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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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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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也许是太过信任了,只有在订婚宴上,陆景秋不见了,我才发现我是如此的妄为,如此的看得起自己。
父亲皱起的眉头,和低头回家的身影我知道我又伤害了这位老人。
父亲淡淡的和我说,儿子,爸爸害了你。
他到现在都觉得对我抱歉,让我作为家庭事业的交换品,他愧对于我,如今再加上新娘出走,他更不能原谅自己,因为他认为是他让儿子成为了别人的笑柄。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的儿子背叛了他,我一次也没有帮助过这个家,再最后我想要出手的时候我还是放手了,陆景秋让她自己有个选择的机会吧。记住我的坏,总比记住我的无奈好。这样,她就不用左右为难了,专心的享受她自己的那份幸福不再胡思乱想。
在陆景秋离家出走的一个星期后,小琪来找我,说要和我谈谈。
她对我说了谢谢,我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着。
小秋不会恨你的,她告诉我,她没有完全照我传过来的话重复与景秋听。她说,那些话太影响我在小秋心中的形象了。
卑劣的人并不是我这种的人可以做出来的,说是嫉妒,说是占有,说是图谋不轨,都太伤害小秋了。
小秋的生活是干净的,我们都在努力维持,所以不要在思想上给她添加污秽之物。
小琪的一番话,我记住了,我也能理解了小琪为什么是秋最好的朋友,这个朋友交的很值。只是最好的朋友往往需要时间来发现,现在的小琪要的就是时间,总有一天陆景秋会发现她的好。
她也没有把陆景云的事说与陆景秋听,本来我只是想借她提醒一下秋,家人也需要防备,即使是至亲。现在想来,很是无聊,如果小秋追求幸福去了,为什么还要让她知道这些不该知道的事,这样的我显得太过残忍。
我的家在我的手段之下瓦解了,父亲用了一家更小的公司来替代它,我对父亲说,您曾是商场上不朽的神话,所以你还是可以创造出奇迹。而我继续做我的警察,那场骗局结束了,我也不用兑现诺言辞去它了,但是此后的每一天上班我都觉得怪怪的,总觉得有地方不舒服。
父亲拍着我的肩说,这个家,以后就靠你撑着了。
爸爸,老了,不能……他停顿下来,躺了下来,闭上眼睛,静悄悄的寻找久违的温馨的梦去了。
父亲,老了,不能再创造奇迹了,不能再帮衬着你了,不能再为这个家挣钱了,不能……
不能做的事太多了,但是,父亲,您已经将许多不能变成了可能,就像是我们两父子,终究会和好,迟早而已。














篇外3







静夜思——背叛
我是静夜思,一个将爱恨溶于一体的姑娘,我是黑暗中的蝙蝠,我也是夜空中的精灵,我是黑暗与光明的使者,一个游刃于刀剑与草丛中的堕落天使。
这是我的自我描述,很详实的写尽了我的一生,挣扎了许久,抗争了许久,才发现那些东西从不属于自己。
我可笑的用自己的故事写成了一本书,自以为自己是书中的主人公,后来才发现连个女六号都不是,我像是迷失在妈妈梦里的拇指姑娘,只能靠着顽强的毅力,一点点的逼迫自己走下去。
我喜欢你,我不止一次的对着陆景云说这句话,他总是笑,然后说着,走吧,老婆,潇洒去。
我喜欢他的笑声,那是痞子头里少有的仁慈,他对自己的手下出奇的好,做事从来都是有分寸的。只是痞子的名声在外,他还是受到一大帮人的质疑,怒骂。他的好只有我们混在一起的人知道。
他叫我们小虾米,他叫自己陆老大,他就是喜欢将自己的年龄夸大,好像这样才显得自己不那么幼小。
他对我很好,小虾米们说我是他们大姐头,我很高兴,我是大姐头,他是老大,我们天生一对。我们是叱咤风云组合,总能天衣无缝的办好每一份买卖。天作之合,我想大概就是为我们写的。
有一段时间,陆景云不见了,也不带着我,以前只要有买卖他总会捎上我,我问小虾米,老大呢?小虾米笑嘻嘻的说,大姐头,老大出去骗车了。骗车?他的目标又大了,我为之高兴,可能是怕我受伤,才不让我知道吧,我甜甜的想着。
终于有一天,他和我说,大姐头,给你介绍个夫人。
夫人?我惊诧不已。好漂亮的女孩,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她的衣服是我和妈妈要了很久也没要到手的。
静,我是叶子。她看着陆景云,然后俏皮的笑着说,你好。
Honey,陆景云跟她说,这是他唯一会说的英文情话,他只对我说过。逢场作戏,我对自己说,见过这么多大风大浪,为何还支持不下去。
我们去兜风,我让他们开车来。叶子说。
你不怕了吗?陆景云单手伏在她的肩膀上问,也许那个黑暗中的人会冲出来。
他不敢。叶子说。白天,他不会在人群嘈杂的地方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一个人坐在前排,他们在后面亲热,我很想捂住耳朵,那些软绵绵的情话我怎么听就怎么刺耳。
旁边的司机似乎也极其难受,手上的青筋爆出一条一条的,轮廓清晰锐利。他急转过来,我们三人在惯性作用下都扑到了下来。
陈师傅!叶子怒吼道。
安静,安静了一下午。真是一辆好车,怪不得陆景云想方设法的得到。我笑了,纷纷飘下的雪花,告诉我,这只是一场冰冷的阴谋。
我送你们回家。冰冻了太久,这是我今天听到的唯一一句温暖的话。
我觉得叶子真是个好姑娘,我想做她的好朋友。我和陆景云说,我都没什么女生朋友,都是些装老的小伙子。
陆景云笑眯眯的说好,今后有陆景云的地方便有了我,我像是他们俩的影子,形影不离的跟随,黑暗的,看不见羞涩也看不见凄凉。
那天,我仍是跟在陆景云的身后去找叶子,一大帮受了伤的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来找我们的麻烦。他们说,打个半死就好,让他爬不起来。陆景云吐着鲜血趴到在墙角,脆弱的只挨了一棍就倒下了。
我硬着头皮替他挡着,受着重重的伤。
那帮人凶狠的走了,其中有一个人我们都认识,是那个司机,原来知情不报,是死罪。
陆景云潇洒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吐了一口血。他扶起还趴在地上的我,说,我打电话给小虾米们,让他来接你去医院。
你呢,你不去医院,我问他。
我去叶子那,不然她会怀疑。他看着我问,这样子丑吗?
我木讷的摇头,你太帅了,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个帅哥。
我看着他走远,他心中所想不正是叶子吗?哪有我自作多情的余地。
我不再跟着他们,我让自己放假了,何必做一个讨人厌的电灯泡。
之后,陆景云受伤成了常事,医院成了他的另一个家。
陆妈妈来问我,静,你知道景云怎么了吗?以前受伤,可没有这么频繁。
我摇摇头,我不能将陆景云的秘密说出来,陆景云不说的,肯定是有理由的,我害了他,他就不会再理我。
陆妈妈遗憾的要离开。
思想挣扎的我终于抑制不住,说,陆妈妈,景云谈恋爱了,陆妈妈可不可以不要说是我说的。
乖,静。陆妈妈绿了脸,转过身去。
结果,可想而知,陆景云和妈妈吵架了。陆妈妈认为,陆景云是个痞子,那个女孩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主观上认为叶子是个坏人。
我不想过多的参与他们的事,既然与我无关,就让他们斗去。
可事情不如我想的这样简单,当我看见再也爬不起来的陆景云。陆景云说,帮帮我。
我不敢帮他,他惧怕,他不肯,于是找我当枪手。
那些人对他说,给你最后一分钟,想尽办法让叶子离开你,然后心甘情愿的和我们大哥在一起。
一分钟,这是人想的吗?要一个人瞬时改变心意,这是神都难以办到的事。
所以陆景云继续挨着打,打得浑身是伤,鲜血淋漓,顶着最后一口气,他说,我有办法。这不能怪他,这不是抗日,为了国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这只是爱情,只要参与的人都隐藏的很好,有机会他还可以将她夺回来。陆景云抱着这样的想法,说道,我有办法,放了我。
你确定要这样做,我问。陆景云点点头,不然,就是他死,我知道。而叶子是倔强的,她肯定会为了和陆景云的爱情而永不投降。
我也点头,我会替你守着,永不提起。
叶子,景云很快就来。我对坐在沙发里的叶子说,你的生日,他不会忘的。
我静悄悄的离开了,把装了药的啤酒叫服务员送进去,并且给了服务员100元小费,他欣然同意了。
我走到吧台的一角,对着里面的一群黑影说,好了。
那些人点点头,只剩了一个人窝在一旁。问我,她怎么样了。
她还在等你。我回道。
我看见他的眼睛里装满了凶残,像是饿了的老虎。顺着他的目光,我才看见了那人,帅气的外表,不凡的却气势,像是黑洞,要把我们都吞灭进去。
他在手下的带领下来到了叶子的房间,整个吧那天都被他的手下包下了。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陆景云突然激动起来,要往里面扑,我死死的抱着他,没用的,都快成事实了,难道你还想死。是,他们的大哥不要你死,可是他们大哥会让他们死,他们会让你死,你死会让我们大家都死,你忍心吗?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想尽办法折磨你,只要你有一天缠着叶子,他们就会折腾你一天,另外还有你的朋友。
陆景云平静下来,说,我去看看她,在门口。
我看见他带着伤,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去,他坐在门外的地上,冰凉刺骨的寒意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他绝望的捶打着地,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里面的声响像是夜半歌声一样,唱的人心里毛毛的,骚扰的你不得半点安宁。
走吧,我对陆景云说,我们去医院吧,从此以后,她就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们也要重新开始了。他们连同叶子都不会再来找我们了。
他躺在病床上,陆妈妈垂着泪,对他又打又骂又安慰。
听说,后来,叶子来了,陆妈妈说的时候满脸的憎恶,像是见了多年的仇敌,恨不得将她吊起来抽打,再扔进河里,怎样解气她就想怎样做。可是她却是来说分手的,她对陆景云说抱歉。她以为有愧的是自己,她以为是她对不起他。
陆景云说,静,你不会懂,我的叶子不再属于我了,你也不该属于我。
这是我等了二十年来最真实的话,他的肺腑之言让我不知让我如何面对自己。我为他伤了人,他却踢开了我。
我这是对得起谁。叶子和陆景云分手那天,她还专程打电话给我说,知道我一直喜爱着陆景云,她问,你可不可以一直喜欢他到老。
到老,我觉得真是讽刺。
于是,我在离开的那刹那疯狂的去告诉叶子那个隐藏多年的秘密,既然我不好过,那么陆景云也别想好过,这是我帮你到现在唯一能做的。
叶子没有听完我的话,只是听到了那幅画就变得紧张起来,我想,点到为止也好,重要的是结果她会知道,这样也好过我有愧疚。
陆景云你努力的这些年不是在收获,而是在一点点的失去,如此,你还能得到你想要的吗?
若是你还能听得到,请记住我的祝福:祝你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昏黄的灯光下,我执笔,写下最后给你们的祝福,多年前真心的祝福啊,字字已成笑话。














篇外4







陈祺然——醒悟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曾经死心塌地,追随我的那个女人已爱上了其他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弟弟——陈祺如。
我是所有人眼中的骄子。
我高高的被捧在掌心上过活,如此,持续了一辈子。
一辈子,漫长的时间,都是独自一人站在最高点。
我没有放弃过去寻找她,告诉她我的满不在乎。弟弟不能爱她,我可以,如果只是因为这张脸皮也无所谓,我变得越来越不让自己看得起。
祺然,原来你还是一个出色的画家。叶黎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问我,是不是啊?
祺然,可不可以和我参加一个话剧表演,我发誓,只一次,你是主角我是配角,拜托,不要再生我气了。她哀求着对我说,嘟着嘴,红扑扑的脸腾地更红了。
祺然,你真是个文武双全的天才。她总是喜欢这样夸我,不厌其烦的。
祺然,你有一个弟弟?她断断续续的问,吞吞吐吐的似乎要说一大堆难以启齿的话。
祺然,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先说分手,你会生气吗?我摇摇头,想着你曾经拼死拼活的来追我,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就说放弃了呢?你肯定是在试探我是吗?真是个不让人放心的丫头。“那祺然,我们,我们分手吧。”她说完最后一句,扔掉了她手中所有我送的画,冲进了雨幕,夹着雨点的风从她敞开的门隙中冲了进来,打湿了我所有的心情。
她变成了一个人,我也变成了一个人。
哥哥,你们学校那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是不是没有男朋友。陈祺如问我,带着一丝的玩味。
我知道他说的肯定是叶黎,陈祺如是怎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让他糟蹋了叶黎,还不如就让她自由来去。
我气愤的责骂了她,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老婆。
老婆娶了还是可以休的,我是真的看上她了,哥哥,你就帮这个忙吧,不然,我去求妈妈,反正那个母夜叉也是个灰姑娘,好打发的很。陈祺如说。
我很想朝他嬉皮笑脸的脸上抽一巴掌,可狠不下心,父母经常为了工作,为了舒适,居住在外,家里只有我和他相依为命,怎能真的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于是只是表面答应,实际上一点忙也没帮,还时不时的凑开他们会相遇的时间。
我们都顺利毕业了,我再也不会看见叶黎了,她渐渐走远了。
那天,陈祺如带着女朋友回来见我,我吓傻了,那正是叶黎。
我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两人,那种不可思议,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到现在都依然清晰。
对不起。叶黎对我说,我已经有点喜欢你了,所以我不能再纵容自己错下去。
和他费什么话,陈祺然,我告诉你,以后我们不是兄弟。陈祺如甩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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