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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你确定是这个小冰心么？”名叫“轩鸣凤”的73级弈剑踩剑绕着我飞了一圈之后，停在了叫做“金如訫”的74魍魉身边。
“殇骨说过那个冰心叫什么忆，一身蝴蝶和酒做的披霞照月套——这两样，他都符合。”一身夜祚外露的红翅膀魍魉立在一旁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全神戒备着什么人会突然出现一样。
“……欧阳如墨不在。”我躺着地板，慢条斯理地敲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是欧阳如墨？”跟着弈剑和魍魉的白翅膀71女冰心见我说话边立即接过了话去，似乎颇为好奇。
“我只是个新手而已，我可不记得我跟谁结下过这么大的梁子。”我继续慢条斯理地敲字。
反正人都死了，我也不在乎这点时间，跟他们磨磨嘴皮子弄清楚他们跟欧阳如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好——不过刚刚那个魍魉说的是……殇骨？莫非梁子是因为蝴蝶结下来的？
“小师弟，你就不该跟这么一危险人物四处跑，看，鱼池之殃了吧。”叫做“水凝烟”的女冰心对我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十分遗憾。
“水水，既然欧阳如墨不在你就拉他起来吧，他死得没含义了。”轩鸣凤看了我半晌，转身对水凝烟道。
“OK，没问题。”水凝烟立即开始吟唱“七星唤魂”。
“——慢着。”金如訫突然出声，水凝烟应声打断吟唱。
“怎么了小金？”她不解地看向魍魉。
“欧阳如墨上线了。”金如訫道。
“他上线了也没用啊，小冰心不叫他他又不知道小冰心在哪里。”轩鸣凤对金如訫打了个“敲脑袋”的表情。
“我在门派喊他，他会过来的。”金如訫转身看了眼我的“尸体”，继续道。
“魍魉大哥你傻了？你喊他过来他难道就不会喊别人一起过来吗？”我有些好笑，“而且如果你们的仇真的结得十分深刻，那么就算你们脱离了现在的势力他也会记得你们是哪个势力的啊。”我再次扫了一样他们的名字，的确没有任何势力标志。
“他会一个人来的。”金如訫在我一句话敲完不到1秒钟，立时作出回应。
“凭什么？我待会直接飞复活点然后密他去做任务的话，他压根就不会信你。”有时候，对于某些人的某些执着我真的难以理解。
——包括我自己的删号以及……隐姓埋名。
“他会信的，”金如訫的句子如欧阳如墨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符号，显得同他一般认真而不容置疑，“因为说话的是我，金如訫。”
“……冰心妹子，求纠葛始末。”对于这样的人我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看向另一旁的水凝烟。
“小师弟，要叫师姐，师姐！”水凝烟对我打了一连串“敲脑袋”的表情，进而对我长话短说地道出了他们和欧阳如墨的爱恨情仇。
事情的开始，似乎真的是因蝴蝶而起。
很久以前，“蝴蝶和酒”是个男号，而金如訫和欧阳如墨的关系也不咸不淡，最多算是门派里互相知道对方名字的熟悉。
直到，他们因为蝴蝶和酒正式认识。
欧阳如墨是个好战分子，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觉得——70级就一天到晚混战场的人他也算是独一个，平均每天花10J修装备眼都不眨一下，除了被公认为“战场狂人”之外也毫无悬念地荣获了“巴山夜雨第一败家子”称号。
然而谁都没想到，当时已经在战场混得风生水起的蝴蝶和酒却在某一天下战场时鬼使神差地跟他组了队，还带上了当时被称为战场“自爆帝”的73级的白翅膀魍魉，金如訫。
“欧阳如墨70级的时候……金如訫已经73级了？”我有些诧异地看向旁边站着的红翅膀74魍魉。
“事实上，欧阳如墨70级的时候蝴蝶早已经75级了。”水凝烟敲了个掐自己脸的表情，“不过小金有一段时间没玩了，所以升级才会比欧阳如墨还慢。”
“……这么说来金如訫和欧阳如墨就算不是朋友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这么锲而不舍地追杀又是为了什么？”听着水凝烟的话我是一万个不理解，因为听到现在我根本就没听到重点。
“都说是因为蝴蝶了啊。”水凝烟打了个“敲脑袋”的表情，接着说下去。
很长一段时间里，蝴蝶和酒和金如訫的名字在战场就是“头疼”的代名词。
谁都不知道蝴蝶和酒这只刷血大毒两不误的BT冰心是怎么和逮到时机就自爆的魍魉金如訫成为搭档的，但是毫无疑问，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么战场中赢的哪一边80％就是有他们在的那一边，这个规律自他们俩搭档以来就从未被打破过。
而这个规律，在蝴蝶和酒与金如訫的名字当中多出一个欧阳如墨的时候，被彻底打破。
也不知道是不是网易真的默许了广大玩家对《天下贰》“随机二”的昵称，自第一次组欧阳如墨下战场之后，非团队报名时间蝴蝶和酒几乎都和欧阳如墨在同一边，而金如訫却每每都被独自晾在另一边，所以经常下战场的老相识们一度都惊讶蝴蝶和酒身边的魍魉怎么突然换人了——所有人一开始都以为是蝴蝶和酒和金如訫一拍两散，另外找了个小魍魉弥补金如訫的空缺。
但是很快，大家就发现自己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
首先，蝴蝶和酒与金如訫关系一如既往，加上欧阳如墨后一冰心俩魍魉的搭配在团队报名时段几乎就是战场里的人头收割机，谁遇谁倒霉；其次，蝴蝶和酒与欧阳如墨搭档比他和金如訫搭档更具威胁力，因为欧阳如墨从来不自爆。
魍魉在战场自爆是为了瞬间杀死更多的人，可是欧阳如墨在战场上从来不自爆——即便在最危险的时刻，他都不自爆。
因为他时刻都在磨练着自己不自爆就能达到自爆效果的杀人技术。
他在摸索，而他身边现在又跟了个刷血根本出不了意外的冰心，几十场战场下来他基本已经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独有的打架技巧。
本来金如訫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反正蝴蝶和酒爱带谁带谁，他就当是帮朋友带个小号——至少，在他于一次敌对场次中被欧阳如墨击杀之前，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恕我直言，以欧阳如墨那种思维方式，他肯定是觉得战场敌对互相击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金如訫你不会就因为这个对他恨之入骨了吧？”听到这里，我想不中间插嘴问74魍魉都难。
可金如訫却不答话，全当我是空气。
“小师弟，听话不要听半截啊！”水凝烟连续打了几个“敲脑袋”的表情，显然被我的插话行为惹恼了。
“……是是是，只要师姐你快点进入正题，我保证再不插嘴。”那边欧阳如墨的组队申请一直弹着，我却不点确定——我要知道事情到底怎么一回事再决定这个确定到底点是不点。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蝴蝶变性一度准备嫁人，而……”水凝烟话到一半突然止住起身，因为突然破空而出的身影已经瞬间缠住了轩鸣凤。
——欧阳如墨在我没有确定组队邀请的情况下，依旧悄无声息地找到了我们。
9
9、第九章 。。。
水凝烟不停给轩鸣凤刷血，但是欧阳如墨的速度太快攻击也太高，有水凝烟刷血的轩鸣凤也只堪堪跟欧阳如墨打了个势均力敌。
“天眼么。”金如訫见我和欧阳如墨头上都没有旗帜标示，立即就想明白了个中缘由。
“……欧阳如墨，你真是个败家子。”在当前频道敲出这几个字，我立即开商城买了六道轮回——因为原本只站在一旁看着的金如訫，说完话后也立即一个影遁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就算我起来给欧阳如墨刷血大概也就只能给他刷个零头，可好歹他也是因为我这边出了状况才买天眼找过来的……不过话说回来，看来金如訫和欧阳如墨的梁子结得果真深厚啊。
等我复活，欧阳如墨已经果断地行了。我也不急着消保护，先坐下休息回了个气，然后再算准他地行消失的瞬间给他刷了一个逆转——再然后，我继续瞬间黑白。
“小师弟，你该乖乖躺着的。”趁金如訫晕了欧阳如墨的间隙，水凝烟遗憾地给了我一句话，刚刚在我上逆转的时候金如訫顺势就转身一刀结果了我，速度之快，我连举手施法的手都还没放下。
不出我所料，欧阳如墨最终也成了尸体一具。
“其实你完全不用管我，反正我复活就好了。”变成尸体反而能优哉游哉说话，于是我开始慢条斯理敲字。
“你是阿沁交代我照顾的。”欧阳如墨说话依旧果断。
“阿沁师姐又没说你要为我而死。”我突然觉得有点想笑，不是讽刺也不是别的，就是单纯觉得我自己说的这话很由意思。
“我必须对你负责。”欧阳如墨敲字依然迅速。
“……”看着这个句式，我突然好想打“你娶我么？”四个字。
但不等我反应，金如訫却先开口了。
“就是因为这个？”金如訫站在欧阳如墨的尸体前，颇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什么？”欧阳如墨沉默片刻，接话。
“就是因为沁澜所以你才不娶蝴蝶的？”金如訫一动不动，敲字速度却异常快，“——亏蝴蝶还专门为你轮回转世，你却为了另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而置她于不顾？！”
——我承认，这一段话瞬间就把我震住了。
蝴蝶和酒和欧阳如墨竟然是……这种关系吗？可是……不该啊，之前看蝴蝶和欧阳如墨他们见面说话的情形也不像啊……怎么可能会是……
“是，又怎么样？”欧阳如墨只顿了一下，就回答了金如訫拼命压抑着怒火的追问。
“欧阳如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太过分了！”水凝烟见欧阳如墨答得轻巧，不禁也来了火气，“当初蝴蝶和你都已经定亲了，结婚之前却突然斩情丝说这个婚不结了——不说蝴蝶，就是我们知道这个消息也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啊！”
“但现在，对这件事穷追不舍的只有你们。”欧阳如墨语气不变，仿佛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你的意思是，蝴蝶就应该忍了这口气是么！”水凝烟彻底抓狂。
“我和蝴蝶，仍是朋友。”在我看来，欧阳如墨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
“……冰心。”金如訫突然道。
我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叫的是我。
“如果你不再跟着欧阳如墨，我就不会再找你麻烦——甚至月牙、黑白羽和山岚的任何人，都不会再找你的麻烦。”金如訫敲出一段话。
这时，欧阳如墨突然沉默了。
看他一动不动悄无声息地趴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既释然又无奈的心情。
为什么？——我不知道，也许从他开始不遗余力带我的的时候开始，或者是从回到游戏后知道他再没有前行动力的时候开始，自删号以来我心底满满的愤怒不忿就开始渐渐烟消云散了吧……也或许从我决定重回大荒的那一刻起，我对他们的想念便已经远远大过了我对他的不解憎怨，只单单剩下想要重新回来看看故人的恬静心情了也说不定。
“除此之外呢？”我沉默半晌，问。
“……这还不够吗？”金如訫转身，面对我的尸体。
“不，不是不够，这本来就是应该的，所以算不得条件。”我敲了个“扯脸”的表情，继续道，“大荒本来就是个危险的地方，杀与被杀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我不跟欧阳如墨扯上关系只能不被你所说的势力找麻烦，可我跟欧阳如墨扯上关系，他却能给我挡掉几乎所有势力的麻烦——你说，哪个买卖比较合算？”
“小师弟，我们说不定会这样一直追杀欧阳如墨的哦。”水凝烟对我打了个“敲脑袋”的表情。
“没事，我还不够穿60套，没有修装备的烦恼。”我回她一个蹭脸的表情。
“……冰心小哥，你太牛叉了！”轩鸣凤看着我们的对话，敲了三四个“强”。
就在这时，天下频道突然出现了蝴蝶的喊话。
——“阿沁你个蠢材！你没事跑什么剑誓天下！赶紧给我死回来！！”
看到这个喊话，我和欧阳如墨几乎是同时飞了绑定复活点。
虽然看不见，但我想他复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应该跟我一样——发邮件给沁澜问她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当我打开好友列表时我就发现我没办法用邮件联系到沁澜了，她……删了我的好友。
“阿沁师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得已，我只好密语她。
可是等了许久沁澜也没有回话，无论我这句话问多少次她都没有回音，我只好转而密语蝴蝶和酒。
“蝴蝶，阿沁师姐怎么了？”我的密语刚打出去，蝴蝶和酒的好友申请就弹了出来。
我二话没说就点了“确定”，紧接着蝴蝶和酒的密语就回了回来。
“不知道。我今天一上线就听大哥说阿沁从我们势力出去后突然进了剑誓天下，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我们现在都在喊她，可她到现在为止都没任何反应。”
“情况不对，以阿沁师姐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