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地下城之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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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与地下城之武僧-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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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公办事,请别让我们为难。”领队的士官走过来向阿尔丰斯作了请的手势,他可能认识面前的人,并没有进行武力威胁。

狱无好狱,事实上天下的监狱差不多都一个样,一大丛麦杆铺在地下就成了简易的卧床。阴暗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看到旁边两个蓬头垢面的囚犯蹲在角落,骷髅似的削瘦面庞突出四颗不成比例的死鱼般的眼睛,阿尔丰斯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然,事实上谁被这种翻白的眼睛看到都会觉得别扭。这种死囚室他还是第一次进来。可能因为今天被扣押的人特别多,外面的审讯室已经人满为患,典狱官让人把他丢进到了这里。通常这么做不外有两个用意,一是交纳让狱官心满意足的保释费,二是替别人顶上罪名。这里是狱卒和狱官的天下,军队也无权过问,在审判所的裁决结束前,所有进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换句话说,只要进来就是囚犯。

阿尔丰斯也不在意,坐在地上哼起歌来。这里的墙壁虽然厚实,但怎么也不会厚得过半座山吧,必要时大可一走了之。

狱卒在哐啷声中锁上了手臂粗的铁链,冷笑着望了阿尔丰斯一眼转头走开。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又多了一头肥羊罢了。

那两个囚犯这才敢爬到阿尔丰斯身边,不停的打量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阿尔丰斯缩着身后退两步,身体贴在石墙上。这倒不是怕他们突然袭击,他们身上的那种腐烂的恶臭除了苍蝇之外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一个囚犯的手搭上阿尔丰斯的肩膀,边在他身上摸索边用沙哑的嗓音啧啧称赞着:“奇怪,真是奇怪……怎么没有带伤?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没,我的确是丢了些钱出去,但一个铜角也没留给那些该死的家伙。”在去酒馆之前他已经把那一袋灾币藏在骷髅皮尔斯藏身的洞穴里,活人可能贪图钱财,骨头架子可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他心里还在嘲笑着那些以搜身为乐趣的家伙,搜了半个魔法时居然没能把这么明显的一条项链给刮出来,怪不得毒眼常嘲笑狱卒根本就是废物,连混街头都不配。他当时也只是将项链藏在舌底,虽然说话的时候有些困难,但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盘问的人也只以为他天生说话口吃。他利用的是人类心理和视觉上的盲区,人多的时候盘问肯定不会仔细,搜身的人总会想着在下一个身上会拿出更多油水。

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干,他索性盘起双腿做起了吐纳。现在他一有空就做这个,每天只睡四个魔法时,比以前睡上半天时间还觉得浑身充满活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让他不得不停止了畅快的内息运行。一个,两个,三个……来的总共七人,其中四人的脚步很重,身上应该带了家伙,另外三人的脚步较轻,很可能空手过来。

睁开双眼,窗台上已经看不到丝毫阳光,只有微弱的星辉在跳跃闪烁,夜已半深。

火光耀眼之处,那帮人径直朝阿尔丰斯处身的牢房走来。喀嚓一声锁被打开,几个人推开铁门走进来。

“今天关进来的人是哪个?找你去问话。”说话的人嗓音很粗,只是背向火头看不清楚面容。

两个囚犯吓得连滚带爬躲到角落,拥着麦杆瑟瑟发抖,生怕被点到名的是自己。

“是……我,请问……”阿尔丰斯扮出满脸的害怕,含着项炼的嘴变得更加结巴。

最前面的两个人嘿嘿笑了起来,一左一右把他双臂夹着就往外拖,其中一个还笑着说道:“先生,请别害怕,我们都是秉公办事的人,只是想请你去弄清楚事实真相,如果真的与你无关,过一会你就自由了。”

阿尔丰斯暗骂了声,信你的话恐怕明天我就剩一副骨头了。嘴里却在低声解释着:“我只是个拾荒者,没有亲戚朋友……”

话没说完,那七个人全都哈哈大笑,其中一个用别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嘀咕着:“还以为有什么家族撑腰……”

“没事,相信我们,这件事情会得到最公正的处理。跟我们去办点手续之后就好了。”一个手持火把的人摸着鼻子柔声说道。

“别……”一个囚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出声想提醒阿尔丰斯。

“是不是想我请你去吃夜宵?本人十分乐意。”拿着火把的人说话更柔和了,不过阿尔丰斯却看到囚犯拼命摇着那颗没有肌肉的头颅。

第三卷 权柄 第四章 杀

审讯厅灯火通明,壁炉燃着熊熊的火焰以驱散寒夜的冰冷。这七个人都斜挂着贵族通常配带的刺剑,厅中整齐排着两列椅子,夹着阿尔丰斯的两人把他往中间一张椅上摁落,七人随即分前后落座。

“你……你们想问些什么?今天我……”

“先生,您知道,我们这些人只是有份微薄的薪水,生活过得很清苦啊,又比不上军队那些家伙可以出去打野食,更不用和你们这些考古的专家相提并论了。所以我们兄弟,”靠得最近的一个人说着场面话,眼光在四周的同伴身上打了个转,“想向您借点钱来花用。那帮人都说出来了,他们抢的钱是您丢的,如果不介意,您看是不是……”

“钱嘛,我是有点,可是……”

阿尔丰斯吞吞吐吐的回答可能让他们感觉非常恼火,一个性子比较急躁的狱卒噌的站起来,拔出狭长的刺剑,“可是什么?要是今晚见不到两百枚魔法币,天一亮就以扰乱治安罪送你上绞架!”

“先生,请听我把话说完,现在人在这里,怎么把钱拿给你们?”阿尔丰斯笑嘻嘻说着,根本没把眼前的这几个人放在眼内。

“要给就给我们,和这群瘪三有什么好说的?”平淡的男声在门外响起,不洪亮却清晰透入每个人耳中。紧接着宽厚的木门几乎在瞬间裂成片片碎屑。一个高瘦的青年人从破洞里慢慢走了进来。

“盖勒特,你想干什么?这些事情难道你们也想插一手?”先前手持火把的那个人大声喝问。

“不不不,城内是你们的天下,我们绝对没有插手的意思,”盖勒特面上带着微笑,竖起左手食指左右摆动着,“不过,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

“他?不会是你的好朋友吧?哈哈哈,想不到鲍尔曼爵士也有这种爱好。哈哈哈。”他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猥琐的笑起来。

“就你这句话,我正式要求和你进行一场决斗!接受吗?”盖勒特的瞳孔突然缩小。

“不,这个要求非常不合理,我有正当的理由拒绝。第一,我并没有侮辱您的尊严,让您高尚的情操受到半点损害,就算确有其事,对很多人来说并不值得出奇,第二,现在我们正在讯问犯人,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条理分明的辩解显得那人口齿十分伶俐。

不过这番能唬到绝大多数人的话并没有在盖勒特身上立竿见影。他轻轻把配剑拉出:“我也有两点要说,第一,刚才你不是说很多人不会觉得出奇吗?恰好我不在其中,您的话让我异常恼怒。第二,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已经超越了你的工作范围,我会把这当成一次非常规性审讯。”

七人中一个身材肥胖的狱卒指着盖勒特的鼻尖跳了起来,“我们喜欢什么时候审就什么时候审,你再大的权利也管不着。听说你杀人很了不起,我倒是很想领教一下。”

盖勒特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意,“你们能不能作为我们之间决斗的人证?”

“我愿意。”阿尔丰斯抢着回答,从见到盖勒特进来后他就一直在等着好戏。

其他人还没等说话就觉的眼前一花,好像有朵白云在面前嗖然飘过,再擦擦眼定神看时,一袭白衣的盖勒特依然站在原地,轻轻晃动的剑尖显示出主人刚才曾经有过动作。都还没明白怎样一回事时就听到一阵嘶嘶的低唤声,回头看时,胖子双手捂住颈部,两眼瞪得浑圆,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往外冒出。

阿尔丰斯耸了耸鼻子,一股恶臭味道,定睛看时才发现胖子跨下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胖子颤抖着嘴唇想说话,但无论怎么努力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的手刚想指向盖勒特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没有手掌遮盖的地方,清楚的看到一个小洞,咽喉已经在瞬间被刺穿。

其余六个狱卒这才反应过来,齐齐奔到同伴身边察看情况。

盖勒特伸手弹了下刺剑,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看了,如果人还没死,我站着不动让他回刺一剑。”说完再不理会其他人,转身对着阿尔丰斯:“怎么会进来的?要不是手下通报,还不知道你捅了这么大的漏子。”

阿尔丰斯双手一摊:“只是闲着没事想进来看看。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既然已经动手了,不在乎再添上几具尸体。”盖勒特根本就没把剩下的人放在眼内,“喂,等下完事我问你点事情,别溜那么快。”

“这样的话,那不需要你动手了。”阿尔丰斯深吸了口气,内息顿时加速运行。用力一蹬地面向围在一起的六人猛扑了过去。他的速度虽然很快,但远远比不上盖勒特闪电般的身手。时间上的差距足够让对手展开防御。

六柄刺剑几乎同时出鞘,从不同的方位向阿尔丰斯身上刺去。他们明显不会魔法,看到同伴的死亡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身份了,一心只想着用阿尔丰斯的命来殉葬。

阿尔丰斯身体一侧,在毫厘之间躲过攒刺。两剑刺空,三剑分别贴着肩腰的肌肉擦过去在衣服上留下六个小孔。他手腕翻起,抓住迎面而来的刺剑用力拗落,格的一声无锋的剑身顿时被折成两截。

持剑的人愣了愣,刺剑被长剑等厚阔兵器砍断是很正常的事,但被空手折断他肯定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就这么缓上一缓的空间,阿尔丰斯的拳头已经击在他的前胸。动作虽然有点别扭,不过却很实用。灌注了内息的斗气击将整个人带飞起来,鲜血自口中急喷而出。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胸口凹蹋了一大片,显然骨胳已经被拳头击得粉碎。

第三卷 权柄 第五章 煎熬

其他人全都看得愣了眼,没料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身手如此强横。啪啪啪,响起的鼓掌声格外刺耳,盖勒特竟然在一旁看起好戏来。

他们还在犹豫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个作为对手时,阿尔丰斯再没有给他们这个时间考虑。他一个反脚撩出,左肘顺势横撞,其中一人被踢中下阴,痛得弯低腰身,一人被撞中喉结,立马了帐。阿尔丰斯也没等身体恢复平衡,顺着斜跌的势头伸手夹住第三人的颈项,喀啦声中颈骨折断。再一矮身以失去重心的左脚为主轴,踢出去的右脚凌空扫出一个半圆,把剩下的两人绊倒在地。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之至,对方几人甚至没来得及作出躲闪动作。

六具身体几乎同时倒地。这几个狱卒哪能经得起如此强劲斗气的冲击,只有被扫断胫骨的两人还在高声呼痛,其他人都已经再无声息。阿尔丰斯看着仅存的两个人,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和普通人对打实在无聊得很,别说过招,内息还没有全速运行起来就结束了。

“真是棒极了,以前怎么没看到你使过?”盖勒特微笑着走过来,“这些人不能留,你下不了手的话我来。”

阿尔丰斯摇摇头,脚尖在地面两人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呼叫声嘎然而止。

“你还真是善良,我已经动了手,留下他们不是让我难做吗?我可不想和市政厅的人起正面冲突。”盖勒特轻巧的拔出刺剑,挽起个近乎完美的剑花,没等阿尔丰斯回答就嗖嗖两剑挑破了那两人的咽喉,连带在其他人喉头都补了一剑,“今晚我在营中喝酒,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劝你一句,如果想活得心安,先把所有狱卒和囚犯杀光,再一把火烧了这地方。”

“为什么,其他人和这事无关!”阿尔丰斯想不到盖勒特会有如此提议,马上抗议起来。

“小笨蛋,这是为你着想。你进来的时候会留下记录,只有烧了这里才是毁灭证据最简单直接的方法。那些和你对过面的犯人如果不死,他们的嘴可没你想象中那么牢靠。”盖勒特做事的确够狠够绝,根本没将这里的上百条人命放在心上。

阿尔丰斯沉默半晌,才肯定的回答他:“我自有分寸。”

“随便你,他们不死,你就得逃亡了。自由和亡命,你自己选择。”

逃亡,阿尔丰斯头脑中一阵激动,是啊,逃,逃得越远越好,那就不用给索拉德任何答复。可是这只能想想,自己身上虽然对颠狂魔法有了一年的免疫,可一年之后呢?还是要回到这座该死的城市。更何况只要做出这个决定可能也见不到她了,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可不敢保证她会跟自己一起逃,其实就算她肯自己也不肯,逃亡的苦难怎么能让她轻易尝试。但是,如果要让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别人消失的生命上,他也下不了这个手。“一年。一年时间足够淡忘很多东西了。”他试图这样说服自己,第一次接受的任务虽然顺利完成,但信心却不增反减,可能是自己天生不适合冒险的工作吧。

“我不想继续杀人了。”阿尔丰斯平静的说着,“现在我拥有的金钱,可以到别的地方过上一段舒适快乐的日子。”

“两年前你拒绝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葱头,我不希望有第三次。”盖勒特挑了挑眉头,虽然很失望,却依然保持了应有的风度。

“其实就算你想把我拉入军队,也不应该用这法子。起码得顺着我自己的意思才行。”即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阿尔丰斯也松了口气,和盖勒特开起玩笑来,“今天又有人想做你和毒眼两年前做过的事,我没马上答复,所以才让自己来这里放松一会。”

盖勒特摇摇头,惋惜的说道:“你的天赋实在太高,没有人愿意轻易错过。只是你还没学会怎样去承受压力,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应该将压力转变为动力才行,得不到手的东西,很多人宁可毁灭也不愿意落在别人手里。”

阿尔丰斯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难保索拉德不是这样的人。

夜,静得几乎让人发疯,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隐约可闻的猫叫,显得格外凄清。那几个狱卒想来已经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刚才的惨呼声值勤人员应该会误认为是受审的犯人发出来的,直到这时候也没一个人进来查看情况。

两人在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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