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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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在锦衣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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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缓步走上前,挡住她身前的大片烛光,一张笑脸半真半假,“不过,本官还有个要求。”

他稍稍俯□,拉进和她的距离,食指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渐渐下行,带着无形的火,一直燃到她的唇边。

血浪急速翻涌起来,让人有些头晕目眩,这番暧昧的举动让卫夕眼眉生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她习惯了二哥,却不习惯和他靠的太近。他目含桃花,让给她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信号,踅身想要逃开,却牧容一把环住了纤瘦的腰肢。

“本官没有妻妾,你又相当受用。”他说的很和煦,话头里都蕴着软糯的缠绵,“长夜漫漫,不如就留在本官身边,各图所需如何?”

干燥的手指从她的唇边滑落,顺着脖颈落到月色珠边夹袄上,稍稍用力,解开了她的流云系带。

“大人!”卫夕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抬手护住了衣裳,羞赧的红了脸,“你疯了?咱们无名无分,世风抓得又紧,万一传出去都得玩完!”

“怕什么?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哪个没有外姬?少的一个两个,多的三五成群。”牧容温雅地亲亲她的额头,眼波在她变了色的脸上寻睃一圈,坦言道:“你寻平安,本官寻快意,互惠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直白的话让卫夕发懵,他哂笑看她,唇角的弧度竟生出一股媚态的引诱来。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稀奇,千回百转间又回到了原点。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这次倒是他先提起潜…规则了。

反正身子已经给他了,这么算算,她似乎还有机会挽回成本……

卫夕抿唇沉思,眼波晃了晃,“你能保我性命无忧?”

“那是必然。”牧容答的笃定,手却不太老实,顺着她的斜襟攀进里头,隔着薄薄的中衣点了点她的粉尖儿,眼里晃过一瞬坚毅,“只要你肯,本官定会保你平安,如若食言……不得好死。”

他背着光,面容氤氲在黑影里,沉亮的黑眸让她的心神逐渐安定下来。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精壮的身材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身上的清香很是稔熟,一霎让她心猿意马,生和义在脑仁里激烈碰撞,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舍义取生。

真是没那个高尚命儿,卫夕怅然嗟叹,抬手勾住了牧容的脖颈,审度的眼光流转在他的眼角眉梢——俊秀温雅,她也不算亏。

“若是有人欺负我,”她扬唇笑的风情万种,“我是不是可以骄傲的告诉他,锦衣卫指挥使是我姘头?”

“随你心意。”牧容打横将她抱起,疾步走到床榻边,将怀里的人放下后,自己也俯身压了上去,手臂撑在她头两侧,“再问你最后一次,可是想好了?”

卫夕干脆的嗯了一声,面颊染了轻柔的酡红色。

暖盈盈的烛火下,她的衣衫被尽数褪去,两人的呼吸急促地交缠起来,当牧容将她反身压在身…下时,她死死捏住了绣锦的床褥。

在任何次元里,若要凭借一己之力混个风生水起,实在是太难。若是心比天高,还是尽快躲一边凉快去吧。

俊男和脑袋双赢,她不亏,只是——

卫夕忍了又忍,扭过头颇为幽怨的睨着他,“猴急什么?你能不能轻点!”

谁能告诉她,这扫把星的技术为毛退步了!

【卷二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两天家中正在办理老人白事,我抽时间写出来的,时间紧迫,言语润色不够,大家凑合看,日后有时间会细修的,但是剧情应该不会变动。

女主就是个苟且偷生的人,不高冷,略猥琐,现在也不喜欢指挥使。喜欢二哥这事也不能和喜欢牧容划等号,设想一下,一个蒙面人对你很好,当他摘下面具,你却发现他是你最讨厌的人,那种感觉像是吃了只苍蝇。如果是我,我估计会趴马桶上吐一会。【三观暴露,不正请轻拍

第三卷才是发展期,有情有义的女汉子渐渐浮现,如果还和您口味,请继续支持吧。(≧▽≦)/

以庄生现在的笔力,不能兼顾所有姑娘们的感受,鞠躬致歉。

PS:21号会回来很晚,若是停更一天,22号尽量出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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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土豪的打赏,破费了!

多角度观察士力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19 21:19:49

添茶倒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0 00:44:02

第四十一章

光宏五年,腊月二十一。

这天对卫夕来说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经过新营回炉弎月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魂在锦衣卫正式上岗了。

辰时;天上云翳尽散;放眼望去碧蓝如洗,难得是个没有薄雾的好天。初生的阳光大喇喇地漫过屋,顶斜洒在巷子里;半边晴半边阴。

府前的老榆系着祈福的红绳;叶子早就落得溜光;只剩下枯老的枝桠往天上攀。一溜身穿青色锦绣袍的年轻男人腰佩绣春刀;立在华轿两侧,面上不苟言笑;动动眼珠便能携出肃杀之气来。

许久未出府门,卫夕仿佛是朵突然被搬出温室的娇花,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寒冷天气;打了个寒颤,将冰凉的手掖进琵琶袖里,抬眼觑了觑她新上任的古代情人。

三步开外,牧容手搭着绣春刀仰头望天,俊朗的面颊染了一层和煦日光,白莹莹的,带着些许朦胧的美感。干冷的晨风飒飒掀起他的披风,露出飞鱼服肩头的流彩绣线,乍看上去华光璀璨,有些刺眼。

两人皆是沉默着,看久了,卫夕不觉有些心猿意马,赶紧耷拉下眼皮,盯住自己的袖阑。

自从他俩糊里糊涂的有了一腿后,牧容每次从衙门里回来都会到她房里坐坐,用次膳,唠唠嗑,带点小东西,态度对她倒也和善,总是笑容宴宴的。

心境这么一敞开,她也算豁出去了,渐渐收敛起心头的敌对情绪,反正两人都是互惠关系了,欲拒还迎什么的矫情死了。可这么几日下来,他却一直没有再碰过她,这点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明明应该是个饥…渴难耐的人,莫不是——

她上次说的那句话在无意之间伤了他的男性尊严?

回想着那晚的春…光,她登时陷入记忆的深渊里边儿不能自拔。披风将她裹得严实,腾腾的暖和气散不出来,闷在曳撒里让身体愈发燥热。

要想死死抱住人家的大腿,清高肯定是要回避的。她从袖里绞了绞手指,猜思着要不要去试探一下,若果真是因为这,她好给他道个歉,免得他心头隔阂断了她的活路。

可她又觉不妥,在这个年代张嘴问人家“你怎么不上我了”,做派也太过孟浪了,说不准还会把对方吓跑。而且她今早犯了个低级错误,正杵在门口罚站、罚吹冷风,还是不要在发怒的老虎头上拔毛了。

在她出神的这会子,牧容察觉到了身侧的审视目光,侧头看过去时,他略略窒了一下。她正毫不避讳的打量他,一双小鹿眼烟波迷蒙,一霎就慑住了他的心神。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看什么呢?”

眼瞧着对方发现自己了,卫夕倏尔回过神来,尴尬地摸摸热乎乎的耳垂,搪塞道:“没什么,大人长的真英俊……”

她被自己的话麻出一层鸡皮疙瘩,面上却笑得真诚。那露骨的话还是甭问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兴许她错了,他并非是个欲…望强烈的人。那倒也好,不用她整日担惊受怕会不会意外怀孕了。

得到这番夸奖,牧容扬唇一笑,眯起的眼角却流泻出一股森森寒意,“少跟本官来这套,你要是还敢把汤药倒进花盆里,本官就让你在这寒天里跪上三天三夜,直到你脑袋清亮了才能起。”

卫夕敛了笑,自知理亏地应了个是,老实的闭上嘴杵在原地。

最近她身体大好,便偷偷将汤药倒进寝房的青榆盆栽里,再将空碗交还给青翠。这也不能怪她浪费,古代的中药汤子那叫一个货真价实,太浓太烈,搞得她味蕾都要死掉了。

这番下策屡试不爽,谁知今早却被半路杀出来的牧容抓了个正着。

他推开门的时候,她正蹲在盆栽前,倒的个不亦乐乎。下一瞬,她便听见了牧容的厉吼:“你在干什么!”

再后来,伺候她的几个婢女被牧容痛骂一顿,抖如筛糠的熬药去了,而她被牧容揪到了府门口,吹吹冷风,顺便蒸干脑仁里进的水。

原本牧容并不打算责罚她,可她委实气人。床笫之欢一旦沾染,便是食髓知味,他却整日憋着不去碰她,就怕她的内伤痊愈缓慢,谁知这丫头竟然一直没有按时服药!

思及此,牧容忿忿剜她一眼,扭过脸去平复了一下情绪,“你身在锦衣卫多年,应该知道这个理儿。内伤是否痊愈不可用表象判断,若你现在大大咧咧,日后倒是有你苦头吃,到时候别怪本官没提醒你。”

他说话缓着声,听起来不急不躁的。卫夕不由松了口气,方才他在寝房大发雷霆,这会子总算安稳下来了。她真怕牧容会迁怒于婢女,到头来显得她里外不是人了。

她窥了眼对方的脸色,低垂下头,例行公事地说道:“是,属下谨遵教诲。”

牧容嗯了声,便没再搭话,眼神却往一边斜了斜。站了约莫有两刻钟的功夫了,不知她那狐毛披风挡不挡寒。

药还没送出来,该继续罚下去吗?他攒起眉心,心里顷而变得惘惘的。若是继续罚,又担心她受风寒;若是就这么算了,真怕她不长记性。

反复胶着后,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刚想让她去轿子里坐会儿,青翠却提着木匣小跑出来了。

“大人久等了,药好了!”跑的太急,她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

可算来了,牧容眉舒目展的吁了口气,冲卫夕扬扬下巴,“赶紧喝了吧,时辰不早了,衙门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早晨这出戏让两人迟了点儿,卫夕略带歉意的勾了勾唇,从青翠手里接过药碗,拧眉喝了进去。

这碗比往常还要苦三分,第一口就差点让她掉眼泪。咽毒药似得喝光后,她抬眼睨了睨青翠,一张精致的小脸扭成了苦瓜。

“走吧。”牧容早已立在轿前,淡淡催促一句,这才躬身上轿。昨日会审不太顺利,碰到一个死扛的主,今儿还得仔细敲敲他。

青翠目送那队气势不凡的人消失在巷子尽头,这才踅身回府。方才卫夕那幽怨的小眼神让她一头雾水,蕴着万千哀凉似得。她闷头想了一会,心里登时灵光一闪,半掩朱唇惊讶道:“糟了,方才忘记加糖了。”

姑娘向来怕苦……

青翠对不住你!。

去镇抚司衙门,要路过京城颇为繁华的铜雀大街。卫夕飞鱼服加身,四平八稳的走在轿子一侧,水脉脉的眼眸四下环顾着。

大华没有重农抑商的政策,早起营生的小商小贩填街塞巷,路边摊上挤满了用早膳的百姓,细细一嗅,连空气似乎都是香甜可口的。然而他们所到之处,方圆一丈内都是干净利索的。

身穿常服的锦衣卫随在轿子两侧,走起路来身姿挺拔,绣春刀随着步幅摩挲着衣裳,发出规律的震颤声。一队人皆是沉默着,仅凭如山的气场便将旁人吓退在外。百姓们刻意将眼光回避,好像躲瘟神似得,一眼都不敢多看,只有大胆的姑娘稍稍觑他们一眼。

看来锦衣卫在京城的口碑也不甚太好,卫夕看在眼里,没奈何的瘪瘪嘴。这样受人畏惧,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同样身为一只朝廷鹰犬,她登时觉得压力巨大。

到了衙门正堂后,君澄早已等候多时了,俊朗的脸上疲态备露。

昨儿是他值夜,在诏狱办了一晚上的案子,对方不过是文弱的书生出身,本以为吓吓便会尿了裤子,连祖宗八辈都给吐出来,谁知却是个硬骨头!

这人意义重大,牧容离开前特意交代他决不能把人给弄死了,可是不管他怎么问,对方都是缄口不言,而他又不能上大刑,委实把他气得够呛。

牧容和他擦肩而过,拎起曳撒端坐在官阁之上,随手翻了翻案上的公文,这才抬眼看他,“王骋招了没有?”

君澄忿忿地摇头,“没有,王骋的嘴真严实。我按大人的吩咐,后半夜给他上了小刑,他非但没吐出一个字,还想咬舌自尽。多亏弟兄们及时发现,卸掉了他的下巴,这才把他从阎王殿揪回来,要不然还真是可惜了一条饵子。”

牧容闻言一愣,“咬舌自尽?没想到王骋还真是条汉子,亦或是说……”他顿了顿,唇角携出的弧度颇为温雅,“他背后的秘密太多,只有死才能超生。”

他面上笑着,眉眼俊秀如画,然而眼底蕴着清辉却是冷得,恍惚间浮出些许凌冽的杀气来。

卫夕立在堂下看他,咬了咬唇,重重吁出口气。她最害怕就是牧容这幅笑面虎的嘴脸,总会让她想到美艳绝伦的食人花。看久了,她对美好的事物也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总觉得漂亮的都是心黑的,杀人于无形,不吐骨头又不见血。

“罢了,一会本官再去会会他。”牧容说的慢条斯理,斜斜一缕视线落在卫夕的身上,“把这些公文送到李同知那儿,快去快回。”

言罢,他点了点案上已经批注好的公文折子,寡淡的眼眸里携出一瞬清浅笑意。

卫夕愣了愣,这才长长唔了声,疾步走上官阁,将那沓公文折子抱在怀里,踟蹰道:“大人,以后我要在哪里当差?”

牧容气定神闲的端起案上的青花茶盏来。这头刚一撩起盖儿,袅袅茶香便化为一滩白雾,将他的面容氤氲其中。

见他久久不回话,卫夕不禁皱了下眉头。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催促,也没有多问,生觉着追急了不太好。这会子人已经到衙门了,他却不表态,感情儿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余光里,她似乎火气欲浓,浓淡相宜的眉尖渐渐压成了一团。牧容匿笑着呷了口茶,这才幽幽开口:“你傻了?这不就当着差呢。你身上有伤,留在本官身边打打杂,跑跑腿吧。这么一来,君澄也能轻松一些,全心全意的帮本官提领锦衣卫了。”

言罢,他撩着茶盖拨弄着清澈的茶汤,抬眸看向君澄,似乎在等他表态。

指挥使话里有话,细细一想便能领会到里头的猫腻,不过是找个缘由,把卫夕留在身边罢了。君澄福至心灵,忖了忖,不动声色的拱手道:“大人说的是,卫夕心思细腻,处理这般琐事再好不过了。”

两人在这唱帮腔,卫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忽闪着乌黑的眼睫睨向牧容。

打杂又跑腿,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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