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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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已倾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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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平的耳边,“有一种玩法可以算出来,算得准,把把赢。”他曾是把这种算法告诉了若渐离,若渐离拉斯维加斯赢得心花怒放,不知收敛,结果被对方认定抽老千,要剁掉他的手,好后来有惊无险。
“真的?”岳青平显然不信,抬起头望着他。
“要不现们去玩,教。”历斯然勾起嘴角。
“不要去。”岳青平撇撇嘴,内心的小兽跑出来,就不好控制了。
“傻。有钱赢有什么不去玩。”
“怎么不去,还要去上班,说明是非法之财。”岳青平对历斯然肃然起敬,有赚大钱之道不用,却当一小美编,一个月几千元。
“这小小的赌场,没必要动这个手,若渐离都不用。赌徒也有赌徒的规则。”历斯然说话还是凑着她的耳朵,一来是吵,二来,这是隐蔽的事,不能让听到,岳青平哪知道他是故意的。
清儿还说“小”,庄家要哭,孩子,能不能不要再说小了?又是连开三注小,若渐离下注都是叠加,连续几把下来赚得盆满钵满,历斯然不让他亲清儿,他就清儿的围巾上蹭,配上那付贼眉贼的脸,瘦不拉叽、腿长身短的身材,没有最猥琐,只有更猥琐。
若渐离问清儿:“乖宝贝,为什么全是小,是菩萨要说的吗?”
清儿不好意思地摸着耳朵边的小绒球:“只会算小数。”一群倒,这样也行?
庄家将盅一放,汗一擦,说:“先上个厕所。”拉泡尿去去霉运,绝不能让那破孩子牵着走。
岳青平碰碰历斯然,“们也走吧。”
历斯然点点头,举着清儿,带着岳青平从群里挤出来。若渐离身后大叫:“的小财神,不要走,再帮帮叔叔啊。”
历斯然白了他一眼,不理那厮,今天赢这么多,明天指定又没了。今天进明天出,有什么意思,亏得他赌场一扎就是一年。若渐离是跟着他的后脚跟来的,他哪,他后就跟哪,谁让他就能破解他的反追踪系统呢?谁让只有他能借钱给他呢?欠他的!
他们都没注意到,赌场的楼上,有站楼栏上看他们好一阵了,正是历斯然的三哥,历超然。历超然陪客户过来玩,不想看见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的历斯然带着女孩子,他很惊讶,看着弟弟注视那女的表情,都是爱意。他微微叹气,原来如此,只怕家里要起一场风波了。
若渐离跟着清儿,哈巴狗似的:“乖乖,跟叔叔去楼上玩,可好玩了。”又哀求历斯然,涎着脸,“再玩一会儿吧,手气从来没这么好过。”
历斯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带坏孩子了。”
“带坏孩子?”若渐离大叫,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赌场混啊,不就是他历家五少爷?“都没带坏,清儿怎么会带坏,他比强多了。”
岳青平笑得隐约,说:“若先生。。。。。”
“若渐离。”若渐离个瘪子,看不得有叫他先生,谁先生谁先死。
“若渐离,太晚了,们得回去了。清儿明天还得上幼儿园。”岳青平从善如流。
若渐离终于不再坚持了,晚上九十点,他的生才开始,是夜幕下的霓灯,可孩子的生是早晨八点钟的太阳。霓灯哪比得过太阳嘛。
历斯然当然知道他的破比喻,嗤他:“做霓灯就得有做霓灯的自觉。差不多就行了,钱怀里揣热,搂着睡个觉也行。当真老鼠留不得隔夜食。都回去。”
若渐离一付被吃得死死的样子,一步三回头地跟他们出了赌场。他们回去后都睡了个好觉,有的是金钱收获,有的是精神收获,有收获就安稳。
却不知历家大院,有两彻夜未眠,一是历老爷子,二是历老夫。自听了历超然的报告,两口子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能同城呆一年之久,而且甘当个小美编,怪不得那小子满口答应留同城,还以为突然转性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33妒嫉

33
这天任之丰又来接清儿;岳青平给清儿换上新买的衣服。
“妈妈,也去吧,爷爷说他想。”清儿没有忘记他答应爷爷和妈妈一起去看他的。
岳青平一滞,没有作声。
“小平,一起去吧。爷爷很想看看,他时间也不多了。”任之丰看着岳青平低眉顺眼,温婉可,不止爷爷想看,他更想看。
“那;换件衣服。”岳青平终于点头了。
“不用换了;这样很好漂亮。”浅灰色的大衣,毛茸茸的脑袋塞毛茸茸的大衣领里,精致绝伦;脚上的小牛皮靴子还是前两年的旧款,大概他没,她自己都没给自己添多少行头,真是个傻丫头。看见任之丰打量她,岳青平有些不自了,这些衣服其实大多是他替她购置的,有的是他从国外带来的,有的是他特意去订制的,她很奇怪,怎么知道的尺码?他瞥她一眼,很责怪她的大惊小怪,轻飘飘地说,不是每天都有量吗?她顿时头差点低到地上去,圆圆的小耳朵连根都红了。看得任之丰心痒痒的,他又想量了。
走到楼下,发现任之丰的车换成了蓝博基尼。任之丰抱着清儿,对岳青平说:“去开。”
岳青平直摇头。
“去开,不要怕,旁边看着,以后自己开车,去哪都方便。”任之丰说,他最受不了历家那小子一付护花使者的模样,当司机当得太舒服。
岳青平还是不敢动,清儿一边鼓动:“妈妈去开,们,不用怕。”
岳青平心想,就是们,才怕。她拗不过,慢腾腾坐到驾驶室,小心翼翼地发动了车子。
“手抓稳,专心,眼睛看前方。”岳青平开车样子很漂亮,坐得很正,眼睛一眼不眨,非常认真,抓着方向盘的手泛着隐隐青色。
清儿高兴地拍手:“妈妈会开车了,以后想去哪就去哪。”
岳青平不敢多说话,怕分心,只听见任之丰问:“想去哪?”
“想去看白居易,再不去,它不认识了。”清儿有些沮丧,他好想他的白居易,可妈妈不带他去,他就去不了。金伯伯好久没来了。历叔叔说,喜欢骑马是吧,他开了个游戏,教他游戏里骑马,不过真好玩儿。
“下周爸爸带去。”任之丰怜爱地亲亲清儿。
车子开的速度与蜗牛可以一拼。岳青平将车子开到五里街,停一家粥店前,她进去一会就出来了,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
任之丰紧紧地抱着儿子,他的小兔子还记得爷爷喜欢吃“五里粥”,他的小兔子啊,什么都念着好,唯独忘记对自己好。
任复生看见岳青平的那一刹那,眼睛湿了。他颤颤巍巍地从躺椅上坐起来,连好说:“好孩子,好孩子,来看爷爷了。”
岳青平上去扶住任复生的手,内疚地说:“任爷爷,好久没看来您,对不起。”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还是那么乖巧,那么温从。任家没福气,载不住这个乖孙媳妇。
“曾爷爷,就说吧,妈妈也想来的。”清儿摇着曾爷爷的胳膊。他好不容易才够到胳膊呀。
任复生笑得那叫一个畅快,“家清儿机灵。亲曾爷爷一个。哎,真香。”
岳清平扶老爷子坐下,从保温桶里倒出一碗粥,找来调羹,“爷爷,您以前最喜欢喝五里街的粥了,现还喜欢吗?”
“小平啊,是爷爷的小棉袄,总是记得爷爷喜欢吃什么。”任复生心满意足地喝着。
任之丰想,记得也要有心。有一回,任家做饭的阿姨因为老家儿子要娶媳妇,请了一个月假回乡下去了,何奶奶年事已高,早没有做饭了,阿姨临走推荐了一位阿姨来代替一个月,易星月不愿意,一来是生,不知根底;二来不知任家喜好和规矩。岳青平看见她犹豫,就笑着对阿姨说:“您放心娶媳妇去吧,家里来做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岳青平经常没事时就厨房给阿姨帮忙或者和阿姨一起研究菜的做法,阿姨知道岳青平做得一手好菜,也就放心回家了。那一个月岳青平精心做菜,很得任复生和任环慰欢心,特别是任环慰,回家吃饭的次数居然多了,易星月不动声色,不过看得出也吃得舒心。有一回,任之丰看见岳青平正是纸上记着什么,他从她背后一看,上面写着:小米粥,南瓜饼,豆腐鲫鱼汤,酱牛肉,酸豆角,酿芦笋,干煸虾,红枣茶等等。任之丰冷不丁一把抓过来,“记这些做什么,不嫌累。”岳青平像被偷看到什么见不得的秘密似的,立刻要抢回来,任之丰故意把手举得高高的,说:“做什么用的,先说。”岳青平嘟嚷着:“记下爷爷和爸爸妈妈平时喜欢吃的菜。”任之丰立即质问:“怎么没的?”岳青平瞪着他:“怎么没有?喜欢吃牛腩,鸡蛋羹,什锦五花肉。”任之丰还举着手,直到找到他喜欢吃的菜,才将纸还给岳青平。心里很得意,他家的小兔子敢不记得他的,大家就都不用吃了。记起这些,他无比心酸,她这么讨好一家,也没捂热一些的心。从小到大,都说他硬,他哪硬得过她们哪。
任复生一溜儿喝完了粥,舒服地摸摸嘴:“真想念小平做的菜啊。”
任之丰看着岳青平利落地收拾碗,心想,是真想念。做饭的阿姨一个月后回来,竟然有些不适应桌上的饭菜,爸爸回家吃饭的次数又渐渐少了。岳青平还是经常去厨房帮忙,不过很少做满桌的菜,倒是爷爷,她还是经常给他熬粥,说老说吃粥好,营养,易消化,每外面吃到好吃的粥,也记得给爷爷带一份,五里粥就是被她发现的,后来常给爷爷带,说自己熬的没这么好吃。她不知道她做的每一道菜,熬的每一锅粥,都有她岳青平的特色么?
任复生认真地对岳青平说:“今天来看任爷爷,任爷爷死而无憾了!”
“会经常来看爷爷的,您就不要说死啊死的,不吉利。”岳青平含着泪笑,“您想吃什么菜,给说,做好了带来。”
“妈妈多做点,也喜欢吃。”清儿时时怕妈妈拉下他,总是好心提醒。
“不忘这个好吃小鬼。”岳青平拭拭眼睛,笑着瞪了儿子一眼。
任之丰心里说了一声,也喜欢吃。自那次亲热之后,岳青平眼睛极少正视他,也不跟他说话,那种神态就像偷东西被家抓个正着,尴尬,紧张,羞涩,愧疚。任之丰也被那句悲伤凄惨的任取任求刺痛了,不敢妄动。
一家三口一起离开笔帽胡同,晚上车多,任之丰没再让岳青平开车,直接把母子二送到乐苑小区。任之丰下车,将清儿抱出来,岳青平下来,想接过清儿,任之丰却抱着清儿上去了。岳青平一愣,跟着上去了,门口,她打开门,低着着说:“太晚了,就不请进去了。”
任之丰内心苦涩,暗叹一声。“们进去吧,外面冷。空调记得打高点,身子最怕冷。”
早上上班,李大年一个电话将岳青平招了进去。他脸色很不错,递给岳青平一本画册,“看看效果,如何?”正是岳青平画的那本画册,已正式出来了。精美,大气,纸张质感好,贵气,大方,显出画的效果更有立体感、时代感、美感。
岳青平很满意,社里纸张的选择方面花了力气。
“这质量,满意吧,得感谢何方方,是她为争取的。”
岳青平一惊,何方方?
“就这几天开始刊发,销售绝对好,可为社里立了一大功。”李大年肥肥的脸上尽是笑意。他桌上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接过电话,一边将将原稿递给岳青平,“这个给,社里不用了。”然后对着电话:“老王啊,。。。。。。。。”
岳青平原本有话要问,见他很忙,只得接过来,回到办公室,将原稿放进左边专门放资料的抽屉里,然后锁上。何方方的电话进来了,要她马上去一趟她的办公室,她没办法,她放下手中的活去见何方方。
何方方指了指沙发:“坐吧。”一付很和气的样子。
岳青平没动:“何副社长有什么事就说吧。手头的事还没做完。”
“坐下吧,其实一直想跟谈谈。”何方方说。
“说吧。”岳青平坐下来。
何方方直直地看着岳青平,“知道吧,从小就不喜欢。”
岳青平笑,这还用她说出来吗?从小到大,她没少害她,五岁的时候,她端着饭碗外面边吃边玩,却放下碗去逗她的点点,再端碗吃饭时,看到饭里面很多沙子。当时她哭起来,指着何方方,半天没说话,因为当时只有何方方。岳君来闻声出来,问怎么回事儿,九岁的何方方抢着说:“岳爷爷,看见点点把少弄到小平碗里了,小平却骂,说是佣的孩子。”小岳青平哭得更厉害了,她一急,就说不出来,只知道哭。正好易星月经过,她温柔地一笑:“小平最乖了,以后不要这么说了,这样不礼貌,好不好,看,阿姨给买了芭比娃娃。”然后又给她摸去眼泪,转头对岳君来说,“孩子还小,就不要怪她了,她哪懂哪个能说哪个不能说。”岳君来当时冷着脸,抱着岳青平回家。岳青平后来对爷爷说,她没有。爷爷一笑,“知道,的小丫头,知道。”
有时候玩捉迷藏,少了就叫她去凑数,她躲起来,可从来没有寻她。后来有个孩子看见她,很奇怪的说:“方方不是说回家了吗?”小时候她很多事都明白,只是嘴笨,说不出来。但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记得小时候,总穿着公主装,又羡慕又嫉妒。从来没有穿过那么漂亮的衣服。”何方方沉思着,“但知道,是公主,捧手心,是佣的孩子,很多瞧不起,甚至不跟玩。跟之丰身后,一哭,他就慌神,哭得天晕地暗,他也不看一眼。本来就是任家下的女儿嘛。”
岳青平看了何方方一眼,她很诧异何方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她一直知道,易星月对她很好,吃穿用度,都没比院子里的孩子差,她任家长大,易星月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哪像个佣的孩子,不知道易星月听到何方方这么说,会不会寒心。


、34被盗

34
“从小到大;所有的围着转,除了家世,哪里比强半点?看现,不也就是一美编吗?还得手下做事。”何方方冷笑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小平,说是吧?”
“心里舒服就好了,说是不是都无所谓。”臆想出来的东西;还得靠臆想去解决;岳青平不想跟她争个高低。
“还记得那张相片吗?”
“何副社长不如说得明白些,猜来猜去也浪费时间不是?”岳青平微微一笑。
“那是发邮箱的。”何方方说,她站到窗前;背对着岳青平,“有爱他吗?因为一张相片就可以放弃他,却是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哪怕他结婚,有了孩子。”
“第一,知道相片是发的,第二,高估了自己,还不值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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