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说：“我们非常感谢贵公司的帮忙，让我们看见了会运动的文字。不过，我们也已看了陆氏的策划，我们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也可以做出这样的效果。”
小杜气不过，大声嚷道：“什么叫假以时日，我们已经将整部故事都设计的差不多了，由我们制作会更快更好的见到最终效果，难道作者希望让她日夜盼望的书迷们继续花时间等下去吗？”
“小姐，这就是噱头，就是诱惑。没有这些传闻，哪有人愿意关注我们这些东西。而且只要时间设置的恰到好处，不但不会消耗掉他们热情，还会带动网络互动的新一波高潮，这，你们不会不了解吧。”
叶楚平静的关掉笔记本，合上盖子，起身后向前方的领导鞠躬：“能第一个想到洛水，我对此表示感谢，既然此次合作不成，那希望下次还能有希望合作。”
小杜鼓起腮，使出很大的力气去整理面前的文件，发出的大大的响声在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里异常的清晰。叶楚又笑着和那些人言语了几句，小杜在他身后就一直恶狠狠的臭他，活都没了，还有心情玩笑。
当他们都走了，旁边的小个子才对那负责人说：“我认为洛水做出来的效果，陆氏也许还比不上呢？就搞不懂了，作者怎么偏偏就一颗心扑到了还没有制作出一点内容的陆氏身上。”
“这种事情说不清的。”那负责人说，“你也不打听一下那作者是谁，就算顶级制作师来做，她也未必睁眼看看，文人就是比平常的人清高。”
第十章
（1）
“陆景云先生，你仍是一样的帅气逼人。”这就是那部小说的作者静夜思，她长得也不算水灵，也不算妖媚，但不知怎的，她就能将那简简单单的文字练就的如火纯清。“你也不感谢我一下，要不是我，你们公司能有这么大的case吗？为此，我可是消耗了很大的积蓄呢！”她搅动着手中的咖啡，慢慢的品了一口。
“搞不清你要做什么？”陆景云说。
“你不会不懂，我要的是你，你早就知道。”静夜思说，“别人都说我的文字是夹着淡淡血腥的，那血腥味要不是你，它能那样浓烈吗？”
“你别玩得过火。”
“哪敢啊！陆景云先生。”静夜思说，“那部作品只是小写了一下清纯女和痞子男的故事，真搞不懂哪会这么的受欢迎，我应该下次再构思一部，就写黑帮女和痞子男的故事吧，我觉得这本书或许更好，我要写尽他们之间的缠绵，再……”
“你……我不允许你伤害叶辞。”陆景云几乎是咆哮着和她在说，“今天就到这，我不想再听你说这无聊的事了。”
“别啊！我还没有说完呢！”静夜思说，“那个黑帮女，我想想，绝不可能是高贵的，就让她做个妓女吧，不要脸的妓女，天天和死男人鬼混，最后碰见了男主，玩弄男主于鼓掌间，最后玩腻了就抛弃了，还有……”
“住口，我不许你再说下去了……”陆景云怒吼道。
“少爷，少爷。”门外的阿姨“咚、咚”的敲门，喊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少爷？”
陆景云坐起来，拍了拍还未清醒的脑袋，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时间。刚才又做噩梦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竟然就是那个小说家静夜思。
他都对着门外叫喊的阿姨说：“没事，你先忙你的去吧。”
门外传出一声“哦”。
陆景云摇晃着脑袋试图让他清醒一点，都怪昨天酒喝多了，把今早要跟洛水传媒碰头的事都给忘了，本来他是不用去的，毕竟涉及到可能是今后妹夫的叶楚，所以他主动说要前去看看。想到静夜思，他心里一阵慌张，于是打电话给今早需要见面的人：“秦先生，您好！”
“哦~~是陆总，您好，您好，您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们已经按照作者的意愿，直接将制作版权给了陆氏企业。”
“不必了，版权还是给洛水传媒，具体的我会来联系，你只要通知洛水传媒，说你们弄错了。”
“这，不大好吧~~静已经决定……”
“我来解释。”陆景云说，“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的。”
寒暄了几句，陆景云合上了电话。静是他曾经的女友，青梅竹马的相亲相爱。他又打电话给静，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
“喂，景云。”
“静，那个动画制作还是给叶先生吧，他是我以后的妹夫，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们之间的事而糟蹋了你的作品。”
“我不觉得那是糟蹋，景云，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你应该知道的。既然你要我怎么做，我就会去做，就像当初一样。”
“静，当年的事，你别再提了。叶辞已经嫁人了，我们之间没有联系了。”
“为什么？你为了她甚至放弃过我，利用过我，为什么到头来她还是走了？”
“我们之间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好。”
“我最后问你，让洛水壮大是不是不会影响到你？如果是这样，我就答应你。”
“是。”陆景云答道，他的事不需要另一个不相关的人知道，因为她不会成为那个最亲密的人。
下午，陆景秋带了叶楚来见陆氏夫妇。几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陆景云挑准了时间和叶楚说清楚了这些年的事。陆氏控股其他企业，完全是由董事们商量决定的，具体的他也不好过问，毕竟不是公司的股东。这次相关的case他也已经交代清楚，并且他郑重的希望能与叶楚合作。这样他们既会是亲人，也会是盟友。
陆景秋笑着看他们之间说笑，妈妈似乎也没有电话里说的那么讨厌他，那天晚上还留了叶楚在家里吃晚饭，并且亲自做了一桌美味的菜，席间，陆氏夫妇不停的夸赞女儿有眼光，找到叶楚这样一个英俊潇洒，又聪明能干的女婿。
第一次的见面很顺利，陆景秋仿佛看见了以后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叶子和李翊结婚后，日子过的很平淡，也很少再与他们联系。偶尔陆景秋来看她，说起最近的事。她很少提起哥哥陆景云的事，更多的是说叶楚。说起他，她总是很兴奋的笔画着。
也许她们之间是更适合做朋友来的，即使一开始的相知是因为那一个人。
陆景秋去百货市场时喜欢叫上她，她去买文艺器具的时候也喜欢叫上陆景秋，一来二去的两人都熟悉了起来。陆景秋也渐渐忘记了对她的偏见，毕竟没有一个人是十全十美的，就连她自己都不是。
叶子结婚的决定是仓促的，李翊一直想给她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在陆景秋的积极配合游说之下，叶子终于点头了。
宾客的安排，叶子本不想请陆景云的，但听说他最近交上了一个活跃于文坛的业余写手，又换了想法，还是让陆景秋带了请柬回去。
叶子这些天都是在画着请柬，本是件极易打发的事，在叶子那就变得极不一样了，于是陆景秋也跟在她后面悲剧了，经常要帮着她跑腿。
对于她的成果，陆景秋说，要把它们拿出来珍藏，或者把它们拿到网上拍掉，叶子笑笑，如果陆景秋想要，就赶快结婚。
结婚，陆景秋和叶楚在一起了快半年，还没想过这么远，只是习惯性的生活在一起，谁也没有提过，也没有催促过。
婚礼那天，陆景秋是伴娘，叶楚是伴郎。李翊请的伴郎是叶楚，他们都不知道，包括叶子。
婚礼也不像李翊所要求的那样是隆重的，他们只是牵着手走过了红地毯，交换了彼此的戒指，然后深情的拥在一起亲吻。
叶子在李翊的牵引下去了每张桌前敬酒，李翊的父母对于这个女孩很满意，从头到尾，嘴角都没合过。轮到陆景云时，陆景秋向哥哥使了一个眼神他才反应过来，端着酒却不知道手臂该怎么伸出去。旁边的静倒是很快的和叶子碰杯，说道：“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叶子尴尬的笑笑，然后举起手中的果汁一饮而尽，说道：“谢谢你！静！”
“既然我们曾是朋友，又多年未见。就算你不能喝酒，也该意思一下的吧，我和景云对你而言，和别人可是很不一样的。”
李翊扶住微微颤抖的叶子，然后将手中的酒喝掉，又重新倒满了一杯，继续喝掉。连续两杯后，她说：“她不能喝，我代她喝，你想要她喝多少，我就喝双倍。”
静会意的点头，并拉扯陆景云坐下，陆景云喝了一杯又一杯，可是就是灌不醉自己，因为他总是能看见面前的叶子在笑，灿烂无比。
直达天黑透了，人才渐渐散去，叶子和每一位宾客道别，也包括陆景秋。
叶子说：“陆景云，你以后不许来找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陆景云也说：“好，你以后认真的过日子。”
然后两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笑了，眼角沁出了泪，叶子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从来都不喜欢遵守约定。”
“那是因为你没遵守好我给你的约定。”
“那现在算是达到了吧？”
陆景云摇摇头，不想同她再说下去，反过来牵起静的手，扳起来她的脸，在她的侧脸上印下了他淡淡的吻，侧过身子，像是示威似的再说：“这才是，你没有主动过，所以你仍是没有幸福的活着。”
叶子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找，李翊抓紧了她，他低头看见叶子的眼睛里倒是都是伤痕，擦也擦不干净。
叶子回家的车仍是早上开来的花车，前面坐着的还是那个成双成对的维尼熊，车后面的两个人反倒分开了距离。
（2）
回家后，李翊为她烧好了水，又为她整理好了卧室，她睡主卧，他睡客厅，因为那只隔着一道门，如果她不舒服了可以叫他，他怕她滑到。
叶子抱了一堆衣服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发说：“今天你也累了，就别睡沙发了，那不舒服的。”
李翊喝多了酒，上前就抱紧了她，叶子在他的怀里很安静，动也不动，他抱着就更不想放手，就这样他一直抱着，他说：“对不起，你们应该在一起的，如果不是我的介入，你们也不会……”
“不，我不会接受他。”
“如果是因为孩子，那我去求他，你不该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怎么能成为你的病源，我该救你，如果救不了，我也不该害你。”
叶子也抱住他说：“你没有，你是在救我。如果不是我喝醉了酒，你又不能自已，我们就不会有他，一个新的生命。我和陆景云，我和你，跟谁在一起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过，陆景云更不适合我，我们似乎总在因为同一个问题错过。”
“陈祺如，他……”
“他用一张脸救了我，再用那张脸杀了我，我不会忘了那天他恶魔般得对我的肆虐，但也不会忘了他温柔对我说‘今天我要带她走’，相加相抵，我们谁也不欠谁。那时我和陆景云分开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肮脏，配不上他，我爱他，所以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和你一起，我没有怪过你，我该谢你，我不喜欢陆景云，可是我还是亏欠着他对我的好，我在摇摆不定，你给了我一个借口，下定决心要和你在一起的借口。”
“我们都该……”
“是都不该，多姿多彩的生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他们或许在你看来对我不好，但总归都是爱我的，难道你不是吗？”
李翊跟在她后面抿抿嘴，该如何说，他分不清到底是爱或者不爱，他只是觉得她孤单，她可怜，如果那也算，是不是就全世界百分之五十的人他都爱。
“不要告诉我答案。”叶子说，“让我自欺下去。”
叶子仍然没有忘记要去找那位老奶奶，她说她如果不是贫困了，不会卖掉那幅画。她从拍卖会的名单里没有查出这么大年纪的一位奶奶。然后她开始将每个名单翻出来查找，如果不是受约而来，那么肯定是和她相关的人送给她了这张请柬。
她和陆景秋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去查，所有来访的人都说：不认识。
陆景秋同她一样好奇。
可是叶子的身形没有因为怀孕而日渐肥胖，反而日日消瘦，后来李翊的母亲只好强硬的对她禁足，叶子也干脆放下了所有，专心养胎。
陆景秋比起她，更不能释怀。她对叶子说：“我一定替你找出来。”
叶子点点头，冲了一杯咖啡递给她，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陆景秋说：“肯定有疏漏，你再想想。”
叶子喝了一口牛奶，又去了厨房稍加了一点糖，尝了尝，才满意。走回到陆景秋身边，说：“绕了一圈，还是回来了，不用再找了。”
“也许答案就在我们绕的圈的中间，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如果我们沿着直径的方向的走，就一定可以的。”
“好吧，我等你的答案。”叶子说，她摸摸还没有突出的肚子，这个孩子如果是陈祺然的，他该高兴还是难过呢？也许只是她一个人开心而已。
夜里的时候，陆景秋从叶楚的臂膀里钻出来，然后一直没有睡着。她睡不着就喜欢翻来翻去，最后把叶楚也吵醒了。叶楚闭着眼睛问她：“你怎么还不睡？”
陆景秋说：“想一件很诡异还很棘手的事。”
她说的很郑重，叶楚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听她说。陆景秋见他醒了，干脆趴在他身上，慢慢的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奇怪的老奶奶吗？我们都找她那么长时间了，怎么都见不着她。明明出现的呀？说不见就不见了，跟个幽灵似地。”
叶楚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想不通就不要想，找不到就不要找，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要睡好觉。”
陆景秋拧了拧他的耳朵，不满意的倒下去，过了一会发现还是睡不着：“不行，我还是想不通，快帮帮我，不许睡。”
叶楚无奈的又被她掐醒，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下巴下，对她说：“傻丫头，怎么会对别人的事这么上心。”
“哪是别人？她是我们的妹妹。”陆景秋说，“我还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妹妹呢？你看你最近都不理她！哼，男人都是花心的。”
叶楚说：“你是在为叶子因自己的存在而打抱不平吗？”
陆景秋囧，又说错话了，叶楚还是一样的爱挑刺。
“叶子小时候很喜欢笑，不喜欢说话。”叶楚说，“爸爸妈妈们一直以为她是个哑巴，所以可能由于这个原因爸爸很不喜欢她，但是妈妈很爱她。”
“那怎么会丢了她呢？”
“是我故意的。妹妹的眼神很讨人厌，每个人都这么说。我们是龙凤胎，性格却迥异。爸爸一看到叶子就会用皮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