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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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郎-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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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闻香识女人一

  。
  王强带领着他的一千骑兵撤走后;燕子丹率先驱马过去,向水小泉道谢:“幸亏你来的及时;再晚一步,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谢谢你了。”
  水小泉:“自家人别说客气话。”
  燕云林、伍来顺也过来向水小泉道谢;唯有聂雷在原地不动。水小泉倨傲地用马鞭指着聂雷说:“姓聂的;要不是看在子丹的面子上;我才不想救你,恐怕这时你早被人打成筛子眼了。”
  其实水小泉是受了水润壤指示;在聂雷交出《蜀中水经注》前;不能让聂雷死了。
  聂雷面露不屑:“哪个要你救我。”
  由于两人离得较远,聂雷这话说的又底气不足,所以水小泉没有听到。
  燕云林:“请水军长进城;让燕某人给水军长接风洗尘。”
  水小泉:“我这三千骑兵,你接待得起吗?”
  燕云林:“燕某人情愿倾尽所有。”
  水小泉笑说:“那我天然妹妹岂不没了家产?”
  水小泉叫来副职,令他先行带领骑兵转回军中,自己只带着贴身护卫要进城看望妻小。那副职担心王强杀回来报复,水小泉说张占魁不会肤浅到明里纵容部下首先挑衅。
  水小泉因为跟聂雷不合,不跟燕云林他们同行,带领着十几个侍卫,打马如飞地头里先进平府城去了。
  燕云林协同聂雷处理了特骑队的伤亡骑兵后,回到燕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燕家的老弱妇女,早已经得到平安信儿,一个个都回到了家里。白小白送完情报后,没有在马场子出现,她的职责是保护水天然跟慕容楚楚的安全。
  慕容楚楚发现了一个让她很好奇的现象,白小白从不靠近她三步之内,但又老围着她转,一旦距离小于三步,白小白就会警惕地保持到三步开外的距离。好像白小白很想靠近慕容楚楚,但又在竭力抗拒着慕容楚楚的诱惑。白小白的这种不能言说的矛盾,让慕容楚楚莫名地大感兴趣,也许慕容楚楚的潜意识里,想借此报复白小白对她使用的促狭手段。
  水天然一直在担心着燕子丹的安全。白小白因要保护水天然跟慕容楚楚,所以也在水天然的房间里。白小白懒洋洋地半倚在床榻上,慕容楚楚楚则远远地陪同水天然坐在门口,跟水天然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什么,水天然心不在焉地应着,却支着两耳听外面动静。
  黄昏时分,燕子丹回来了。水天然一听小丫头说燕子丹回家来了,就急切地迎了出去,慕容楚楚随后跟出去,只有白小白依然慵懒在床榻上,没事人一个。
  水天然才迎到二门,就见燕子丹同聂雷大步走了进来。聂雷一看到水天然,就大声夸赞燕子丹:“燕兄弟好干净利索的快刀,你没有见,他那个肘腕藏刀式,用得那叫一个爽快,好家伙,只那么一抹,人头就齐整整地滚落地上了。”
  聂雷说着,还伸手揽过燕子丹的肩膀,亲亲热热地拍了拍。水天然奇怪两人无非出去打了一仗,怎么就这样亲如兄弟了?
  燕子丹本着礼尚往来的精神,由衷地向水天然赞叹聂雷:“聂大哥才是真的勇冠三军,千百人中,聂大哥只用一把马刀,就能往来纵横驰骋,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别人夸奖燕子丹,水天然会觉得比夸奖自己还受用,也容得下燕子丹夸奖别人。可这一次,燕子丹一夸奖聂雷,水天然也不知为什么地心里滋生出一种嫉意,但水天然隐忍了这种没来由的嫉意,笑着跟燕子丹说:“你们都英雄,说杀人口气跟切萝卜白菜似的,我可是听了只觉心里惨得慌。快换衣服去吧,身上的血腥味儿,都能把人呛得倒退三步了。”
  聂雷看见慕容楚楚从里面走出来,立时就收敛了豪放的言论,连神情也变得拘束了:“慕容姑娘受惊了。”
  慕容楚楚不冷不热地说:“一个歹人也没有杀来,我哪里会受惊,那些歹人倒是成全了你要彰显本领的心愿。”
  聂雷不知说什么好,挠了挠棕毛刷子样的寸发,发窘地说:“要不我先把慕容姑娘送回京城去,明天就走好不好?”
  慕容楚楚还没有说话,不知什么时候从里面走出来的白小白冷冷地说:“不好。”
  聂雷不明白了:“让慕容姑娘早点离开这危机四伏的地儿,有什么不好的?”
  白小白:“她是我的人,我让她走,她才能走。”
  对白小白蛮不讲理的说词,慕容楚楚很觉气愤:“白小白,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你这么一说,我明天偏要走,看你怎么拦阻我。”
  白小白不看慕容楚楚,只管直视着聂雷:“聂雷,你不是说过除了那个破藏宝册子,什么都舍得让给我吗?”
  聂雷又挠挠头:“可这慕容姑娘,你要她做什么?”
  白小白被聂雷问愣住了,一时回答不上来。慕容楚楚斜睨一眼白小白:“白小白,你太过分了,那你说说这般拦阻下我想做什么?”
  白小白忽然笑了,以戏谑的口气跟慕容楚楚说:“留下你,做我想做的呵。”
  聂雷一头雾水:“你到底想做什么?”
  水天然实在听不下去了:“聂大侠,小白要做什么,她会告诉你吗?”
  慕容楚楚面有愠色地盯着白小白:“那你总得告诉我这个当事人吧。”
  燕子丹看聂雷在这儿只能惹恼白小白,忙将聂雷拉了出去:“聂大哥,咱们吃酒去,今儿数你功劳最大,我要好好敬你几杯。”
  聂雷一走,慕容楚楚跟白小白都没有话说了。慕容楚楚看向白小白,白小白只舀眼睛去望别处,眼神很是飘忽不定。慕容楚楚看了一会儿白小白,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水天然过去拉一拉白小白:“吃饭去吧,饮食男女,缺一不可。”
  白小白脸上微觉发烫,问水天然:“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
  水天然笑着反问白小白:“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人不吃饭,身体是不行的。”
  白小白脸上少有地泛上几丝窘态:“难怪燕子丹被你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水天然:“我掌控她什么了?我这心倒是天天被她牵扯得难受。”
  白小白:“燕子丹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你清楚,并且迎合得丝丝入扣不差毫厘。”
  水天然:“你真是过奖我了,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她。我看你是爱上楚楚了,爱上人家就要明确说出来,就算被拒绝,日后也不后悔了,要学会给自己机会。”
  白小白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水天然笑了:“你一口一个楚楚是你的,也就那聂大呆不知道你要楚楚做什么。”
  白小白叹了口气,有点儿感伤:“那么楚楚也知道我的想法了?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想法。”
  水天然:“当局者往往迷,你今晚不防试试她,要不她明天远走高飞了,你要找她,又得大费周折。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大胆试试就清楚了。”
  白小白有些犹豫不决:“行得通吗?我最怕她拒绝我,同时我也最怕自己真的跟她做什么。”
  水天然:“你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拖泥带水的,关键时刻怎么这样犹豫不决?你这么矛盾,就等着日后悔恨吧。”
  白小白低声说:“也许日后悔恨好过一时激情,激情对我来说才是要命的事,可我现在真的不想要命了。”
  水天然:“真的不明白你了,还是吃饭去吧。”
  燕云林为了感谢聂雷,设晚宴招待聂雷。燕云林因为知道了聂雷跟慕容楚楚有旧,就把慕容楚楚也请了来。白小白是燕云林不敢怠慢的人物,当然不能拉下。有女子在席,水天然不能不做陪。王氏吃斋,所以不上酒桌。于是,酒桌上就成了男女混杂的局面:燕云林、聂雷、燕子丹、水天然、白小白、慕容楚楚,六人同桌而坐。
  在燕家华丽的小客厅内,燕云林舀出招待贵宾的最高规格,让家仆摆上精美的菜肴,香炉中焚上香料,堂上铺下紫氍毹。并让人取出一面精致的牛皮鼓来,要击鼓传花行酒令。
  白小白不时冷冷地斜睨一眼聂雷。慕容楚楚看出了白小白对聂雷的嫉意,心里竟然生出一个报复白小白的念头。
  酒才喝过一巡,慕容楚楚站起来,向聂雷说:“你知道我在京城学的是什么吗?”
  聂雷老实说:“不知道。”
  水天然:“姐姐不是在那儿的学堂念书吗?”
  慕容楚楚:“念书是副业,我的专业是琴艺和舞蹈。这东西学来也是娱人耳目的,今儿就坐的也没有外人,我想给大家献个丑,给聂大侠助助酒兴。”
  白小白一听慕容楚楚要专给聂雷助酒兴,脸色就更冷淡了。水天然大起兴致:“姐姐要跳什么舞?”
  慕容楚楚:“我曾学过唐舞《胡旋》,就这个舀手。也不用别的乐器伴奏,聂大侠就用这面牛皮鼓,随便敲个点数就成。”
  聂雷慨然说:“取鼓来,我虽不精音律,但也略知一二,感激盛情,愿为姑娘击节。”
  慕容楚楚一笑百媚生:“大家稍等,我换身适合跳舞的衣服。”
  慕容楚楚走到小客厅里摆的画屏后面更衣去了,等她从烛影摇曳的画屏后转出,已然换了一身窄短轻俏的衣裤,光着一双趾甲艳红的白皙脚丫。聂雷不由看得眼直。白小白更觉心摇意动。
  水天然跟身边的白小白耳语:“这楚楚可是有备而来的,连里面跳舞用的衣裤都准备好了,说不定就是要刺激你,你可一定要沉得住气,不要上当。”
  燕子丹提醒聂雷:“人家可是准备跳了,你快点打鼓啊。”
  聂雷如梦方醒,急忙执槌击鼓。慕容楚楚飞舞《胡旋》,脚链、手镯随舞清响,她疾旋得像回风激荡雪花,又如旋风飘转蓬草,千旋万旋满氍毹,不是她应鼓点旋转,倒要聂雷的鼓点追随她或急或缓,幸好聂雷精于击鼓,才不乱了节奏。慕容楚楚在旋舞中不时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蛮腰,肚脐里嵌有一颗光彩炫目的珍珠,夜的气氛给珠光闪得蛊迷起来。
  慕容楚楚舞近聂雷,她那双很大的眼里满是热切的诱惑,忘乎所以地盯着聂雷,聂雷的鼓敲得有些乱了。慕容楚楚突然一个下腰,向上的脸子对着聂雷的脸,绛红的嘴唇半启半合,双眼迷离。聂雷举起的鼓槌忘了落下,忽然心惊,用力一槌,通地一声大响,牛皮鼓被他打穿一个大洞,发出极其难听的破音。慕容楚楚一怔,血瞬时涌上脸面,起身一声不作地走出小客厅去了,丢下聂雷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
  一桌子人都呆着不说话。白小白的脸色尤其难堪。
  。


☆、55闻香识女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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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席草草散了。水天然同燕子丹回房间休息;水天然一边走一边跟燕子丹说:“那个聂大呆;真的不识风情,知音时刻,怎么能把牛皮鼓打破?这是艺人最忌讳的不祥兆头;也是明着对楚楚的拒绝;他真是蠢到家了。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给了白小白机会。”
  燕子丹不同意水天然的说法:“当着众人;你让聂大哥怎么办,不把那鼓打破;难道要亲吻下去?我敢赌聂大哥宁肯伤了楚楚;也不肯当众示爱。”
  水天然讥笑说:“人家是大丈夫大英雄,哪肯为了女人折腰。”
  燕子丹笑说:“我可是会为你折腰的。”
  水天然哼一声:“但你不是男人。”
  燕子丹停下步子:“那你要男人还是要女人?”
  水天然拉着燕子丹走:“随你是什么人吧;我只要你。”
  夜色弥漫得更加深沉了;就像是柔和的花瓣,虽然慢慢地收拢了它的娇艳色彩,但香气越发暗盈。
  白小白爬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呆呆地盯着烛光。那支蜡烛静静地燃烧着自己,忽然灯芯上爆出一个灯花。白小白顿时高兴起来:这是喜兆啊!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慕容楚楚裹挟着一身异香地走进来。白小白有点儿心花怒放,同时又有点儿心慌,暗想爆出的烛花这么灵验啊。
  白小白隐藏起心里的莫名慌乱,坐着没动,脸上笑笑地问慕容楚楚:“怎么到我房间里来了,走错门了吧?”
  慕容楚楚一脸平静,早没有了酒席上舞《胡旋》时的媚惑之态:“那你说说我该走进哪个门?”
  白小白戏谑的口气更明显了:“你不是要娱乐那个聂大侠吗?走进他的门就对了。”
  慕容楚楚依然平静着口气:“可我今晚比较喜欢走到你这儿来。”
  慕容楚楚更近地走向白小白,在距离白小白两步远的地方站住。从慕容楚楚身上散发出的馨香,并没有因为距离更近而浓郁起来,但抚人心绪,令人神经松懈。
  白小白有一瞬时的恍惚失神,思维却不迟钝:“别过来,我无福消受你!”
  白小白说着从桌子边站起来,躲避不迭地绕转到桌子的对面,推出手掌叉开五指,虚空阻止慕容楚楚的靠近。
  慕容楚楚刚才不过是试探性地靠近,见一向天地不惧的白小白,对自己的靠近如此紧张,忽然知道了白小白的致命弱点:白小白惧怕自己跟她贴身接触!慕容楚楚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还是要借此小小地报复一下白小白,谁让白小白先对自己行使促狭手段的。
  因此,慕容楚楚绕桌跟过去:“你躲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
  白小白围着桌子转圈:“你要真是老虎,我倒不怕了,起码老虎是有形的,大不了我一掌拍死它。可你身上的香气是无色无形的,偏又无孔不入,你叫我怎么奈何它?”
  慕容楚楚笑了:“原来你是怕这个,你是我遇到过的唯一怕嗅香气的人。”
  慕容楚楚口里说着,脚下却不住步子地继续追赶白小白,只觉逗逗白小白很有趣儿。白小白绕桌子都快把自己绕晕了,慕容楚楚猛地逆向迎来,白小白直接就把自己送到了慕容楚楚的怀里。
  温香软玉般的一个满怀拥抱,把白小白吓个半死,连眼睛都闭上了。
  慕容楚楚笑嘻嘻地拥着白小白说:“看你再往哪里跑。”
  白小白极快地缓过神来,心想就这样豁出去吧,就势双手吊住慕容楚楚的脖颈,嘴毫不客气地贴上了慕容楚楚那诱惑人的红唇,同时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后果要自负呵。”
  慕容楚楚楚想不到白小白敢非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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