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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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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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男人又怎么样?当初还没离婚的时候,宛南平要是过了十二点还没回家或者说是没有电话过来,她就会担足了心——可就是这样,又有什么好下场了?
所以,有时候,幸福真不是可以用有没有男人来衡量的。
可惜,这样的话谢悠然不敢和钟君说。
简历递出去以后,谢悠然也接到了几家公司的面试通知,大的公司嫌她年纪太大怕创造性不足所以多数在第一轮就被刷了,小一些的,什么都在起步,待遇又很低。
不过谢悠然也不急,横竖她撒这种网也只是前期适应适应,等得自己真正出师了,也不至于一点头脑都摸不到,人家公司的要求怎么样她完全不晓得。
面试得多了,她还能摸出一点门路来,比如面试官是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比如问你薪资待遇如何时你不能一口气说死,还有就是,做这一行的,你不能太狂,但也不能全无狂劲。
和叶唯安聊起这些的时候,叶唯安感叹说:“你是真的成熟起来了啊。想当初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哭哭啼啼的全没有半点主意,一心只想把那个男人挽回来。”
谢悠然听了就笑笑:“是啊,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怎么那么没骨气,还为了他想要去寻死。”
如今对那段伤透她心的婚姻,谢悠然也已经可以当成玩笑般随时拿出来玩味一下,放在嘴里嚼烂了吐出来,偶而回顾间,只觉得人生真是太奇妙了,命运或者会玩弄你,但是它也会给你许许多多令你意想不到的无数可能。
一晃而过间,天气渐渐变暖,转眼就到了又一年的清明。
因着谢岚山有课要上,所以清明祭祀的事就让钟君回来办理。那天一大早,她就带着谢悠然母女三个跟着一大群亲戚走完了所有祖宗老祖宗的墓地,回来后又兴兴轰轰地在饭店一起吃了一餐饭,也就算把清明节过过去了。
清明时节,春意渐浓,宛婷和宛妤还摘了许多知名的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回来路上的时候宛婷不晓得来了什么兴致,非得缠着谢悠然给宋建辉打电话,她说她要让宋仁轩来看看她“丰收的成果”。
谢悠然说:“我不知道他家的电话呀。”
钟君和宛婷都说:“我知道。”
谢悠然:……
果然,他们家老的小的都很厉害,就她这个中间的,后知后觉到到现在连宋仁轩他爸爸的名字都没有记正确。
钟君也有段时间没见宋仁轩了,她大概也晓得自己女儿跟这个男人是不大可能了,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宋建辉还没另找之前存有幻想,于是使劲地怂恿外孙女儿给他家打电话:“打吧打吧,最好让他和他爸爸一起到我们家去玩儿去,就说外婆又带了好多好吃的,你让他们来家吃来。”
宛婷便拿过谢悠然的电话欢欢喜喜地拨了过去,可惜电话一直占线,要不就是干脆不在服务区。
宛婷和钟君都有些失望。
只有谢悠然很淡定地给祖孙三个准备衣服、洗澡水,今天出了很多汗,这天气早晚温差大,到家不洗澡,等会又要弄感冒了。
宛婷和宛妤要泡澡,她就把浴池刷洗干净了放了满满一池子水将她们丢进去,宛婷脱衣服的时候还是不甘心,抢过谢悠然的手机又要给宋建辉打电话,一边拨号还一边说:“妈,我再打个试一试。”
谢悠然暗地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只帮宛妤脱得光光的,抱着她进了浴室。
宛婷随后跟进来,和她说:“妈,是个陌生的叔叔诶,他说什么喝醉了,让你听电话。”
“什么什么喝醉了?”谢悠然一头雾水地接过手机,放到耳朵边“喂”了一声。
那边确实是个陌生的男声,很客气的样子,问她:“请问你认识这个电话的主人吗?”
谢悠然不知道宛婷是不是拨错了,但是听到这句话她脑子里莫名就出现不好的东西。电视里不经常这么演的吗?一个陌生人打电话来告诉你说:“你认识这个电话的主人吗?他出车祸了。”或者是,“他因为干啥干啥给抓到了警察局。”
于是她迟疑地说:“是我女儿拨的电话,我不晓得她有没有打错。”
“嗯,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先生,带着的应该是他的儿子,他们在我们这里吃饭,但是喝醉了,请问,如果你认识他们的话,能过来一趟吗?”
谢悠然:……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下一篇想写古言了,现代文真是没梗可以用了啊……
古言的话,会看的有几多人?
PS:国庆快乐,到处人都很多,所以出游的童鞋注意安全哟。


、49更新之后(存4)
 
谢悠然赶到饭店的时候;宋家父子两个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房间的桌子上,菜碟翻了好几样;酒瓶子滚得到处都是,宋建辉搂着一个瓶子脑袋埋在手臂深处不晓得是睡着了还是醉死了;宋仁轩趴在桌子上,小脸蛋红朴朴的闭着眼睛貌似睡得很熟。
凑过去一闻;酒气熏天。
谢悠然真是无语了,这么小的孩子;就任他喝得这么烂醉,她真是想拿个瓶子把宋建辉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服务员在一边解释说:“这位先生带着孩子过来就要了这个包间,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但对方一直没来;菜上齐后他要了一些酒,就不让我们进来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要不是这会儿实在是晚了,我们要打烊了,还不晓得他们已经醉成这样了,刚好那会您打电话来,所以……”
服务员的声音里也很有些愤慨,大概这样的奇葩家长,她也是头一回看到。
谢悠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问:“他们结账了吗?”
“还没有。”
所以,这才是重点。这么一桌子菜,要是让这两醉鬼就这么霸王掉了,人家也心疼不是。
谢悠然只好认命地自口袋里掏出钱包,问:“多少钱?”
“一千零八十五块,我们经理说零头就不要了,给个一千整数就行了。”
谢悠然掏钱的手微顿,额角忍不住抽了几抽——两个人都能吃到上千块,够狠。
给了钱,她看了一眼毫无知觉似的宋家父子,深吸一口气说:“麻烦,给我一杯水,当然,有一盆也可以。”
服务员见她气得不轻,应了一声后拿着钱就走了,然后速度给她送上了一杯水。
说是杯子,其实应该说是盆子更贴切些,是那种大菜盆子,比脸盆小,但比杯子大了很多。
谢悠然看着倒有些好笑,料想这两个人之前肯定没少折腾他们,人家心里也有了怨气。她想了想,接过来走上前去先推了推宋建辉:“宋先生?”
宋建辉没什么反应。
谢悠然抿了抿唇,将他手里的的瓶子拿掉,否则等他被泼得要醒不醒时一发狂拿起来就往她头上砸,这种伤,她可是受不起。
瓶子拿掉后,宋建辉倒是有了些动静,微微抬起了头朝她看了一眼又闭上了,嘴里也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
看样子,根本是没清醒。
谢悠然咬了咬牙,将那盆水就那么倒了下去,倒完她还退了一大步,隔得远远地警惕地看着他。
就等着万一他要是恼将起来了,她还能拨腿就跑。
谁晓得人家根本没反应,只是脑袋竖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水,又把头埋头的胳膊窝里,没反应了。
谢悠然觉得自己拿他也根本就没办法。
最后还是人饭店里喊了个两个工人,一左一右把他架上了车,陪着谢悠然又一起将大小两个醉鬼送回了宋家。
两个工人将人一送进门就走了,谢悠然气喘吁吁地将宋仁轩放到沙发上,这小子看着比宛婷没有高多少,但身子却沉实多了,她都几乎要抱不动他了。
谢悠然直起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和老腰,抬起脸打量了一下这个家里。
这还是她第一回来宋家,倒没有像宛婷说的那么乱,白色的墙壁,暗色调的家俱,没有任何色彩亮眼的装饰,瞧着冷冰冰的,没有多少人气。
在初春料峭的夜晚,这个屋子沉默冷寂得就像一个冰窟窿。
谢悠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寻找着卧室的方向给宋仁轩找了个毛毯过来盖住。
她将他包得紧紧的,末了还伸手将他垂在脸上的头发细细撩开。这时候的宋仁轩,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沙发和毛毯里,看着倒少了倔强,多了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这个缺少爱的没有妈妈的孩子,然后俯身轻轻在他额上吻了吻。
打算离开的时候,另一端沙发上的宋建辉□着翻了一个身,改为仰面躺在那儿。可能是屋里的光线太强,让他翻过来时忍不住伸出手遮住了眼睛。
他穿着一件长袖的黑色T恤,之前看不出,这会儿一挪动,浅色沙发上就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水印子。
谢悠然这才想起之前自己干的好事。
宋建辉似乎很难受,微微转动了几下脑袋后含糊地喊了一声:“我想喝水。”
酒后容易口渴,这一点谢悠然倒是清楚的。尽管很厌恶宋建辉带着这么小的宋仁轩喝酒的作为,但她犹豫了会,到底还是起身寻着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想想冷的容易伤胃,就又给他调成了温的。
走到他面前后,谢悠然俯□轻轻推了他一下:“宋先生,你的水。”
宋建辉好似是真的已经醒了过来了,他拿开手后,还眯着眼睛看了看她,这才勉强扶着沙发的靠背坐了起来。
谢悠然全程都没有要动手相帮的意思,只等他坐好后,将手里的水杯递过去。
宋建辉接过去的时候杯子颤颤的,让谢悠然看得好一阵心惊肉跳,很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整杯水又泼到他身上和沙发上。
好在他握得还算稳,一口气将水喝完后把杯子递还给她,揉了揉额头后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谢悠然看看时间,告诉他:“九点多了。”
他“哦”了一声,就有躺下去继续睡的意思。
谢悠然就只好提醒他:“你的衣服湿掉了,要不先换一件?”
宋建辉“嗯“了一声,没有动,瞧着好似是要她帮忙找衣服来的样子。
谢悠然睁大了眼睛看了他好一会,确定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后,只好又转去卧室找了件他的衣服。
刚才拿毛毯进的就是宋建辉的房间,她看到床边放了好几件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换下没洗的还是洗了没收扰的,进去之后谢悠然也不管,随手扯起一件迷彩T恤拿了出来。
这么会功夫,宋建辉已然又倒下去睡着了。
谢悠然再次叹了一口气,喊了他两声没反应后,她也就放弃了。要她给他换衣服,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伺候宋仁轩可以,但是宋建辉?免了吧?
想来他这么大个人了,又是干警察出来的,经常锻练身体肯定很好,不是说训练的时候经常泥里水里泡很久么?这么一点点水,对他应该不是大问题的吧?
把衣服放到他手边,想了想后谢悠然又转身回去卧房还是给宋建辉也搂了床被子出来,对他她就没有对宋仁轩那么温柔小意了,只随意将被子铺在他身上,将他盖住也就完事了。
却不想起身的时候,手臂一下被他抓住。
他的手很大,攥得也很紧,手心滚烫得就像一块烙铁,烫得谢悠然忍不住心尖尖都是一缩。
她忍住尖叫,回头看去才发现他已经醒过来了,睁着一双清亮黝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谢悠然觉得自己喉咙一下有些发干发紧,脑子里“呯”一下炸了一声,烟雾缭绕处是空白的一片,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待得醒过来神来后她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退离一些——但手在他手里,再怎么退也不可能退得多远,她只好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醒了吗?”
宋建辉没说话,仍然看着她,他的目光甚至要比他的手更烫人,谢悠然心里涌起很不好的预感,才要挣扎,整个身体却忽地往前一冲,一只用力的手臂就绕到了她的后背,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她变成上半身都趴在他身上了。
这真是猝不及防,谢悠然又羞又恼又急,抬起另一只手胡乱地挣了两下,嘴里喊着:“你要干什么?!”
“么”字甚至都还没喊出来,就整个给消音了。
谢悠然不能置信地看着那张蓦然变大的脸,眼睁睁看着他凑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进展是挺快的了吧?希望没有太生硬的感觉。
至于宋GG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呃,且听下回分解。
:)  

、50更新之后(存5)

谢悠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她不知道宋建辉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但不管是哪样;她心里一样不舒服。
她死命地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反被他把两只手都给捉住了;力量对比得太悬殊了;悬殊得谢悠然感觉自己再费劲那都是徒劳。他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在她腋下一个部位轻轻一掐;掐得她忍不住痛呼一声;紧闭的牙关就被他撬开了。
鼻端满满都是他的味道,混合着酒精与强烈的男人的气息,那么强烈,强烈到她分不清剧烈跳动的心脏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久没有经历男人的兴奋。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还会恍惚,恍惚眼前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而自己也是爱他的。
就算不爱又怎么样?她可以假装与他相爱一场,在这个路人断魂的清明夜里,放肆地享受另一个身体的热度与滚烫。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出现了软化的迹象。宋建辉便也抓得再没那么紧,他依然用力地吻住她,凶狠得甚至有些野蛮,没什么章法与技巧,他新生的胡茬扎在她脸上,刺得她嘴唇周围一阵木木的疼。
谢悠然终于挣脱出来一只手,她抡着胳膊往旁边的茶几上摸索了下,很快就摸到了上面那只他刚喝过水的大杯子,然后不假思索地举高,“嘣”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一下,宋建辉是彻底清醒了。
他放开了她,伸手摸着被砸中的额头,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似的睁大了眼睛瞪着她。
谢悠然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也不解释,迅速退开后拿手胡乱地抹了一下嘴,伸手指着宋仁轩跟他说:“你要是醒了就好好照顾一下他吧,没看到过你这样做爸爸的,居然让他这么小的孩子喝那么多的酒!”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掉了。
她心慌意乱得很,完全没想跟他算被强的账。要怎么算呢?是要他负责还是骂他一顿?或者报警说他非礼了她?最后这一种太夸张了,不是软妹子谢悠然能做出来的事,她只希望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然后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她甚至都不愿意问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了谁,或者说是借酒逞劲只把她当成一个一夜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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