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军嫂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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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军嫂驯夫记-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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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同时,她似乎也在回忆自己与龙泉相识结缘的一幕幕画面,算起来,他们其实只认识了不到三年,甚至一直聚少离多相处时间相当短暂。可因为爱得太真、太难、经历了太多的波折,这日子似乎过得异常丰满,不知不觉就有了不少值得纪念的瞬间。
就像歌词里所写的那样,两人相知相伴、相依相守、相爱相惜,林珑觉得龙泉真像是自己生命中最灿烂的阳光,有了他,再平凡的日子也能过得精彩而有意义。
而此刻,她心中更多的则是对丈夫的“相思相念”,想着久没音讯的他,林珑就忍不住觉得心酸,哪怕一直安慰自己他不会出事、他不会抛下自己,牺牲什么的都是小说、新闻里才有的事情,那概率太低了,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每当夜深人静,林珑依旧会觉得忐忑、会觉得惶惶不安,她能忍着不哭,却忍不住对丈夫浓浓的担忧与思念。
当她带着火一样炙热的情感高声唱道:“我就是你肩上的一颗星,金戈铁马陪你风雨同行。”此时,心里更多想的却是:龙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希望我能一辈子陪着你!
此时此刻的龙少,正烧得晕晕乎乎的靠坐在一棵大树下,考虑着是给自己刻个碑,还是继续探路向前进。
或许,林珑这穿越空间、国界的呼唤还是有点用处,当“森林旗”组合演唱完毕,并肩而立等待评委的点评结果,期待幸运降临时,龙泉也硬撑着病得快崩溃的疲软身体站了起来,寻找着自己命运的转折。
对于林珑他们的演唱,着名音乐制作人评委就拍着桌子说了一句话:“太棒了!相当漂亮的复调!唱得也感人。这曲子是谁编的?”
严树上前半步,微微笑着回答:“我。”
“从初赛开始,你们组合的所有曲子都是你编的?”见到严树再次点头,这位音乐制作人竖着一根指头感慨道,“作曲是搭骨架,编曲是赋予整首歌血肉,你很棒!严树,我记住你了。”
借助红歌赛展示自己编曲才华的音乐老师严树,狠狠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个“YES!”此次比赛他的最终目的已经达到了,在业内一流制作人的金口评价之后,他相信过了今晚绝对会有唱片公司或者其他相关人士主动联系他。
而希望从卖布匹跨行涉足高级服装定制的袁媛,也在为“森林旗”量身制作多套服装之后,获得了不少参赛选手的关注,甚至已经有人在尝试找她根据歌曲内容设计定制演出服。
在“森林旗”这一连串比赛中获益的,还包括化妆师小飞,他愿意免费为大家化妆,就是希望自己能借助这个契机去寻找更高、更宽广的平台。
机会不可能等着别人送上门,得自己去挖掘,自学成才一直在做婚纱、艺术照化妆师、造型师的小飞,开始通过红歌赛认识未来的草根明星,以及一些已经小有名气的晚会歌手,并且到了一定的好口碑。
无欲无求的似乎只有帅琪和林珑,不,准确的说,林珑也有所求,她希望用唱歌来缓解难熬的等待;她希望自己的歌声能传得远远的,一直唱到龙泉的心里去;她希望在自己的一声声呼唤中,老公能早点回家。
“大哥,这是歌唱比赛好不好?要挖人你私下去啦,别占用这舞台。比起幕后英雄,我倒更喜欢这位女歌手,”另一位歌星评委笑着打趣对方之后,笑吟吟地望向了林珑,“我觉得,你每次唱歌特别感人。严树的编曲确实是让歌有了血肉,但是你赋予了它们灵魂,还带动着组合里的其他人更用心的唱歌!真的特别棒!”
第三位评委接着这话茬,点头道:“比如刚才这首《我愿做你肩上的一颗星》,听着我就觉得这位选手真像是一个军嫂;似乎真的有一个眼神刚毅、嗓音洪亮的军人丈夫;似乎就真的在峥嵘岁月里伴着他将人生路上的坎坷通通踏平。”
主持人直接把话筒递向了林珑,希望她说点什么,这一段内容,是彩排时并没有出现的,林珑有些疑惑,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浅笑道:“我丈夫,确实是一名军人。”
事到临头,不肯承认也没用,林珑隐约猜出主办方应该是得了什么风声,故意要点出她的军嫂身份。男人穿军装,女人唱红歌,这是个不错的噱头。
“唉哟,真的吗?!”美女歌手评委一脸的惊讶,又追问道,“那先生有看你们这‘森林旗’组合的比赛吗?”
“我不知道,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如果,他现在待的地方有电视的话,或许会看吧,”林珑不想再被追问龙泉的事情,直接岔开了话题,很恳切的笑着说,“其实,军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我也只是一个愿意与丈夫同甘共苦、白头偕老的普通妻子而已。每个蹲在家里的妻子都可以是丈夫肩上的星星或月亮——围着星星转,跟着月亮走。”
林珑的这串话,几乎把主持人想说的和军人有关的煽情台词全堵死在了他自己肚子里,只能高喊一句“请大家为这位伟大又平凡的军嫂鼓掌”,然后就此作罢,三位评委则趁此机会稍微商量了几句,一致认可“森林旗”再次晋级。
当林珑一行人喝着小酒、吃着宵夜庆功时,周纯支开金玉等人,独自把龙泉扛进了暂住地的自己卧室。
这会儿他才发现,龙少根本就不是二得太过放松躺车里熟睡,而是近乎于高烧昏厥!这会儿三更半夜穷乡僻壤的周纯也没法带他去看医生,只看了看他腿伤,估摸着烧这么厉害,大概不是败血症就是疟疾。
周纯赶紧把抗生素和抗疟疾类的药物碾碎加水弄成糊状,用勺子喂给龙泉吃下,在帮龙泉擦洗并重新包扎腿伤之后,他从车里取出了一瓶自己珍藏着准备用来请客拉关系的高浓度白酒,倒了一些在毛巾中。
然后,周纯一面用酒揉搓龙泉的手心、脚心给他物理降温,一面低声唤道:“你他妈的快点给我醒过来!兄弟,睡之前联络人电话讲一个先吧?我这边的关系没法很快的送你回国顺便进好医院……喂,别装死啊!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想要啦?!”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乃们说,他醒过来木有啊?
之前同样高烧的墨鱼泪目中,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我是你肩上的一颗星
词贺磊曲秀兰林发义彬
你从军的脚步执着而坚定,身后边有我那跟随的身影,你守望的眼神刚毅而沉稳,让大千世界充满温情。
你沧桑的嗓音洪亮有磁性,话语间有你那无悔的忠诚,你结实的胸膛火热而滚烫,让陆海天空写满和平。
我愿做你肩上的一颗星,峥嵘岁月伴你将坎坷踏平,相知相伴相依相守,你是我生命中最灿烂的光明。
我就是你肩上的一颗星,金戈铁马陪你风雨同行,相思相念相爱相惜,我是你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
《我是你肩上的一颗星》这首歌娓娓道来的是军嫂内心的炙热,细细述说的是军嫂灵魂的寄托,军嫂柔弱的身躯里蕴含着上冲霄汉的伟大和豪情,衬托升华着军人们的阳刚。
63 吻你,我不惊醒你
面对周纯的询问,龙泉只懵懂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之后,他就咬紧牙关再也不发一言。
急糊涂了的已经转业的前任队长周扒皮这才恍然大悟似的一拍额头:受过严格反审讯训练的龙泉怎么可能把联络人电话告诉一个外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老上司;哪怕已经病得睁不开眼——关于任务的重要信息,他绝对是宁肯死也不会泄密。
片刻后,“暗剑”基地的战勤值班室的电话机骤然鸣响,电话接通之后,周纯直接要求对方请行动队的大队长接电话。
接电话的值班员直接一楞神,这通不是军线而是外线的电话,居然在凌晨两点钟,越过总机直接打到战勤值班室找大队长,这么神奇的事情,一两年都遇不到一回!
怎么可能一个没报出姓名、单位的陌生人说找大队长就直接去找了?值班员正准备客气地询问对方身份、事由,周纯却吩咐道:“请把电话交给今天值班的领导。”
这么一句话就把对方唬住了,知道这个电话号码并且知道值班室每时每刻都有领导坐镇的人,怎么着也应该是系统内部的吧?
在普通值班员汇报情况之后,他的上级接过电话,只听得对方噼里啪啦的都不带喘气的说道:“你甭管我是谁,总之我在某个地方捡到了你们行动队的某人,他目前生命垂危急需找上司救命,麻烦快点通知一下你们大队长等他接电话后我会告知详情。”
这句话是周纯估量之后说的,值班的领导肯定知道行动队近期有出任务,但不一定知道任务地点在国外,他话不能说得太完整。
“你?你是周——!”对方其实也是个老熟人,在同一单位相处了两、三年,光听声音就猜出了周纯身份,但碍于他前段时间不明不白的被踢出军队,这电话又是有录音的,他赶紧吞下了后一个字,没全名全姓的给喊出来。
能在战勤值班室坐镇带队的人,自然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急”,二话没说,立刻帮忙转了电话到大队长寝室。
周纯打来的电话,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个恶作剧,何况,龙泉失踪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没法啊,上层都已经在私下讨论怎么给他弄一个合理的任务内容和地点,以便追封为烈士这事儿了,下面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听到点风声。
他不由想着,这会儿周纯说他捡到了人,绝对就是龙泉了!万幸啊,“生命垂危”也就是说还没死,于是,“烈士”什么的赶紧闪一边去吧,这种嘉奖不要也罢,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某些时候,吃皇粮的人也会拥有相当高的效率,当龙泉再次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眼珠左右动动,发现这地方还挺高级——自己应该是回国了吧?
下一步,龙泉准备活动一下躺僵了的手脚,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他突然发现,自己此刻居然成了机器怪兽,全身上下凡眼珠子能看到的地方都连着不知道什么线啊管的,左手输血右手输的是不知道什么液体,脸上还带着呼吸机面罩。
靠,不至于吧?只是舒舒坦坦的睡了一觉而已,这就进重症监护室躺着了?!龙泉满脸黑线,回忆了一下他睡着之前的情况,似乎是腿伤、高烧外加呼吸急促,那么,是得急性肺炎了?
正在疑惑着,一护士发现龙泉清醒了过来,赶紧扑到床前示意他别说话,然后喊来了两个医生,紧接着就是一通测试和询问,龙泉只需要摇头或点头,回答医生自己有没有胸闷、气喘、脚痛等等。
问完之后,其中一位男医生斯斯文文的安慰了一下龙泉,告诉他病情已经大致稳定了,好好躺着吧,医生们需要再讨论会诊一下,稍后再过来看他。说罢,他们跟护士交待了一些看护注意事项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龙泉见状立马翻了翻眼皮,抬手就想去揭呼吸面罩——活生生剥夺老子发言权喃?!你们问完了,我还一句话没问呢!
“这不行,你暂时不能讲话,别激动啊,”年纪稍大一点的医生直接把自己手上的纸笔塞在了龙泉手中,“也别抬头!最好就是躺着,哪儿都别动。居想说什么用笔写,估摸着能看懂就行。”
龙泉无语的摩挲着,在完全看不见纸张的情况下简略的写了四个问题,“这哪?”、“我怎了?”、“家人?”、“谁送来?”
“成都军区总医院,部队上送你过来的,你的战友就在外面,很遗憾他暂时不能进来,已经通知了你的妻子,据说,她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较年轻的医生回答之后,有些为难的看了老医生一眼。
龙泉则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那两人,用表情示意道:“我还没烧傻,最主要的一个问题没回答呢!“
“你这是开放性创伤引起的化脓性感染,导致了败血症并发呼吸衰竭,肺部也有阴影,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但是,情况已经基本稳定,”老医生看着龙泉一副承受力不错的样子,决定再说点另一部分的内容,“你的左小腿,因为细菌感染而导致部分皮肉腐坏,经手术已经剔除了坏死的皮肉组织,目前正在进一步观察中。”
剔除了坏死组织又说还要观察,就是说不确定在切肉之后能不能治愈,那就意味着如果感染严重的话,会弃卒保车?龙泉顿了顿,直接写了两个字:“截肢?”
刚才听到“败血症并发”五个字的时候龙泉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虽然没机会正经学医,但战场救护培训什么的还是参加过,或多或少了解一些相关内容。败血症不是个不能治的病,只要体质好,再用点抗生素什么的就能挺过来。
但是,败血症一旦并发重要器官衰竭,那死亡率就相当的高了,幸好,那医生后面半句说的“呼吸衰竭”,龙泉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没发现心肺、肾脏衰竭之类的词,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至于截肢,龙泉在被周纯狠踹之后就已经做了这种心理建设,完全没有医生料想的那种悲悲切切心态。对他这种死亡线上挣扎了一圈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了人来说,活着,就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这个,是最坏的打算,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当然,大家都希望尽量保住你的腿,这还是很有可能的。即便是保不住,也只是膝盖以下截肢,不会影响将来的正常行走。”年老的医生见伤患如此淡定,自然也不藏着掖着,把这个原本打算先告诉家属和他战友,稍后再通知本人的消息直接就给说了——职业军人真是好样的,承受力强!没像别人那样话都没听全就想扑起来嚷嚷。
龙泉张张嘴示意似的谢过医生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小心酸。正常行走,呵,多卑微……也就是说,自己再也不能在操场上活蹦乱跳了,后半辈子只能坐办公室了。
虽然,这差不多本来就是龙泉的最后一次亲身带队出任务,以后确确实实就只需要镇守中军帐,可这和被迫的不能乱蹦可不一样。
算了,暂时别多想吧,反正,这事情还没确定,咱还是睡好、吃好,养好身体,说不定恢复得快就不需要截肢了。
龙少这么自我安慰了一下之后,闭上眼睛就开始养神,或许是输的药物里有止痛镇静的东西,他迷迷糊糊的就开始慢慢进入梦乡。
在真正睡着之前,他忍不住胡思乱想道:不知道林珑什么时候来,得告诉她先别通知我爸妈,免得被吓到,最好是等腿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说。
那个,其实,要真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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