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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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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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快乐。团圆快乐。
我前几天想着,能不能把我以前发的字数少的篇章合并起来。然后我惊讶的发现我没有这个权利。
好吧,这算是给自己个教训。
现在怎么看那些以一开头的字数,就好懊恼。
无论如何,它还是个完整的故事,就好。
、疼惜
佑安匆忙离开后,顾彦还坐在酒吧里。
当年的事情,太多他都没有刻意地想,才会这样恨了佑安多年。
那段时间里,他一点佑安的消息都没有听到,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雅言得知。
甚至雅言接到的那通佑安劝她好好利用股份的电话,他坐在雅言身边,却没有真的接过来确认那是不是佑安。
当时顾氏的情况给了他太多压力,每日处理的事情都是前所未有的棘手。可是他不能垮掉,他肩
负着不止一个顾家,还有顾氏上下上千员工的生计。他所有的重心都在顾氏身上,竟然没有花心思去确认一下佑安的情况。
太累了的时候他想,若是幼幼能在身边笑一下,就能雨过天晴了吧。那个小姑娘是他人生的最柔软的部分,这一辈子,也只有这个女孩子,能让他如此放在心上。
佑安出生的时候,他不过是个8岁的孩子,每天与乔越胡闹,循着不会给家里抹黑的界限尽可能地惹事。那时候,叶家领养雅言也不过3年,他们三个却混得很熟。
后来乔越有了妹妹乔夕,再后来叶家终于得了这一代真正姓叶的小姑娘叶佑安。
他是在医院里看着她出生的,粉粉皱皱的小婴儿从产室里推出来还睁不开眼睛。后来他再去看她,馨安伯母正歪在床上逗着她,看到他们来了,对跟着父母来的他招招手,问他愿不愿意抱抱小宝宝。
于是他走过去。刚刚睡醒的小姑娘对着他挤挤眼睛,然后就笑了。可是他抱起她的时候,她却
“哇”地一声大哭,让他顿时手足无措。
他听到父母问孩子的名字,馨安伯母温柔地答,“叶珲说叫佑安。小名就叫幼幼。”
幼幼,真是个让人疼爱的名字。
后来长大,他依旧愿意叫她幼幼。
那一年他失去她,午夜梦回总是想到她还是个婴儿时候的一笑一哭。累得不行的时候,只要闭上眼睛想到那年那个刚出生的小姑娘对着他又笑又哭,他的心就忽然变得柔软起来。
再没有人能比他更盼着她有个安稳无忧的未来了,可也再没有人能比他更恨她就这样舍他而去了。
这些年,他也宁可只想着他与佑安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和乔越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算相隔甚远,有7、8个小时的时差,他与佑安的感情却比以前还要好。
与雅言的约定,也是在这间酒吧里谈妥的。他记得当时雅言听到他说愿意娶她,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喜悦,就算他自私地加了离婚的期限,她也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他不是没有感激的,也不是不清楚雅言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他给不了回应。
订婚,结婚,他们独自在间小小的公寓里生活。他很少回家住,甚至不愿意与雅言同床共枕。
他也有洁癖,这点和佑安一模一样。
她回国后,他有些亟不可待地想要见她。得知佑安出了门,他便循着当年的记忆去找。
那天晚上,也是在OLD,佑安说,恭喜他即将做父亲。他听在耳中,恨不能立时掐死她。
她这些年很少回国。回来了在返程的前一天必然会站在那间按照她喜好布置的公寓楼下一整晚,坐在小区里花坛边喝两罐啤酒,然后丢进垃圾桶潇洒地转身。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就站在楼上的窗边静静地看着她。
她在喝酒,他也在喝。
今年夏天她返程的前一天也来过公寓楼下。他站在楼上看她,看见她拿着手机拨电话,随后屋子里的座机响起。
整整一分钟,他没有接,她挂断,丢了酒罐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喝醉了飙车回家。雅言帮他开门,他却粗暴地抱了她。
他想喊幼幼,想得心都疼了。
也就是那一晚,雅言有了他们的孩子。他开始自我说服,叶佑安不过是个不愿意跟你共度苦难的女人,恨她吧。
她在与他相隔那么远的地方独立成长着,不会知道他曾在她离开的那么多年里,依旧爱着她。
明明是件温柔事,可人生却不会用最简单的办法给他成全。
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雅言窝在沙发上轻轻笑了笑。
自从她因为一稿的新闻被记者追问导致压力过大险些流产,他便搬了回来。这么多年来,雅言第一次觉得,她真的嫁人了,为□,并且即将为人母。
这个是她的家,真正属于她的一个家。
顾彦绕过玄关,走过来吻吻她的头发,轻声说,“我先去洗澡。”她乖顺点头,起身去浴室帮他
放水。
顾彦看着她的背影,横臂拦住她,“我自己来。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还难受来着,去歇着吧。”
他说着独自进了浴室,雅言倚在柔软的床上,心里莫名地不安。
他喝了酒,应该是去了OLD。
他去见的,应该是佑安吧。
从很久以前,她就惧怕佑安。她的妹妹活得太恣意,而她却谨小慎微。佑安在的地方,就算她安
静不说话,也能发出耀眼的光。若是没有爷爷的支持,她怕是要输得一败涂地。
顾彦既然见了佑安,知道了什么?
那晚她没有告知的约见还是她骗了洛客书去收购顾氏股票的事情?
还是他将洛客书声色犬马的旧时光摆在佑安面前让她认清事实回到自己身边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耳边却响起了他特有的低冷的声音,“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钻进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去见什么人了吗?”
顾彦轻笑,“雅言,你有什么是需要告诉我的吗?”
她看向他,半晌摇了摇头。顾彦也不深究,帮她盖好被子,侧身睡去。
他们之间,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已经比以前更像夫妻了。那些过去的事情,不能影响他们什
么。
自从那天在洛客书办公室不期然的相遇,她便担心。担心佑安与洛客书之间有问题,担心顾彦会在5年期将至的时候离开自己。
她从来不满足于只有一个和顾彦血脉相连的孩子,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孤儿院的日子不算苦,可是没有亲人的日子她也受够了。叶家再好,那也是叶佑安的家,给她的那一部分,永远不够完整。
这份完整即将到来,怎么能叶佑安一出现,就让这份即将实现的梦想变成镜花水月呢?
如果要愧对,那她宁愿选择愧对那个从小到大将她当做典范膜拜的小妹妹。
你做的是对的。
她默默说服着自己,抚着肚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来客人。大家节日快乐。
、勾引和失踪
接到俞槡电话的时候,乔越正在OLD里面看洛客书喝酒。
近些年鲜少见洛客书泡夜店,乔越自己都快忘记他是个多能玩乐的人。今天他和几个客户正在秦
景宸新开的餐厅里谈事情,就看见秦景宸的助理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说是有急事要见他。
乔越有些疑惑,秦景宸的助理找他做什么。
林豫东跟在秦景宸身边做助理也有些时间了,自然是认识乔越他们的。秦景宸逃家去了伦敦,留下他看着国内新餐馆开张,打理秦景宸名下的几处酒吧。秦家在S市的餐饮业占一席之地,地位和亲和力都在。秦景宸作为秦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自然是人人都要给几分薄面,不会轻易在他
名下的产业闹事。
不过也有不爱给他面子的人,比如洛客书。
林豫东今天照例巡视各处店铺,到了“醉”的时候,就看见有个男人正倚着吧台喝酒,耳边是喧嚣的音乐声,一个女人正对着他跳舞。
是热辣至极的舞蹈,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对女人的动作不赞扬也不驱赶。跳舞的女人显然不相信自己不能征服这样的男人,随着暧昧吵闹的舞曲舞动着慢慢欺近男人身侧,手指勾着他的领带,甚是挑逗。
见男人没什么反应,她不甘心地稍用力拽他的领带,将他带进舞池,贴身热舞。这样的场景在
“醉”这样纸醉金迷的场所里,顿时就把整场的气氛炒到最高。周围的口哨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
“呐,你不喜欢我吗?”女人顺着他的衬衫扣子探下去,手搭在他的皮带上。
洛客书勾唇笑着,略略挑眉,依旧不答。女人不甘心,贴近了在他耳边道,“我叫安安,你叫什么?”
“哦?”洛客书微微扬声问,“你叫什么?”
他的声音在喧闹的环境中格外好听,女人心动,凑近了娇声答,“我叫安安。”
洛客书冷哼一声,伸手推开她,女人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喂!”女人面上挂不住,周围嘲笑的声音顿起,她气愤地指着洛客书,“泡夜店的男人还装什么?”
洛客书不理她,坐回座位去喝酒。女人极少被忽视,坐过去夺过洛客书手里的酒杯,厉声道,
“喂!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名字取的不好。”洛客书淡淡答,付了帐向外走。那个叫做安安的女人不肯善罢甘休,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不肯让洛客书离开。
“宝贝,下次换个名字再出来玩。”他拍开女人的手,语调轻柔却带着嫌弃。女人脸色顿时难看,抽手将刚刚的玻璃杯砸到了酒保身后的架子上。
场面一下就乱了。
林豫东叫了保全,作为负责人去交涉。他刚刚就觉得这两个人都有点眼熟,这下离得近了一看,差点要吐血而亡。
一个是永安的公子,一个是秦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秦安安。
他跟在秦景宸身边久了,洛客书的名字自然是听过,秦安安隔几天就要给秦景宸惹点麻烦,他也是知道的。两个超级难搞的人碰到了一起,林豫东顿时头大。
秦安安看见他来了,立刻不依不饶,“林豫东!你给我哥打电话!这谁啊敢在他的场子上闹!”
“小姑奶奶,您消消火。”林豫东安抚她,“这是洛总,是秦总的朋友。”
“我管他是谁!你让我哥立刻让他给我赔礼道歉!”秦安安气得要命,抬手一个杯子又要扔出去,手上却忽然一痛,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要砸秦景宸的酒吧我不管,但是这样会伤到人。”洛客书淡淡道,拿了杯子放下,拍拍林豫东的肩,“你慢慢处理吧。损失记到我账上。”
“不行!你不能走!”秦安安挡在他身前,洛客书无语,从吓呆了的酒保身边取了一支酒,自斟自饮。
“二小姐,您高抬贵手吧。这要是传出去了,您回家也不好交代吧。”林豫东劝,秦安安瞪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改口,“那我给您去请示请示秦总?”说罢立刻逃跑,飞奔到乔越在的地方搬救兵。
如果说除了秦景宸谁能制服了秦安安,一定是乔越。
乔越赶到的时候,秦安安因为被洛客书冷落了很久,心情极差地见谁就想掐死谁。洛客书倒是很闲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酒。
“谁惹着我们秦二小姐了?”乔越安抚她,秦安安怒气冲冲地一指吧台前气定神闲喝酒的男人,
“他!”
乔越失笑,洛客书他可搞不定,能搞定他的只有佑安。
“别生气了。回头让老爷子知道了,你又得挨罚。”乔越指挥林豫东,“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把二小姐送回家!回头秦景宸回来了,让客书请客给二小姐赔罪。”
林豫东连声应好,连哄带骗的终于把秦安安送了出去。
乔越长出一口气,走过去自己找了个杯子喝水,看了看洛客书的神情,想了想还是说,“你怎么惹上了秦安安?”
洛客书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只是来喝酒的。”
“喝酒你来这里?”乔越不信,“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高兴。”洛客书随口答着,乔越崩溃,“一片狼藉的你能喝着高兴?”
“你是来喝酒的就留下。”洛客书半眯着眼睛,酒杯里的冰块相撞,叮当地响着,“怪不得幼幼喜欢这个口味,真是孩子气。”
水果的香味,入喉却凌冽带着烟熏味。佑安偏爱的Whisky,半是单纯半是现实。
“走吧。”乔越听着他自言自语,拿开了他的酒杯,“你总要给豫东留些时间清场。”
手里的杯子被收走,洛客书倒也不在乎。他今天晚上喝掉了一支秦景宸收藏的年份上好的芝华士,却是越喝越清醒。
这本不是他爱的口味,却因为佑安,他都渐渐有些上瘾。
就像他对她,欲罢不能。
乔越叫了司机来接,送洛客书回公寓。
“不了。幼幼不会高兴看到我。”洛客书沉声说,“去OLD。”
司机看向乔越,见他点点头,发动车子向OLD的方向开。
酒保看见他们进来,笑着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下午顾先生和叶小姐刚来过,晚上你们就来了。怎么没定好一起来呢?”
“叶小姐?哪个叶小姐?”乔越不解。
“年纪小的那位。现在还是一副学生的打扮就进来了。”酒保说,“看见他们俩进来,就跟几年前一样。要喝什么?”
“随意。”乔越说,“我觉得客书现在需要解酒茶。”
“Matini,shaken,not stirred。”洛客书敲敲吧台。乔越听到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
詹姆士邦德。”
洛客书唇角一哂,“若是,至少我还能知道如何为自己化险为夷。”
“没有和佑安好好谈谈吗?”乔越猜到,能让洛客书如此的,大概也只有佑安了。
洛客书一杯Matini已经见底,正招呼酒保要第二杯,乔越出声阻止,“喝酒解决不了你和佑安之间的问题。”
“我看着佑安长大,她那种认死扣的个性是谈一次就能谈出结果的吗?”乔越看不惯他这样,一条一条地分析着,“你放着她一个人想清楚,就等于给她机会让她走。”
“顾彦的前车之鉴,你没看到吗?”
洛客书听着这句话,忽然有点清醒了,半晌又自嘲地说,“给她个机会重新选择也许是对的。”她既然见了顾彦,能与他一起旧地重游,说不定早就做了选择。
“客书,你还记得你让我把佑安带到你面前时说过什么吗?”乔越沉声问。洛客书甚至不用仔细回想就能复述出当年的那句话。那时候他已经决定了将Ken by L迁到L市去,既然离佑安近了,
那么他也想要个机会给自己。
于是他找到乔越,说让佑安来自己的公司。乔越不解,却很精明地猜到了他的意思,对此有些犹豫。
乔越说,他要一个保证。
正如他当日向叶珲说的那样,他也曾在乔越面前笃定地道,他愿意护佑她一世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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