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出来了？”
“恩，刚刚。”
“明天我们就去医院。”
“妈妈！”我一惊，着急想要告诉他，我不想那么做，而且索兰说了能够抚养，我们还说等他爸爸妈妈过来就商量结婚，但是一着急，所有的言语都在口里打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还想怎么样？”太后一眼，威力无穷，我好不容易鼓着勇气，告诉她；“索兰说了，我们……我们，我们可以养活……”
……
过了很久，太后叹气道：“路上的时候，他跟我说要先跟我谈谈，我一看见你，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是怎么教你的，这么多年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
“不是，你听我说，我又不是被人骗了怎么样，我们说好要结婚的，跟你说的又不一样……”
“好，我先跟他谈谈，你给我在房间呆着，不准出来。”
太后开门出去，房门砰一声拐上，墙壁噼噼啪啪掉了一层白粉。我蜷缩在床上，不敢听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过了很久，听了外面开始争吵，然后很快没有了，过了一会，争吵声又传过来，索兰的声音很大，夹杂着定西摔掉的声音，我站在门后面，想开门出去，又不敢。
然后们被猛地推开，我后退不急，头被撞到。
“伊迪亚。”
索兰一下扶住我，“你没事吧？”
“还好。”
索兰揉揉我的头，“亲爱的，你的母亲简直不可理喻，我需要冷静一下。”
“你们刚才在吵架，妈妈说什么了？”
内容很简单，太后用了半个小时，将索兰的家庭，财产病的清清楚楚，可怜的索兰，连存折跟金卡都拿出来让太后检查了，最后的结果是，太后很满意，但是！
索兰必须在中国买房子，在中国定居，这不是主要的问题，主要的问题在于，她把婚期定在明年。
也就是说，现在，我先堕胎，然后，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慢慢呆着索兰群去我家，跟家人接触，见亲戚，之后，谈结婚。
“这么着急结婚，谁都知道什么意思，莫莫，这件事必须听我的。”
“但是妈妈……”
索兰气的站起来，“我可以去告你，女士，您在策划一起谋杀，并且想拉上我的太太成为共犯。”
“索兰！”索兰眼睛变成冰蓝色，我吓得不轻，赶紧推他一边跟妈妈解释：“他的父母都是基督教徒，所以，堕胎是犯罪。”
“基督教？”太后睁大眼睛看着索兰，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中国没有信仰教育，所以一谈到信教就反射性跟道士和尚联想到一起去，以前老家也有一个信仰基督教的老太太，因为斋戒被很多人嘲笑，记得奶奶还说那是要成神呢，我那时候很小也不知道成神是什么意思，到那时那眼中的轻慢是很看的明白的。
“他们几乎整个国家都有这种类似的信仰，所以，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不管什么意思，莫莫，我是你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太后气呼呼站起来，看着我和和索兰，“你最好把你爸妈叫来，你们的事情，小孩子能够做什么主，你告我谋杀？那我还告你□，咱们看谁告得过谁！”
“妈妈。”
我急的哭起来，索兰抓着手掌，我知道他快被气炸了，但是，他们根本不可能达成一致，“我跟妈妈说，索兰，你休息一下好吧，妈妈吗刚来，还没有吃饭，我……”我前言不搭后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索兰看的心疼，搂着我的请拍后背，太后也被我哭的泄了气，有些心软了，叹气道，“当妈的谁想当坏人，莫莫，你还小，什么都不懂。”
“可是妈妈……”
“先别哭了，你哭有什么用，知道哭早干什么去了。”
我正忙着擦眼泪鼻涕，这时候门铃响起，太好了，多尔科林从美国回来了。
、暴雨
风尘仆仆的多尔科林明本来是来向索兰道喜，但是太后的态度让这一个喜字咽了回去。
“我认为我们都必须要冷静下来，大家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商量。”多尔科林艰难地表示必须请贺律师当一把临时翻译，跟太后交流起来，多尔科林医生表示非常吃力。
毕竟是大人，多尔科林又是心理医生，很快将太后跟索兰两人都安抚下来，毕竟不是小事情，必须从长计议，晚上索兰回去自己家，我们太后躺在一张床上说话。
“狗儿，这件事一定要听妈妈的，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我是过来人，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妈妈，我不想……”
“你们相处多长时间了？上次来的时候已经……”
很难为情，我小声解释：“没，才刚开始交往，但是你不知道索兰他……”
“男人的话什么能信什么不能信你知道？”太后白了我一眼，“他家要是在中国，我们马上就去他家里看，但是一个老外，谁知道家里干什么的，说的要跟你结婚，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又不结婚了怎么办？新闻上面有多少被外国人骗出去卖了的，你怎么这么不长脑子！”
“妈……”
“那些人说话我也听不懂，而且现在一说要结婚，那边肯定又要闹起来，这么着急结婚，稍微长眼睛的都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你好，我什么都受的，但是给人背后指指点点，你爸爸他……他那个人，恐怕……”
“要不，先不跟他们说？”
“屁话！”一巴掌要拍过来，半空中又放下了，“能瞒多久？到时候还不是要带回去，一看就明白了，你要我又跟你爸离婚？”
“妈妈……”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孩子拿掉，到时候他家里人过来，我们慢慢商量，还要想办法弄清楚家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干什么的，之后要结婚要怎么样都好，你才二十岁，以后想要孩子随时都可以，怎么算现在生都是冒险。”
“妈妈……”
“而且，我根本一点都不支持你找个比你小的，还有那张脸，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哥儿。”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太后的话，确实让我有一些动摇，先别说索兰的年龄，就算我现在也没有为人妻为人母的准备，而且，文化差异我们能克服吗？他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存在的问题太多了，如果我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或许我会相信自己容貌能够让人迷恋，如果我是才学满车又魅力非凡的奇女子，或许我有信心自己能够有手腕经营自己的婚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是个街上一抓一大把，就是脸蛋还稍微过得去一点的笨丫头。
越想越难受，索兰那张脸，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那温柔宠爱的眼神，还有只听过一次的，来自天堂的歌声，我迷恋的，像是从上天使那里偷来的礼物。如果有一天，被带回去怎么办呢？
“妈妈……”我颤抖着双肩，扑在太后怀里痛哭，但是怎么办呀，舍不得索兰难过，又害怕自己被伤害，我惶恐无助，太后跟索兰，他们站在悬崖两边，一人递一根钢索，逼我选择从哪一边匍匐上岸。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明天就跟我去医院。”
“妈妈。”
一夜未眠，早上天亮的时候眯了一会，但就这一会也做了噩梦，被惊醒的时候，太后已经起床了，在厨房弄早餐，索兰见我醒了，进来看着我穿衣服，他似乎也没怎么睡好，眼睛下面一浓重的黑眼圈。
“索兰。”
“我们回美国吧，明天就走。”
没想到他一来就说这个，我看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反应，“索兰。”我忐忑看着他的脸色，“我们，能不能先不要孩子？”
“……”
“你说什么？”长久的沉默之后，索兰怒吼道：“你打算听她的，杀了我们的孩子？伊迪亚，你怎么能这么做？”
“索兰，你听我说……”
“闭嘴！”索兰焦躁地走来走去，情绪而来越危险，我想拉住他，可是根本做不到。
“索兰，我就说说，你要是不答应，那也……”
“闭嘴！他是你的妈妈，所以你愿意为她去杀人，杀了我们的孩子！”索兰一脚踢翻小柜子，柜子装在电脑桌上，键盘嘭一下摔下来。
太后听见响声，跑过来一看，对索兰道：“你在干什么？”
索兰没有理太后，一脚把门踹上，房门嘭一下关上又弹开，妈妈的额头碰在门上，很快红了一大块，“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发威了，还说要结婚，结婚了还得了！”
“闭嘴！”索兰对着太后就是一声大吼我吓得哭起来，索兰掏出电话，“贺律师，过来，我现在要跟你谈一谈。”
“索兰。”
我想去抓他的电话，太后先我一步打开我的手，“找律师，你有本事，我们早上已经谈过了，我又不是不允许你们结婚，孩子以后会有，莫莫绝对不能现在生孩子。”
“no，no way，you the murderer……”
索兰狰狞的面孔非常恐怖，像是强忍着狂暴的怒气，一把住着我就要出去，“we now go to California。……”
“索兰。”我哭着想要挣脱，妈妈突然冲过来抓住我另一只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堕胎，还想结婚，现在我坚决不准你再跟他来往！”
“妈妈……呜呜……”
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索兰抱着我，一只手护着我的肚子，一只手去推妈妈，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要是现在死掉就好了，他们就不再生气了，退步开始抽筋，传来的痛感让我不能开口讲话，只能呜呜哭泣，过了很久，我听见多尔科林的惊叫。
“ooh my god ，solan calm down。”
感觉身体被拯救出来，索兰跟太后都被拉开，多尔科林将他们退到客厅，“先生，夫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先生，莫小姐非常虚弱，你要让她住进医院吗？夫人，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着急杀掉自己的外孙，那是您的外孙不是吗？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让我们坐下来，我们马上跟佩老先生还有夫人连线，你们需要沟通，放心吧，我们有翻译，不会有问题的，好吗。”
多尔科林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对索兰道：“请医生过来，要请妇科医生，我带了药，在我的手提箱里，您需要吃些药现在。”
“不。”索兰拒绝地摆手，“不用。”
“你现在状态非常差，您必须吃药。”
“吃药？”太后满眼怀疑，“你有什么病？要吃药？”
多尔科林想要解释，但是又一想，心里问在中国还存在一些歧视，尤其是这位莫小姐的母亲，一看就是非常顽固的那一类人，撒谎的话，作为医生是不道德的，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说，这件事本来要跟莫莫谈，但是那时候他正好回美国几天，谁知道还没有回来就听说莫莫怀孕了，这件事便拖着一只没有机会详谈，眼下要是跟这位女士说出来，恐怕会有一些想不到的后果，多尔科林想着措辞，“他……”
“都说外国人三十几岁结婚都是常事，我就说呢，十八岁就说要结婚还没人反对，原来是有病……难怪这么着急要孩子！是想祸害我闺女！”太后怒目圆睁，
“妈妈。”
“进房间去。”妈妈一声吼，我吓得赶紧回房间，可是我想说我肚子疼，很疼，但是不敢。我想叫索兰陪我进去，我害怕，可是在太后的瞪视中只能闭嘴。
房间里很安静，客厅的声音不高，但是断断续续，我的肚子越来越疼，这让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但是回想刚才，索兰一直护着我的肚子，根本没有哪里被碰到……
“索兰……妈妈……”
我不敢掀开被子，好疼。“妈妈……呜呜，索兰，快来救我……”
、美国
正午十二点，到达洛杉矶国际机场，罗丹丹说她来接我，在一大群等待的人群中，我艰难地找到写着我的名字的纸牌，罗丹丹一个人。
“我等了半个小时。”抓过我的行礼，罗丹丹把纸牌扔给我。“先住我那里吧，我一个人住。”
“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哈，来这里才发现，还是咱们中国男人比较适合我。”
罗丹丹两年前出来留学，按她的话说，不想念书，不敢工作，混个几年回家结婚得了，给自己镀一层金看着好看。
四年前我住院的时候她来看过我一次，之后出国，我们也没有交集没有联系过，，不过后来我打算过来，毕竟是校友，以前的学长给了我她的联系方式，就算帮不上大忙，但是有个照应也好。
“接下来什么打算？”
“找人。”
“那个人，现在很出名了，莫莫，我觉得你还是……”
“恩，我知道的。”
四年不见了，那个男孩真正成为一个男人，之前一直没有消息，也是在近两年，才在电视，网络上面渐渐想看到他的新闻，索兰·佩，豪门出生的音乐巨子，真的像我想的那般，被天使带回自己的世界。
“真实的，以前谁看的出来，那人居然这么有来头，我要是你，也绝对不甘心。”
“恩？”
“哈哈，”罗丹丹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开玩笑的，那种身份的人，我可不敢招惹，要不，莫莫你也申请学校上学吧。”
“不打算上学，我的所有积蓄，在这里只够花一年，一年之后……我就回去了。”
“师兄说你现在很出名啊，动画片都拍了两部了。”
“听他们说！”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我会就那么死去，流产，索兰突然的疯狂，然后被带回美国治疗，他是被直接从精神病医院架走的，我被隔离起来，第二天太后才说他已经被家人带走了，我的生活陷入一潭泥沼，没有光明，没有未来，那孩子最终没有救下，有时候我想，它究竟是个男孩还是女孩，看，因为我，它甚至连名字都还没有，其实恐怕只有我记忆清晰，才两个月，几乎没有成型，它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一团血迹，我的疼痛，更多的是心里，那么期待它的男孩，我却没有为他保护好它。
“哎，想什么呢？电话都快爆了。”
“啊！”我赶紧接起来，“芸编编，那边几点啊，你不睡觉？”
“算算时间，已经到了吧？”
“到了，一个朋友来接我，现在正去她的住处。”
“那就好，有事记得打电话，对了，不要忘了你保证的，今年至少出两本，这是极限了。”
“知道了，小芸芸，放心吧，我可不敢把自己饿死，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
再说了几句，我挂电话，“亲爱的，有插播，可能是太后的，先到这里吧。”太后大一直没有睡觉，专门等着电话，我跟她报告了所有的事情，她还是不放心地根罗丹丹讲了一通，才再一此嘱咐完我之后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