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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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缘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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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早就领教过这个唯一的表姐的脾性,现在看在眼里,倒像个孩子性子,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心里苦笑,面上仍旧笑着说:“绣绣姐说得是,这几年合并得厉害,三类里好一点的就被二类的合并了,二类里稍好一点的都被一类的合并了,算来算去,除了一类,倒还真没什么好学校。”

楚天歌这么说,张锦绣却又不好意思了,反过来劝楚天歌,“也不能这样说,总还是有些不错的学校的,再说,中国这么多大学生,总不是个个都读一类撒,读二类三类还有专科的不也多的是。”只是她刚才的话说得太死,这会儿是怎么也圆不过来,越说倒越像是说反话,闹得她自己是尴尬不已。

楚天歌只当没听见,根本不在意,吃了瓜,洗了手就给楚正礼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楚正礼一句怪责的话也没说,只说好,又交代她去云城,和江文韬楚天雪夫妻商量后再给他打电话。说完了正事,楚天歌就问于莲华,楚正礼说去粮店了,就知是去打牌了。楚天烈和楚天云兄妹两个不在房里,说是在水井旁纳凉。

挂了电话,楚天歌又给楚天雪打了个电话,楚天雪自然问了分数等语,说好了第二天早上过去就挂了电话。

楚天歌到时,楚天雪带着儿子出去买菜了,江文韬一个在家。接过楚天歌手里的水果袋子,江文韬责怪了几句,就说:“你姐去买菜了,很快就回,你早上吃了没?”

“我买了东西在车上吃的,”楚天歌把袋子递给江文韬,两人进了屋,江文韬又倒了茶来,楚天歌自己过去接了杯子,说:“又不是外人,我自己来,上上会走路了吧?”

说起儿子,江文韬极为高兴,“会了,会了,只是学会了就不愿意走了,天天要人抱。”

“小孩子都这样。”楚天歌就拿楚天彩的两个孩子举例子,正说着,楚天雪抱着儿子江上和江文韬的妈妈回来了。

楚天歌忙起身打招呼,“阿姨,姐,回来了。”就上去抱江上,“上上是不是不认得小姨了,都不喊我。”

他奶奶就说:“昨天你打电话来,他还一个劲地念叨你呢,这见了面,又不会喊人了,”说了又逗江上,“这就是小姨妈,快喊人。”

小家伙瞪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楚天歌。很显然,他不认得楚天歌,不过听了他奶奶的话,还是小声地叫了声小姨,就挣着要下地。楚天歌弯腰放了他在地上,怕他摔倒,仍旧拉着他的小手,说:“上次见的时候他才刚长牙呢,还不记事呢,哪里记得?”又说:“他倒不像别的小孩子一样怕生。”

老人家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家儿孙,楚天歌这话她自是爱听,一张脸笑得眼都没了,转过头跟去厨房放了菜出来的楚天雪说:“果然是要上大学了,连话也会说了,去年过年过来,都不怎么说话。”

楚天雪笑着说是,见楚天歌扶着儿子,就说:“不用扶他,他走路稳着呢,就是懒得很。”

江阿姨就不高兴了,撇了嘴说:“哪个小孩子不这样?你问问院子里的,就属我们上上最乖巧了。”

闻言,楚天雪就看向楚天歌,见楚天歌正好也看过了来,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楚天歌也是好笑,想起大妈和二妈,似乎都是这个样子,想来天下做了奶奶外婆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大人们在说话,江上就扯了他奶奶的衣袖嚷着要看《天线宝宝》,江文韬忙就去找了碟子出来,江阿姨见此,便抱了江上在沙发上坐下,又招呼楚天歌也坐,“放暑假就在这里多玩几天。”

楚天歌依言坐了,说:“明天就得回桐县,后天要交志愿表。”

说到志愿表,江阿姨就说:“昨天我听你姐姐和姐夫说你的事,你想报个师范学校是个好事,你大伯,”说着就指向江文韬和楚天雪,“你姐姐和姐夫都是教书的,以后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何况,你性子文静又耐得烦,家里的小孩子也都喜欢你,教书又轻松又矜贵,错不了。”

楚天歌心里苦笑不已,其实她一点也不适合做老师,看似文静,实则是“宅”,不喜与人交往,与熟人相交是一副笑面菩萨脸,可见了陌生人,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脸,以前就有同学说过“看着十分不好交往”的话,并无亲和力。不过这话可不能明了说,只笑着说是。

江阿姨做中饭时,江文韬就和楚天歌说起报志愿的事,“你这个分数,若是再高两三分,省内一般的一本应该都能上,若是低个几分,省内的二本你可以随意选。”

第十章

这个分数填志愿确实叫人为难,有点高不成低不就。楚天歌也是苦笑不已,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我觉得还是重点选二本的院校,一本的希望有些渺茫。”

江文韬点了点头,道:“你的方向是对的,师范里边数学这个专业也不错,小学到大学都用得上,二本的师范院校省内只有一个,你看了没?”

“嗯,”楚天歌点了点头,道:“我昨天看过了,和爸爸也说了。”

“昨天晚上小叔也和我打了电话,我们也商了个量,跟你的方向是一致的。”江文韬语气里十分欣慰,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鼓励楚天歌。“不过,一本你也要好好选一选,万一你估低了呢,错过了岂不后悔?”意思就是在本省里选那些不出名的一本院校。

“我知道。”不过一提一本,楚天歌就不可遏止地想起京师大,越想就越觉得一本第一志愿一定要是京师大,虽然这与江文韬的建议相左,而且也不理智,就是忍不住心动。

江文韬也没看楚天歌订的那本书,师范类的学校省内就那么几个,他都知道,既然都统一了意见,不过是排个序而已,并花不了多少时间。商议定,江文韬就给楚正礼打了个电话,把他的建议以及楚天歌的意思转述了一遍,也不知是怎么说的,反正是都很满意。

江阿姨端了一个小木碗从厨房里出来,一边喊着“上上,吃面面,”一边就对江文韬和楚天歌说:“还有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楚天歌答应了,就上前过去接她手里的碗,说:“我来喂上上,您先吃。”

江阿姨忙让开了,拿筷子的手就把楚天歌往饭厅那边推,犹说:“不用,我喂惯了的,你去吃,我也不饿。”

江文韬也说:“你先去吃,我吃完了就来换。”

楚天雪端了菜从厨房里出来,听见,就说:“妈,您先吃,我来喂。”

江阿姨头也不回,一边走向玩具房,一边说:“不用管我,你们先吃。”

闻言,楚天雪就说:“算了,我们先吃,她老人家喜欢,我们就莫管了。”

说着话,江文韬已盛了饭出来,楚天歌忙上前接了两碗,楚天雪就问拿了筷子没,江文韬就说:“你坐,我去拿。”说完,放下碗就又去厨房拿筷子。

五个菜一个汤共六个菜,楚天雪指着一盘黑色的鸭子说:“你尝尝这个酱板鸭,云城属这家做得好,我们赶了个大早过去买的,一天只卖一百只,晚了还买不到呢。”

那时还不像后来,外面卖卤制品的并不多,味道也都不怎么样,楚天雪买酱板鸭的这一家,手艺确实好,鸭子身上的脂肪一丁点也不见,味道也很好。在前世,楚天歌也是在高考后的这个暑假吃得最多,因填报志愿的缘故,楚天歌在这里住了有近一个月,见楚天歌喜欢吃,楚天雪隔几天就会去买一只。

楚天歌读高中那会儿口味还是很重的,吃辣也很厉害,不过大学毕业后就渐渐变淡了,一来是因为楚正礼的胃病,根本不能沾一点辣的,因此家里根本不吃辣;二来也是因为外界宣传的作用,讲究少盐少油,口味自然而然就清淡起来。

不过楚天歌仍旧很高兴地搛了一块鸭肉,味道很不错,并没有那么麻那么辣,看来还是被后来很有名的周黑鸭骗了舌头。除了比较咸一点,只有一点麻,一点辣,都恰到好处。楚天歌一连吃了两块,江文韬就笑着说:“明天早上再买一只,你带回桐县,给三姑妈三姑父也尝尝。”

楚天歌正要说她自己去买,又一想,这会儿她应该不知道的,便笑着点头道:“好哇,他们一向节约,恐怕从来都没吃过。”

听了这话,楚天雪也笑了起来,“我是怕吃三姑妈的菜,比我们家里的咸菜还要咸,不过他们家里腌的萝卜好吃,脆脆的,”又叹道:“也亏了三姑妈三姑父节俭,不然他们哪里来的钱买房子。”

“说得也是。”

江文韬没有去过桐县,也只在江上满月和周岁时见过三姑妈。见两人说得热闹,他也不插言,只静静地听着。

第二日,江文韬早起骑车去买了一只酱板鸭回来,又亲自送了楚天歌去车站。

楚天歌犹豫又犹豫,最终第一志愿仍旧选的是京师大。

星期二一早,楚天歌就回了双江市。

十点多钟到的,正是热的时候。

家里租的房子临街,又做铺面又住人。是那种很老的私房,二桥未修时,这里也十分热闹,江边的渡船更是兴盛。临街开的门是那种四扇开的大门。三干的布局,左边临街的是院子,院子里单修了个小屋子做杂货间,放着房东的东西,一直都锁着,后面是厨房;中间一干是一个很大的厅,只在后面隔了一条一米多宽的走道,走道尽头就是厨房;右边一干临街也开了门,与中间一样是四扇的大门,前后隔成了两间,前面作了库房,春节时也做客厅,后面做了卧室。

卧室里只放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外加一张大桌子,两个简易衣柜,就满满当当的了。

这个地方楚天歌一家人住了六七年,街坊邻居都很熟。根本不需要特别的去找,一眼就看见了并排着的两面四扇门,门上粗糙地漆了大红的油漆,还是楚正礼的杰作,因临着街,门上满是灰尘。

门虚掩着,一推就开,走进屋里,听见房里电视机里电视剧的对白,便知是楚天云在家,于莲华可能也在。

楚天歌提了东西去了房里,才到门前,就看见楚天云坐在床上,拿着遥控按来按去,“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像你这样,东西被人偷完了都不晓得,”顺手把东西放在了门前的小床上,又问:“爸爸呢?妈妈和熊熊呢?”

楚天烈小时候长得黑黑胖胖的,见着人就笑,憨头憨脑的,不知是哪个说了声像熊,就这样叫开了。楚天歌是大姐,自然叫得,楚天云最小,还是正正经经叫哥哥的。

第十一章

看见是楚天歌,楚天云就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到中午才回来呢。妈妈去买菜了,爸爸去厂里了,哥哥在后面看报纸。”又解释道:“我一直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哪个像你,走路都没声的?”倒打了楚天歌一耙。说着,又去提楚天歌拿回来的塑料袋子,“都是干的?”

前几年楚家买了一台小机器做家用的卷纸,生意很不错,去年又和楚天歌的小姨妈合作,又买了一台加工高档卷纸的大机器,厂房也从这边江边,换到了几站路以外的杨家路。

不过,后来几家大的纸厂打假打得很厉害,这生意不过两三年就没落了,又拖了一年,到楚天歌大学毕业那一年,两家就散了伙,而且闹得很不愉快。

楚天歌好笑,过去拿热水瓶倒了水喝,笑道:“强词夺理,”又去抢下她手里的东西,“是湿的我还拿进来啊,你当我是你?昨天晚上就洗好了,姑妈家的阳台晚上风大,一晚上就干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喊门,“云云,云云……”

“我去开门。”

听得出来是于莲华的声音。

一直都在父母身边,岁月流逝,在于莲华脸上似乎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她自己不觉得,老家里的人却都说看着老了。不知十年前,妈妈又是个什么样子?

跟在楚天云身后,楚天歌也出了卧房。

看见楚天歌,于莲华特别高兴,“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莲华买了很多东西,一手提满了菜,另一只手提了一个近十斤的大西瓜和几串葡萄。楚天歌和楚天云两人一个接了菜,一个接了西瓜和葡萄,“刚进门。”

“你把菜拿到后面去,”于莲华就和楚天歌往房里走,“你从哪边过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跟您走的一样的路,也没想着您去买菜了。”下车回来,要经过菜场。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时常前后脚回来,进了门才知道在路上错过了。

楚天云去了又回来,扯了扯装葡萄的袋子,又去扯装西瓜的袋子,说:“先洗葡萄,西瓜就留着下午吃吧?”

于莲华就说:“随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买回来不就是吃的?”

屋里窄小,没有备椅子,都直接坐在床上。楚天烈也进来了,听见于莲华的话,就对楚天云说:“这么大的瓜,还是早些开了吧,不然怕吃不完。”

都没有提考得不好的事。

中饭很丰盛,又脆又甜的嫩玉米粒炒鸡肉丁,红烧扁鱼,清炒红苋菜,烤鸭,番茄豆腐肉丝鸡蛋汤。

学校也好,三姑父家也好,生活都很清苦,而且三姑妈做饭不好吃。每次姐弟几个回来,于莲华都喜欢做很多的菜,尤其喜欢炖汤,若不是正是夏天,家里又没有冰箱,肯定也会炖的,就是觉着三人在学校吃了苦,定要补回来。

不过楚正礼没有回来。

虽然前天才吃了妈妈做的菜,却似乎已隔了许多年。楚天歌胃口特别的好,竟然吃了两碗饭。

于莲华就开玩笑,说:“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吧。”其实于莲华说的不是指饭,而是指的菜,重点也并不在好吃不好吃上,而是咸抑或是不咸上。

大伯父曾经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他的那哪里是腌的腐乳,就是盐疙瘩。”其实这话一点也没有夸张,见过三姑妈家里的腐乳的人,都会觉得这话很贴切,那腐乳真的就是一粒粒的盐,拿出来放几天,都可以看到上面会出现一层白白的盐粒。

楚天歌和楚天烈在桐县读书后,周末都会去三姑妈家里,少不得要在她家里吃饭。楚天歌是个直肠子,吃过几顿饭后,就有些受不住,拐弯抹角的说菜太咸了,吃了对身体不好等语,后来三姑妈做菜就淡了些。楚天歌读高三时,她家小孙子出世,孕妇不好吃盐,饭菜就更淡了。

楚天歌还是笑着说:“那是。”

楚天云少去桐县,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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