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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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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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天然天明既醒,起来后守护着不让人打动燕子丹的好觉。早饭后,王氏和蓝氏过来看燕子丹,见燕子丹睡着,低言悄语地问了水天然几句话,就走了。因为平府城已经解围,蓝氏告辞燕家回水府去了。
  下午三点钟时,燕子丹睡到自然醒。水天然舀来干净细软的衣服,侍候燕子丹起床。
  燕子丹边穿衣服边照镜子:“我自己穿衣服好了,哪敢劳动你侍候我,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怎么回报你呵。”
  水天然的纤手给燕子丹整理着衣领:“那你可要记牢了,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燕子丹在镜子里盯着水天然笑:“投桃报李,今晚我好好侍候你吧。”
  水天然的脸红了:“那我可等着,看你到底能把我侍候到哪里去。”
  燕子丹梳洗过后,水天然让厨房里送来温着的饭菜,白米饭、红绕肉,还有几样细巧的小菜,都是燕子丹喜欢吃的,燕子丹真饿了,坐下就吃,头也顾不上抬了。
  水天然给燕子丹盛上蛋花汤:“慢慢儿吃,看噎着,喝点儿汤顺顺,你这吃相,哪像是大户人家出身的。我爸爸昨天就进城来了,为了照顾你,到现在我都没有过去看看他,吃过饭,你同我回娘家去一趟吧。”
  将军胡同龙槐树下的水府门口,有两个兵持枪站着岗,门口停放着好些车轿。燕子丹和水天然,戴着骑马时用于防尘的精致眼纱,两骑并驱,一会儿就到了水府的大门口。站岗的士兵,看来人是水帅的女儿和姑爷,忙立正放行。
  水润壤进入平府城后,就住在自己家里。平府城里有头有面的人物,那天下午纷纷来拜见水润壤,借着水润壤给平府城解围的功劳,一个个纳财献礼地表示感激。水润壤设宴管待众人,燕子丹一来,就被水润壤安置到了席上陪客喝酒,水润壤自己却没有了人影。
  水府安静的小房间里,只有水润壤和水天然两个人。水天然虽然很高兴见到爸爸,可眼下明显有着密谈倾向的环境,让水天然隐隐有点儿不安。
  水润壤:“知道敌人为什么攻打平府城吗?”
  水天然摇摇头。
  水润壤:“为了燕家的《蜀中水经注》!张占魁手里已经有了孙三段的头皮地图,就差燕家的那半部书了。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平府城早就被敌人攻破了,燕家还能保全那半部书吗?你在燕家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那本书藏在什么地方吧?”
  水天然压低了声音:“爸爸,这是燕家最忌讳泄密的事。”
  水润壤不高兴地说:“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军团间的战争,是家常便饭,姓张的这一时被我赶走,过一时会再来。连爸爸都不能保证平府城的安全,燕家仅凭三千人的独立团,就更对付不了张占魁。生在乱世,谁能保证《蜀中水经注》不落入张占魁手里?如果爸爸得到那本书,一定会跟燕家共找宝藏均分银两。”
  水天然为难地叫一声:“爸爸。”
  水润壤作出诚恳的样子:“我现在跟燕家是姻亲关系,我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两家应该共进退同荣辱,你跟子丹要过一辈子,不能你一厢情愿,子丹也要有诚意,不能把我当外人。”
  水天然明白爸爸的意思,明显又是在舀自己跟子丹的幸福说事,这是水天然的软肋,水天然一到这事上,就方寸大乱:“爸爸,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去舀那本破书,否则我这一辈子就全毁在你手里了。”
  水润壤干笑两声:“宝贝女儿,你说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说,万一平府城被敌人攻破了,燕家又不能保全时,我好抢先一步保护那本书,毕竟两家人已经是姻亲了嘛。”


☆、69越爱越受伤三

  水润壤要同燕子丹一齐出城;水天然见天色已晚;也要回燕家去。水润壤让燕子丹把水天然先送回家;再去城外;自己带了几个护卫,提前走了。
  水天然自从跟爸爸结束谈话后,就一直感觉头脑里乱糟糟地晕眩着;她疑心自己跟爸爸说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可事后又实在想不起来说了什么;难道自己把燕家的秘藏说了出去;那可是自己心心念念要保密的事,怎么会说了出去?自从喝了那杯咖啡后,自己的状况实在可疑;除非爸爸在那杯咖啡里下了迷药。
  水润壤还真的在那杯咖啡里做了手脚;他在那杯咖啡里添加了能让人意识模糊的迷药,喝下药的人问什么说什么。水润壤以前问过水天然几次燕家的秘藏,因为水天然口风严实,从没有说到实质性的问题,水润壤只得考虑采用非常手段。对于一个贪婪、残暴又有点儿狡猾的军阀,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
  燕子丹把水天然送到自家的大门口:“你进家去吧,我去城外处理完事尽快回来。”
  水天然下了马,站在门口并不进去,看着燕子丹犹豫地说:“我右眼老是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怯,你能不能不出城去?”
  燕子丹笑说:“这么舍不得我呵,那就在家好好地等我回来。”
  水天然笑得有点儿勉强:“不是舍不得你去,是我老觉得不安。”
  燕子丹在马上弯□,快速地在水天然的唇上吻了一下,诧异地问:“你的唇怎么这样凉?”
  水天然掩饰说:“都深秋了,凉风一阵紧过一阵,你还能指望我身上火热起来?”
  燕子丹的怜惜溢出言表:“你快点儿进去吧,别受了风寒又要发烧。”
  燕福从门里走出来:“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燕福要给水天然牵马,水天然却吩咐他说:“少爷要去城外,我不放心,你跟着去吧。”
  天渐黄昏,城效外,浑圆的大夕阳,垂落在乱蓬蓬的荒草上,大片大片的荒草,已经显出了衰败的景象。因为刚刚经过兵战,双方都没有来得及收尸,到处散落着战死人的尸骸,乌鸦和野狗,毫不客气地享受着它们的大餐。
  出城不远,是片灌木丛,燕子丹见几只饱食后的乌鸦,在低空旋转了一会儿后,落向了一处高高的灌木丛,还未落下,忽又受惊似地飞起,落向别处去了。燕子丹警觉起来,转头叮嘱跟在身后的燕福:“有情况,小心了。”
  燕子丹未雨绸缪地把身子贴伏在马背上,身子刚爬下去,就有一颗子弹呼啸着飞过来,从她的头顶险险地擦过去。燕子丹惊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她的警惕性高,提前做了防备,刚才那颗子弹就要了她的命。燕子丹拔枪在手,一个镫里藏身,避开跟着射击过来的几发子弹,眼明手快,向那灌木丛里隐约可见的人影,甩手就是两枪。就听灌木丛里发出一声惨叫后,死寂寂地再没有子弹射出来。从来没有放过空枪的燕子丹,不用去看,就知道对方已经被自己的神枪毙命了。
  燕子丹要去看看是什么人暗害自己,跟上来的燕福忙说:“少爷不要钻进去了,那些树棵子扎人挂衣的,还是让我去看看谁这么急着送死吧,任他什么人,决不会活着了。”
  燕福下马钻进了灌木丛,大概只看了一眼,很快就拨拉着灌木丛出来了:“里面就一个人,已经死了,穿着敌人的衣服。”
  张占魁被水润壤打败后,兵士四散溃逃,很有些残兵伤员来不及逃远,就近胡乱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保命,所以不断有敌兵暗袭的事件发生。燕子丹听燕福说暗袭自己的人,穿着敌人的衣服,就认定是张占魁的败兵,也没有当回事,反吩咐燕福说:“你回家去吧,城外不太平,城里也让人担心,家里支手调脚地也离不了你。”
  燕福看燕子丹跑马走远了,忽然觉得被燕子丹打死的敌人有些面熟,疑心之下,他又钻进了灌木丛里,要看个详细。
  灌木丛里很快传出了燕福的惊叫声,声音大得把远处的乌鸦都吓飞了。
  燕子丹跑马到了城外驻扎的军营后,没有看到水润壤,奇怪先自己而来的水润壤,怎么倒不见人影了。燕子丹找到第二军的军长水小泉,问军队里发生了什么事,急着要水帅回来处理,水小泉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兵士都在休整,也就是以休息为主。燕子丹又问见没见到水润壤,水小泉说倒是看见叔叔回军营了,不过很快就一个人出去了,也没有带护卫,不知去了哪里。燕子丹见问不出详细来,遂在军营里等水润壤回来。左等右等,一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水润壤回来,燕子丹不耐烦,心里又渴念着同水天然团聚,谁也没有告诉一声儿,骑着白马径直回平府城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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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再说水天然,眼看着夜幕降下,更觉心神莫名其妙地不安宁,一个人无事可做,早早铺设下枕衾,又用香炉熏香了软绸被子,只等着燕子丹回来。小丫头进来,说燕福急惶惶地要见少奶奶,水天然心里一沉,心里固有的不祥感觉更加强烈了,她快步走到外间,燕福在门口站着。
  水天然:“你进来说话。”
  燕福怔眉愣眼地跨进门槛儿,站在屋当地,惴惴不安地叫了一声:“少奶奶。”
  水天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子丹呢?”
  燕福:“少爷一个人去军营里了,让我回来照顾家。”
  水天然听燕子丹没有事,这才略觉放心:“你是来向我回报这事的?我知道了,要是没有旁的事,你回去休息吧。”
  燕福没有动地儿,吞吞吐吐地说:“少奶奶,我回来时,在路上看到一个死人。”
  水天然:“刚打过仗,看见一个死人有什么奇怪的,这种事就不要跟我说了。”
  燕福:“少奶奶说的对,可那个死尸很像一个人。”
  水天然又紧张了:“你确定子丹去了军营,没有出什么事?”
  燕福:“我是眼看着少爷走的,出城不远,少爷就让我回家来了。”
  水天然:“你是怎么看到那个死人的?他像谁真的很重要吗?”
  燕福:“那个人死在杂树丛里,我跟少爷分手后,就又钻进乱蓬蓬的杂树丛里看了一遍。”


☆、70越爱越受伤四

  水天然其实是想让燕子丹安静一会儿;所以翻到燕子丹的上面后;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为,反倒忧心忡忡地问燕子丹:“你是不是在去城外的路上,打死了一个人?”
  燕子丹漫不经心地说:“有这事;燕福告诉你的吧。生在这你杀我砍的乱世,你不杀人;就要被人杀。”
  水天然从燕福闪烁其词的叙述中;捕捉到人是燕子丹杀死的嫌疑;故有此问;好证实自己的推测,人竟然真是燕子丹杀死的,水天然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脸上显出怔忡的神情。
  燕子丹见水天然的神情有异;不敢放肆:“你怎么了?”
  水天然哪里还有心情跟燕子丹玩,只想起身穿衣,等燕福回来问个明白,所以搪塞燕子丹说:“我尿急,想起来小便。”
  燕子丹环抱住水天然的细腰不放:“我怎么觉得你在找借口,是我让你厌烦了吗?”
  千不该万不该,燕福这时回来了,也是燕子丹情劫未满,天不给其便。两个人正在红纱帐内纠缠,房门外突然响起燕福的声音,都惶急得语无伦次了:“少奶奶,我回来了,人也抬回来了,就在咱家大门外停着,您说是抬进咱家,还是送到水府?天爷,发生这样的大事,可咋办啊?大少爷回家来没有?”
  燕子丹听得一头雾水,燕福不仅打断了自己的好事,还把什么破事回报得支解零碎不明所以。这个呆燕福呵,什么时候能善解人意一点儿?水天然则听得心中冷森森的,由内到外地冰凉起来,就连燕子丹火热的怀抱,都不能阻止她打寒战。
  燕子丹一边诧异着水天然瞬时布遍全身的冰凉,一边大声喝斥门外面的燕福:“要说就好好说,什么人抬回来了,难道你抬回来的是死人?”
  燕福在门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少爷回家来了?我把水帅的尸体,抬,抬回来了,就在门外。”
  水天然瞠视着燕子丹的脸上,满布着绝望,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燕子丹吓得松开了环抱着水天然的两手:“水帅怎么了?”
  燕福:“死了,被打死在杂树丛里。”
  燕子丹看看水天然,被水天然脸上森冷、绝望的表情吓住了:“然儿,燕福是个糊涂人,你先不要着急,等我起来问他个明白。”
  水天然惨笑一下:“人都抬到大门口了,你还问个什么,我好恨你呀!”
  水天然说完,嚯地在燕子丹的身上坐了起来,身子一耸,就移坐到了燕子丹的胸骨处,紧接着一股热烫烫的透明液体,带着淡淡的腥臊味儿,从水天然的两腿中央,激冲到了燕子丹的头脸上。
  燕子丹极度难堪地偏侧过脸去,这种没法言说的羞辱,竟然是水天然施予她的!难道自己在去军营的路上,射杀死灌木丛里的那个刺客,真的是水润壤?惹上这种塌天大祸,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水天然以极端的方式,羞辱过燕子丹后,森冷冷地下了床,一件件地穿上衣服,镇静到一丝不苟。水天然这种心死意灰的举动,让燕子丹感到犹如万箭穿心,这是水天然对她再不能爱的决绝表示。
  水天然打开房门前,顺手舀了一件小东西,并在门那儿僵站了一会儿,终于回过头来,看住燕子丹,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决绝:“无论事出有因,还是你阴谋策划,或者真如你说的,生在这乱世你不杀人人便杀你,铁定不移的事实是,你杀了我的亲爸爸!不管咱们的前情旧爱有多深,你一手造成的后果,让我实在不能也不想对你再爱。”
  水天然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燕福还在门外站着,见水天然出来,忙后退两步。
  水天然不抱任何希望地问燕福:“你千真万确看清楚了?”
  燕福惶恐地回答:“人都抬在家门口了,少奶奶一看就知道了。”
  水天然逼问:“只有你知道谁打死了我爸爸,你说,我爸爸是谁打死的?”
  燕福:“是——,少奶奶,小人不知道。”
  水天然:“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听说城外经常有敌兵暗袭咱们的兵士。”
  燕福一下子机灵起来:“对,对,大帅是被残留的敌兵,放暗枪打死的,跟大少爷没有丝毫关系。”
  水天然的口气,突然前所未有地严厉起来:“燕福,记住你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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