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江湖被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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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江湖被人推-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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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双心里筹划着,此时他们又一次露宿野外,她一抬头正好看到树上的蜂窝,顿时有了想法。
那蜜蜂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品种,但蛰几下,估计也又疼又痒的让人记忆深刻。
景双就地取材,寻了几样草药和蜂蜜,跟身上的药粉和在一起。趁历岁寒洗澡的时候,她悄悄摸到上游撒进水里。
果然,他洗完澡,又不穿上衣到处晃。
景双托着下巴等着看好戏。
见景双难得没强迫他穿上衣服,历岁寒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又故意在她眼前晃了两圈,“小妖女,今晚上准备吃什么?”
她梨涡浅现,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轻快地回答,“随便啊。”
历岁寒黑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不对劲啊。这小妖女机灵是机灵,但做坏事的时候就格外呃兴高采烈,情绪都写在脸上,让人想看不见都难啊。
这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他带着几分谨慎,去林子里打猎去了。
景双捡了些柴,果然没过一会儿,他就呜哩哇啦叫着从林子里冲出来,身后嗡嗡嗡的跟着一群蜜蜂。
来不及说一句话,他便飞快地冲向溪水那边去了。
景双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欢快地跟过去,对着水里的历岁寒嚣张大笑,“看你以后还敢不穿上衣乱晃!”
待蜜蜂散去,历岁寒湿漉漉的站在水里,眼角肿了一处,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地上了岸。捡起刚才扔在岸边的野鸡和鲜蘑菇,默默地剥洗。
景双笑了一阵,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有点讪讪的,凑过去,“喂,生气了?”
历岁寒不理她,提着洗干净的野鸡和鲜蘑菇转身回去,找了她的小药锅来熬汤。
现在植物辨认他也学的差不多了,一锅汤里材料丰富,随着水的沸腾,很快香味四溢。
好像捉弄到了他,也没觉得有多高兴啊。
景双有点心虚,这些天一路同行,在野外吃饭的时候一般都是历岁寒动手,她最多打打下手。
他被蜜蜂蛰,都没忘了把食物带回来啊。
她在旁边呐呐地说:“我也不是故意捉弄你,那不是你总是光膀子嘛,说也不听。”
历岁寒转头翻了药膏出来,皱着眉涂身上被蛰的地方。
前面有他护着倒是不怎么严重,但背上被蛰的不轻,很多地方他也够不着。
景双连忙接过药膏替他涂。
他开口哼哼,“疼。”
她连忙愈发的放轻了动作,指腹在他背上轻轻打圈按着。
少年的肌肉微微紧绷,景双立刻停了动作,“疼么?”
过了片刻,历岁寒才声音微哑地回答,“继续,不疼,有点痒。……多给我按一会儿。”
“不生气啦?”
他趴在石头上,很大爷地指挥着她往左边点或者往下边点,一边还不忘谈判,“你怎么就这么反对我裸着上身?”
景双撅着嘴,“这样影响多不好!”
他反问:“我一大男人有什么影响?难道你害羞?你不是说我身无二两肉么?”
“……”那似乎是她很久很久以前说的了,居然记恨到现在。
“天越来越热,赶路一天汗津津的,我还要在火堆边做饭,一会儿就出了好几身汗。”他委委屈屈地诉说了半天,最后却话锋一转,非常勉强地答应,“好吧好吧,以后我注意一点就是了。”
他腿长肩宽的趴在平坦的石头上,漆黑的眼睛带着些委屈看着她,语气里满满的妥协迁就,看的景双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
他因她的动作微愣,眼里带了些笑意,侧头突然轻轻咬了一口她的手指,还很配合地叫了一声,“汪!”
“喂。”景双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敲他的脑袋,“不要装可爱啊!”
汤熬好了,因为没碗,历岁寒削了两双木筷子,与景双一起围着锅吃。
咬着香香弹弹很有嚼劲的小蘑菇,景双难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小寒,这次是我……我错了。以后你爱穿衣服就穿,不爱穿就拉倒。我再也不管啦。”飞扬跋扈的小妖女第一次向人低头,景双有些别扭地咬了咬唇,心想小女子敢作敢当,错了就是错了,以前历岁寒朝她低头了那么多次,她低一次头也不吃亏!
“哦。”历岁寒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低头喝汤的时候却微微勾唇。
这是还不高兴呢?景双偷眼看他,微微撅了撅嘴。刚才他自己都说要注意一点了,现在她都承认错误了,他反而要端着了?
沉默了一会儿,历岁寒淡淡地说:“背上还有点痒。”
景双立刻说:“可能是出汗了,一会儿吃完饭,我再给你涂一遍药膏?”
态度中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殷勤。
历岁寒努力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看着她安静乖巧的模样,心里痒痒的。这苦肉计,倒是挺划算啊。
于是,景双给历岁寒擦了半夜的药膏,历岁寒后来依然光着膀子在她面前晃,晃得她眼晕。
景双觉得自己好像吃亏了。但是每次看到历岁寒眼角那肿痕,就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他眼角的那一处好的特别慢,别的地方都好了,就那一处还存在,微微发红,他那桃花眼都肿的有几分变形,可怜兮兮的。
他那么骚包注意形象的人,说他一句“身无二两肉”都能记恨到现在的人,不至于拿他的脸来让她愧疚吧?
两人经过巨擘帮地盘的时候,居然又遇见了当初在青楼跟他们打架的那位少帮主。
少帮主见只有他们两人,去年揍他的主力雷振生并不在,还以为报仇的机会来了。
景双当时虽然出点子让历岁寒在他们身上试验接骨功夫,但并没有出手。那少帮主虽然害怕她心思恶毒,却一直以为她实力不济。
少帮主纠结了一堆人想报仇。
毫无悬念地,两人又把巨擘帮的人一顿胖揍,扬长而去。
景双觉得自己都没怎么出力就把那少帮主打的哭爹喊娘,很遗憾地感慨,“如果天业教也像巨擘帮一样挫就好了。”
历岁寒撇了撇嘴,“那多没意思。”
她看他一眼,“又要进入沙漠了,怕不怕?”
他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痞痞地笑,“怕,妖女你要保护好我。”
景双瞪他,“这么直白,是不是男人啊?”
他得寸进尺地伸手搭在她肩上,“当然是,我有一双有力的臂弯和同样想保护你的火热的心啊。不信你来感受一下。”
景双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骑着骆驼走进黄沙滚滚的大漠。心里那一丝怯懦和不安也烟消云散。
她问历岁寒怕不怕,其实真正害怕的是她。哪怕师兄平安归来,她还是会梦到他被埋在沙中的情形。
她捏了捏满满的药囊和看起来毫不惧怕的历岁寒,心里下定决心此次一定要两人去两人归,决不能出任何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小寒童鞋又萌又软又腹黑有木有?
留言收藏酷爱来,不然我拿小寒开虐!
卡文了……捉急
  
36摘取血菩提
两人未在文昌国国都停留;直接去了菩提谷。
离菩提果成熟还要等一段时间;又因为有毒雾这天然屏障;天业教虽然有人看守这山谷,但守卫松懈,景双和历岁寒混进去还是很容易的。
那山谷中的毒十分复杂,种类竟然还不止一种;景双也不敢抓守卫打草惊蛇;就自己亲自去试,然后删繁就简;一次次地改良配方。
是药三分毒,历岁寒熬好了药,看景双青白着一张脸喝下去,有点看不下去了,“我来试吧。”
景双总是质疑他是不是男人,他觉得再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女孩子这样试药,他才不是男人。
景双倒觉得没什么,喝下了药,虚弱无力以及腹中绞痛的症状渐渐缓解,人也有了几分精神,“你试?你能把解药研究出来?”
她靠着树,懒洋洋地看着他,“别闹。这毒不简单,我还没厉害到看你中毒的症状就能配出解药来。不要随便给我增加难度啊。”
任何东西,有生必有克。俗话说毒蛇出没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谷中的毒雾也是一样。她必须亲自去,除了体会那毒药的药性之外,也是要在附近寻找解药的。
历岁寒毕竟经验尚浅,代替她去了也白去。
历岁寒有点急,“不然再闯一次国师府?”
景双不停地发现谷中毒雾的新问题,心情也不好,白了他一眼,“就我们俩?那不羊入虎口么?别傻站着,帮我拿件衣服过来。”
上次能扮圣女混进去那是出其不意,这次景双可不敢那么莽撞了。
历岁寒微微握了握拳,他不够强,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在练武了,可是依然不够强。他从包袱里找了件稍微厚点的春衫给景双披上。
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只是这谷中的毒是寒毒,虽然已经喝下了解药,但景双的嘴唇还是没有一点血色,抱着春衫有点发抖。现在在人家地盘上,也不好生火引人注意。
历岁寒碰了下她的手,冷的像冰一样。他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她。
景双僵了一下,觉得有点别扭,推他,却手上没力,“喂,别趁人之危占我便宜啊!”
他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塞,挑了挑眉没好气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形容美人叫软玉温香么?你一个大冰坨子,我占你便宜?别太自信啊!”
他身上可真暖,景双的手贴在他胸口,只觉得暖融融的,恨不能整个人都贴上去。虽然还是觉得十分别扭,但她着实冷的慌,也就半推半就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靠在他肩上,把脸埋在他颈窝,他身上有干净的阳光味道,整个人就像个小太阳一样把她抱在怀里。
她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冰冷的,历岁寒有点担忧地抱紧她,“景双,你行不行啊?怎么觉得你这解药不靠谱呢?”
“这毒雾有点怪。明明我已经把毒都解了,但还有寒毒滞留。”景双汲取着他身上的暖意,身上渐渐有了温度,“跟天业教有关的东西就是邪门。不过没关系,这点寒毒我还能压下去。等回去了找个练纯阳心法的人帮我把毒逼出来就好。”
“我现在帮你运功吧。”《出云心经》虽然不算纯阳心法,但玄门正宗,也能克制寒毒。
“你内力还差点。反正到血祭那天还得进去,逼出来那一点寒毒也没什么用。”景双摇头。本来《出云心经》就并非纯阳心法,何况历岁寒才练了一年多,根基还浅,逼毒的话,耗时很久效果还不明显。
历岁寒抱着她,如此贴近的距离,她的身上沾染着他的温度,僵冷肢体也变得柔软。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软玉温香在怀,就有些把持不住,历岁寒小心地往后挪了一点,微微动了动腿遮掩。
历岁寒低头看着她衣领间露出的一截白皙的颈子,舔了舔唇,脑子有几分不清明。
如果现在亲她,会有什么后果?历岁寒心不在焉地想着。
她是会当做玩笑小惩大诫,还是会真的生气?
历岁寒咬了下舌尖,终究还是克制地推开了她,粗声粗气地说:“好了好了,我去练武去了。”
春夏之交,草长莺飞,少女一次又一次地去以身试毒,而一向飞扬跳脱的少年眼里终究带了些沉默的自责。
他发狠练武,每日里不是请教景双武功问题,就是看她制解药,讨论药理问题。
景双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还是有点奇怪,“怎么突然这么奋发?不要练得太狠啊,我们现在还在天业教地盘上呢。万一被天业教的人围攻,你却练武练得体力透支了,那不就惨了。”
因为,是想要变得更强啊。历岁寒看着她,摇头说:“不会。我会保护你。”
大约是发觉自己说的太严肃了,下一句他便笑了起来,有些暧昧地逗她,“让你瞧瞧我是不是男人啊。”
景双这些天不停地试毒解毒,十分消耗精力和体力,体内又有寒毒积累,此时还是有些疲倦,没什么精神跟他闹,伸手敲了敲他,“我说真的啊。历岁寒,你是不是害怕了?”
“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不害怕,你也别怕。”
“我才不怕,总要有个成熟理智的人来主持大局嘛。”景双虽然如此说,心里有点不安的预感。太顺利了,就像上次一样,开始顺利,却在他们以为逃出生天后出危险。
如果是她自己的话,自然是来去无牵挂,哪怕真的出什么事,那也是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她甘愿。可是历岁寒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真是要良心不安一辈子了。
她越想越气,伸脚踢了踢他,“不让你跟非要跟着,真是讨厌。”
她语气里有嫌弃之意,而他眉眼带笑,难得好脾气地不与她计较。
她有口无心,说完了发觉这话有些伤人,呐呐地看着他。
历岁寒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欢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妖女,最近怎么变温柔啦?”
景双摇了摇头没说话。她以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是秦岳斌残了以后,她发觉有些话说出来真的很伤人,便开始注意起来。想起秦岳斌,她心里又有点难过。
日子过得飞快,景双终于准备好了菩提谷中毒雾的解药。闲着没事就运功逼寒毒。虽然效率低下,但聊胜于无。
历岁寒这些天上蹿下跳,从早到晚的练武,仿佛不找点事给他做他都要憋死了。
景双心里还是有点不安,见他实在精力旺盛,索性给他安排了个任务。在血祭那一日,他们兵分两路,她去摘血菩提,历岁寒去都城见机行事。
到那一日,天业教的注意力必然集中在菩提谷,国都那边或许能有可趁之机。
景双清楚她跟历岁寒实力还不足,她并不太想正面跟天业教对上。可是她观察许久,一直到血祭前一天,那颗菩提树上的果子都是青色的,并无方子白当初跟他们描述的殷红如血的果子,一点变红的迹象都没有。一年之前在国都听说血菩提只在血祭的那一天能够摘取似乎是真的。跟天业教沾边的事情都邪门,景双也见怪不怪了。
兵分两路,到时候万一出什么事情,也不至于让人一锅端。
原本还以为要费口舌,没想到她与历岁寒一说,历岁寒便答应了。
他面上笑得极灿烂,安慰她,“妖女,别怕。我不会有事,你也一定平安。”
两人在一起厮混了这么久,她想什么,历岁寒怎么会不清楚?从进入大漠之后她就一直在不安,原本横冲直撞的性子变得谨小慎微。然而他实力不济,也无法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若能不与天业教正面冲突,她一个人目标更小更隐蔽;若是与天业教正面冲突,加上一个他,也无济于事。不如,就依了她的意思,也好让她放心。
他也想过让她去国都,自己代她取血菩提。不过仔细想了想,这菩提谷有毒雾相护,对于景双来说,或许比国都更安全。
血祭那天,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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