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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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十六岁-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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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每天更新最低字数由2q调为3q,大谢天下)

    【眼睛都熬红了,留言明天早上回,谢谢童鞋们的支持,(^3^)╱~~】

第一卷 38三七章 意外发现

    长宁这些日子一边习武一边派人暗查白实。

    结果得知;白实是京城一家书院的山长,平日除了掌管书院,偶尔也给学生授课,所作所为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长宁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人的五官她以前分明见过。

    她身为公主;所见者除师傅和师姐,不外乎王公贵族达官显贵;所以这个人就算不是苏颢猜测的那样是青河王;也绝不是个简单人物,怎么可能只是个平凡的书院山长?

    玄雪是卧底和暗查的积年,可惜近日一直在忙其他的事。

    长宁心中疑惑重重,决定亲自去书院看个究竟。

    “咄!捉住一个白衣女飞贼!看镖!”

    长宁的身形刚闪出公主府;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背后袭来一点寒芒。

    长宁反手到背后接住梅花镖;淡淡唤了一声,“师姐。”

    玄雪笑道,“本宫主打算前往某间书院,不知同路否?”

    长宁唇角勾了勾,“师姐代我走一趟,我便不去了。”

    玄雪正色道,“我绝不同意。”伸手挽住长宁手,携她一同划空而去。

    月华之下,两人的身形落在书院最高一处房顶,俯视院中动静。

    片刻后,长宁道,“师姐你确定我们一定要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吗?”

    “很显眼吗?我还嫌不够显眼呢,和师妹在一起,我希望站到天地之正中,让所有都能看到你我并肩而立的身影。”玄雪说着看了长宁一眼。

    长宁一身白衣,说不尽的飘逸出尘,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背着造型典雅的青铜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剑术超凡。

    “师姐什么时候说话能正经点呢?”

    “小宫粉,我已经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了。”

    “那你最好别正经,”长宁淡淡地道,“你正经起来怪吓人的。”

    “……”

    “不过,”在玄雪沉默后长宁道,“跟师姐在一起我也并不屑于躲躲藏藏,我相信这世间没有我们合力打不败的敌人,只是,”长宁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这样站下去我们并得不到想要的信息法海戒色记。”

    “……还说我,你岂不是比我更吓人,突然没头没脑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来,你还是给我少言寡语比较好……”

    玄雪正说着,只见院中厢房中走出两个儒衣男子,一个手执玉箫,正是白实,另一个怀抱瑶琴,面貌清秀,看起来约二十许人,两人出门后并未见走动,只是身形陡然变大,大到扑天盖地,恢复原来身形时,两人身体已移到院子正中。

    这身法……好似魔门中人……

    玄雪和长宁不由对望一眼,交换彼此的讶异。

    却在这时,那白实对着二人拱手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房上的黑衣女侠和白衣少侠,来都来了,不防到寒舍一叙,做品茗雅会如何?”

    白实话音刚落,只见玄雪二话不说身形一闪——三十六计走为一策,竟自逃遁而去!

    “师、姐、……”

    亏我刚才还跟你说,两人合力没有打不败的敌人,现在刚见到敌人你便吓跑了……师姐你真的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长宁无可奈何,一脸冰霜随之而去。

    “我府上不欢迎你。”

    回去后,玄雪准备到公主府喝杯茶,遭到长宁一口回绝。

    “难道小宫粉没看出对方走的是先礼后兵的套路吗?他们的箫和琴便等于是我们的长剑,再不走人家就要出手了,我们又不知对方深浅……”

    玄雪理直气壮地解释。知道长宁因刚才的事在生气。

    那你也不用跑那么快吧?长宁冷哼一声,打出一点寒芒,正是那梅花镖反噬主人去了。

    “好,算你够绝情,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本宫主到周大小姐府上喝茶去!”

    玄雪说毕身形一闪倏忽不见。

    周大小姐?长宁稍稍歪了歪头,莫非是周小乔?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正自疑惑,空中传来一句,“小宫粉以后不要再跟师姐我表白了,免得师姐又伤你的心!”

    长宁听了,长剑几乎脱手作飞镖发出。

    回去想想,长宁觉得实是不虚此行。至少知道白实并非一个学院山长那么简单。

    沐浴更衣后,长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些日子一直如此,倒不是因为白实,而是身边少了那个孩子,总觉得空落落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越浓,以至心中竟有一种隐隐的痛……大约便是传说中的思念……

    长宁想到这里唇角弯了弯,她都快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此时的驸马府,苏颢正坐在书房内,两只小手托着粉腮对着星空出神,心里不停嘀咕着,殿下怎么还不回来?是了,一定是为那个白实的事在忙呢。

    如此一想,苏颢便即释然,小脸上漾出笑的涟漪,提笔在纸上写下,“殿下,我来,是为了和你携手,看这花开花落,星光灿烂”。写完后歪着脑袋看了看,脸上的笑意绽放开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回寝房睡觉了。

    此时已是六月,榴花耀眼,暑气蒸人,晚上要四个侍女分两班轮流扇扇子,苏颢才能睡得着仙府飞凤。

    殿下习武之身,冰肌无汗,且晚上休息不喜侍女留在寝房,等殿下回来两个人同床,自己要怎么睡得着?苏颢有些发愁。

    如果没有裹胸不扇扇子还好,可是有裹胸就不一样,那里真的好热,汗浸浸的,说不出的难受。如果自己是男子就好了。和公主在一起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了。苏颢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第二天进宫讲学后苏颢照例去了翰林院,本来打算还去藏看书的,一进门看到掌院学士、两位编撰和几个与自己同科的二甲庶吉士正围在一起争论不休。

    “驸马爷来的正好,”掌院学士看到苏颢后便招手唤他。

    苏颢走过去,只见在众人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卷古画,原来他们正在讨论这副画的真伪。

    一派认为是伪画,“张峻远前期的作品都是青绿山水,风格绚丽,后期因为参修佛道,便改画水墨山水,画风变得恬淡秀丽,这副画虽然是水墨山水,但却笔锋嶙峋,画中云雾仿佛扑面而来,江流奔腾,所以说这不是他的作品。”另一派则认为是真画:“你说得虽然有理,可是你看,这副画的纸质是精选的帘纹纸,虽然保存的很好,仍然可以看出是两百年前张居士生活时期的画作,而且这副画上有张先生四方印章,从题跋上看绝对没有问题。”

    掌院学士向苏颢道,“驸马爷出身江南世家,与张居士可谓同乡,不知驸马爷对这副画有何看法?”

    自古文人相轻,自己又中状元又做驸马,更是招人嫉妒,苏颢知道众人故意为难她,但并不露声色,只是走到这副画前面,仔细看了看,道:“我认为这副画是真品。”

    “喔?”掌院学士一脸兴致地道,“怎么说?”

    苏颢道,“首先从款识来看,画的四角都有张先生的印章,这四种印章在张先生画作上基本都出现过,是不会错的。从考证上看,这副画的上款是‘蒋子达兄雅玩’,下款是‘元佑后二年甲申七月初九敬制’,可见此画是张居士赠送给蒋子达的。因为是赠品,所以画风便会随所赠者要求有所改变,尤其张居士晚年生活潦倒,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画风有变就更不足不奇了。”掌院学士听了咳嗽一声,“驸马言之有理。”众人亦纷纷附和。

    苏颢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只是走到藏去了。

    这种鉴赏其实十分容易,可见众人根本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类似的事之前也发生过几次,苏颢已经见惯不怪。

    她性格内敛,向来不喜欢表现,更重要的长宁也不希望她在朝堂之上有所作为,所以众人出手她便从容接招,众人微笑,她也回之以笑。

    当着众人的面看一些养生、医药之类无关紧要的书,背着众人时则会将薄薄的纱纸覆在地图集上,一笔一笔描出大齐山河的每一寸轮廓,直到烂记于胸,闭着眼都能画出山川、要塞等地图。

    不仅如此,她还特别研究了青河、青城、青川三位异性王的封地,将三王封地地形、民风民俗甚至赋税制度都一一做了分册记录。

    唯一遗憾的是藏中找不到元氏和关西氏族的资料。

    皇太后寿辰那日元子督的眼神奇异地刻在苏颢脑海,令她觉得元氏随时可能发生兵变,尤其元子督乃是禁卫军总领,如果率兵封锁皇宫,轼杀皇帝、太子和众皇子,大齐皇室男丁尽亡也就意味着大齐江山的覆亡,所以找出防备元氏尤其是元子督兵变的万全之策已经迫在眉睫。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可是现在却无法了解对方。

    愁眉不展中苏颢想到表叔京兆尹周世安,做为治理京畿重地的官员,京兆尹也是拥有一定兵权的,或许可以从这里找出突破元氏的缺口?

第一卷 39三八章 不要想多了

    第二天下午,长宁回到驸马府。

    苏颢还在翰林院;长宁便到苏颢书房中坐了会儿。

    “殿下;我来;是为了和你携手,看这花开花落,星光灿烂”。

    翻看苏颢案上书稿时一张纸笺滑落地上;长宁俯身拾起;看到了上面端秀清新的字迹;唇边不由漾起一弯浅笑。

    想必是昨晚一个人在书房发呆写下的吧,这个孩子……

    长宁兴致极好;伸手自笔筒中拿起一只笔;醮了墨,写下三个字,“已阅,好。”将纸笺放回书稿中夹好。

    苏颢回来时长宁正独自坐在后花园凉亭中下棋,一手支腮一手捏着颗棋子,姿态闲适慵倦。

    “殿下!”

    苏颢眸中含笑,走过去唤了一声。

    “驸马回来了?”长宁说着抬起头,看见苏颢额头粉汗盈盈,小脸热的通红,低眉道,“今年的夏天格外热些。”

    “嗯,”苏颢应了一声自衣袖内取出绢帕拭了拭额头和脸颊,暑气本来已经很重,今天又十分闷热,她背心的衣衫已经湿透。

    “每年这个时候父皇都会带着母后和皇子妃眷到承仁山庄避暑,”长宁一边向棋钵里收棋子一边说道,“你的课也好停了。”

    苏颢点头,“今天太子殿下已经说了,明天开始就不用再进宫讲学,等到暑天过了再复课。”

    晚饭的时候苏颢因为热的缘故,没有什么胃口,对着满桌饭菜蹙起小眉头,长宁看苏颢一眼,放下筷子,叫来尸嬷嬷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尸嬷嬷会意,点点头飘走了。

    晚上,长宁沐浴后走进寝房,苏颢已先她洗好澡坐在榻上,穿着白绸睡衣,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正自扇着,小脸绷着,不知在想什么心事,看到她进来,眸中一惊,两手撑着榻身体向后移了移。

    长宁虽看出异样,但并不动声色。

    尸嬷嬷领着一个侍女端了一个托盘进来,在长宁示意下放到桌上便躬身退了下去。

    长宁自托盘上端起银鱼羹走到榻边坐下,“驸马尝尝这羹味道如何。”虽是让苏颢尝,但并未将碗递给苏颢,而是拿汤勺舀了一勺送到苏颢唇边,苏颢受宠若惊下美目眨了眨,张开一点樱唇尝了尝,点点头道,“好吃。”

    绿色碧碗里盛着鲜奶般颜色的羹汤,里面浮沉着如同玉簪一般的银鱼,这种无刺无骨又无肠的洞庭特产银鱼肉质近乎透明,再加上汤中点缀的千丝万缕的绿色莼菜,光是看上一眼便觉秀色可餐。

    “好吃多吃点。”

    苏颢巴哒着小嘴点头,“嗯。”可爱的样子仿如幼儿。

    长宁眸中流光异彩,唇边隐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又舀了一勺喂给苏颢,如此,一大碗银鱼汤很快见底。

    长宁拿绢帕给苏颢轻轻拭了嘴角,凝视苏颢片刻,忽地道,“那一年夏天暑气也是极重,我没胃口吃饭,乳嬷嬷不知哪里找来的食谱,叫御膳房做了这银鱼羹来,我吃了一口后便喜爱不已,一口气吃完一大碗,从此便爱上了,直到现在重生之官场风流。”清浅的声音像是一汪碧波,在空气中柔和的漾。

    苏颢听的入迷,忘记回应。

    睡下后,苏颢感觉到裹胸沾在身上,很不舒服,想拿扇子来扇又怕影响长宁休息,也不敢频繁翻身,只睁着眼躺着,无法入睡。

    却在这时只觉一阵凉风吹来,一时间惬意之至。

    苏颢转首一看,竟是长宁侧身向着自己躺着,一手支颐一手拿了扇子轻轻为她扇着。

    “殿下……”

    长宁微微一笑,“驸马一头汗,好去再洗一次澡了,不过,”长宁说到这里停了停,敛去笑容,直视苏颢眸心,“天气如此闷热,驸马还穿这么多,却也难怪。”

    苏颢一怔,下意识地将小手放在胸前。

    长宁将扇子放在一边,伸手轻轻拔开苏颢的手,解去苏颢睡衣衣带,纤纤素手探入苏颢怀中,“裹胸可以不用穿了。”说毕运动纤指麻利地解下裹胸布抽了出来,看也不看丢到榻下去了。

    这期间长宁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苏颢的眸心。

    苏颢整个人都呆了,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长宁的星眸闪了一下,脸上缓缓展开一圈戏谑的笑容。

    “殿、殿下,”苏颢缓过神时吓得爬起身跪到榻上,给长宁磕头,“苏颢自知犯了欺君之罪,愿求一死,只请……”本来想说请放家人一条生路,但却没能说出口。

    因为发生了一个意外吸引了她全部注意,以至一时间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她的上衣毫无预兆地自肩上滑下,如花瓣般轻盈地落在腰间,使她整个上身完美无缺地呈现在了长宁面前,且是以正面的姿态,直面相对。

    长宁十分淡定,一双墨眸向下一滑,看了看苏颢胸部,随后抬眸,轻启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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