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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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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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把贵弘就这样丢下。」

「搬到地下室不就得了?就像地下墓园一样。」

桃花对耕造先生的低哺表示意见。耕遥先生这次没有对桃花的再次插嘴提出异议,而是暧昧地点头:「说得也对。」

「我用推车运过去。」

菜种小姐战战兢兢地自告奋勇接下运送尸体的工作,接着窥看雇主的表情。

「啊,那个可是搬到地下室之前,把血擦干浮比较好还是说,没必要这么做?」

「不麻烦妳了。」

耕遥先生无力地回答,接着便离开儿子。中途虽然有回头望,但因茜挡住视线,让他对贵弘的依依不舍失去了意义。最后,他转过头独自离开。

接着,菜种小姐和洁先生施列,后面跟着桃花和握着手的茜,四人朝楼梯方向移动。这四个而剩下的我和汤女彼此对看,维持刚刚夹着尸体站的位置,为了从口吐不出好话的人类身上获得优越感而聊天。骗你的。

「你根本就成了最大嫌疑犯嘛。」

「因为我有着傲人的优秀经历嘛。对了,那妳是怎么看我的?」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呢。」

「那么?」

「嗯嗯。」

人畜无害以外的某种东西。

第四卷 羁绊的支柱是欲望 第三章 日落「冰冷尸体的时间是静止的」

为了去到太阳底下,于是前往庭院。

为了游玩,到姊姊的房间去。

为了念书,前往以前的妈妈的房问。

住在非常宽敞的房子里,过着满足的生活。

但是,打从跟着菜种去做无聊的购物那时起,我的世界变矮小了,

无法理解的事物化成疑问,每天都生活在充斥着疑问的房间里,

我会就这样变成大人吗?

再这样下去,我能够变成大人吗?

待在这房子第三天的早晨。

餐厅的空位顺利增加,剩下八个座位有人坐。

我身旁的伏见虽已走出房间,但没有余力梳整理睡乱的头发,整个人十分惶恐。

耕造先生两旁的座位变成自由席,没有客人入座,十分寂寥。耕造先生只好无可奈何地买下多余的票,摆出一张椅子跨一只脚的奢侈动作这是不可能的。

「早知道就应该进行搜身,彻底查出刀子的下落。」

他笔直瞪着我,遗憾地将内心情感表达出来。这并不是在肯定我的发言,只不过是反过来迁怒我的好心,带有「既然你都提了为什么不做」的意味。顺道一提,我看到洁先生也对我露出无比责难的眼神,但我一看他,他就立刻把头撇开。

「还有,如果照我昨天提议的,晚上将房门上锁的话」他紧咬嘴唇。

也许贵弘就不会死了。不,我的计算应该是正确的,他照做的话就不会有事了。耕造先生硬让翅膀羽毛都还没长齐的理论腾空飞起,试图升华成正义的理念;而负责制止他的人,当然是大江桃花。

「怎么可能采用你那种漏洞日出的提案。」

「有共犯的话,被杀的机率就更高了。」

桃花态度带有些许轻蔑地反驳父亲,但耕造先生并不畏怯。

桃花微妙地暂停一拍,耕造先生正打算反击「我讲的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又不是现实」但桃花又马上发动追击。

「再说,大家有可能做出共识,认定出,『只有某个人值得信赖』吗?」

「这个嘛」那个人就是我吧?他原本想说出这句话,但却含糊其辞。

「所以爸爸的提案今天也不能采用。我自己的生命,我会自己保护。」

桃花做出结论,击毁耕造先生的立场。耕造先生虽然因悔恨而抖晃着双脚,并焦躁地不断猛抓头皮,但他并没有扯开喉咙骂一些与主题无关的内容,因此得以保住最低限度的面子。

真是个彼此关系过度冷淡、互相交流却甚至会带来不快的家族呀。

处处可见与我幼时的家族构成类似之处,让我内心涌现亲切感。

「那么爸爸,你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汤女语气带点轻度调侃地说出改变现场气氛的话语。

「喔喔。」耕造先生吐了一口气,让肩膀放松后说:

「我想确认一下,昨晚有谁是在上锁的房间过夜的?」

「我。」我率先举手,伏见也意思一下,用她的小手主张自身的无罪。耕造先生以鼻子为中心点,垮着整张脸责难我们。看来今晚开始可能会强迫我们打开房门睡觉。

「啊,洁先生也上了锁,把钥匙托给我保管对吧?」

菜种语尾有些紧绷,确立老公的不在场证明和自己的嫌疑。洁先生大概不喜欢被污蔑的视线盯着瞧吧,他闭上低垂的双眼。我和伏见一开始就被赶进房间所以没看到,不过其它人应该都有目击他房门上锁的那一刻吧。

「我没上锁。」

「啊,俺也是。睡觉的时候很冷,所以我房门是打开的。」

接下来是桃花和茜发言。茜对「热」和「冷」的认知似乎也是相反的。

嗯?等等。到底哪一句是相反的?如果是老讲反话的茜,那她说和桃花一样没上锁,其实代表有上锁吗?不,应该不可能。

还有贵弘,因为死在房外,所以也没上锁。

「还有我也没锁,爸爸也是。」这时汤女看了耕造先生一眼,耕造先生点了点头后,她继续说道:「换句话说,嫌犯是爸爸、菜种、桃花、茜还有我吧。」

汤女将竖直五根手指的手掌摆到众人眼前。桃花不知是否受到掌纹长得怪异的手掌刺激,好似突然想起,开口说话:

「那把刀好像剃得很深。」

「应该要满有腕力才能刺得那么深吧?」

众人全都听见桃花想说的话,视线尝然因此集中到老爷身上。

「光是这样就想决定我是犯人?」耕造先生闷哼一声,表现出一派悠闲的态度。

「我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断定就是这样。」

这对父女完全不卸下疑惑的眼神,彼此激烈地争夺面子。

坂夫妻虽然不知所措,但仍不开口介入,只是在一边旁观。

空气又变得凝重,此刻应该屏息发言。

「那个,我也有件事想要确认。」

嫌疑犯中唯一的男性转头瞪我,不过我的问题得向菜种小姐确认,让我真想对他做出「你就先板着脸退开吧」的忠告。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想扯谎。

「贵弘身上那把刀,是第一天这样说虽然很怪,是第一天从厨房消失不见的那把吗?」

「我想想是的,应该是。从握起来的感觉,我能确定就是那把。」

菜种小姐不知为何露出些许自豪,不过既然她已具备回答问题的机能,我就没必要追问她的态度,就先这样带过吧。

「啊,还有一个问题。」

这次是要对七个人提问,因此我将声音调整得更清晰明亮。

「手枪还在保险箱里吗?」

昨天之所以没有摧毁手枪,是因为每个人都怀有想使用的意思。那么,某个人为了不让别人先拿到手枪,决定早一步下手的机率很高。

所以我突然有种感觉,手枪应该在昨天晚上就被某人拿走了。

在我说明结束后,有些忧心的人纷纷赞同,因此决定像昨天早上一样,八个人一同参加手枪观览会。在茜天真地以「真想要开一枪试试」一语招来众人疑惑下,我们再次和保险箱以及那个「可以让我开吗?」可能会变成怪谈发源地的置物柜会面。

耕造先生不知是否好好运作了脑袋,居然不带嘲讽地向我寻求确认。不吭半声且打从离开餐厅就迷迷糊糊的伏见还在担心时,耕造先生就直接把保险箱的门打开了。

结果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枪不见了。」

众人陷入沉寂,脑海中都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以严厉应该说是看犯罪者的轻蔑眼神,转头看向耕造先生,宛如已经确定犯人是谁。

「你干嘛如果是我的拿的,我也不可能会说。」

我先发制人,封住他的其它借口。这让耕造先生气得咬牙切齿:

「说不定你只是装作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喔喔,原来如此原来还有这一招。你也一样,昨天就知道手枪不见,却还装出惊讶的样于。」

套出耕造先生的话后,他露骨地表现正统派的惊叹。就算我因此屁股着地、脖子撞到保险箱、因痛楚而板起脸孔,我也不会将带有威胁的视线从蔑视的人脸上移开。这对虚张声势的人来说已经是最高级的评价,由于我可能会因此自豪,所以故意不让自己的脸部表情变松弛。

「并没有规定不能抢先一步,所以没有人会责怪你的啦。」

反正应该也有其它人考虑过同样的打算。

在这小小的公众场合前被羞辱和揭开秘密,耕造先生对我的怨恨让他更加气愤,差不多快转变成杀意了。

「吶,搜一下身就可以找到了吧?」

桃花为了防范惨剧而提出建议,不过我的脖子却描绘出横线。

「这有点困难。」

「为什么?」

「为了怕被搜身,对方一定会先把手枪藏起来,而且会藏得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

至少会藏到大家确定手枪已经遗失。

「也对」桃花虽然懊悔地斜瞪着墙壁,但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场面整个安静下来。

「不过还是姑且试试吧。」

对于我反复无常的提议,桃花做出「这家伙真随便」的正确评价。

因此我们突然开始搜身。女性触摸男性受到默认,但倒过来却行不通是世间常理,即使在这种非常时刻也适用。虽然众人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却也必须考虑到存活后的事。

因此,进行检查的是除了我、耕遥先生和洁先生之外的女性们。我并没有产生疑惑,怀疑所有女性可能都是共犯。因为伏见这个外人也加入行列,反而让检查显得十分清白。

决定做法后,就依序让女性玩弄身体。如果要我陈述感想,那汤女的动作最随便,而伏见是最害羞的。

之后,将近十分钟的搜身结果是没有人具有恐怖箱的要素。

「果然没用不是吗?」

桃花如此向我献上忠告,我说了「不好意思耶」向她谢罪。这番对话虽然让我觉得不太对,但视线已先被眼前的异物所吸引,因此没多做他想。

耕造先生不发一语地试图脱离现场,我姑且代表大家叫住他。

「单独行动」

「啰嗦!」谁能继续和犯人待在一块啊!天晓得什么时候会被枪杀!」他吼叫着用拳头敲打附近的窗户。就算故意不去判定到底是因为气我,还是气愤被关在这栋房子里,耕造先生的手也不可能变成铁制的。由于窗户整个打开,和铁栏杆正面冲突的拳头与对手的疼痛比率应该是十比零吧?连第三者也感受到,耕造先生脸上各个部位部扭曲成日本列岛的形状了。

耕造先生为了掩饰泪水,故意不回头面向我们,就这样按着手快步离开。不过很开心还是听到了几句既定的台词。

一个人以扫兴的态度离开集会,集会很自然地就会走向解散一途。剩下的人十分合乎常理地分组菜种小姐和洁先生一组,桃花和茜一组有如男女混合试胆大会般消失在通道那端。

保险箱就让它继续开着,就像把同学排挤到窗边的位置,不予以理会。

「该怎么说呢」

我明明不希望这样,但和耕造先生的对立却加深了。

「嗯?喔?」我支撑住倒到我背上的伏见,让思绪回到现实世界。不知是打过呵欠还是自然形成,伏见留下少量泪水,翻起眼皮向我理解刚才发生的事。

「对不起。」她像是枯萎的花朵般垂下头,用自傲的双脚在地毯上重新站稳。

「要不要在房里稍微睡一下?我会帮妳看着的。」

得锁门睡觉以及情势突然急遂恶化,是拜谁所赐呢?

伏见用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发抖的微弱动作摇头。

「你离开我视线范围内,我会怕。」

「是喔。」

她是依赖着我吗?选是只要视线离开我就会死掉,因而在生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后者。不然从这里离开后,小麻恐怕会气得对我龇牙咧嘴,像鸟兽戏画(注:日本平安朝末期的绘卷作品,以人物或鸟兽的戏画反应当时的社会。现被列为日本国宝之一,同时也被喻为日本漫画的开山祖)中的一景般「吼啊」地咬我的脖子要我重新买一支新的手机。

「前面的先生,请等等。」

没跟着大家放学回家,还留在现场的汤女,隔着伏见向我说话。

「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我明明一句「尽管问!」也没回答,她就擅自问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手枪呢?」

「因为方便吧。」

我随便说了个笼统的一般理由,接着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说得也是。那么,犯人杀了妈妈之后,又把手枪放回保险箱的理由呢?」

「光是持枪就会因违反枪炮弹药管制法而被逮捕吧?」

我随便以抚平大脑皱纹的简单理由回应。

汤女不知是因此满足,或是下定决心想把我的干劲往负面方向扯。

她露出美艳与妖艳共存、明显不讨喜的表情,拉近和我之间的距离。

「嘿呀!」地穿过我挡住身体的双臂,缠上我的肩膀和肩胛骨,将嘴唇贴近我的耳际。

粗糙的舌头在耳垂上爬行,让我整个人冻结后,嘴边低喃着诅咒,.「其实你早就知道是谁杀了妈妈吧?」

这句话虽然没有超出我的预期,但故意提出我认为使用率极低的问题,害我不知该说什么。她真不愧是变性后的我,真想让她措手不及地回敬她一笔。

什么都不说有损我的面子,因此我只回了一句话..「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和想法。」主要是以麻由为主啦。

这回答到底有没有让汤女满足,我只烦恼了一秒。

显示得分的表情肌触碰到我的脸颊。如果把这当作她的回答,看来我答的是标准解答啰。

「你要不要把衣服洗一洗?」

汤女明明打算离开,却又故意停下来,给了我一个简单的忠告。

「嗯,啊,说得也是呢。我大概已经穿三天了不过,我没有换洗的衣服。除了洗衣机之外,要顺便借衣服给我,我想很难吧?」

「你觉得我爸会借你贵弘或是洁的衣服吗?」

「他那么讨厌我,可能会以为我在故意惹他不爽,不可能会借的吧。」

汤女宛如正在等待这个答案,「呜呵呵」地散发毛骨悚然的气氛。

「我借你我的衣服呀。」

「喂,现在重要的不是身体里面的类似性,而是外观耶?」

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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