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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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已倾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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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只手的一部分?目的就是把越丰引向城东。”任之丰不得不联想到一起。不然,也太巧合了,特别是那股风到目前为止并没有露出哪方面的功利,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不谋利,止打击越丰?
候力城怔住了,无形的手?有这种可能吗?越丰也算是同城的龙头企业,要把它拽下坡路,要把它吹向城东,那得是多么恐怖的力量?越丰这两年并没有得罪过这么强大的对手啊。他想起了爷爷说的岳老爷子的后手,难怪真是他泥土里指挥?不不,这绝对是巧合,不然这太可怕了。他苦笑说道:“也许是巧合吧,不过这样一来根本就不用们出手了。免得也难向爷爷交代。后继的那把火不用再点了,他们自己的命运自己去操作。如何?”
任之丰点点头,如果真是那样,有他没他,结果都是一样,会把越丰引向城东。这股力量到底是哪里来的,跟易星月的躲闪有关系吗?他要不要看着越丰往那陷阱里跳?要不要?
“要不要提醒越丰?”候力城也想这个问题,以前他认为易星月抢走了小平的东西,他要替她拿出来,拿不回来就毁了。现真相大白,易星月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那么疯子是看着越丰跳呢还是拉一把?
“她要回越丰主持大局,董事局同意开年城东投资八十亿。”任之丰一杯酒一口而尽,“但她仍然不接受小平。”
“八十亿?力度确实不小。”候力城弹弹烟灰,抽出另一根点上,又冷笑一声,“不接受小平?她可真能坚持啊,狠到如此地步!那打算怎么办?”
“提醒了,她不信。也不知道怎么办,很乱。”任之丰用力揉揉太阳穴,身子往沙发上一倒,眼睛闭起来。
候力城同情地看着疯子,他乱的时候真不多,平时稳重,沉着,内敛,这事确实愁,是选择小平和清儿还是看着越丰倒闭?前者是他最爱的,后者是他母亲几代的血泪堆积起来的成果。真难选择啊!
任之丰又回到笔帽胡同,每次下班,心总往这边飞,有时还克制一下,现不克制了,车子直接往胡同开,那儿有他最爱的两个召唤着他。走进屋里,一股暖意袭来,真舒服,他脱下长衣挂起来,坐到一老一小旁边看他们下跳棋。老的手指如虬枝,黑瘦、苍老。小的手指如新芽,白净,肉嫩。两眼睛巴着棋盘,手来手往,任之丰觉得这就是岳青平平时所说的艺术。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视觉,蕴藏的幸福。
岳青平从厨房出来,大概手头无事,也凑过来看,清儿头也不抬,说话了:“爸爸妈妈,们认为和曾爷爷,谁会赢?”
岳青平撇撇嘴:“曾爷爷赢。”
任之丰勾起嘴角:“清儿赢。”
结果清儿以三步之差赢了任老爷子。清儿得意地对妈妈说道:“妈妈,真笨,都看不出来要赢了。”
任之丰瞟了一岳青平,见她不满意地瞪着儿子,“妈妈一直很笨。儿子原谅她吧。”
岳青平张大了口嘴,她招他惹他了?又说她笨,如果真笨,也是他说笨的。
任老爷子不服气,“们再来,非得赢一盘,给妈妈争光。”袖子一挽,又要开始。
岳青平好笑,故意输也别让旁边的看出来啊,再来一盘,还是输。“别来了,就吃饭了。”
“小丰去帮忙,清儿,们再来,曾爷爷不信下不过。”
任之丰浅浅笑,跟着岳青平到了厨房。他帮忙?帮忙吃。岳青平心里哼了一声,不看他。
“是不是骂?”任之丰突然说道。
“。。。。。。哪有。”岳青平眼睛睁得溜圆,这也能看出来?
“听见了。”任之丰严肃地说,“暗中骂不好。”
“可是。。。。。。”岳青平啜啜地,明里敢骂吗?
任之丰忽地将头低到她的胸前,指出:“还骂。”
岳青平脸一红,懊恼地转过身,不理他。任之丰笑容加深,真是只又笨又好玩的兔子。他要憋不住笑了。咳嗽一声,用手摸摸鼻子,“昨晚怎么没过来?”
“昨晚好困,不想动,就家里睡了。”
任之丰眼中精光一闪,“那小子跟一起?”
“胡说什么?”岳青平生气了,“他怎么会跟一起。睡了他自然就回家了。”
“睡时他没回家?”
“到底想问什么?”岳青平很讨厌他怀疑她的口气。
“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其它不对劲的感觉?”任之丰不放心,很不放心,那小子前科累累,罄竹难书。
“没有,一点也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很肯定,很确定。
任之丰没再问,心中若有所思。眼中扫过一丝阴森,真敢动的小兔子,就把命留同城!


、57会面

57
历斯然这几天情绪不佳;成天呆六十六号包房使唤若渐离。
若渐离要疯了,这死小子欲求不满是吧,那天晚上难道没有得手?不可能啊,这方面他还没有过失败的记录。可不管怎么样,他不能把不当吧,是不小心欠了他几次命,也是欠了他不少钱,可也是有尊严的嘛。瞥瞥历斯然黑着的那张脸,还是觉得尊严没命和钱重要;又乖乖地给他泡茶去了。希金斯已经回去;说要去死亡谷,提前作些准备,他的东非死亡谷;这死小子不会真的就留这破地方了吧?真的要疯掉!
桌上的手机响了,若渐离一看来电,喜得只差没烧香,拿起手机递给他:“家老太太的。”求老太太保佑,把这死孩子拽回家养去吧,他只求解脱。
历斯然有气无力地接过:“哟,家大美女啊。。。。。。怎么,那老头又病了?说老太太,病了去医院,叫去做什么啊?。。。。。。。得,别把放心上,哪天没了,他不等死?。。。。。。好好好,不说不说。。。。。。去,去。”若渐离看见他臭着一张大便脸,立即离得远远的,他的祷告真灵了,好像刚才求的是老太太,对,以后不要求菩萨,只求老太太。
历家。历斯然看着躺床上的历怀志,“看上去跟上次一样,没恶化啊。”
林月如气得揪了一把小儿子:“就这么盼着恶化?”旁边几掩着嘴笑。
“哎呀,老太太力不小嘛,痛死了!”历斯然笑嘻嘻地挽住历老夫的肩膀。
“小五,爸爸的身体也看到了,回来帮哥哥们分担一下吧,这几年也玩得差不多了。”林月如认真地说道,“也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也不是个事。”
成家立业?历斯然思索,成家?这两字怎么没以前那么恶心了?倒是个不错的注意。他眼睛一亮:“老太太,答应一半,成家,立业的事不要逼。”
床上闭着眼睛装病的历怀志眼皮突地一跳,暗喊不好,要坏事了!
不止是历怀志,历老太太也眼皮一跳,心慌慌的,忙问道:“想跟谁成家?”
“放心吧,跟成家的,自然是个好女,不会辱没咱历家的门府。”知道这些的门第观念强,凭她平姐姐多才多艺,性格好,模样好,家教好,谁家的门进不去?
“是哪家的姑娘啊?”历家三媳妇小碧好奇地问,天都要坍了,历家小五想成家了!
“暂时不说,说了没惊喜了。”历斯然得意地笑。
林月如和历怀志对视了一眼,忧心忡忡。
下午,岳青平接到了个电话,对方自称是历斯然的妈妈,想跟她见一面。岳青平答应了。
这是一间清雅的茶楼,楼周围种满了翠绿的凤尾竹。沿着一条布满鹅卵石的小路,走进茶楼的后院,只见里面也种满了竹子,小杆小杆的南竹,竹叶片片舒展,显得生气盎然,又显得格外幽静,雅致。林月如坐竹子边的一张椅子上,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杯茶,杯已去一半,看来,她来了很久了。
岳青平走过去,微微弯腰,含笑问候:“历夫好。”
林月如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淡眉舒展,眼神宁静,发出柔和温婉的光,嘴角浅浅含笑,显得从容淡定,不卑不亢。她暗暗点头,是个心性平和的好孩子,小五眼光确实不错。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约出来,虽然第一次见面,但看着熟悉,不要叫夫,不介意的话,叫阿姨。”她仔细地打量岳青平,长叹一声,“似是故来啊!”
岳青平心一动,故?
“大概不知道跟姑姑很像吧,简直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只不过姑姑气质比较张扬、洒脱,比较雅致,沉静。相似的两个,完全不相似的性格。”林月如回忆道。
“阿姨跟姑姑很熟?”岳青平只知道有个姑姑,叫岳可,她爸爸还没结婚时,就出国了,没再回来,爷爷也不曾提起。她知道有这么个姑姑,还是别随意说起的,有一回她好奇地问爷爷,爷爷有史以来对她发火,没有姑姑!记住!此后,她虽然心中有疑问,可也不敢再提。
“姑姑是同城第一美,当时没有不认识。跟她有几面之缘,也聊得上几句。”林月如微笑,心里感叹,真像,真像。
“阿姨能给讲讲姑姑吗?曾跟爷爷提过一次,他却大发脾气。”岳青平眼红了,姑姑与爷爷,到底有多大的结?一个出去后不归,一个提都不准提。
“爷爷是放不下,所以才生气。”林月如感叹,“当年姑姑喜欢上一个德国,爷爷不同意,扬言她若跟那结婚,就永远别回来。姑姑跟爷爷大吵一场,后来跟那走了,再也没回来。”
岳青平眼泪流下来,原来是这样,爷爷得多痛多想啊,他亲生的女儿,怎么会真要她永远不回吗?难怪爷爷经常溺爱地看着她,是不是他想看一看女儿?泪流得更凶了。
“姑姑性格倔强,爷爷也犟,两犟到一起了,都不低头,终生遗憾哪。”如今岳老爷子作古,岳可杳无音讯,怎么能不让叹息?
“姑姑,她好狠的心。”她怎么舍得?她的家,她的老父亲,她的弟弟,她土生土长的同城。
“大概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可以让抛弃一切,不知道她现过得好不好?从来没个信。”那时的岳可,风华绝代,光彩照,一频一笑一回眸,吸引了多少男的眼睛,痴迷了多少男的心,如今,只怕也老了,再美的容颜敌不过无情的岁月。
“遇到那个德国之前,姑姑有喜欢过的吗?”岳青平很想知道姑姑更多的事,她想是不是该去一趟德国找姑姑,代替爷爷看一眼他至死都未见面的女儿?这大概是爷爷永远的心愿吧!
林月如有些迟疑,还是说出来了:“当年姑姑和任家老二任环慰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两原本打算订婚,却不料冒出个德国,才生出这场惊变,但不知道这些年,任环慰有无她的消息。”林月如知道岳青平和任家的关系,可也理解这个孩子的苦心。
岳青平又一次惊到了!任环慰?任之丰的爸爸?上一代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
“都是造化弄,并无对错。当时们好多都佩服姑姑为爱抗争的勇气,这不是谁都敢的。其实只要她幸福就值了,说是不是?”林月如安慰道。
岳青平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她自然知道历老夫找她来不是谈她姑姑的,她给林月如倒了一杯茶,“让阿姨见笑了。今天阿姨找,不知道是什么事?”
“历斯然是第五个孩子,肯定不知道。”林月如笑。
“不知道他是历家的孩子。”岳青平汗颜,还以为他是个穷小子,操心他没女孩追,操心他的工资不够花,原来那破孩子深藏不露。
“他啊,大概以历家为耻。他早年被送到英国,他是他姥姥、姥爷一手带大的。所以很多不知道家这个魔头。”林月如喝口茶,“今天来找,是想知道的心意。”
“心意?”岳青平有点糊涂。
“那孩子爱上,居然不知道?”林月如有些吃惊,这不是小五的性格啊,喜欢一个还藏着掖着?
“怎么会?”岳青平睁大眼睛。爱?他爱她?多么不可思议!她猛然想起了李小玉的话,她说她喜欢历斯然,历斯然却喜欢她岳青平!她还以为这是小玉一厢情愿的臆想。这么说,是真的?小玉没有冤枉她?
“这段时间,那他为了做了很多事,得罪了很多,也不知道?”林月如看见岳青平一付茫然的样子,暗叹口气,他对付金家生意,毁坏金家名誉,对付何方方的事只怕都没敢告诉她,只是为了帮她出口气,能做如此地步。“他今天家里说他想成家。”林月如头痛得很,明显看得出来岳青平不爱她家小五,这可怎么办,那魔头会害死的!当初小三跟她们说小五喜欢岳青平的事,她和历怀志一夜未睡,岳青平毕竟离过婚,又比他大好几岁,还带着孩子,还不是普通家的孩子,这哪一点都跟小五合不到一块去。他们若不同意,小五会大吵大闹,或者根本就不吵不闹,他不需要他们的同意。后来又自己安慰自己,说不定小五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以他的定性,能喜欢几天?只要不谈婚论嫁,随便他去,管不了啊。可现他要结婚,两老又一夜未睡,最后商定,如果两彼此相爱,就让他们结婚算了,能把这小子一辈子拴同城也是大好事一件,再说他结婚了,还怕不接手家族责任?两口子算盘打来打去,就没打到岳青平根本不知道此事!
“们相处很正常。”岳青平还想老是不是弄错了。
林月如不厚道地想,就是正常才麻烦啊,说明那孩子是真爱了,不想伤害她,不然以那魔头本性,只怕早下手了。“如果他爱,爱他吗?答应和他一起吗?”没有如果,他爱。绝对。
“不。只当他是个孩子。”他她面前撒娇,要这要那,跟清儿一样爱吵爱闹爱纠缠,他就是个孩子。
“会慢慢爱上他吗?”
“绝对不会。”岳青平稳稳回答。她有爱的,从来没想过还爱上别。
“大概不知道小五的一些事,讲给听。”林月如缓缓讲起历斯然的“英雄事迹”,“小五是个天才,可也是个魔头,三岁的时候上幼儿园,天天打架,跟他后面天天给赔小心,没办法只得不让他去了。四五岁,他混赌场,‘帝赌’就是历家开的,他玩也罢了,还作弊。七岁那年,跟结仇,往家身上倒汽油,差点要了家的命。们受不了他,怕他害,也怕害他,只好送他出国,他姥姥、姥爷搞教育的,想着也许能教好他,可是没用,国外一样惹事生非,他姥姥姥爷气得不得了,只好告诉他,要生事可以,但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干净,不许有找上门来。这下可好,更加胡作非为,有事也不找家里。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风尘女子,同居了两个月,说没意思,走了。后来又喜欢上一女同学,家不从,居然□家,还威胁她。十九岁的时候跑到西藏,因为迷上了喇嘛,一年后跑了,这是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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