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解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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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解罗衣-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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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却有着整块施华洛世奇天然水晶水嘴开关,可自动升降、自动渗油的烧烤、煎锅和与之相配的自动升降抽油烟机,适用于金属器皿的微波炉。
  让含笑选择贡院6号的还有另一大因素:低调和牛气冲天是这所豪宅经营者的两大特征。三幢公寓只有一栋对外出售,共50套。业内流传一个说法:大富豪刘永好来贡院6号看房子,因为没有提前预约,被拒之门外。经营者还强调:“并非有钱就可以买房,演艺明星我们就不接纳。”
  这次来苏州参加第28届世遗会,齐越又花1千多万元在拙政园旁边购买了一套别墅,这儿离碧梧巷不远,她知道他的心思,他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苏珊。男人就是这么贱,越得不到的越珍贵。
  有人给含笑打电话,说有点事情找她,她问什么事,她说是关于你老公的事。她说既然是我老公的事,你为什么不找他反而找我呢?
  找你是想跟你聊聊,你老公曾经跟我有过一夜情,但我原来不知道他是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董事长,昨晚在电视中看到他,我都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人物,也爱玩网络游戏,我就是玩游戏才结识他的。
  哦,那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跟你聊聊,你千万别误会,我不会敲诈什么的。我不是那种人。
  我没空,如果你需要钱,可以找个正当理由,我可以考虑资助你。从你的声音中听出来你大概还是个年轻姑娘吧。
  不是为了钱,是我很想见见你,因为听你丈夫说,你们的爱情也是发生在一夜情之后。我想知道,你是怎样捕获你先生的,他这个钻石王老五怎么会落入你手中的?你肯定是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女人吧。
  含笑把电话掐了。
  她不屈不挠地打。
  含笑生气地朝她吼:你有廉耻吗?勾了人家的老公,还要光明堂皇地打上门来。
  别河东狮吼,我又不想抢你老公,你激动什么?不如大家见面一起聊聊,做个朋友,我不是你想象的坏女孩。
  好吧,明天下午2点钟在雪莉咖啡屋见。
  咱们说好了,明天不见不散。
  七里山塘是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在苏州任刺史时开挖的,当时来自中国各地的商贾云集山塘,流水一样的花船匆匆往返,触目处百媚千娇,姹紫嫣红。河间画舫更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马蹄哒哒的敲打着青石路面,一乘小轿迤逦而来,又姗姗而去……白居易有诗赞美七里山塘:“自开山塘路,水陆往来频;银勒牵骄马,花船载丽人。”
  如今经过整治的山塘街,风姿绰约,繁华如昔。
  第二天下午,大约在1:40左右,含笑来到了山塘街的雪莉咖啡屋。她想占据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观察那个约她的女孩到底能不能见。
  她用的香水是欢乐(Joy)牌,不是因为最贵,而是喜欢其茉莉香味。她用的护肤品是顶级名牌哲。碧卡狄。
  1:55分,她看见一个穿着非常时尚、身材非常好的女孩进入了咖啡厅,她进入咖啡厅后开始拨电话。含笑估计是拨给她的,果然,她的手机响了。含笑决定见她,朝她招了招手。她们对面坐了,服务生送上冰水。女孩很年轻,比她想象的还要年轻。而且是个标准的美女,漂亮的容貌、窈窕的身材,非常的可爱,可是她的脸上却有脂粉遮掩不住的疲惫神情。而且从第一眼看她不象一个会放纵自己的女孩。含笑点了一壶皇家咖啡。
  她们就直接切入正题。
  据她自己介绍她是一名网络游戏玩家,曾经很多次用“一夜情”的方式收购网络游戏中的高等级装备,但是由于长时间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我是玩mu的,是一个精灵。你知道在mu里,等级和装备是同等重要的吗?如果你的等级高,可是装备却很差,那么你等于是个白痴。等级再高也是白痴。我在里面有过很多的“老公”,因为他们等级高,可以带我练级,给我装备,而且我们也经常的见面,这样也方便“联络感情”。
  含笑说,你这样一个美貌少女,如此行为,是不是太不自爱了呢?
  其实这并没什么,大家都是“玩玩”,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可耻的行为,我在这方面的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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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比利时咖啡壶,紫铜的密封壶下面有小小的龙头开关,另一边则是玻璃壶,两个壶象天平秤似地架在两边。紫铜壶下面有小小的酒精炉,酒精加热,紫铜壶里的水成了蒸汽慢慢全部进入到玻璃壶中,天枰一边倒向玻璃壶,紫铜壶下面的酒精炉的盖子就会盖上熄灭。一经冷却,咖啡马上就回流到了紫铜壶中,这时将密封阀松开,打开龙头就会有香浓美味的咖啡流出来。
  女孩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下去。
  我第一次用“交易”的方式来换取装备是在三个月前,那时我已经100多级了,可是身上没什么好的装备,当时在物品市场看到一个人出售精灵装备,是加9追8的,以及大约20颗宝石。大约是价值人民币2000元左右,这样的装备正是我想要的,于是就和他谈,他提出用现金交易,可是我身上一下子也拿不出近2000元的现金,于是我就对他说以“一夜情”的方式来换取他的“装备”。
  含笑问,在他不知道你的相貌等情况下他能答应吗?
  他当然不会这样答应我的条件,于是我们约好了在人民广场见面,见到他后我对他的长相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他比我以前的几个“老公”要帅多了。在他得到非常满意的“答案”后他就带我直接去他家了。
  世茂滨江花园?
  是的。
  后来呢?
  后来只要他来上海都会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开个价吧。
  我不在乎钱,我的装备现在也够用,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样用“一夜情”套住你老公的。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
  我在芬兰留学的时候,他常去看我同宿舍的女同学,后来有一天,那个同学不辞而别,他去找她,她已走了,他很伤心,喝醉了,我把他从酒吧扶回住的宾馆,照顾了他一晚上,其实,那晚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你跟他说的不一样。
  是吗?他对你怎么说。
  其实,他对我什么也没说过,这都是我看见了你以后想象的。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也是欲望强烈的女人,像《聊斋》里修炼成仙的狐狸精,是男人,都会给你迷住,只要你想要的男人,你都会得到。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你是怎样得到我的电话号码的呢,是我丈夫给你的吗?
  不是,是他给你打电话时我记下来的。
  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和职业。
  我叫菊,是个无业青年。
  你有很好的家庭背景,你穿的内衣和香水味道泄露了你的秘密。
  第二十五章 今世无缘
  拉里沿着环城西路向南走,第一个路口右拐,就是枫桥路,路边都是卖纪念品的店,第一家店是卖真丝女睡衣和檀香扇的,半面墙上还挂了些苏绣。店主看他是外国人,热情洋溢地请他进去看看。拉里指着一幅《林间小路》的绣品问卖多少钱,店主说便宜给你120元,拉里摇摇头。拉里知道那些苏绣都是些大路货,几年前的老样子。在镇湖刺绣一条街上,这种档次的小幅面刺绣35块钱就可以买到。拉里拔脚要走,店主却追着他问,“你说多少可以买呢?”拉里连连摆手说:“不买不买。”
  第二家店的铺面是那种老式木隔板的,是卖油画的。店里,两个人在下围棋,面对门坐的是个老者,很清矍,腰杆笔直,样子有点儿像章太炎。大腿上放着一只黑色的小人造革包,看得出,已经很旧了。与他对弈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带着度数很深的黑框眼镜,一付中学数学老师的模样。见有人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把头俯在棋枰上。拉里在大学里曾经问同学,围棋怎么叫输,怎么叫赢。同学的回答是:脑袋离棋盘近的叫输,离得远的叫赢。呵呵,看来那个中年男子形势不妙。正对门的墙上是一幅陈逸飞的临摹,很大。三个姑娘,一个坐着、两个站着吹笛子。临得很没有生气。右面墙上,是一组风景画,画幅也很小,画的是周庄的双桥,以及小桥流水人家什么的,看得出是照着照片画的,没有去实地写生,所以也很差。地上立着的一幅人物像,是一个村姑倚在院门口。院门很低很窄,墙头长着些青苔。姑娘穿一身蓝碎花布衣服,裤腿刚刚遮住膝盖。小腿粗壮,很健康的红润,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拉里后退一步,蹲下来细看这幅画。这时候,棋局结束了。把老者送到门外,店主回来告诉他,这幅人物是南京美院的一个研究生画的,五百块,诚心买嘛便宜点。拉里依旧蹲着,回答说不喜欢。因为画的左下角和右下角各画了一只老母鸡,还都是黄的。“多画了一只鸡,”拉里站起身来说,“另外,这姑娘的位置和面部表情也不够好。”店主听罢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坏牙:“你倒是懂的!”店主问他哪国人,他说是印度人。店主说印度人好,唐僧去西天取经就是去的印度啊,不过,那时的印度叫天竺。两人正说着话,隔壁卖苏绣的拿了一张《姑苏晚报》对店主说:“你看,苏州出了全国第一贪,这一下姓江的副市长跌跟头了,家里地板下藏的全是钱,搜出来的钞票来不及点,只能用秤称,一共23公斤。要死快哉,要这么多钱做啥?都是儿子造孽,开公司注册资金1000万,是他爹从别处挪用的,拍卖土地和五星级宾馆,一次就赚几千万,这生意是太好做了点。”那人把报纸伸到黑框眼镜跟前,“你看看,这下把苏州‘百官共廉’的神话打破了,不出就不出,出么就出一个最大的。还有,新庄立交桥投资高达4。66亿元,刚一通车,就发现桥上出现了裂缝,这也是这位市长大人留下的‘杰作’呀。”
  拉里问:“哪个江市长?是不是他媳妇开‘福安’拍卖行的?”
  卖苏绣的说:“怎么,你也知道啊?”
  拉里说:“他媳妇我认识的,是我南大的同学。”
  两个店主都看着他说:“你是来中国读书的?”
  拉里说:“早就毕业了,现在印度驻中国大使馆工作。”
  “哦,原来是个‘中国通’外交官。”
  拉里再无心思逛街,告别两位店主,出门就给安打电话,安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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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里正思索怎么样才能联系上安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一抬头看见含笑正摇下奔驰车的窗玻璃朝他招手,他们都是世遗会的嘉宾,会议期间一起参观游览,混的比较熟。“你怎么也在这儿?”含笑问他。
  拉里说:“我有在地摊上淘便宜货的习惯。”
  “淘到没有?”
  拉里说:“这次没有。”
  含笑问他:“你上次所说的在东山买到《烟江叠嶂图》的北宋名画,是真的吗?”
  拉里说:“当然真的,骗你干啥?”
  含笑说:“能让我看看吗?”
  “你想买?”
  “如果是真的,我想买了送一个朋友。”
  “什么友谊这么珍贵?”
  “是这幅画的原主人。”
  拉里说:“此画曾辗转于多个赫赫有名的主人之手,从金代元好问,元朝刘汉卿、戴祖禹、徐琰到明代周吉、魏秀敬,清初,高氏用整座庄园换得此画,后又归鲁庵收藏,此后三百多年下落不明。一直到三十年代,它重出江湖,在南京、上海、北京的文物市场流转,后归苏州楚氏所藏,文革时复流落坊间。我是在东山一农户家中获得,以20万人民币购得的。”
  含笑说:“我要赠送的,正是苏州楚氏。从明代以来,这画儿的真伪,一直让人疑惑不定,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诗真画伪,有人说画真诗伪,有的说都是真的,也有的说都是假的。不过,此画只要让楚风爷爷一过眼,真伪即辨。”
  拉里说:“这画儿的来龙去脉是有迹可循的,宋代《云烟过眼录》、明代《味水轩日记》、清代《式古堂书画汇考》上都有著录。我觉得,这画儿的技法精炼,画树用笔尖挺流利,峰峦用淡墨皴染,秀润而有韵致。王诜的传世作品很少,山水画存世的仅两件,书法一共四件。自从获得这幅画后,我像个迷上拼图的孩子,用上了笨功夫,一到夜里就拿着王诜书画的一块块复制品细部,与这幅画的细部反复比较,有时直到凌晨。”
  拉里与这幅《烟江叠嶂图》,早已到了相看两不厌的境界,他用灵魂嗅到了画上的气息,这气息如此之好,会是假的吗?
  回北京后,拉里果然让含笑到他的住所参观他收藏的《烟江叠嶂图》,那画儿有一种空灵的气息:云山高耸,杂树丛生,江上烟雾迷蒙,樵夫担着柴在曲桥上往来,渔夫在江舟上撒网,岸坡上林木交植、藤萝倒垂,更难得的是,背后还有苏轼、王诜的数首唱和诗。
  含笑买下了这幅画。
  她送到《红跑车》摄影社。楚地对她说:“这幅画明明是膺品么,你怎么看不出?这是清代苏州桃花坞作坊仿制的,不过,仿的很不错,几可乱真。王诜的《烟江叠嶂图》有两幅,一幅水墨,一幅青绿,现都藏上海博物馆。”
  含笑说:“不是传说你们家的《烟江叠嶂图》文革时被抄走了,后来流落到民间,还被收旧报纸的拾了去了。”
  楚地说:“都是以讹传讹,我们家的那一幅,是董其昌的《烟江叠嶂图》,还是摹本,怎么变成王诜的真迹了?真迹都捐给上海博物馆了。”
  “我一心想完璧归赵,谁知还是买了膺品。”
  “我说含笑,你要烧钱也不是这个烧法,还是捐给希望工程的好,救助失学儿童,功莫大焉,别做这种傻事了。”
  “我还不是想讨好你么,谁知你一点也不领情。”
  “你已嫁为人妇,我还能对你怎么样呢?”
  “那幅在普罗旺斯拍的照片呢,那一望无际的薰衣草,才是我最美好的青春岁月。”
  含笑这样说着,眼前浮现出无边无际的紫色来,薰衣草的香味仿佛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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