啊!都是晚上八点了,这生意是要倒了吧?来到吧檯坐下,调酒师正和一个年轻女人谈着,神情无赖中又带点颓然,我向他招了手,他竟然给我一个”等一下”的手势,我真是无言了!
  「我真的需要用钱啊!你多少加一下吧!」调酒师的音量高了,我距离她们没有多远所以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那哪是多少加一下?简直就是翻倍!」女人似乎抓狂了。
  「得了!我这裡地点好,做什麽都成,要不是我没时间经营…」
  「少来这套!250万,就值这个价,再说了,我还不是得付租金给你!你就贪这一点钱吗?你小心得不偿失!」女人翻白眼。
  在我忍不住笑出声的同时身旁的一男一女同时恶狠狠的看向我,我乾咳两声走向他们:「不介意的话,这合约能让我看一下麽?」
  「妳不是没品的要拦胡吧?」女人侧过身面向我。
  「都说了,我这可是抢手的!」调酒师开心的把合约递给我。
  「你是这裡的屋主?」我问,调酒师点头。
  「这附近的价码是一坪45万,我当你这一坪50万,两百坪,一亿,要的话立刻签约,我让律师过来,你有三分钟时间考虑!」我微笑。
  「行!行,我卖,甭考虑了!」调酒师的表情像捡到宝,这让我觉得好笑。
  「你们搞什麽啊?这样我还谈什麽?」女人垂桌子,而我则打了电话让怀乐带她的律师男友来。
  「小姐妳别急,等我处理完与…」看向调酒师,调酒师笑着自报姓名,我微笑着继续说:「与张先生的不动产,立刻与妳谈店面顶让。」
  「等等,我只是把这卖给妳,可裡面的东西…」
  「裡面的东西我给你三天时间清走,期限一到视同垃圾。」我打断了张XX的话,微笑说道。
  「这…」
  「不要麽?那麽当我没…」
  「别别,还是照原来说的那样,我卖!」
  
  我们就这样乾瞪眼,直到十五分钟后,怀乐与她的律师男朋友出现在那难看的门面前。
  「悠~~」怀乐万着男友笑着大叫。
  「拜託妳可以再夸张一点!」一句话一口同声,来自我和那个女人,我们对看了一眼,一脸迷惑。
  「哈,妳们两个认识啊?」撇下男友,怀乐一手勾一个。
  「不认识。」又一次一口同声。
  「妳们也太有默契了吧?」怀乐挑眉:「咳咳,那我介绍一下,她…」怀乐指着我:「危纪悠,我公司的同事,是做CBO的!」然后指着左边的女人对我说:「怀悠,我妹妹。」我对她微微一笑,她也不似一开始的张牙舞爪了。
  「忙烦你。」我看向怀乐的男朋友:「价金一亿,其他的是拜託你了。」怀悠男友微笑打了个手势,便和张先生谈了起来。
  「我刚看了妳与张先生谈的条件,我可以毫不更动给妳,当然,我还有另一个方桉。」我微笑:「妳不需出任何本钱,这店我只提供意见,经营权给妳,所收营利我们□分帐;当然,若连续亏本三个月或所收不能高出所出二十个百分点,我便收回妳的经营权,改採雇佣制,妳看如何?」
  「我想我需要考虑。」怀悠看起来已经在思考了。
  「那好,我给妳三天时间。」我微笑。
  「那个,堤外话,危小姐很喜欢三这个数字吗?」怀悠忽然认真的问,我被她的问题给问傻了,似乎…是吧……,我轻笑摇头。
  「妳别理她,我这妹妹总爱问些奇怪的问题。」怀乐重重的打了下怀悠的脑袋,这动作…让我想起了宗静。
  「妳真不回公司了吗?到F城做总经理其实不错啊!薪水有增无减呢!就当是报答夏欣这麽多年的栽培吧?」怀乐难得认真的口吻。
  「乐乐,妳不懂,我讨厌不被信任,再说F城,就算那有黄金千万两我也不会去拿的,有些事总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妳也别劝了,我不会改变初衷的。」实在很想喝点什麽,我敲了吧檯,让张先生拿了三罐海尼根过来。
  「别让夏欣知道我在哪裡,也别让她知道我在搞这间Bar!」以酒瓶指着怀乐,我异常认真的交代。
  「妳窝在这裡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怀乐皱眉。
  「错,我不会窝在这,这裡只是我一时兴起罢了!不论妳妹妹…」我看了眼怀悠:「若怀悠想照之前的方桉,我三星期后就会出国;若她照我提的方桉,三个月后我还是会走;若她不想帮我,我三天后就会离开。」
  「妳看,她真的很爱三这个数字!」在怀乐为我的决定瞠目结舌时怀悠冷不防冒出一句,我们三人相视而笑。
  




7

7、No。7 。。。 
 
 
  
  是了是了,我承认,我的叛逆期是来得晚一些,二十八岁这一年,才过了一半我就做了两件无论我哪个时期自己都无法了解的事情,但郭祈她们实在是有点反应过度了,怀乐,她甚至拿了张心理谘商师的名片给我,我其实有考虑是不是来个预约,事实上我真的觉得自己来到了发疯的边缘。
  从哪裡开始说起?我我给自己开了罐鱼子酱、起司,另外开了瓶99年Haut Brion ,安静,是此时的背景音乐;夏欣,一个亦师亦友亦敌的前辈,若不是她我也许只会是个每天为生存打拼不知生活为何物的市井小民,可我现在有钱有势还有名,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然而我却忘记了,忘记问自己这些是不是我要的;顾海淆,一个让我知道如何去爱、让我一夜老去的人,曾经我抓着她的手,以为幸福已经属于我,只是原来,天长地久只是传说;宗静,巧合的解开了我这隻困兽身上的束缚,让我几乎就要逃脱过去的天罗地网,然而就在我想以性命交託时却发现那是另一个泥沼,可怜的是我的心早就这麽奉献上了。
  人生是不可以重来的,我如此坚信,但人人不都说,上帝关了门就会另开一扇窗?虽说人生不能重来但没人说不可以切割啊!是的,我要切割,昨日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我不再是EVERN的CBO,我只是间小酒吧的老闆,既然感情总让我迷惘,那麽我就不再谈感情!生物的本能是什麽?不就是保护自己?我要远离危险保护自己。
  在得到结论以后,我开心了!不管这开心是真的假的,至少我不再难过,然而故事还要继续,上苍总是讨厌我这样的聪明人,所以又派了妳来……
  
  门铃响了,又是妳,我编织的世界开始崩溃,好像就是从妳忽然到访那天开始,今天,妳又突然来了,我退了一步,坐在玄关,此时的我不知道着扇门该不该为妳打开,我茫然的看着那黑色钢质门板。
  几分钟过去了,我开始笑了,可爱如妳,妳一片片的将玫瑰花瓣从门缝中递进来,就像从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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