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爱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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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的奢望-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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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婷婷为她的虚伪翻了一道白眼。
  自桌上水果盘叉了一块水梨送进嘴里後,她突如其来戏剧性的睁眼惊呼:「啊!~提到外宿,我怎麽会差点忘了这件重要的事,大哥外宿应该是为了......」像是被呛到咳了几声,她停下话语。
  馀光瞟了一眼黄静莹,见到她敏感地注视自己,她扬起了若有似无的冷笑。
  放下手中叉子,以轻挑口气向母亲提醒一句:「妈~你跟爸还不打算将那件事告诉大嫂吗?这样会害大哥一直被误解ㄟ。」
  照这番话听来,黄静莹知道他们有事瞒著自己,而且是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的事。十分不爽自己被屏除在外,不被当作是一家人,她气愤地咬紧牙根。
  「爸、妈,难道有什麽事情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她扬起不自然的笑容问道,脸颊无法控制的发出颤动,神情看似悲伤却又带著抑制的不满。
  秀兰清楚她眼下的心情,传到一道讯息给丈夫,「老公?」在询问他该不该坦白。
  罗睿荣容叹了一口气,脸上展露出歉意,「静莹,很抱歉这阵子让你受委屈了,罗桀会不关心你们母女应该是为了他弟弟罗伊的事。」
  一谈及到罗伊,黄静莹眸色变了,变得阴暗还藏著不为人知的丑陋情感。
  「罗伊出了一场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中,罗桀没回家应该是去医院照顾他了,因为他们两个小从感情就很好,罗桀大概是放不下他才会这样。」
  在罗伊转去普通病房时他曾说过要请看护二十四小时照顾,可是罗桀坚决反对。他还真没想到他会每晚都去陪罗伊,丢下老婆小孩不管。
  车祸一事在黄静莹心里投下震撼,她纠结起脸色,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罗伊竟然会出车祸,那还真是报应啊......)在内心讥嘲了一句,她不自觉眯起了眼眸。t
  以为她还再为隐瞒一事生闷气,罗睿荣内疚的道:「很抱歉现在才让你知道,我们不是故意要瞒著你的。」
  怕会泄露出内心里的兴奋情绪,黄静莹立刻用手捂住嘴。
  「爸别这麽说,请告诉我小叔在哪间医院,我想去看看他。」表现出替罗伊的事情感到伤心,她哽咽起嗓音道。
  既然得知这麽重大的好消息,她怎可能沉得住气,不去向自己的仇人嘲讽个几句、亲眼确认他的凄惨模样。
  罗睿荣当然不疑有他的说出医院名称。
  获得讯息後,黄静莹冠冕堂皇以要探视他为理由,离开了罗家,马上坐上计程车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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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亲属身分向护士询问了罗伊的病房位置後,黄静莹踩著得意洋洋脚步,轻快地哼著歌曲进入电梯。
  清楚这个时间不会有熟人来,连礼貌性的敲门与对病人该有的尊敬都没有,她直接开启病房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环顾了一下病房摆设,见到躺在病床上的苍白瘦弱身影,她来到他面前,高傲的抬起下颚笑道:「罗伊,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阿~」
  双手环胸、富饶兴味地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她挑了一下眉,发出嗤笑声,「看来是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为,才会对你做出这样的惩罚。」
  在事务所被他那样残忍否决罗桀对她的感情时,她一度认为上天是不公平、这世界是没有天理的,但现在看到他的凄惨下场,她倒是有些对当时的事释怀了。
  「不过与其让你出车祸重伤,像植物人这样没尊严的活著,那为何不让你乾脆死掉算了,干嘛要连当植物人都霸占著罗桀的心不放!」想到罗桀就是为了每晚都来陪他,才把自己丢在家里,还说出那样的话,她忍不住那股怨气,伸手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拉扯了一下。
  看他没任何反应,更是胆大包天地朝他脸颊狠劲一捏。
  「贱人就是贱!就算昏迷了还会勾引别人的男人。」
  见到那死白脸颊泛出大片红痕,黄静莹觉得心里快活极了。
  但在打算伸手在他另外一边脸颊也捏上一把时,突然意识到要是留下痕迹,罗桀肯定会起疑心,赶紧又收回手。
  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她不悦地咬牙低喃:「真是的....今天就先饶了你。」打算下次在慎选比较隐密、不会让人发现的部位下手。
  瞅了一下时间,离女儿的放学时间还有半小时,她算了一下车程,是该离开了。
  「我会向上天祈祷,要他让你赶快解脱的。」
  挑衅地丢下一句,她踩著愉悦步伐离开,熟不知存在於虚幻世界的那个上天真的听见她的话,并成全了她。
  在她用力关起房门之际,躺在病床上罗伊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下一秒,紧闭一个多月的眼帘缓慢地掀开。
  作家的话:
  这篇大家应该没想到会是黄小姐为主角。。。。。
  看到上篇最後还以为事情会有什麽转变吧。。。。其实没什麽(其实是罗桀不小心压到氧气管)若我说是这样。大家会不会想扁我
  就让大家自己想像一下吧。後面若是有写到罗桀的部分再稍微解释一下那时的後续情形
  这篇愚蠢的人当然是指黄小姐。她虽然有点开始神经异常。不过算是让小伊醒来的推手。
  下一篇就回到原先设定。以小伊为主。我超有干劲的。开始在计画要怎样虐他跟罗桀。
  (希望打文速度能再快一点。。。。。。脑袋能灵活一点。。。。。。。。)
  罗桀的处罚还没结束喔。大家应该不会这麽容易就让小伊回到他身边吧?
    
    第四十七章 破晓

  是黑。
  没有预兆也不知曾几何时,他的世界就只有黑这个字能形容。
  比太阳西下、没有星星点缀的夜幕再黑一点,但却又不像挥洒在画布上的黑那样色泽饱满,完全处在一个死气沉沉的暗黑地带。
  这是一个没有时间与方向感,让人感到恐慌、无助的异度空间,伸手不见五指也触摸不到任何有形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眼下是活、是死,是躺著还是站著,因为.......他没有感觉。
  他的神经细胞接收不到任何刺激讯号,不管是冷是热,是痛是痒,全都无感。也无法操控自己四肢或做出任何表情动作,就像是和空气结为一体了,他就是以这种无所依附又没有存在感的方式存在著。
  问他害不害怕一直都困在这个世界里?
  他当然很害怕。
  尽管没有感觉,可是他保有思想意识。当处在一个未知、无法掌控状态时,是人都会感到害怕的。
  随著待的越久,他的思绪越是清晰,脑筋运转得更活跃。
  他不停的在进行思索这件事,每一秒、每一分都有好多个字句晃过脑海,彷佛在他脑袋里还存在一个像自己一样无聊的人,持续在与自己对话。
  但问他倒底都在想些什麽?他却说不个所以然。
  他只能顺著当下的感受去做反应,往往很多想法是没有意义的。而这些没意义的自言自语就成了他一片空白记忆里的过去。
  纵然这个世界令人感到沉闷、发慌,甚至到了「腻」这个字眼,不过最近偶尔会有些飘渺声音从莫名方向传来,凝听那些声音就是他目前最大的乐趣。
  最常出现的就是脚步声,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男男女女的说话声。
  说也奇怪,他是一个对过去完全没有记忆的人,可是他的大脑却对这些事物存在著认知,甚至还能描绘出范例形体,这件事完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这些声音里,让他最印象深刻的是某个男人的声音。
  为什麽会对他印象深刻?
  第一是他出现的次数很多,所以自然而然就驻进他的心里;反正他的记忆空荡得让人感到空虚寂寞,此时他的侵入就像是为乾枯大地带来甘霖。
  第二是他的嗓音非常地好听动人。柔柔地、低沉地,每当只要听见那男人的声音,他就会停止无谓思索,心情变得很平静;他的声音彷佛能阻绝所有负面情绪,几乎让他忘记自己处在绝望状态里。
  尽管他不认识那个男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在对谁说话,不过有了他的陪伴,他开始不再感到无助孤单,这算是他在这个死寂世界里的唯一慰藉。
  就当他以为自己会慢慢习惯黑暗,试著以这种方式存在的当下,突如其来的一道刺耳陌生女声,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体验与变化。
  「罗伊,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阿~」
  从上扬语调他能感觉出她脸上应该挂著笑容。不过那口气实在太过狂妄,让他打从第一次接触就不喜欢这个女人。
  随後,这女人又说了不甚好听的话语,字语里充满了讽刺、尖酸刻薄,光从那句诅咒,就能让人感受出她对她口中那个人是恨之入骨。
  虽然他曾认为閒著没事窃听他人说话还满有意思的,但他可不想听到这种触霉头话语。
  「死」这个字眼象徵著毁灭与万物归零,这对他来说像个暗示,暗示著他极有可能已经死了,不然怎会待在这不存希望、没有时间走动的折磨地狱里。
  很想大声叫她闭嘴,然而,他的感觉器完全接收不到任何刺激反应,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以什麽形态呈现,这要他如何开口说话?
  他想他可能只是个意识吧.....
  一阵沮丧之际,他突然感觉到有股震波碰触到自己,将他方才获得的结论推翻掉。
  (刚刚是有人在拉扯他的头发吗?)
  当这个想法窜出脑袋时,所有感官知觉瞬间灌入他的体内,他顿时能感受到手脚、五官与肌肤的存在,甚至知道自己正平躺著。
  心里还存著质疑,可是随即欺上脸颊的酸痛感,清楚说明他是个活生生的生命体。
  这个惊人发现让他内心斥满激昂情感。兴奋、喜悦、欢愉、快乐等,这些都不足形容他万分之一的心情。
  他还无法理解自己为什麽会以这种状态存活著,不过既然这个女人可以让他重获知觉,那应该能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真是的....今天就先饶了你。」
  女人这麽说好像是在告知:她即将离开。意识到这件事,他的满心欢喜倏地熄灭,胸口陡然升起恐慌与不安,感受到那股黑暗颤栗正一点一滴带走他的知觉,从四肢末梢开始麻痹。
  这怎麽可以!
  他好不容易才脱离那绝缘世界,知道自己原来还立身在人间;这时要是让她离开了,要等到下一个能带给他同样希望的人出现,不知是何时?
  (不行!你不能走!)很害怕眼下的美好感受会稍逝,他想大声制止她,但他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
  努力挣扎间,他听见门被猛力关起的声音。那声音一下子就将他从满怀希望掉落谷底。
  (不要走-!)心如被恐惧掏空,他用尽全力的嘶吼。
  霎时,眸里的黑暗世界被他猛烈渴望撞破一道裂缝,有如破晓,透出一丝光线,照亮了视野。
  许久未见到光亮,那光芒刺眼得让他不敢直接睁眼,紧紧闭著眼帘。
  即使闭著眼他仍感受到那道光线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瞬间,它吞噬掉原本垄罩他的黑暗转换为灿白。
  所有感觉在这一刻变得更鲜明立体,毫无犹豫的他睁开双眼迎接真实世界。
  一开始眼前景象有点模糊不清,白茫茫的一片。待瞳孔适应光亮,视线对焦後,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白色、陌生的房间里。
  转动眼珠检视四周,除了在他右手边摆放著一座两人沙发椅与桌子外,房内并无任何装饰与摆设,单调得令人乏味。
  感受到鼻间流动的空气布满刺鼻味道,他反射性的蹙起眉宇。
  想要挺起身躯更仔细的探索,但在他做出动作的那一刹那,一股椎心刺痛猛烈地自胸口蔓延开来,那股强劲痛感痛到让他头皮发麻、全身寒毛都竖起,潮湿感迅速充斥他紧闭的眼眸。
  (好痛!怎麽会这麽痛!?)清醒後的第一个感觉实在太过震撼,令他震惊地紧握拳头,一动也不敢动。
  待刺痛减缓後取代的是灼烧感,他感觉胸腔内的血液热得在翻腾,整个人难受极了。直到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缓慢、窄小地呼吸才平息下来。
  愣愣看著天花板,他突然认为现实世界似乎没有比好昏迷时好。
  似乎被方才的惨痛初体验吓到了,接下来的时间他完全不想动,只是躺著研究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而自己又是谁?
  然而,在他的脑中却完全收寻不到任何过去发生的画面,也想不起有关自己的一切。
  『对一个人来说,若是没有了过去,那就等同没有未来。』
  这当下的他比待在那黑暗世界时的他还要消极。对现实世界的残忍体验感到畏惧,对无知的自己感到无助。
  正当他对这样的现实感到徬徨时,蓦然,位於右手边门被开启了。见有个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进入到房间,他那对半掩星眸顿时透出闪亮光芒。
  只可惜,那个女人一直看著手上的资料与填写东西,并无察觉到他的热情注视。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他试著开口说话。不过,眼下他的口腔非常乾涩,咽喉紧迫得疼痛,连想试著吞咽一口口水湿润咽喉都很困难了。他很快的就放弃这个方法。
  紧接著他试著缓慢移动手脚,打算改以不会虐待自己的方式制造出声响。
  但他的左半边手脚皆被白色硬物束缚住无法动弹,唯一稍微能移动的就剩下插满点滴的右手。
  眼看女人就要离开,他紧张焦急地用手指缠绕管线,在管线到达紧绷时,让整只手顺著床沿垂落,顺利拉倒一旁的点滴架。
  「铿锵」一声巨大声响惊吓到女人,她快速回眸瞟了他一眼。在彼此视线对上後,脸上露出震惊讶异神情。
  以为她会前来关注自己、与自己说话,可是,下一瞬她的脚步不是朝著自己方向而来,而是往反方向的门口快步出去。
  她的消失并没有让他感到失落或绝望,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证明自己的存在。
  在紧绷神经松懈後,一阵疲倦欺上全身,让他觉得累了,他闭上眼眸作势休息。
  等他再度睁开双眸,出现在眼中的白衣男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让他明白一件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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