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弃妇多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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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弃妇多娇媚-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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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乔梁迟疑了一下。

“侯爷,宣平侯府以门风严谨而闻名于世,皇上也曾经说过宣平侯府不愧是百年传承的书香门第,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阖家和睦,”齐言彻道,“如果贵府二房,因为想脱籍而不得,必然心中不忿,此事闹将起来,搞得尽人皆知……”

齐言彻顿了顿,沉声说道:“万一,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既然乔家二房自愿脱离宗籍,侯爷不如就此允了他们,也免了以后生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端。侯爷你看如何?”

乔梁听出了齐言彻话语里暗藏的威胁之意。齐言彻的言下之意是说他自己是天子近臣,既然他知道了这件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告诉皇上。

乔梁心中愈发狐疑,这齐国公今天是犯了什么毛病?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乔玉珩说话?难道说这齐言彻不仅爱管闲事,还爱乱嚼舌根?难道说自己曾经得罪过他?

思来想去,他和齐言彻在今晚之前,素未谋面,从来没有接触过,又何来得罪一说?

乔梁思忖了片刻,终是不其解,但是他终究忌惮齐言彻,也不敢对他不敬,只好先按下心中对齐言彻的疑惑,先考虑起乔玉珩的事情。

其实乔玉珩是不是乔家的人,他乔梁跟本不在乎,不过是一个并不久矣的孙子了,早晚都是要没得。

若是因为不让他脱籍而产生怨愤,闹将起来,实在是会坏了乔家的名声。更何况这事儿还被天子进臣给撞见了。

乔梁想了一会儿之后,慢慢挺直了身子,一手放在被后,一手指着乔玉妙和乔玉珩,气势十足的冷然说道:

“乔玉妙身为女子,被休失德,不配做我宣平侯府乔家的子弟,今日,便将她除宗。”

“乔玉珩执意随同其姐脱离宗籍,一同除籍。”

之后,乔梁还冷哼一声:“不要后悔。”

事不宜迟,当晚,宣平侯府就开了府中祠堂,由乔梁、乔渊在场,齐言彻作为旁证,将乔玉妙和乔玉珩除了宗籍。

又因为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守寡之后,就是从子,所以舒清便是随着乔玉珩,以后也不是乔家的人了。

——

事后,乔玉妙就和乔玉珩、舒清回锦绣院收拾东西了。

而齐言彻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下,就带着蔡鹤,告辞离开了。

之后,当乔玉妙和乔玉珩出了宣平侯府的偏门时,竟然看到有一架宽敞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

齐言彻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上马车吧,我送你们一程。”

乔玉妙看了看这架宽敞的马车,和他平日里所坐的单人马车并不相同,应该是他刚才特意为她们准备。

她看了看马车,又抬眸望向齐言彻。他正站在风口,昂藏八尺,身形高大,将凛冽的寒风,挡在了身后。她站在他面前,在他身前的这一小片空间,没有寒风袭来,只有他月光下的一片投影。

寒冬腊月里,乔玉妙心中莫名一暖。在这陌生的时代,也突然生出几许安心来。

乔玉妙弯了弯唇角,认真的感谢道:“谢谢你。”

齐言彻也在看她,看她桃花眼潋滟的波光中,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感激之中,还有那心安之意,便向上弯了唇。  夜幕低垂,冰雪严寒,两人心中仿佛却都有涓涓暖流,慢慢淌过心房……

——

乔玉妙、乔玉珩和舒清上了马车,齐言彻也一起上了马车作陪。

因为乔玉珩身子不好,所以半躺在软榻上,舒清坐在软榻沿口,照顾着他。

乔玉妙和齐言彻各自坐在一个锦凳上,面对面坐着。

因为刚刚由神医蔡鹤施了针,乔玉珩所以精神头还好,乔玉妙便问他:“玉珩,你方才提出要脱离宗族,是一时冲动吗?现在可有几分后悔。”

乔玉珩摇摇头,眉心浅粉的朱砂痣定定的,显出几分坚韧的神态:“姐姐,我是当然不后悔的。原本乔家是我的宗族,可是待在乔家,乔家非但没有给我庇护,反而险些要了我的命。事发之后,还不能给我一个交代,这样的宗族实在让人寒了心。走就走了,我没有半分后悔。至于宣平侯府的名头和家产,我也是不稀罕的,大丈夫立足于世,需得靠自己的本事,自己的能力。宣平候这样的家族,我不想待。更何况,姐姐已经不是乔家的人了,玉珩当然要跟姐姐在一起。这次能有命活过来,我便和姐姐和娘一起,自立门户。”

乔玉珩歇了一口气,又对齐言彻道:“这次,多谢国公爷相救了,玉珩铭感五内。”

齐言彻道:“不必谢。”

乔玉珩倒底身子还弱着,说了这么几句话,就有些吃不消了,歪了脑袋休息起来了。

乔玉妙便也垂下眼眸。只是身体休息起来,只是脑子却是歇不下来。今天乔玉珩险些被害死,现在得以脱险出来,不用再待在那个虎狼之窝里,左右人是安全了。

只是乔渊换药害了乔玉珩,乔梁包庇乔渊,强行将此事压下,两人现在还依旧过着逍遥日子。乔梁还是宣平侯,乔渊还是宣平侯的嫡长子。

这件事情,乔玉妙无论如何都不能咽下这口气,只是宣平侯府势大,现在也扳倒不了他们。不过就算一时对付不了他们,也可以找个机会出一口恶气。

乔玉妙心中默道,今天的事情,还要多亏齐言彻。

齐言彻帮她请来了神医蔡鹤,又亲自陪同蔡鹤到宣平侯府,给乔玉珩治病,对乔玉珩有救命之恩。后来,他又出言相助,让乔梁放了乔玉珩,可以说又帮了一个大忙。

乔玉妙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金银债好清,人情债却是难还。

他这样一次一次的帮忙,让她如何还得清?

他已然功成名就,又让她如何来还?

乔玉妙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想到这句话,乔玉妙突然睁了眼,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只见他笔直的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别处,不知道实在看些什么,还是在想什么。

以身相许?乔玉妙在心里笑了笑,还美得他了。

齐言彻似乎是感受到了乔玉妙的目光,便也把目光转了过来:“乔二小姐。”

乔玉妙微微笑道:“国公爷,我如今已经不是乔家的小姐了。”

“乔姑娘,”齐言彻接着道,“宣平侯府的事情,若是还需要帮忙的话……”

刚才,乔玉妙和乔玉珩在宣平侯府收拾的东西,齐言彻去准备马车。与此同时,齐言彻也从蔡鹤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他知道,她和她弟弟在宣平侯是受了委屈,他想知道她的想法,如果她想求个公道,他便尽全力帮她讨回公道。

乔玉妙急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不劳烦国公爷。”

她已经欠了他那么多的人情了,旧账未清,哪里又能再欠新账?难不成真的要以身相许吗?

再者,她虽说不能直接讨回公道,想法子出口恶气总是行的。

齐言彻见乔玉妙拒绝,便也不再坚持,知道她自有主意。

——

车轮滚滚,向城北而去。

马车终于到了城北秀仪巷。

乔玉妙把舒清和乔玉珩带进了两进小院,绿罗一脸诧异的迎了出来,黑宝也欢快的跑了出来。

黑宝通人性,大概看到是主人从大门请进来的人,也没有乱叫,只是在众人脚下串来串去。

乔玉妙把舒清和乔玉珩带进了屋子,又和绿罗一起,把他们安顿好。

这个院子虽说没有多大,但是毕竟也是两进两出,舒清和乔玉珩住过来,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一番安顿之后,乔玉妙突然想起来齐言彻还没有离开,便匆匆回到堂屋。

“国公爷。”乔玉妙站在堂屋门口唤了一声。

“乔姑娘,你娘和弟弟安顿好了?”齐言彻问道。

“差不多了。”乔玉妙点点头。

“恩,”齐言彻应了一声,从桌边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我送国公爷出门。”乔玉妙说道。

“好。”齐言彻颔首道。

两人出了堂屋的门,并肩走向院门口。

从堂屋到院门的路极短,不过几息时间,就走到院门之处。

两人站在小院院门青瓦屋檐之下,在如水的月色之中,道着别。

“乔姑娘,留步,我告辞了。”齐言彻说道。

“国公爷走好。”乔玉妙道。

齐言彻微微低下了头,好离她更近一些,迟疑了一下,他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多,你,也早些安置吧。”

乔玉妙点点头,想了想便说道:“国公爷也是。”

齐言彻一怔,似乎对乔玉妙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他心中一喜,旖旎的朱砂,落到水里,在心中慢慢晕了开去。

许是因为乔玉妙的这句话,让齐言彻心中突然有了几分底气,望着她微微弯着的桃花眼说道:“年关在即,过了年,便是上元佳节。上元节,你可有什么打算?”

“恩?”乔玉妙眨巴了一下眼。

“若是尚无打算,”齐言彻顿了顿说道,“去街上逛逛如何?倒时,我来接你。”

乔玉妙怔了一怔,随即她嫣然一笑,轻轻点了下头:“好的。”

如果说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那么上元节便是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

“闹元宵”“闹元宵”,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闹字。赏花灯,猜灯谜,放烟花,看舞狮,鼓吹弹唱,挤挤杂杂,大街小巷,灯火通明。

对于这古代最为热闹的节日,乔玉妙心向往之。

齐言彻刚刚帮了她们家那么大的忙,乔玉妙自然不好意思拒绝他。

更何况,乔玉妙看看面前英俊的男人,心道,同他一道出游,应该也是不错的。

“上元节,那日,我将马车停在秀仪巷的入口,相约酉时见,如何?”齐言彻道。

“好的,那便,酉时,秀仪巷口。”乔玉妙道。

——

这天夜里,乔玉妙在床上安置之后,却也没有睡着。

刚才在宣平侯时,乔玉妙气愤难挡,现在夜深人静,万籁俱静,她便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之后,她那镇定沉稳的性子便又占了上风了。

她躺在床上,仔仔细细的分析,现在她所面对的境况。

她有一套两进的宅子,手里也有不少银钱,若是只有她和绿罗两个人,那么这些财产便是绰绰有余,足够她俩殷实的过上一辈子了。可是现在,多了乔玉珩和舒清。

以前,乔玉妙的人生目标,是过上独立自由,富足畅意的好日子。

现在,她的生活目标又多了一个,照顾好自己的娘亲和幼弟。

她的娘亲性子柔弱,生活的全部就是儿子和女儿。娘亲疼她爱她,拳拳母爱。人非草木,乔玉妙早已在心里把舒清当做自己的母亲。

幼弟病弱,视自己为主心骨,自己被除去宗籍,他便也跟着出来,爱她敬她,也不必多说。

这两个人便是她在这世上唯二的血亲。他们既然已经出了乔家,那她乔玉妙便要照顾好她们。

乔玉珩现在由蔡鹤负责治疗。虽说蔡鹤是看在齐言彻的面子上,才出面给乔玉珩诊治的,但是这诊金,她却是一定要给的。总不能让人家免费出诊,更不能,让齐言彻帮忙请了人,还要帮忙付诊金。这诊金她是必须要给足的。

除了诊金以外,还有药材钱也要付。乔玉珩的病是胎里带来的病弱,需要用各种温补身子的上好药材固本培元。

之前,蔡鹤说过,乔玉珩这病不靠治,靠养。不能求手到病除,只能求缓慢好转。想要成为一个身强力壮的人不可能,不过成为一个身子虚弱的正常人,还是极有可能的。

有希望就不能放弃,一定不能因为银子短缺的事情,而放弃治病的机会。

另外,乔玉珩是个读书的料、一个学霸坯子,却因为身体的原因,耽搁了许多年。

乔玉妙盘算着等乔玉珩身子好了一些以后,她就给他找一所好学堂,让乔玉珩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去学堂。好学堂束脩也贵,再加上笔墨纸砚书本这些用具,到时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至于舒清,大家闺秀出生,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只要她有能力,在吃穿用度上,乔玉妙也不想太委屈了她。

乔玉妙这么细细想了想,她突然发现她竟然又缺钱了。

她只能再想法子赚钱了。

不过这一回,她却不想再像上次一样,用子明先生的名头,再写上几本话本。

毕竟《岳英传》是她前一世听来的,子明先生其人是她杜撰出来。这一切都是在阴影之下的,不能公之于众的。毕竟这个涉及她穿越的秘密,若是传扬开始,万一惹人怀疑,便也是一桩大麻烦。

她只想赚钱养家,又不是想做个名垂千古的文豪。这个法子不是长久之计。

当初,她写《岳英传》是为了救急。现在,她要养家糊口,所以需要找一个长久的营生。

到底做个什么营生呢?乔玉妙没有主意,便想着明天早上再去街上转转,找找灵感。

——

第二日一早,乔玉妙让绿罗在家里照顾舒清和乔玉珩,自己上了街,看看有什么长久的营生是可以做的?

再过十日不到,就是大年了,天气虽然冷,不过街上倒也热闹。

北门街两边的铺子俱是张灯结彩的,门面的门楣处大红灯笼已经悬挂了起来,灯笼上写了各式吉祥喜庆的话儿,或是一个字的“福”,或是一句话的“年年有余,岁岁平安”,各式年货也都在铺子最醒目的地方,摆了起来。

乔玉妙走着走着,看到有一家铺子里,人特别多。她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卖字画的铺子,桌上摆着的,墙上挂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墨丹青,横轴竖轴,错落有致。

然而,店铺中所有的顾客都集中在店铺的中间,围成一个包围圈,似乎在围观什么东西?

这些围观的人,一边看着,一边还发出声音啧啧称赞:“妙,妙啊。”

乔玉妙瞧准了一个空挡,钻到了人群的前面。

原来店铺的中央挂了一副水墨画,店铺里的众多客人都在看着幅画。

乔玉妙便也朝这副画看去。

她从小受外公外婆的熏陶,对古典文化也有一定的了解,听评书,赏字画,这些事情,从小耳濡目染,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算是略知一二,她这便仔细看了起来。

此图名曰《松山积翠图》,泼墨挥洒,运笔自如,画风俊秀清逸,却又意境幽远。

好画,好画,果然是妙啊。

店家正站在这《松山积翠图》的旁边,笑眯眯的朝围观的众人看着,见大家都对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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