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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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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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区,即使是没有净水器的家庭也能安心畅饮美味的生水,真是太庆幸了。

「吃饱以后我要出门,茜就自己打发时间吧。」

「嗄——妳今天也要出去喔?我可以一起去吗?」

茜以筷子叮叮咚咚地敲着碗。她在这里生活以后习惯变差了呢,是谁害的啊?

「驳回。狮子不可以和被自己推下千丈山谷的小孩一起家族旅行!」

「妳在说什么啊?」

「关于这个疑问,我想在电话咨询室再讨论。」因为许多方面来说都太复杂了。

噗——茜露骨地膨胀起来。我从以前就觉得她表达感情的幅度还真宽广。虽然她已经不再提到桃花的事了,不过这总比让她在梅雨季时惆怅感伤来得好多了。

「妳待在家里玩不就好了吗?」

「因为游戏都玩腻了啊。又没有旧的可以玩。」

也就是说我得去买新发售的游戏才行了。不过这办不到啊,我们的生活可是捉襟见肘,就连洗衣机也没有,衣服都是在浴室里用手洗呢。

「真拿妳这孩子没办法耶,就不能忍耐一下……下、下、下?」就在此时,静电突然流窜过我的身体。

「妳怎么了——?」「唔。」虽然不明了善恶的价值,不过我心里突然兴起了一个颇值得玩味的疑问。

就等之后再好好扪心自问或问茜吧。

放下筷子,吞下豆腐,然后——

「茜,我现在要和妳约定暗号。」

「喵?」她的口依然就着碗,只有视线对向我。

「我或妳一个人回家的时候,要敲门二十次,然后里头的人才可以开锁让对方进入。如果没有这个动作就直接按电铃,就算听到对方的声音也绝对不可以出来应门,要直接无视。」

「咦——?嗯,我知道了——这是秘密基地游戏吗?」

「不是游戏喔,我们现在正被卷入一起很缺乏现实感的真实事件。」

「……………………………………」

「晚餐要吃什么?」「起司蛋包!」「我就当作参考吧。」

虽然不确定这样的提防能不能发挥功效,不过还是姑且给她一帖「我正在做些什么」的充足感的片段。毕竟,我们两个都太缺乏紧张感了。

之后则是进行着「要不要去游泳池?」「我不想喔。嗯,真的。」「我想和汤女哥哥一起去啦啦。」「请恕我不奉陪唷。」这样一来一往的对话,度过了不冷不热的用餐时间。

先吃完的茜喊了声「我吃饱了——咻——」就将双手伸成水平跑走了。

既然那孩子能这么悠哉,应该代表她多少还有点救吧。

「……………………………………」深深地坐回椅子。「呼——」没有意义啊。

老实说,拐弯抹角的每一天的开始,都让我感到相当疲惫。

这些事,不做也罢。

离开这栋公寓前去寻找新天地,这么一来所有的解决方法应该就会一拥而上吧。

但是我有些原因,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这里。

例如我这不太能提得起劲打电话给警察的身分。应该说根本不能打去。

因为,我们不是善良市民嘛。就连茜都不知道有没有户籍呢。

不,说起来其实就连「大江汤女」也是虚构人物,实在没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喔呵呵。

身分暧昧不明或是失去记忆这种事,对主角来说根本是家常便饭嘛,哪里有什么大不了的。嗯,例外一大堆呢。

「……澳已为额么为彦成恶样痼(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连对嘴里边咀嚼东西边说话这种没规矩到极点的行为感到羞耻都力有未逮呢。骗你的。

「汤女哥哥——」茜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

「妳要是在外头盯着我的胸部这样叫我,我会把妳的头安装到相反方向喔。什么事?」

「我们已经有好多钱了喔——」

「……………………………………噫、噫呀——」

唉,很多方面都是,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若要直接说明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我被妹妹叫做哥哥了。

茜在十四岁的时候因为某个一口气完成的大工程而产生改变,

而这对于欠缺义务教育过程的我来说实在太新鲜了。

我变成俺,右变成左,好热变成好冷,姐姐变成哥哥。

对于这种活像黑白棋能轻易扭转成相反的价值观,

她本人似乎不觉得奇怪。

家人对此是感到怜惜吗?还是叹息呢?

或者是,拍手喝采?

乏所以想不起来,

是因为我的心思都只放在妈妈和桃花身上的关系吗?

她真是个「幸福」的孩子呢。

……啊啊,不过她只有一件事没有变成相反。

我觉得,她只有笑容的使用方式比我来得正确呢。

第七卷 死后的影响是生前 第二章「P4(paranoia,poison,personal,promise)」

某人的愿望满足时。

家族洋溢一片欢笑。

常被夸奖脸蛋漂亮。

努力就会得到鼓励。

其它人也常常欢笑。

梦一般的时间流逝。

每天都让大家开心。

这个就是我的工作。

我和家族一起生活。

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很多大人物出现了。

我可以去上小学了。

有陌生人找我说话。

那个人说要拯救我。

某人的拳头飞舞时。

我总是一脸的眼泪。

被嘲笑哭脸很好看。

眼泪很快就不够了。

家人以外也用暴力。

意识常常离开身体。

他们被支付给金钱。

那笔钱维系了家族。

家人之外也是敌人。

我不懂什么是外面。

是附近的人叫来的。

家族表面变温柔了。

除了自己我全都怕。

她拜托我让她绑架。

我不懂发生什么事。

我的手被硬是拉住。

我试着向四周求救。

我得到契约和家族。

我成为了大江汤女。

我不懂那话的意思。

初次看到温柔笑容。

我叫那个人做妈妈。

我得到诀别和自由。

我失去了佐内利香。

「……他啊,这种事是常有的啦。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次其它人都没有和他一起。因为那些孩子们从以前就和他走在一起嘛。不过枇杷岛家的孩子有点难相处就是了,这果然是因为她毕竟是会犯下那种杀人案件的人吧……」

「……………………………………」真希望妳能注意到,妳的孩子也和妳口中的枇杷岛处在相同的世界。

不,就算直视这个事实,她也有可能拒绝接受其中的含意吧。

清晨,我如同自己所宣布的,将茜留在家里独自外出。

在走廊遇上出来拿报纸的久屋太太,然后被逼着听取冠上寒喧之名目的自言自语。朝阳逐渐升高,黄色的阳光烧灼着我、楼梯扶手,以及聊天的现场。

途中,带着次郎出门散步的金子同学(其实是抱在怀里散步。保护过度?)混在做完收音机体操的小孩群里,经过了公寓前方。不过我们只简单地「早啊——」「哎呀,你也早——」便结束了交流,他并没有多做停留。不过,我没错过这数秒钟之间他对久屋太太投以的复杂眼神。

「白太他……啊,就是我家儿子,反正他还有乖乖上学,所以我不担心啦。他和吹上家的女儿还有利基上同一间学校。他们里头只有小奈一个人没考上,这样很伤脑筋啊,感觉有一部分的气氛变沉重,很难受呢。啊啊,不过考试都已经结束一年了,再两年以后又要考大学了,到明年的时候不就只剩一年了吗?又得开始过那种会让人神经衰弱的日子了啊,家里的气氛都变得紧张兮兮,连我老公都变得暴躁起来,真讨厌呢——他回家,我去帮他开门的时候,要是被他看到我闲闲没事睡得头发都乱翘,马上就会念东念西。啊,妳家老公会不会这样啊?咦?妳还没有结婚啊?嗯——是因为念的高中离家很远所以搬出来自己住吗?说起来常在大白天看见妳妹妹,她是怎么了吗?啊,不不不,我不是在调查妳啦,抱歉喔……」

「……………………………………」脑中已经播了六天份的「三分钟料理(注:日本电视台的节目「キュ冤‘3分クッキング」,名称虽为三分钟,不过实际播放约为十分钟)」呢。

让我有点回想起来了。

人和人之间的交际真是烦透了。

不过得到久屋小弟是擅自外宿的惯犯这个有利情报。

「然后啊,那一家——」「不好意思,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哎呀,已经过这么久啦?真是不好意思。妳待会要出门吗?最近外头真是热啊——」「再见。」脱离。强制结束。

久屋太太看来也不擅于交际,带着昏暗的笑容回到自己家中。

看来她真的不是很在意呢。

自己的儿子可是一声联络也没有就消失了呢。

他老是这样啦,所以不担心。不不不,妳看起来并不习惯。

要计算人会在什么时候死,就只能藉由杀人来达成。

妳的亲人可是唐突地消失了喔?

我也一样。不过说起来,我不觉得「那样的关系」算亲近就是了。

「不过也罢,这和我没关系,反而对我还挺方便的。」

看来久屋小弟的失踪还要好几天才能引起骚动吧。

「那么——」

前往集会场所吧。

第一个到达鹤里先生房间的人是吹上有香。

她坐在和昨天一样的位置,今天是立起单膝,透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给人忧郁印象的坐姿。好怀念啊,我在国中时期也常这样子坐呢。不过我没有过国中生活就是了。

「打扰了——」我向冰箱打招呼。她以阴险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后又将耳朵和视神经埋回自己的世界。真是这年纪会有的模样呢——我小心避免自己这么脱口而出,进入了屋内。

室内热得要命,一股闷湿的臭味从冰箱渲染到整个房间。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这个房间的状态会变成像把腰部以下泡在摄氏四十二度的堆肥里也说不定。

不过前提是到时候杀人事件都还没曝光。

虽然有些迟疑,不过我还是按下了冷气机的开关。不,其实是将遥控器对准冷气机,并做出将设定温度往下降一度的暴行。不过,这间失去租户的公寓的电费,究竟要由谁来缴纳呢?我将近十九年来都住在透天厝里,对住在公寓里生活的知识可说是相当匮乏,勉强办得到的,不过就是比较一下房租的高低罢了。

「其它孩子们都还没到啊?」

音量压低到呢喃的范围加以伪装,试着向有香小妹妹搭话。这么一来,即使面对这种高机率会遭到无视的结果,也能伪装成自言自语而逃过尴尬吧?毕竟我早就从一直说话到对方有反应为止这种幼稚的行为毕业很久了。

「还没。」哎呀,开口了。看来她嘴唇的接着剂并不是那么牢靠。还是说之前的沉默只是单纯出于个性?说到这个,以前宅第里的洁先生话也很少,不过那是出于环境因素而不是个性。

有香小妹妹的话没有后续,再次回到自己的美好世界继续茧居。

原来如此。

游戏已经开始了呢。该怎么敲开她的嘴呢?

我的个性是看到消极又内向的孩子就会想去欺负对方啊。之前那个去了我家的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是个叫做伏伏呦呦,胸部丰满的孩子。我那时也忍不住稍微欺负了她一下,把她锁在房间里呢。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记人名真的很困难啊,这是为什么呢?啊,就是因为没什么大不了的缘故吧?我竟然自己导出了答案,真是失策。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会这么问的助手正在看家、所以看来我得一人分饰二角了。嗯——来调查一下吧。有香小妹妹吗?好的好的……就是调查眼前这名女性吧,老大?小心别让对方看出我们的底细。收到……总觉得,好像还混了别的角色?算了,无所谓,总之开始调查嫌犯。

「妳在听什么呢?」首先是兴趣,从兴趣这条线进攻是王道。咦?进攻什么?

「帕海贝尔的卡农……说了妳就懂吗?」

舌头与嘴唇随便地发出细微的声音,音质听起来虽像在口无遮拦些什么,却让人不自觉沉醉其中。那是即使音量不大也依然能将发言权优雅地拉回手中,带有如此价值之质量的音色。平常是吝于让这声音露面吗?还是说这是她的压箱宝呢?

「嗯,还好啦。」反正就是像肖邦那一类的吧。应该是。毕竟字面上的感觉很像嘛。不过话说回来肖邦又是什么呢?感觉像是香槟的德语念法一类的呢。总而言之,我对这孩子究竟在用什么东西对自己的鼓膜施肥毫无头绪。嗯——这个发言很干脆地是骗你的。我终于也开始爬上成为大骗子的坡道了呢。主角之路一直线……哎呀,纸面上到处都没看到后面未完的文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沉醉在音乐里一语不发是因为个性如此,还是出自于对我的警戒?」

其实应该要先来三发左刺拳之后再打出一记右直拳才是基本作法,但是我已经厌倦于拐弯抹角,便决定直接采取开门见山破题法。毕竟我们也没有那种必须互相理解之后交换电话号码相亲相爱的必要性。有香小妹妹将立起来的膝盖换成另一脚,只将对着我的右耳上戴着的耳机拿下,然后开口说:

「因为现在正在进行推理游戏。」

「嗯?是啊。」

「我在看了推理小说之后发现一件事。大致上来说,犯人都是因为说了些什么才让自己被抓包,所以只要不说话就不会出错了。我是这么想的。」

「咦?所以说妳是犯人吗?」

突如其来地取得自白。老大,逮捕她!反过来命令我是怎么回事啊?好空虚。

「并不是。」她将耳机塞回耳朵,别开了视线。真是个擅长让人怀疑的孩子呢。

做到这么露骨,她怎么看都不像是犯人。在故事里,封闭空间中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那个人,身为犯人的机率通常微乎其微。不过,从将虚构与现实放在一起做比较的层面看来,这个推论的可信度能否成立也很令人怀疑就是了。

「对了,鹤里先生对有香小妹妹来说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缄默。

「把人的手切下来有多累?」

「……………………………………」继续缄默。啊啊,是为了加深嫌疑吧。

不过,在这个状况下采取这种态度,只会让人觉得像是往挖好的墓穴里填土一般的默认行为吧。老大,现在该怎么办?唔,去咬她头发挑衅一下好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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