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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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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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天醒来她就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丁亦宇衣冠楚楚的站在她房门外,一只手撑在墙上,歪着头,很是费解地看着她:“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当时谢思因刚睡醒,蓬头垢面的差点儿被他吓到。她直觉想关上门,丁亦宇却眼疾手快地挡住了,“我现在滚过来了,你有什么话可以一次性说完。”
谢思因一张脸涨红,她实在不想以这样的面目示人,但却被他的无赖模样给气到了,“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我还没有刷牙洗脸。”
丁亦宇听她这么说之后,一脸嫌弃地往后退开。谢思因趁机将门关上。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出来的时候果然见他大喇喇还站在她门前,见了她,稍稍收起脸上的不耐,又晃到她跟前,低头审视她:“昨晚哭过了?”
“没有。”刷牙洗脸清爽了,谢思因仍是有气。
“肯定哭过了。”
丁亦宇这次笃定地说。
他要来看她的眼睛,谢思因推开他,很是不耐:“你烦不烦?”
丁亦宇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谢思因像是没看到,自顾自地说:“你来我家干什么?”
她脸上的情绪告诉他这里不欢迎他,丁亦宇也不在意,只说:“当然是过来看你。昨晚我被人莫名其妙骂了一句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弄明白。”
“你可真是无聊。”谢思因冷笑着看着他,大半夜的给她打骚扰电话,大清早的就来“兴师问罪”。
她绕过他打算走人,手臂却被抓住了。她皱眉:“放开。”
丁亦宇放手,尾随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说谢思因,你爸爸病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谢思因一愣,突然转身,眉头皱得更深:“谁告诉你我爸病了?”
丁亦宇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像是跟他有仇似的。

☆、第6章

“你说你生什么气?我问你话呢。”丁亦宇抓住了转身要走的谢思因。
谢思因被迫回头看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丁亦宇又说:“嗳我说,你爸是不是真生病了?”
“没有。你就这么希望我爸生病是吧?”
丁亦宇皱了下眉头,“你何必每次都曲解我的意思,谢思因,我在心里就真的这么恶毒?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我对你到底怎么样?”
他也好意思翻旧账,谢思因白了他一眼,说:“不怎么样。”
“你!”这是她家,丁亦宇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笑道:“我自己问去。”
他丢开她走在前面,快到谢明坤房门前的时候却又突然定住。谢思因险些撞到他背上,刚想发作,就听前面的人低低地叫了一声:“妈。”
“瞎叫什么,谁是你妈?”
谢思因从他身后绕了过来,就看到徐艳群正一脸阴沉的盯着丁亦宇。徐艳群顺手将房门关上的时候,丁亦宇说:“爸他没事吧?”
徐艳群猛地转身,“说了让你别瞎叫。”
丁亦宇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这人难得的内敛,倒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笔挺地站在那里,不卑不亢:“您要多喝些水,别气坏自己。刚好我带了些好茶过来,没事的时候您也可以泡些来喝。”
徐艳群这次倒不好发作了,强压住胸口的无名之火,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人。
谢思因快步跟上,丁亦宇双手插兜跟在后面,好像不受任何影响。
徐艳群三步并两步到了客厅,茶几上满满的摆放了包装袋子,她走过来翻翻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推开,冷着脸说:“你带回去,我们家不缺这些东西。”
丁亦宇晃了过来,只说:“带都带来了,我也懒得提回去,您自己看着办吧,送人也好扔了也行,您怎么开心怎么来。”
徐艳群看着眼前的人禁不住冷笑,肩膀不住颤抖着,却再也骂不出什么话来。她最后说:“你怎么还不走?”
丁亦宇煞有介事地看了看腕表,“您倒提醒了我。公司里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徐艳群又是一声冷笑。
丁亦宇可有可无地加了一句:“我走了,待我向爸问声好,让他注意身体。”
徐艳群说:“不送。”
丁亦宇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毫不留情地赶走,脸上终究有些挂不住。这像什么话,怎么说都是谢家女婿,进了家门居然坐也不让坐,还受尽了冷眼,更可气的是那女人像是哑巴了一样,杵在那里跟个木头一样不知道反应。
丁亦宇临走时大手一捞就将那木头一样的女人捞了过来,咬着牙关说:“我有话跟你说。”
他拖着她出门,自动忽略掉身后徐艳群大呼小叫。将她拖上了车,将门锁死之后直直地看着眼前一脸漠然的女人,“谢思因,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我有吗?”谢思因跟没事人似的。
丁亦宇有捏死她的冲动,咬牙道:“你说呢?”
谢思因还是先前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看着他,丁亦宇顿觉泄气,突然自嘲一笑,伸手捋了捋头发,靠在椅子上喘气。
“这是你自找的,你明明知道我妈对你意见很大,你还来做什么?”
丁亦宇看她,收起了笑:“就是因为昨晚那通电话我才赶过来的,不然你当我吃饱了撑的?”
谢思因轻轻皱眉:“就因为我叫你滚?”
丁亦宇动了动身子,好让自己正对这她的方向,说:“你昨晚到底哭什么?”
谢思因一愣,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态。她也实在没料到他会在那个时间段会给她电话,当时情绪难以控制,夜色壮胆,她哭哭啼啼地就冲那边吼了一句,更没料到他会因此跑过来。
谢思因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别开了头,闷声:“不关你的事。”
“不嘴硬你会死?”他哼了哼,“你们家果然一条心的,都当我是恶人,都这么不待见我呢?”
谢思因默认。
他又说:“我就奇怪了,如果不是这桩婚事,你们还会这么看我?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对我有意见,是我就不行?那么丁亦宸呢?你爸妈原先看上他的是吧?你也对他念念不忘对不对?我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你们就是这么想的对吧?”
谢思因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有病吧?说这些做什么?”
丁亦宇也是略激动:“难道不是?你爸病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丁亦宸,你家里人什么意思?这么不待见我,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你开门,让我下去。”
丁亦宇按住她去开车门的手,脸孔贴了过来,几乎带着报复一样,恨声说:“不管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嫁给我已经成了事实。你们这么眼巴巴惦记着他,倒是看他瞧不起熬得上你。”
他又强调:“谢思因,人家根本对你没那个意思,你怎么还是不死心?”
谢思因真想撕烂他那张嘴,但她知道实力悬殊,她才没那么蠢,她说:“开门!”
丁亦宇抽身离开,冷笑着看她,冷眼看着她跌跌撞撞地抛下了车。
不痛快,看那女人痛苦他一点也不痛快,总觉得心里压抑着什么。这不像他的风格,他烦躁的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太急了险些被呛到,狠狠摁灭了烟,又去看表。
有电话进来,他看也没看请就接了起来,脾气仍没下去,“什么事?”
秘书提醒他说:“丁总,中庆那边的客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大家都在等您。”
他才又想起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对那头说:“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将窗口打开,空调开得很大,也不等里面的烟味散尽,发动了汽车。
公司中高层各部门管理带着几个员工代表已经在门口等候,他将车子直接看过来,秘书已经跑过来帮他开门,正要说些什么,后面又来了几辆车子。一看那阵势就明白了过来,丁亦宇索性不动了,看着一群人相继下车,有人过来依次同他握手寒暄。
“这位就是丁总吧?真是年轻有为。”
……
竟是些官腔。他一个个应对,觉得自己也是已经得心应手,几近麻木。
陪着客户参观了两个小时,又开了几个小时的会议,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没了。晚餐原本需要陪着客户一起吃的,丁亦宇却有些兴趣欠缺,对众人说了一句:“实在对不住,突然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中庆的一干人全都目瞪口呆,丁亦宇自顾自说:“由我们夏经理陪同,大家要玩得尽兴。”又对另一人说,“天伦,你跟过去,一定要让客人们玩得尽兴。”
夏天伦附和着:“你放心。”
一群人终于走了,丁亦宇转身走向电梯,秘书随后。才走到一半就有个女人朝他走来,大喇喇地挡住了去路,规规矩矩地说:“丁先生。”
丁亦宇只看了这人一眼就将视线移开,对身后的人说:“刘秘书。”
秘书察言观色,跑过来阻止那女人,公事公办地说:“这位小姐,您跟我到这边来。”
那女人被秘书带走,丁亦宇目不斜视地径直进了电梯,看着门缓缓合上。直接去了办公室,刚松了一口气秘书就敲门进来,将咖啡放在桌上,不提刚才的事情,问他:“丁总,要不要现在订餐?”
他从中午忙到现在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粒米,这会却不愿说话,冲她摆了摆手:“暂时不用。”
秘书退了出去。
跟中庆合作的方案就摆在桌面,他关上电脑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眼睛又涩又难受,胃里也是难受。总不能不吃饭,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给玉荣威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脸上换了副笑容,说:“威哥,是我。”
九点十分出了公司大门,他的车子停在专用车位上还是抢眼,当时的灯光并不是很强,他却一眼就看到了那里的人。
她穿白色纱裙,长长的直发在夜风吹拂下飘了起来,的确有些诡异。
丁亦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怎么又是你?”
女人好像是蹲麻了,跺脚的时候微微嘟着嘴,眼神好像有些哀怨的看着他,说:“你这人真是奇怪。”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哀怨又娇嗔的暧昧在里面,丁亦宇觉得有些意思,垫了掂手里的车钥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怎么个奇怪法?”
她又跺了跺脚,“刚刚你看都没看我,我还以为是你贵人多忘事把我忘了,可是你刚刚明明记得我,你记性应该不错。”她舔了舔唇,向前走了两步,抬头看他,“我叫童奇奇。”
“奇奇?名字不错,挺适合你的?”
童奇奇低头看自己,又很快抬头,“你是说我这很装备?其实我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才这么穿的,平时我不大敢穿成这样。”
丁亦宇低笑,说:“挺好。”
童奇奇看了看他脸色,不是很确定,却大着胆子试探性地有上前一步,轻声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唉,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奇奇,童奇奇。”
丁亦宇笑:“对,奇奇,大晚上的别穿这样出来,怪吓人的。”
“怎样啊?”人粘了过来,“这样呢?还吓人不?”她两条胳膊已经绕到他脖子上,仰着一张小脸笑盈盈地看着他,像是挑衅,大胆又诱惑。

☆、第7章

自那次不欢而散之后,谢思因整整一个月没有与丁亦宇联系,更确切的说是那人没再来打扰她。谢思因是乐见如此,反正已经习惯。
她在家专心呆了这么久,期间舒文丽打电话来约她出门,她都一一拒绝。眼看着谢明坤的身体渐渐好起来,她那些天心里莫名而来的阴霾也渐渐消失。终于可以安心出门的时候,舒文丽却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告诉她:“我今天没心情。”
谢思因一听这声音不对,“怎么了?听上去病恹恹的。”
那方说:“嗯,病了。”
谢思因吓了一跳:“要不要紧?”
“感冒了而已,可能晚上没注意盖被子。”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又说,“没事,不严重。”
谢思因想起前几天连绵下的几天雨,换季了,天气渐凉,她说:“那你要注意点。看医生了吗?”
舒文丽鼻音浓重:“不需要,吃了药。”
“吃了药怎么还这么严重?莫磊呢?”
舒文丽随口说道:“他啊,不知道去哪风流去了。”
谢思因又是一怔:“怎么这么说?你生病了他难道不知道?”
舒文丽停顿了很久,才说:“他不知道。”
“……”
“我跟他……等病好了我决定跟他分手。”
这话可真把谢思因吓了一跳,她想是不是真病糊涂了,舒文丽怎么莫名其妙说出这样的话。到底不放心,她换了身衣服就急急忙忙出门。
舒文丽一个人在家,等到了之后谢思因却见她一个人裹着被子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派的慵懒和随性,说:“你怎么来了?当心我传染给你。”
谢思因皱了下眉头,在她身边坐下以后问她:“莫磊呢?”
舒文丽吸了吸鼻子,突然就有些不高兴,“别提他,我正烦着呢。”
谢思因清楚她的性格,虽心里藏着疑惑,却也不敢再问。舒文丽却像是毫不在意,从谢思因买来的那一袋水果里面挑出一个大苹果,正要吃上一口,谢思因忙抢了过去,“还没洗。”
舒文丽靠回沙发背上,由着她洗干净,削皮,雾蒙蒙的一双眼里看不出其他情绪。
谢思因陪她看了会电视,看她吃了药,见她精神不大好,说:“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舒文丽哼了哼,说好。
走出舒文丽的家已经是下午,她后来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给莫磊打了个电话。莫磊见是她打来的也有些惊讶,“有事?”
谢思因也没拐弯抹角,“莫磊,丽丽病了你知不知道?”
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却说:“大病还是小病?”
谢思因听他这话就觉得有点不对味,也不知哪来的怒气,冲口就说:“重感冒,你说大病还是小病?”
莫磊在那头一时没吭声。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那头依旧没声音。
“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多管闲事,但毕竟丽丽是我的好姐妹,她现在病了,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可以不可关心一下她?”
那头的人终于说:“得了吧,是她自己疑神疑鬼,是她那天晚上把我赶了出来让我别再找她,我要是这样回去了岂不是显得我很贱?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谢思因听他话语里带了讽刺,心头没来由的一团火,压抑着声音说:“莫磊,你可真是——”
“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她说完,那头就毫不留情掐了线。
谢思因胸口微微起伏,又觉得自己的气来的莫名其妙。
还是回的谢家,当她告诉徐艳群说是舒文丽生病了之后,徐艳群说:“今晚我煲份鸡汤,你明天给她带过去。”
谢思因嘴里有饭菜,含糊地应了声好。
当晚想给她打电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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