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倾。“当真。”方子倾狠狠一点头,对于一个方子倾这酒鬼来说,要把自己的一窖酒分出去一半的感觉真是让她难以言语。“我这就去买。”狼道兴奋的一笑,随即没了身影,不知道师傅那老头知道自己和师姐打了王府酒窖的主意会作何表情,尤其是还不给老头分享。“哈哈哈。。。”王府附近响起狼道怪异的笑。
清欢一进门就见狼道提着酒坛正坐在床被倒在方子倾手里的酒杯,床边还倒着一个空酒坛,清欢的脸瞬间就绿了。狼道见清欢进来放下酒坛讪讪一笑“嘿嘿,清欢要不要一起。”清欢淡淡瞪了一眼狼道“小姐,狼道胡闹你怎么跟着胡闹,你受着伤怎么能喝酒。”狼道自知理亏一语不发郁闷的站在一边。“我让狼道买的,喝酒才好得快。”方子倾只好放下端着酒杯向清欢解释,一边向狼道使眼色。狼道手脚麻利的拿起茶杯“清欢姐姐,喝杯水消消气。”“先喝点水吧。”方子倾附和着。清欢接过茶杯轻轻叹了口气,一饮而尽“咳咳。。。咳咳。。狼道你,这么辣快给我水。”清欢将狼道到的酒一饮而尽辣的嗓子出火。“清欢姐姐对不起,到顺手了。”狼道眉眼间笑意分明又到了一杯。清欢接过一饮而尽“啊。咳咳咳。。。狼道你。。。”方子倾抿抿嘴轻笑。“真是热闹的很啊。”楚长筝的声音从院内传来。“快收快收。”方子倾一皱眉向狼道挥手示意快把酒收拾了。“不用收了,这满院子的酒味,收的了吗。”楚长筝就见正在猛灌水的清欢和七手八脚的狼道不由一笑,“你们先下去吧。”狼道如蒙大赦,拉着清欢向屋外走去。“你忙完了。”方子倾略有些心虚扯开话题。楚长筝不答径直在床边坐下,看着脸色略有些潮红的方子倾“你倒是好兴致。”不待方子倾回答楚长筝低下头吻上方子倾微微有些血色的唇。方子倾瞪大眼睛没想到楚长筝会直接这般。楚长筝很温柔的启开方子倾的贝齿,另一只手抚上方子倾瞪大的眼睛,方子倾只得闭上眼睛,生涩的回应着楚长筝。直到方子倾快喘不过气来,楚长筝才放开方子倾,妖异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算是惩罚。”楚长筝一本正经正经的说。楚长筝扶着脸色红红的方子倾躺下,为她掖了掖被角“我走了。”“嗯。”方子倾本身就不大的声音更小了。楚长筝轻轻一笑吹灭烛火,走至门口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床上的身影“味道不错,还有些酒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方子倾一夜没有睡着,直到隐隐快天亮了才略有睡意,朦朦胧胧的睡去。楚离歌来的时候方子倾还没有醒,也不见清欢的影子,楚离歌放下手中给方子倾带来的书,拿了板凳在方子倾床边坐下看着方子倾的睡颜。方子倾是第一个让楚离歌有探究意思的女子,也是见过最坚韧的女子。楚离歌皱着眉看着方子倾额前的金沙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那里见过。楚离歌坐了好久才见清欢揉着额头进来,好似没有什么精神。“离歌公子。”清欢见楚离歌好像已经坐了很久略有歉意的屈膝。“哎,清欢,我都说了小姐没有醒。”狼道小步跑来,这个清欢竟然不相信她,“看吧,没。。。”狼道随手指向床边,“离歌公子。”狼道尴尬收手。“呵呵,嗯。”楚离歌不由一笑,就连丫鬟都是很有趣啊。
方子倾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眨了眨眼睛适应外面洒进来的阳光。“大皇子殿下。”方子倾刚醒声音带了淡淡的鼻音。“嗯。”楚离歌微微一蹙眉随即轻轻点头。“小姐,看吧,都晌午了。”清欢声音里带着不满。“都晌午了啊。”方子倾淡淡的笑,给清欢打着转丝毫不提昨夜的事“那给我梳洗一下,准备吃饭好了。”“小姐。”清欢撇撇嘴看了一眼楚离歌不得不咽下话茬“好吧,离歌公子吃过了吗?”“吃过了,只是等着等着又饿了。”楚离歌轻轻一笑看向方子倾。“呵呵,狼道你去厨房说一声,清欢你去打水给我梳洗。”方子倾轻轻抿嘴一笑。“是。”狼道嘿嘿一笑拉着一脸不满的清欢就往外走。
“我怕你躺着无聊,给你带了几本书。”楚离歌起身拿起桌上的书递给方子倾。方子倾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楚离歌带来的书,倒不是那些死板的古训,都是些平日可用来打趣的书。方子倾将书放在一边礼貌一笑“大皇子有心了。”“方姑娘,你还是叫我离歌吧,我实在不喜欢那一套。”“离歌公子。”不过是个称呼,方子倾不自觉的在退步。“呵呵。”楚离歌这才满意一笑“我在外面待惯了的,受不了这些官场上的等级称呼。倒不如直接称名字来的自在。”方子倾挑挑眉,若按照楚离歌这么说他对皇位也是不在意的“呵呵,听公子意思似乎对现在生活颇有不满。”“倒不怕姑娘笑话,在下就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在那乡野之村能有个茅屋比在这深宅大院的要自在的多。”楚离歌脸上带了淡淡的无奈,眸中充满着忧伤,渐渐没了平日脸上的阳光。“听公子如此说,我也是颇为向往。”方子倾似乎可以看到自己在山间茅屋小院里纺织的样子,静静听着河水冲击岩石的声音,山间鸟儿的鸣叫。“呵呵,方姑娘到是真不像这世间俗人。”楚离歌看着微微闭眼的方子倾,浓密的睫毛像是随时要飞走的蝴蝶,一脸微有血色的脸带着空灵。方子倾缓缓睁开眼睛讽刺一笑,今世注定不能享那般世间安乐了,方子倾不由得想到楚长筝的野心,而自己是要佐他登基。方子倾脸色微变,没想到自己那么容易在楚离歌面前卸下了戒心,不由得警戒起来转开话题“你这样日日往这边来,不耽误事嘛?”“呵呵,我本就是闲人一个。”楚离歌在桌前桌下淡淡的说。方子倾轻轻一笑不在说话。
“小姐。”清欢端着盆水进来在床边放下,用帕子沾了水拧干细细的给方子倾擦脸。待方子倾漱过口才将水一一端了出去。“传饭吧。”清欢刚好遇见正要回话的狼道。“好。”狼道嘿嘿一笑向厨房那边去。不一会狼道就提着食盒来了,清欢接过食盒帮狼道将菜摆上。清欢将端出一碗莲子羹添了些糖向床边走去,狼道将菜摆好便提着食盒退下了。楚离歌看了一眼正在喝羹的方子倾轻轻一笑“待方姑娘大好,我带方姑娘去十里香酒楼去吃饭,那里的莲子羹很是出名。”“呵呵,那是一定要去看看了。”方子倾抿抿嘴。
清欢刚将菜撤下去方子倾就见无忧提着药箱随着多琴来了。“大皇子殿下。”多琴表情淡淡的微微屈膝。“嗯,不必多礼。”楚离歌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多琴姐姐。”方子倾见多琴来了很是欢喜,紧忙招手示意多琴床边坐。多琴示意无忧将药箱放下自己在床边坐下“伤口可还疼?”“已经不疼了。”方子倾轻轻笑着拉起多琴的手“多琴姐姐我几日可以下床。”多琴无奈一笑,她就知道方子倾定是不愿意总在床上躺着“我也不知道,先看看伤口吧。”“大皇子殿下,请回避。”无忧向楚离歌说,示意方子倾要换药了。楚离歌应声“我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一声就好。”多琴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无忧将楚离歌送出去关上门。
多琴开始解开方子倾的衣衫露出白皙的皮肤“无忧,药箱。”无忧将药箱打开放在床边的板凳上。多琴拿出剪刀剪开方子倾身上的绷带,一道血液凝成的疤痕露出来。多琴有些松口气的一笑“我以为你多次折腾,伤口不易愈合,不想恢复得不错。”多琴拿出笑药瓶在伤口处洒了些粉末,换了白布从新包了一下,又将方子倾的衣衫整理好才看了一眼无忧示意可以了。“大皇子殿下,可以了。”无忧打开门对着门外的楚离歌恭敬的说。楚离歌看了一眼无忧便向房内走去。
楚离歌在桌前坐下到了杯茶水莫名其妙的开口“不知多琴姑娘姓氏?”正在和方子倾说话的多琴声音一滞警觉的看着楚离歌“孤儿无名无姓。”“八钱。”楚离歌似乎毫不在意的多琴的态度轻轻吐出两个字。多琴却如同炸了毛的猫“你是谁?”“呵呵。”楚离歌脸上的神色淡淡“不知当归先生如今身在何处?”多琴的脸色一瞬便的很难看,无忧上前将多琴护在身后脸色如临大敌。方子倾一头雾水的看着失态的多琴,没想到一向心如止水的多琴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过与令尊有些交情罢了。”楚离歌对于无忧和多琴的反应也是很吃惊。无忧这才略有些放松。楚离歌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树脂,树脂内凝结当归“令尊说若有事可以以这树脂为信物去药庄找他,只是前些日子去寻却并未见有什么药庄。眼下见多琴姑娘眉眼间有令尊神似才如此认出,多有唐突请姑娘包含。”“呵呵,你如何能寻得到药庄呢,早在三年之前我药庄连带家仆三百一十八口人,如今只剩我和无忧。”多琴讽刺一笑脸上带着绝望“我和无忧死里逃生,最后却流落到卖身青楼的地步,为查明我药庄为何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只得入了白晓门,只可惜至今毫无眉目。”“真是造化弄人,多琴姑娘若是有用的着的地方在下定竭尽全力,也算报答当归先生知遇之恩。”楚离歌轻叹一声。“只求公子不要再提及此事,多琴现在已不知道八钱是谁了。”多琴回复了一脸淡淡的表情。“自然。”楚离歌放下茶杯。“子倾,今日。。。”多琴略有些为难的看向方子倾。“你放心,我会只字不提。”方子倾淡淡一笑,满是怜惜的点点头,不知道多琴咽下了多少泪水,才换了今日的风轻云淡。“我先告辞了。”多琴对方子倾眼里的情意有些躲闪。无忧收拾好药箱跟在多琴身后,楚离歌起身随着出去了。王府门口,楚离歌看了看表情已经恢复正常的多琴轻声开口“三日后五号,离歌亲自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楚离歌整了整略有些失意的表情回到方子倾房内,方子倾正向着一个方向发呆,那模样就像失了灵魂的娃娃。楚离歌到了杯水递给方子倾,方子倾愣了一下接过水杯。楚离歌坐在床边也不说话,一时间房内静的可怕。“我先回去了。”楚离歌突然开口。“嗯。”方子倾回过神轻笑着点头。“你好好养伤。”楚离歌起身对方子倾暖暖一笑。方子倾微微转头避开楚离歌眼睛里的善意,楚离歌并没有在意方子倾的态度只是整了整衣衫向门外走去。
夏天快要过去了,楚离歌走后有些凉风向房内袭来。方子倾躺下略往被里缩了缩脖子,想抵住不知何处来的凉风。“听说多琴今日来了。”方子倾刚刚躺下楚长筝便来了。“嗯。”方子倾撑起身子。楚长筝快步上前去扶住方子倾拿了枕头垫在方子倾身后“怎么样?她有没有说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多琴说很好。”方子倾不自觉的遮了遮床边楚离歌送来的书。“这就好,明日珠玑回门,我会随着她一起,我想钱太尉是个明眼人。”楚长筝倒了杯茶水轻酌了一口。“嗯,你也不必多说,适当的时候直接加一把火,兵符拿过来才是正事。”方子倾想起那日楚长筝与钱珠玑成亲的样子,眼里划过丝丝不明的意味,“若是钱珠玑开口,或许会容易些。”楚长筝狡黠的一笑轻轻点头“皇兄这几日在这里可说些什么?”方子倾略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哎,若是我们只是生在平常百姓家就好了。”楚长筝轻叹脸上尽是无奈。“在其位谋其政,不要想太多了。皇上至今没有下诏书,你要多去宫内走动。”方子倾见楚长筝出现了和楚离歌一样的无奈忙扯开话题,已经注定好的就不要去挣扎什么,至少方子倾是这么想的。“嗯。那我今日先回去了。”楚长筝起身放下茶杯。“嗯”方子倾敛住眼里的无奈,如今已是在一个屋檐之下,自己只能看着他夜居她房,有些东西悄悄发芽并急速膨胀。
“二皇子殿下。”楚长筝刚走方子倾就听见狼道不冷不淡的声音,不由得扯起嘴角,狼道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楚长筝看了一眼狼道没有说话径直离去。“小姐该传饭了。”狼道没有在意匆匆向房内走来。“今日不想吃了。”方子倾歪歪头从新躺下。“哦,那我去交待一声不要做了。”狼道并不觉得有什么,和方子倾在山上时出去采药一两日不吃都是很正常的。
“小姐说不吃你就不能劝劝。”狼道快到厨房时遇到正拿换洗衣物的清欢。清欢抱着衣物一脸无奈的看着一本正经说小姐说不吃的狼道,该说狼道是笨呢还是纯真“你去厨房交待一声,做个清淡的米粥。”“可是。。。”狼道有些犹豫。“可是什么,不吃饭怎么养伤。”清欢翻白眼,狼道真是太听话了。“哦。”狼道点点头,想想也是。
“小姐,怎么能不吃饭呢。”清欢放下换洗的衣物坐在方子倾床边。正在睁着眼睛想事情的方子倾轻轻笑“今日没有什么胃口。”“我已经让狼道去吩咐了,多少吃些米粥。”清欢将衣服拿到床边“长筝公子吩咐人给小姐做的,都是宫里人的手艺呢。”方子倾起身摸了摸衣服上的绣边,这衣服太过艳丽不是她喜欢的,但是方子倾还是止不住的欣喜“到是他想到了。”“长筝公子对小姐的心意是不错。”清欢笑着将衣服放回桌前。“哼~”狼道从门外端着杯盏进来,声音很轻可是方子倾还是听到了,只得无奈的笑笑。清欢接过狼道手里的杯盏,用汤匙搅了搅要喂方子倾。“我自己来吧。”方子倾拿出被子里的双手接过米粥。清欢略有些迟疑,见方子倾动作连贯才将粥递了出去。
“照看着些,我出去备水,天色不早了让小姐早些睡。”清欢起身拉过狼道在床边坐下向门外走去。狼道摸了摸鼻子“清欢姐姐太凶了。”“呵呵,她都是好心。”方子倾不由得笑出声,狼道到底才只有十三岁还未经世事。“我也知道。不知道师姐几日才能下床?”狼道眼睛放着绿光。“你就知道惦记着酒,不过三四日也就差不多了。”看到狼道的眼睛方子倾就知道她在惦记什么,“现在我有事要你去办。”“什么事?”狼道瞬时有些兴奋。方子倾忙拉住狼道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你去天上人间看看多琴姐姐这几日会忙些什么?每日晚上来告诉我。这边我会说你替我去庙里祈福。”“小事。定不负所托。”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