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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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女儿做老婆-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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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大叔无奈地说:“你又扯这些,现在不是说童家丫头的事情吗?赶紧给这个小伙子出点主意,你看他急得。”

安铁说:“尤大叔,尤大婶,曈曈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们了,我在这是外地人,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们帮这丫头想想办法,行不?”

尤大婶说:“那是应该的,一会我让你大叔去找村长过来,看他怎么给办,我再找找曈曈的本家叔叔,让他们来给评评这个理?哪有这样做事情的?男人死了,不让男人的孩子进家门,这个女人,平时我都懒得理他。”

安铁道:“尤大婶,曈曈的那几个叔叔,不是直系亲属能管这事吗?”

尤大婶说:“管得,管得,我们这里啊,同姓就是亲,你别急,我这就出去找去。孩子他爹,你陪小伙子聊一会,我去找找童姓的几个族亲。”

尤大叔点点头,交代道:“说正经事,别胡乱说。”

尤大婶淡淡地说:“好啦,我知道轻重的。”

尤大婶走了以后,安铁和尤大叔又闲谈了一会,尤大叔不是个多话的人,经常是安铁问一句,尤大叔说一句,然后就坐在那抽烟,安铁摸清了一些大致情况后,对尤大叔说:“尤大叔,我进屋去看看曈曈。”

尤大叔摆了一下手,说:“你进去,不碍事。”

安铁走进尤家夫妇的房子,发现房子里面虽然简陋,可干净整洁,穿过一个堂屋,安铁看见一间卧室的门半开着,曈曈正在里面躺着。

安铁走进曈曈所在的房间,看见曈曈躺在铺着大花床单的床上,半闭着眼睛,脸上挂着一串串的泪珠,安铁刚一靠近,曈曈就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安铁说:“叔叔!”

安铁坐在床边,给曈曈缕了一下头发,说:“丫头,听话,别哭了,再哭又晕倒了。”

曈曈一下子扑进安铁的怀里,紧紧地搂住安铁,抽抽搭搭地说:“叔叔,我该怎么办?爸爸她死了!”

安铁轻轻抚摸着曈曈的头发,沉吟了一会说:“你还有叔叔,对不对?相信叔叔,会把一切事情解决,好不好?”

曈曈哽咽了一声,在安铁怀里点点头,说:“叔叔,我想去看看爸爸的坟。”

安铁想了想,说:“行,一会我问问尤大叔,看他知不知道。”

曈曈松开安铁,一边下床一边说:“我现在就去问,我现在就想去看爸爸。”

安铁连忙扶了一下曈曈,说:“慢点,唉,好吧,咱们现在就去问问。”

安铁扶着曈曈走到院子里,尤大叔站起身,说:“童家丫头,怎么起来了?快坐!”

曈曈摇摇头,对尤大叔说:“尤大叔,我想去我爸爸的坟那看看,你知道在哪吗?”

尤大叔犹豫了一下,说:“行,我带你去看看,走吧!”

尤大叔带着安铁和曈曈绕到后山,找到曈曈父亲的坟地,安铁看到曈曈父亲的坟旁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坟,两个坟前各立了一块墓碑,一块上面写着“亡夫童俊生之墓”另一块写着“爱子同新之墓”,单看这两块墓碑,就有种异常肃杀的感觉。

这两堆黄土下面,都是曈曈最亲的亲人,任何人面对自己故去亲人的新坟,都会产生一种抑制不住的悲伤,只见曈曈呆呆地看着父亲和弟弟的新坟,眼睛里的眼泪一直往下流着,安铁和尤大叔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在那看着曈曈。

此时,山里传来的鸟鸣和沙沙的风声,让站在坟前的三个人更感觉悲痛的气氛开始慢慢扩散,曈曈突然跪在父亲的坟前,抱着父亲的墓碑放声大哭起来。

曈曈的哭声起初是撕心裂肺,接着变成了悠长的呜咽,山林里的鸟兽们似乎也被曈曈的哭声感染,变得静默起来,有几只鸟呼啦啦从曈曈父亲的坟头掠过,坟头上的几张黄纸轻微地动了一下,仿佛是曈曈父亲对女儿的感应。

只听曈曈的嘴里喃喃地念着:“爸爸,爸爸,我好想你,你快看看女儿吧,我是曈曈,我是你的女儿啊,爸爸……”

安铁听着曈曈对父亲一声一声的呼唤,像是曈曈在叫自己一样,安铁觉得此时自己就是埋在那座坟里的人,忧伤地看着曈曈,想把她紧紧抱紧怀里,却不能。以前曈曈也叫过安铁爸爸,可安铁当时只觉得曈曈叫着玩,现在曈曈嘴里喊的爸爸不是自己,安铁反倒特别希望曈曈能叫自己一声,爸爸两个字多神圣啊,可曈曈的爸爸却离她而去,在他的生命中只拥有曈曈九年,那是他身上的骨血,他一定是带着遗憾,甚至连死都没闭上眼睛吧。

安铁在心里默念着:“童大哥,对不起,我自私地霸占着曈曈四年,也许开始是因为曈曈害怕后母而不敢回家,可剩下的日子,变成了我自私的拥有。童大哥,你一定很想念曈曈吧,我把她给你带回来了,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如果曈曈能够顺利的跟我回到大连,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代替你照顾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童大哥,你在天有灵保佑曈曈能够幸福!”

此时,在这片苍翠的大山里,曈曈的哭声显得那么凄凉,安铁感觉自己的毛孔都渗出了浓浓的哀愁,他心疼这个与自己呆在一起四年的小姑娘,可他却没有办法不让她伤心,虽然曈曈叫过自己爸爸,可安铁很清楚,他代替不了曈曈心目中的爸爸。

这个躺在坟里,已经入土为安的叫童俊生的男人,是曈曈永远的爸爸,即使他死了也是。安铁仰着头,看了看高大的树木顶上那块蓝色的天空,耳边回荡着曈曈期期艾艾的哭声,突然感觉一阵晕眩。

从到贵州开始,安铁就觉得曈曈像一团抓不住的水雾,似乎太阳一出来,就昭示着曈曈的远离和消失,此时,安铁心里的憋闷无法言说,他想立刻就带着曈曈回到大连,在属于他们的地方继续过着平淡而美好、真实而幸福的生活,可他不能,他知道此行是为何而来,他知道曈曈必须面对自己的一切,找到自己的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一片飘来荡去的羽毛。

尽管安铁知道,曈曈的根也许就是她痛苦的根源,可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曈曈也要有,即使它是痛苦的,折磨人的,起码它可以明确你的身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你自己的源头,有源头的才是真实的,可靠的。

在这十万大山里,曈曈的父亲只栖居了这么小小的一隅,那一堆黄土,居然把一个饱含遗憾的男人给淹没了,安铁看着这堆黄土,仿佛看到了自己最终的去处,心里除了对曈曈心疼,更有对命运难以捉摸的感慨。

尤大叔蹲在不远的地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曈曈的哭声对尤大叔的影响似乎也很大,安铁觉得他一定也在感慨命运、感慨生活、感慨此时应该感慨的一切。

山上的苍松翠柏,巍峨的绵远的乌蒙山脉,你们那么神秘莫测,高不可攀,可却无法与人类不可预知的命运匹敌,安铁感觉到从山里吹出来的风都是冷冷的,冷得安铁有些发抖,可曈曈的哭声虽然伤心欲绝,却是无比温暖,这代表了无法言说的亲情,和爱。

曈曈几乎是趴在了父亲的坟上,用白皙的手抓着坟上的土,和坟上稀稀拉拉的青草,曈曈的哭声已经有点哑了,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正如曈曈诗里所写的,“我像一片没有源头的羽毛,在萧瑟的风里飘来荡去”。

尤大叔看看安铁和曈曈,深深地叹口气,说:“小伙子,你劝劝她,别把身子哭坏了,人死不能复生,俊生在天有灵看到女儿已经平平安安地长这么大了,也会含笑九泉的。”

安铁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走到曈曈身边,握着曈曈的肩膀,说:“曈曈,别哭了,你爸爸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走,咱们先回去。”

曈曈依旧情绪激动地看着父亲的坟抽抽搭搭地哭着,安铁的话曈曈像没听到似的,安铁着急地把曈曈拉起来,握着曈曈的肩膀,说:“丫头,你爸爸已经去世了,可是他一定很希望你能坚强地面对一切,好好地生活,现在如果你想让你爸爸能够欣慰,那你就要面对接下来的问题,知不知道!”

曈曈看着安铁,眼睛已经哭得肿肿的,接着曈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对安铁点点头,脸上的泪水噼里啪啦地落在衣襟上,看得安铁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握着曈曈肩膀的手,使劲捏紧了一些。

 第295章 善变的寡妇

看着曈曈在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的坟前那肝肠寸断的样子,安铁的心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安铁设想过许多到贵州见到曈曈的父亲之后的种种情景,想了许多试图说服曈曈的父亲让自己再带曈曈回大连的理由,可安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天到晚“惦记”的那个曈曈的父亲竟然死了。

而被推到安铁眼前的,需要安铁来解决问题的竟然是个寡妇。

从来寡妇门前本轉載拾陸k文學是非多,寡妇很多时候比一个男人还要难对付。

老实说,看到曈曈的父亲凄凉的新坟,安铁只有一般的生死感慨,毕竟安铁对这个惦念许久的男人没有见过面,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但曈曈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安铁却是无法忍受,他当然不能看着曈曈在人们的眼里变成一个可怜兮兮遭抛弃被同情的女孩。

按道理说,曈曈的父亲死了,曈曈的后母现在看样子不想认曈曈,这样正好合了安铁的心意,顺便就把曈曈领回去了。

可安铁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安铁不仅是要把曈曈领回去,还要名正言顺地领回去,不留下任何后患。

从曈曈父亲的坟那回来的路上,安铁迅速思考着对策,目前看来,安铁要面对四种人,第一个对付的当然是曈曈的后妈,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肯定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第二个是这个村的村民,虽然安铁刚刚到这里时间不长,但安铁已经看出来,这里民风淳朴,村民们大部分都很善良热情,安铁想这是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第三,安铁要跟当地的政府和派出所联系,为曈曈办理户口的问题,当然这个问题还要在与曈曈的后妈接触之后才能确定对策,因为曈曈的父亲死了,她后妈并没有和曈曈的父亲离婚,也没有改嫁,在法律上她还是曈曈法定的监护人;第四,就是要对付即将要面对的村长周大山。看起来,周大山是目前事情进展的关键,不知道这周大山是个什么样的人,刚才看尤大婶的语气,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安铁在路上迅速把眼前的形势分析了一遍,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安铁一看尤大爷已经扶着曈曈进了自己家的院子。

院子门口已经围着十几个村民和不少小孩子,小孩子在院子外面打打闹闹,大人们在院子门口议论纷纷。

一个年轻的小媳妇说:“是嘛,挺神奇的呀,怎么突然回来了啊。很多人不是都说那女孩死了吗?人呢?在哪里啊?”估计那小媳妇嫁到这村的时间不长,可能没见过曈曈。

先前那个妇女说:“瞎说,谁说死了啊,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孩啊,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就很好看,还很乖巧懂事,现在越长越漂亮了,跟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她妈原来跟我关系还很好呢,唉,娘俩不但长得像,连命都一样。唉……”

这妇女说着说着,发现一个穿着讲究的陌生男人,也就是安铁从她们身边经过,立马就停下不说了。等安铁进了院子后,安铁就听到她们又在身后小声议论说:“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听说就是他带曈曈回来的。”

安铁进了尤大婶家的院子,发现院子里也有不少人,主要是男人。院子中央已经摆了一张小桌子,桌子边坐着一个50岁左右长着络腮胡子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另外还坐着两个40多岁中等身材的瘦削男人。

曈曈已经被尤大婶扶进了房间。

尤大叔把安铁拉到小桌子旁边坐下。这小桌子只有膝盖那么高,周围摆着一圈小凳子。安铁刚一坐下,尤大叔就指着那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说:“这位是我们周村长周大山。”

周大山赶紧站起来,把一只粗壮的大手向安铁伸了过来,问道:“贵姓?”

安铁也赶紧站起来,笑着跟周大山握了握手:“姓安,安铁。”

然后,尤大叔又指着另外的两个瘦削的男人说:“他俩是童俊业,童俊成,是曈曈这孩子的同宗叔叔。”

这两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对安铁感激地笑着,叫童俊业的说:“谢谢你安同志,谢谢你照顾了曈曈这么多年,还送曈曈回来。”

安铁笑了笑说:“别客气,也是缘分,加上曈曈这孩子也很乖。”

就在这时,只听周大山大声对尤大叔说:“老尤,打点酒上来,我们给这位安兄弟接风。”

周大山话音未落,尤大叔就拿出一个小塑料桶往桌子上放,然后坐下来,对安铁道:“安兄弟,咱农村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水拌酒,孩他妈,别总在那跟那些老娘们唠嗑,赶紧给我们做点菜,安兄弟还没吃饭呐?”

尤大婶赶紧说:“好的,你们先喝酒,我马上做菜。”

尤大叔说:“快点。”说完给桌子上每个人斟满了酒。

这时候,一直在观察安铁的周大山开口道:“老尤啊,到底怎么回事情你跟我说说。”

尤大叔说:“孩子他妈在村口碰到安兄弟,她见童家大丫头被安兄弟领回来了,就先领到我家来了,然后,又领到周翠兰那,安兄弟领童家丫头到她那后,周翠兰居然不认童家丫头,说童家丫头不是走丢了的那个。”

尤大叔一说完,周大本轉載拾陸k文學山就看了看安铁,安铁对周大山,点了点头。

这时候,尤大婶正好端了一大盆菜上来,然后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碗,一边放一边说道:“这不是扯淡嘛,曈曈长得跟她妈一模一样,这几年虽然变化很大,但越长越像她妈妈了,那还假得了,你们说是不是啊?”说完,尤大婶转头对正在院子里和门口张望的妇女们问。

那帮妇女纷纷说道:“是啊,这还有假的,曈曈跟她妈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周翠兰就是推卸责任。”

周大山一看众人一致认同,也没理她们,拿起酒杯对安铁道:“安兄弟会划拳吗?”

安铁说:“不会。”

周大山道:“哦,谢谢你送曈曈回来,来,这杯酒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曈曈的照顾,更谢谢你亲自送他回来,我们这酒虽然是自己酿制的水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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