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津西有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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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林津西有关的一切-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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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回了公寓,万家灯火下,情绪爆发地不够猛烈。那种感觉,像是有足够的阴郁但是只有一小个针戳的口,一点一点地漏,比闷着不发泄无视和一下子山洪暴发都要心塞。洗完澡也没有消退,打开了储物室,一堆堆的洋酒难得没有喝的欲望,而是拿了李鸣潮在搬家时送来的两瓶白酒——路小枣爱酒出了名,但他不知道在洋国长大的路小枣只是喜欢喝洋酒,路小枣倒是挺喜欢五粮液,只限于闻,醇香味闻着都醉人反倒不爱喝了。
这晚路小枣却只想喝着醇。
拿的牛奶杯装,没有一口灌,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再任性点多好。
为什么没有人在旁边弹琴呢,是不是缘尽了琴弦也断了。
白娘子怎么偏偏选了许仙呢。
白娘娘想做人,选了许仙便没有后悔,可我好后悔呀,可为什么斩不断。
是不是因为我也是个坏人,太怕受伤所以才老是受伤。
林津西你喜欢我就不要让我那么难过呀。
路小枣你既然怕疼你就别喜欢林津西呀。
怎么这酒面也是你的脸,好讨厌,喝掉。
是不是我们都太自我,是不是我们都不值得被美满眷恋。
林津西。
林津西你什么时候陪我去蹦极好不好,我突然想感受下和你生死相随的感觉,就当做梦。
林津西你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下雪了我怎么那么孤单。
孤单?好像不对,还是难过吧。找不到形容词了。
林津西。
喝完了,再开一瓶吧这么不经喝。
我还以为我只有喝洋酒不会醉原来白酒也挺能喝。
没有可以想的了。
空荡荡空荡荡。
空荡荡空荡荡。
下雨了?
啊不对是谁在敲门,懒得管准时什么鬼神,走开啦我手上没人命没冥币。
林津西今天有些忙,晚上才跟River的导演联系,却意外得知失联一个星期的路小枣出现在了剧组,迅速挂了电话打到路小枣手机上——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超速赶到路小枣的公寓,砸门没人理,有不好的预感所以问了李宁以路小枣家的密码,冲进门。是坐在沙发和茶几间的地毯上的路小枣。
关门,脱了鞋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桌上摆着一瓶空了的白酒瓶和一瓶还剩三分之二的。路小枣捧着牛奶杯一小口一小口真像在喝牛奶,只是香味未免太醉人。
林津西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拿过了杯子,是拿过,没费多大的力气,路小枣好乖的。
灌了一大口——好辣。
“好喝吗?”路小枣睁着双水灵灵的眼睛问林津西。
“还不错。”林津西笑着回答,很少出现的温柔的林津西。
“想喝自己去拿杯子啦,抢我干什么。”路小枣抱怨着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似乎是想帮林津西拿杯子。
却在站起来的瞬间摔了下去——正好是林津西的怀里——好怀念的气味——林津西。
林津西想扶起路小枣,却触到一片的湿润——是泪。她趴在小腹靠上的位置,手慢慢的抱紧腰,很紧,哭得很认真,没有声音。
“林津西。”
“我好讨厌你的。”
“我不喜欢你了好不好。”
“为什么我做不到不喜欢你呢,你帮帮好不好。”
“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喜欢你了,好累呀。”
林津西的手慢慢地围住她。
“我抱着你就像抱着整个世界,你要不喜欢我了,我该去哪儿呢。”
“路小枣。”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怎么办。”
“我好不容易才开始努力去接近你,我想知道你在听什么歌看什么电视剧高兴什么难过什么,我花了那么久,才明白我爱你,你要是走了,我会不会连自己都不存在了。”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那绯闻。嗯我和她是有些暧昧那天遇见其实我很认真地整理了,你还是不高兴是不是,你咬我一口吧,咬两口也行,不要不要我了就行。”
“你知不知道那几年没有你我多难过吗,我以为我挺开心的可是每次拿起手机都会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每次过生日全世界24个时区的那一天都算在内,其实只要有条短信我都开心了可是没有,我没了你还是林津西吗……唔”
路小枣一口咬在了林津西嘴唇上,上嘴唇一口下嘴唇一口,“可以来第三口吗?”
“林津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三月

二月的记忆只剩下装作混乱实际清醒的一夜,以及在躲什么似的多出来的英国的工作——精明如路小枣,关键时候也只会当缩头乌龟。
三月也没回S城,让糯糯和李鸣潮搞定了半个月的休假。这倒不是为了躲着谁——早前提过的《River》,路小枣给自己留了个配角,拍摄地是离S城千里之外的H市。
到了剧组才意识到有个被忽视了人——景叹颜。
第一天路小枣只是探班,站在一旁看游刃有余的景叹颜,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恰巧是陆井然迎了上来,“当家的心情不好?”
路小枣瞟了他一眼,陆井然这人很识趣,脏了自己在底下跌摸滚打那么多年都只是个三线,还是靠娱乐圈那些不忍直视的潜规则搭上了路小枣的剧组,许是看出了被掩藏了的失落的演技,也或者只是人有种莫名的正直感让路小枣在《阿七》随手送了个戏份少的可怜其实分外讨喜的角色后,又在《River》直接给了跟男主平起平坐的男二——按戏份来分的男二,从某种意义上看,路小枣对陆井然算是有些偏心了。
“有事心里梗着偏偏没法发泄怎么办。”路小枣的眼神还在景叹颜上。陆井然摸了摸下巴——“发泄啊——for one night?”
路小枣感觉头上青筋已冒,“滚。”哪壶不开提哪壶。
哀叹了一身,走到罗生身边,——罗生,《River》的男三兼顾导演,不得不说有时候全才和人才稀缺是有必然联系的,路小枣家的人基本上都可以分饰两角,顺带一提这是个肌肉男,正好适合这种科幻片里抓好重心。谈论着进展和明天开始的路小枣短暂的戏,而拍完这一场的景叹颜恰好走了过来。
“老板,导演。”不算亲密不算疏远不算正式也不算随意的称呼,还有恰到好处的面部弧度,音量的拿捏——称得上伶俐的人。
“老板的戏明天开怕吗?观望没问题吧,传闻看老板拍戏比看好莱坞的戏还震撼。”
“只是精神分裂症严重而已,别跟我学容易走火入魔的。”自嘲下,路影后。
第一天相处,平手。
第二天,准时开拍。对时间的要求也是完美主义者的固执,Action一脱口路小枣就不是路小枣了,或者是另外的路小枣,每一个不存在的角色都是她——现在她一身白色的礼服,相当艺术的包裹出流畅的线条,静坐在一个巨大的鸟笼里,是的,路小枣的角色,便是这终极Boss的宠物,哑人,是不会唱歌的夜莺,仅仅是日夜静坐在哪儿,微微向下低了15度的下巴,向下垂的眼睫毛,面无表情——完美的花瓶。
林津西走进来时便是撞进这样一幅图,半个月后才终于相见,光是脖颈的曲线就勾起了那晚的记忆。正沉醉景叹颜也走了过来,“原来,是老板。”
林津西惊愕地转过头,“老板是影后不错,林津西你真是,什么都藏不住,世间情爱这事还真是说不清。”景叹颜在扰了林津西的绮思后自己倒是盯着片场中心,明明是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花瓶,完美的控制到近乎为无的存在感却又如空气萦绕,细微到难以察觉的表情幅度完美契合鸟笼外的谈话,却又让周围的视线莫名其妙地避不开——第一次知道当背景也是这样考功力。
林津西没有看过去,很是专注地对着景叹颜,“该说的那晚我已经说完了,以前是我不爱想多的,由着莫须有的绯闻乱天飞,现在都结束了。”
景叹颜好笑地转过头,“莫须有的绯闻,老板能看上你大概就是唯一的瑕疵了,这么找借口未免太怂,要我戳破你之所以装作暧昧是因为我的确有吸引你的地方,没有到占有的地步,所以暧昧着刚刚够风花雪月的浪漫不是吗?”
林津西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像是给出了回答,“嗯,是的,我的确有被你吸引。”
景叹颜有些惊讶,回过头,“看来,终于是有些成长了。”正是灿烂的笑,被待机的男一号小天使抓住了——“什么什么,告白吗告白吗,哇大新闻。”
从场上下来的路小枣远远的望了一眼,便径直走去了罗生那边。
整整一天的拍摄林津西也没抓到和路小枣解释的机会,已是深夜,各自收拾。
酒店房间。
路小枣泡了澡躺床上,虽然心情抑郁却昏昏入睡,太久没拍戏这一天的背景当下来还是有些类,更何况时不时还要在独处的时候来两句柔中带刚刚中又带柔的衬托出个有血有肉的反派大Boss,也是累坏了精神了。
意识再聚拢时只觉得膝盖热热的,睁眼是橙黄的灯光,缓慢地直起身。
是林津西。
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正覆着精油按摩着路小枣的膝盖的林津西。
路小枣还没醒,只是愣愣地一句软绵绵的“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呀?”
林津西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低头继续按摩那跪坐太久而红肿的膝盖,“窗户爬进来的,不是你教的吗?”——这膝盖,这腿,都曾在那晚与自己在那地毯上交互地摆放着。
路小枣不想说话,于是就不说话,只是直着身看林津西专心致志的神情,林津西也不说话,光是压下绮思已经拼尽全力了,更何况心疼和心动还无时无刻不溢满心。
后来路小枣渐渐困顿,坐直的身子变成了斜倒在床上,像只小博美犬,迷迷糊糊地入睡。
待林津西终于看见双腿已恢复,起身是个完全睡熟的博美,哦不路小枣。笑了笑,洗干净手上的精油才再抱起路小枣,塞进了被窝,稍一犹豫自己也钻了进去——她胆子那么小陌生的地方肯定会怕,与其等半夜被惊醒再跑来找我给她唱歌,还不如现在就被我抱着,更何况这一晚想了那么多迷乱,尝尝腥也不算过分。思毕,果断往嘴上吧唧一口。
翌日清晨。
不得不早起拍戏的路小枣恨恨地盯着把自己抱得满满的还睡的死熟的林津西,就这那放在嘴边的肩膀就是一口——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般配的一面了。
这一天路小枣依旧全程无视闲着没事晃来晃去,还顶着找做配乐的感觉的借口的林津西,而林津西一副正派却完全没隐藏的爷我今天欢喜的气场,只留着远处的景叹颜一阵思索。
酒吧。
林津西走进包厢,是浓妆艳抹的景叹颜,举着酒杯,像在喝又像没在喝,察觉到林津西走近,斜睨一眼,媚态丛生。
林津西只是皱了皱眉,“什么事要在这说。”
景叹颜倒了杯酒递过来,“这里不好吗,酒吧可是仅此于酒店□□易发生的地方。”
林津西没接酒,站在面前懒于应付的样子,“这种把戏还是算了吧,我有事先走了。”
景叹颜并没有在意的样子,兀自放下了酒杯,“现在不觉得我的样子很诱惑了,真是狠毒呢。痴情汉的形象就那么好,连你林津西也走上了这条路,无趣。”
林津西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转过身,盯着一脸媚态全无认真的景叹颜,“是我不是好人,我现在也觉得你很美,但不一样的,路小枣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存在,区别在于这年纪我也终于是认清了自己的心。”
景叹颜表情没变,“认清了又怎么样,认真的感情很累人的。你玩得起吗?”
林津西笑了笑说,“谁知道呢,我就觉得你也好其他的也好,都没意思了,没了她的话,都没意思了。”
很晚,只是景叹颜盯着酒杯里的色彩,没有言语。
路小枣的部分快要拍完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林津西因为自家公司的事被身为老板的李宁以亲自到片场拖走。对此路小枣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依旧是无视——哼反正当花瓶的部分都拍完了不用那登徒子揉膝盖擦药了,爱走不走。
大BOSS挂了以后一段独角戏,然后和景叹颜有两句话的对角,然后便是杀青。
离开前意料之中景叹颜截了路小枣,助理化妆师都在,景叹颜只是问,“老板,您的角色最后还是爱上了那反派了,是不是再讨厌的人看久了都会生情,那这样感情这玩意儿未免太廉价。”
路小枣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景叹颜那张看起来并不是真心疑惑的脸,答道,“是不是在一起久了一定会日久生情我是不知道,只是我的角色爱上那反派不过是他是认真的,再变态再扭曲注视着‘我’的时候眼神是认真的,只在‘我’面前展现的脆弱和纠缠还有病态的价值观都是认真的,‘我’爱那人,因为他爱‘我’即使那爱太病态,更因为‘我’眼里的他,真实而富有魅力。”
“世上有很多很无聊,权势名气之于我,情爱人心纷扰之于你,认真很难,认真开了头就到结局,人生开始有趣了,就不再眷恋无聊的剩下的了。”
景叹颜侧身让开路小枣一行离开了拍摄地,只是站在哪儿没离开,——即使是不确定的认真,也是有趣的存在,可这样的认真要到哪里寻呢。
路小枣坐上保姆车,把已经输入的告诉林津西今天已经完成拍摄返回S城的短信一口气删掉——哼,别以为我说的那么大气就不在意这个情敌了!
其实,还是不确定的。
路小枣说林津西给的伤太深太怕疼,如果注定还会受伤宁愿把悸动留给过去,如果林津西太珍贵,就别再扰乱回忆。
林津西说路小枣给的痛太深太难忘,绵长地留在身上,如果最后还是要失去,那这每次一想起就疼的顽固伤口会不会在以后的生命里加倍的痛,如果路小枣是一辈子的无法割舍,是不是不该再让沟壑更深不见底。
可是人生那么长,万一有那么一点意外。
可是人生那么长,万一幸福了又有那么一点意外呢。
懦弱而胆怯的爱,如果一个人真的珍贵到无言以表,大概会选择做个一般亲近的朋友,舍不得。
离开的第二天,深夜,12点,忙活了好久难得可以睡个好觉的路小枣已经在被窝,入睡的前一秒接到了林津西的电话,那一瞬真是想把电话砸出去呀砸出去。
“喂。”没有压制的火在烧。
“路·肖枣。”同样不小的火气,对林津西来说,很难得了。路小枣印象中的最后一次发火,似乎就是因为龙氏吵架的那次了。所以路小枣的觉瞬间也就消失了,咯噔一下不安蔓延,却还是硬着脾气说一句“干嘛。”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S城了。”许是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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