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贱钟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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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贱钟禽-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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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那你还想往上扑,走啦走啦,舞会要开始了。”
。。。。。。。。
顾音愤愤,切,还钻石王老五,还新鲜劲,啊呸!骚包!
手脚麻利地换上紧身服,仔细听听确定门外没人了,锁死门,估算了下角度,踩上坐便器,微微用力一蹬,就攀上隔间的木板翻了出去。
躲在树上观察下面,趁保镖不注意,迅速从树上跳到二楼阳台,就地打了滚,隐在阳台门后。
待两个寻路的保镖走过去后,才小心翼翼的出来,探头看了下走廊的摄像头,前后两个,没办法,只能爬墙翻窗了。
顾音边爬边暗骂:没事把墙刷的那么光滑干嘛!
好不容易爬到三楼书房的窗子边,却不想下面一群保镖拿着手电筒走过,她赶紧贴住窗户站好,努力使自己不显得那么突兀。
好不容易等下面的保镖走完,身后的窗户却冷不防的被打开,幸亏有多年的作战经验,不然她还真不保证会叫出来。
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顾音唇角微撇,这点程度。。。。。。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当然,这个明窗易躲,暗枪难妨啊。
顾音后背被抵上一口枪,直翻白眼,真是流连不利。双手举过头,表示投降,先拖住他,不然就这样直接挂掉多不值得了!
“你是谁?”低沉的男生靠近在她耳边响起。
顾音脑子里转着念头,这声音沉在寂寂的夜里,格外清晰,也分外熟悉。不会这么巧吧?
憋了半天,闷笑道:“好汉饶命。”
后背人一僵,抵着她的枪也瞬间松开,转过她的肩膀,无奈的看着月光下女子明媚的眼眸,“顾音,怎么是你?”
“嘘。。。。。。。梁辰,我现在是贼。你要抓我嘛?”她巧笑着立在窗下,一身黑衣磊落,他想,老天给了他多大的缘分。
碰上梁辰,顾音并不意外,刚刚一进大厅,就看到局长在厅中晃悠,蹲在树上时也看到周围有些熟面孔,想必都是局长带来的便衣警察,只是没想到的是,局长也跟温白有交情。
梁辰收起枪,唇边笑意温温,“有任务?”
“恩。你被局长拉来当苦力?”
“差不多。”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嗒嗒的脚步声,顾音还没动作,梁辰却反应急速的拉过她躲到书柜后面,还单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说话。
顾音不悦的瞪大双眸,让他把手拿开,揉揉下巴,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不是巡逻的嘛?他躲什么?
“温白,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要逼我。”急躁的语气在门开时清楚的传进顾音耳朵里,立刻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
温白没立即说话,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上。“方局,你不给我货,凭什么要我给你钱。”
顾音瞳孔放大,惊讶地看向梁辰,他说方局,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局长吧。。。。。。
梁辰黑着脸,握紧拳,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
方局一噎,舔舔唇,干笑:“您再缓缓,最近局里盯的严,枪支这东西又那么显眼,就算我是局长,也没办法只手遮天啊,我已经把老早安排进去的卧底替身给弄出来了,这时候再有大动作也说不过去不是。”
“方局,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人家跟我讨价还价。”
。。。。。。。
之后,说话声越来越远,想来是走远了。
顾音已经无语了,搞了半天,一直都是局长在贼喊捉贼啊,那这次英国之行最大的叛徒就是指使他们去的人,敢情忙活了这么久被人耍了还在替人家数钱呢。
她拍拍梁辰的肩,很是同情,他才是最不好受的吧,自己的直属上司竟然是个走私犯,那一直以来他所受的教育,都是假的。
不过,“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他望着她戒备的眼神,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其实在上次开会时就已经怀疑局长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确凿证据,要不是亲耳听到,他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跟你一样,我来保家卫国。”
之后,顾音把书房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倒是一直在一旁沉思的梁辰最后悠悠的说了句:“这个别墅温白不常来,重要的东西当然不会放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顾音翻了个白眼给他后,爬上窗,想起什么,回眸对他笑道:“警官,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哦,宴会见。”
身形矫健的女子话音刚落就消失在夜色中,徒留身后的那个人望着她的背影失笑。
速度换好衣服出来后,一眼就看见席言搂着个娇小的美人在舞池里转圈,不知他说了什么,逗得怀里的美人呵呵直笑。
顾音捏过一块蛋糕塞进嘴里愤愤,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席言早在她一踏进大厅就看见她了,与这女人做的暧昧也只是做给她看看,对于她的反应,席少自然是很满意。
一舞罢,席言端着酒杯晃悠到顾音身边,浅笑弯腰,“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请小姐跳支舞。”
顾音低眸瞪他,真想把手里的餐盘摔倒他脸上。撇开脸,不理他,省得堵的慌。
他也不在意,抿过一口酒,似随意问道:“刚刚去哪了?”
“蹲厕所要不要跟请你去围观啊!”她口气不善。
席言也没说话,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顾音被看的心虚,猫着腰在餐桌上找吃的掩饰。
“顾小姐,你怎么也来了?”一声惊呼把她从压迫的眼神中解救出来。
顾音回眸,方局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她心想,惊讶什么呢?怕她是来查他的嘛!
刚要开口,却被身旁的人打断,“她是我女伴。”
方局错愕,指着席言望着顾音,“这位是?”
“他是我侄子。”
顾音无语,现在人是不是都喜欢抢答啊!对着迎面走来的温白,她默默地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这次,方局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突然,大厅的音响里传出主持人高亢的声音,稍稍打破了这边的尴尬。
所有人都不自主的对着舞台方向,好奇的看着主持,前面自然是一段奉承感谢之类的废话,下面人还要傻逼的跟着鼓掌祝贺。
主持看效果不错,话锋一转,“当然,除了庆祝清远国际二十周年纪念之外,还有一件喜讯要宣布,X。G公司将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入股清远,届时强强联合,必能将清远推向另一个高峰。”
“啪啪啪。。。。”又是一连串的掌声,主持摇摇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我们温总为表达对席总的感谢和支持,愿将爱女温念清与之联姻,亲上加亲。”
这话刚说完,下面无一不震惊,众所周知,温念清是温白收养的义女,明面上是这样,其实暗地里都传言她是温白最宠爱的女伴,像这种道貌岸然偷鸡摸狗的事,向来是资本家里惯用的手段。
温白将温念清送出,明摆着是给席氏放一颗定时炸弹,用联姻搞投资,也是金融圈里屡见不鲜的。虽然温白一直都是以狠辣无情出名,可连自己最宠爱的女人都能送出手,可想而知这人到底狠到什么程度。
在场的除了温白,剩下人久久才从这个消息中回味过来,席言也是一怔,先是看了看身旁惊讶的说不出话的顾音,复而眼神狠厉地杀向他,“温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白晃着高脚杯里的红液,唇边的笑意又冷又毒,直视这个和温清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缓缓启唇道:“席言,我把这么好的礼物送给你,你不是应该跪下来谢我嘛。”
席言眼眸微眯,沉默良久,笑开,那笑意竟与温白如出一辙,“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他日,小侄定结草衔环。”
他费尽心机才入股清远国际,不能因为这点小意外,而毁了长久以来的计划。温念清是嘛,呵,他除了怀念,还能拥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这章很戏剧化嘛。。。。
哼,这点程度。。。。。

、事实


那日宴会后,席言翻遍了别墅也没找到顾音。
彼时,那姑娘正搭着梁辰的顺风车黯然神伤,趴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席言,温白,温念清,这些名字不停的在她脑海里闪现。
她站在席言身边看他和温白对峙,她很想帮他,可是当她注意到他那决绝的神情时,她退缩了,那是她从来不曾了解的席言。不管以前他怎么欺负她,逗弄她,她都觉得那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可是今天,今天不一样,他的那种神情让她陌生。
为什么要入股清远国际?为什么要和温白合作?为什么要。。。。。接受温念清?
为了钱而出卖灵魂背叛道义的资本家,她见过不少,那他会嘛?
直到到家,顾音的思绪还在神游天外,梁辰喊她好几遍她都没有听见。
梁辰无法,只好扳过她的肩,皱眉望她,顾音迷茫的看着他,“什么?”
“顾音,你这么在乎席言嘛?”他握着她的肩不自觉使了力。
她被这一语惊醒,条件反射的挥开他的手,吼道:“谁在乎他了,别开玩笑了!”
梁辰靠回驾驶座上,无声苦笑。顾音抿唇,不好意思,低低说了句:“对不起,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
车窗在她走了两步后摇了下来,梁辰望着她的眼里,充满着心疼,顾音被看的一怔。
“顾音,有时候,不要相信你自己听到的或看到的。”
车子绝尘而去后,她站在原处愣了许久,所以,她该相信席言嘛?其实,她一直都是想相信他的吧。。。。。
****
好几天,顾音都没有和席言联系,他发来的短信和打来的电话,她通通视而不见。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新闻一直在报道清远与X。G联姻的消息,她嫌烦,干脆断了家里的网和电视电源。
顾爸纳闷的拍着电视,嘀咕:前两天还好好的啊,怎么说坏就坏了。
说起来,顾音最近也挺忙,就是因为忙才没那么多时间去想他。上次宴会一回来,她就把在温白别墅听到的消息报告给首长了,首长沉吟许久,让她稍安勿躁,此事事关重大,从上面安排个人下来与她接头,共同调查此案。
顾音接到接头人的电话时,恰恰刚愤怒的掐断网线,没有收拾好的语气,着实让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愣。
沉稳低调的语气半晌后才响起,“顾同志,你好,我是此次任务的接头人,许墨。”
收了线,顾音暗暗心惊,许墨这个人她多少还是有点耳闻的,据说他是特种兵种里侦察部队里最年轻的队长;据说他的侦察技术炉火纯青,只要他出手没有错不了的;据说上级有意升他做团长,他还拒绝了;如果说侦察兵是万能兵的话,那他就是侦察兵里的全能兵!
所以,连许墨都派出来了,那清远国际的背景到底有多深。。。。。
半小时后,顾音赶到一品居时,是踏着茶香进去的。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的男子执着茶壶认真浸泡,温热的水汽弥漫,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穿越到了古代。
许墨眼角稍抬,瞥向愣在门口的顾音后又快速收回视线,顾音微微局促,她是真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请她喝茶,毕竟当兵的向来都是五大三粗的,甚少有这个雅兴。
刚坐下,一杯汤色清澈的茶已推至她面前。
“一般女人都爱喝这种茉莉花茶。”许墨淡淡开口,不温不火的语气,就着刚泡好的茶品了一口后,才好整以暇的抬眸打量她。
顾音晒晒,这人,连让她还口的余地都没有。尴尬的捧起茶杯像模像样的学着他喝了一口,还别说,味道不赖。
许墨将一个密封的纸袋递给她,说道:“这是清远国际和温白的相关资料,你先简单看一下。”
顾音拿过沉甸甸的资料袋,里面有浓重的墨味,显然是刚复印好的,想想也是,原始资料那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能轻易携带。
前面都是一些片面化的东西,顾音草草一眼带过,在翻到温白亲属关系时,心狠狠沉了下。
温清和温白竟不是亲姐弟?
“没错,这也是我费了好久的工夫才找到的资料,温白是温清父亲温斐然收养的,温斐然当年是B市副市长,他在做市长前也当过兵,有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最后因为一次任务死于非命,将自己刚刚出世的儿子托付给了温斐然,而温斐然不想好友儿子因这事留下阴影,便一直瞒着,当做自己亲生儿子养。”
“那温白自己知道吗?”
许墨点点头。
顾音已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温念清温念清。。。。。
刚开始她以为这名字只是巧合,现在想来是她太天真,温白原来自始至终爱的都是温清!那当年他对席家的追杀,就不只是为财这么简单。
“二十年前,清远国际还只是一家不出名的小投行,那时还是温清当家,温白只是个持有干股的股东,后来,温白夺了温清在清远的掌控权,明里暗里打压席明远,逼迫他们不得不放弃清远,逃到英国,却没想错手害死了温清。从那之后,温白便开始发动各种手段追杀席家,直至两三年后,才慢慢平息下来。”
顾音坐的端直,手里全是冷汗,就这么听着,她都感觉能想象出当时的残忍。她不是没杀过人,可那些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她实在不敢想,当年温姨拖着病痛之身是如何挡下那子弹的。而席言,席言他那时那么小,又该怎么想。
“为什么不起诉他?”这话带着明显的怒气脱口而出,顾音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态度不好,摸摸鼻子坐好。
许墨手指勾过她的茶杯,徐徐添上一杯茶,淡然道:“没有直接证据。”
顾音泄了气,静默一会后猛地抬起头,抓住他的手臂就问:“那这次X。G入股清远国际,日后被查出来清远的黑账,X。G会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许墨先是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依旧如温水般闲淡的语调,“按常理说,会。更何况,X。G的总裁不是与清远联姻了嘛。”
不知是不是顾音的错觉,她怎么觉得他将“联姻”两个字说的特别重呢。。。。。
不过,这个现在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在听到“会”那个字眼后,她的思考能力瞬间降成零。立马掏出手机,手抖着就拨席言号码。
刚响第一声,就被许墨手快的抢过手机挂掉。
眼下情绪正不稳定的顾音瞬间暴走,“你干什么!”
“顾小姐,我知道你与X。G总裁席言交好,但,木已成舟。”
一句话戳破了她所有勇气。焉焉的靠在椅子上不出声。许墨也不管她,自顾自泡着茶。
许久。顾音白着脸,匆匆说了句再见便带着厚沓沓的资料回家了。
她踏出门一分钟后,包间的门如许墨意料之中的被打开。他眼都没抬,慢条斯理的又喝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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