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人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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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人生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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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似是而非的多面女子,恰正似眼前那个看不真摸不清想不透的茶末。
她到底是圣洁的痴情女,还是欲望难填心计深重的蛇蝎女,抑或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感情骗子?
这女人,他是真弄不明白。
不过弄明白了又如何?直来直往哪里还有半点情趣,正是要这样隔着纱拢着烟,你猜我猜的才有意思。
昙花好,只一现。就如同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刹那的绽放,刹那的风情,转眼即逝。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手脚一向很快的朱理又岂能放过到手的猎物,看茶末在前面走,袅袅婷婷,从肩膀到腰肢再到屁股顺便看到腿。她一举一动都带着女人味,浑身散发荷尔蒙。
这女人,虽不是国色天香但就是有那么一股子勾人心魂的味道。
好容貌的女人容易找,好味道的女人却百里挑一。容颜易老,可味道如酒,越老越醇。
这一个花妖,一坛美酒,今儿个他怎么能不一醉方休?
三步并两步上前,将人一把往怀里带,挎住。
茶末本来好端端走着路,被他一拽顿时一个踉跄,手舞足蹈跌进怀里,扑面就拂来一股热气,带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
熟男熟女之间的情事,不必言说,只需眼神交汇,气息交融,便一目了然。
也难怪,空气里的荷尔蒙已经浓到极点,就如同泼了三桶汽油似的,一点就着。
两个人黏黏糊糊踉踉跄跄,在昏暗天色里身影时分时合,如同两只扭打在一起的野兽。
凌晨四点,整个烟华山庄还沉浸在欲望和昏睡之中。
停车场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来巡逻的保安走过。百纳的千层底摩梭过鹅卵石地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朱理的跑车不光地盘低,顶也低。虽然放到了座位,但两个成年人挤在里面还是显得局促。
地方越局促,激情就如同被压迫的弹簧越要反弹。
为了减轻重量,跑车用的都是高强度的塑钢,强度是顶呱呱,但重量不足。
于是乎,周围的车都跟沉睡似的,死死不动。只有朱理那骚包的宝蓝色跑车跟晨练似的在原地摇摇晃晃。
巡逻的保安抬眼看了看,转身就走。
能在烟华待下去的人都明白这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管的道理。
半山上露水重,这露水重的连人躲在车里也满头水汽。
天色终于明亮起来,车里那一对满头露水的野鸳鸯也终于各自起身,掳头发整扣子拉衣服。皮带的金属扣叮叮作响,扣人心弦。
不一会,两只刚扭打完的野兽就衣冠楚楚,正应了那句衣冠禽兽之说。
酒足饭饱的朱理目光炯炯有神,一点也不像熬了通宵又剧烈运动过的人。倒是睡了一天一夜的茶末整个就跟泡过水的面条似的,绵软慵懒。一抬手打个懒洋洋的哈欠,手腕上那只金手镯在清晨的阳光里闪闪发光,好大好粗。
朱理撇撇嘴,这个庸俗的女子,买首饰就喜欢金灿灿的。
可他就乐意给她买这恶俗的东西,她看金首饰的眼光有时候可比看他还灼热。
“明明出力的是我,怎么到像是你累着了?”轻笑一声,他伸手捏捏她的肩膀。
茶末骨架小,肩膀圆润,捏起来软绵绵肉乎乎的,手感极好。
“我压力大。”她瞥一眼,低喃一句。
“啥?压力?”朱理听不大清。
“你胸口压一百四十斤试试?”茶末伸手拍拍他胸口,娇滴滴抱怨。
“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压的,所以是压不死的。”朱理嬉皮笑脸,整个人作势压过来。
“别闹了,咱们回去吧。”茶末却懒得和他再玩闹,伸手轻轻一挡,又是一个哈欠。
“好好好,瞧你这点出息,猪一样的。”她娇滴滴的慵懒的模样让朱理护花心里爆棚,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啃一口。
“是啊是啊,谁让我是猪三太子的人呀。”茶末不以为然,嘻嘻一笑,反嘲过去。她那脸皮多厚,朱理那点道行哪里是这根老油条的对手。
朱理心里好气又好笑,也就是她,敢拿他朱三的姓做乐。
装出一副凶相对她张牙舞爪一翻,茶末也很配合的装绵羊簌簌发抖。
两个加起来年纪过六十的成年人,还玩幼儿园小朋友的把戏。
玩罢了,朱理摸一把脸,振奋一下精神,发动跑车掉头开出烟华。
路上无语,为了提神茶末打开车里的小电视,百无聊赖的看早间新闻。
凌晨五点的新闻基本上是昨晚的回放,其中一条关于抗旱救灾的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看的入迷,就像那不是一条枯燥的新闻而是一部华丽的大片。
朱理开着车,耳边传来新闻里女主播慷慨激昂但略带疲惫的声音。
“今天,在孟书记的带领下,XX县全县上上下下的干部都下到基层各处,与群众一起共同抗旱。孟书记表示,XX县有决心保证全县粮食丰收,决不让旱灾夺去群众的口粮和经济作物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皱皱眉头,他侧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
“怎么看这个?想不到你还关心国计民生?”
“这说明我爱国嘛。”茶末敷衍一句,目光依然盯着那小小的屏幕。
屏幕上记者正在采访孟书记,孟书记站在田间地头,身板挺的直直的。背后半人高的麦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衣服也飞舞,但人却显得越发挺拔。他年纪大约四十出头五十不到的模样,两鬓微微露白,发丝被风吹乱沾染着沙尘显得有些疲惫。但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配上那张富有书卷气的脸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被他盯着的女记者显然被他的魅力吸引住了,目光灼热。
他呀,他呀,再怎么有魅力,也到底老了。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喜欢乱放电,怎么能这样盯着人家小姑娘,瞧瞧把人家的脸都看红了。罪过罪过。
茶末心里埋怨,眼神却温柔起来。
她看的入迷,不知自己那异常温柔的眼神倒映在屏幕上,刺的朱理眼疼心烦。
哼一声,酸溜溜冒出来,他忍不住冷嘲热讽。
“不会是看上这半老头子了?我可不知道你还好这口?怎么?我朱三满足不了你?”
茶末懒洋洋抬起头,嘴角一翘,纤纤手指伸出,白净的指甲轻轻在他脸上刮一下。
“你吃醋了?”
“我吃醋?我吃什么醋,我就是。。。。。。”
“你就是吃醋,好可爱。”茶末娇滴滴说着,指甲从他脸颊刮到耳垂,又缓缓刮下去。
朱理被她刮的浑身痒痒难耐,整个人颤抖一下,伸手往脖颈后握住她的手。
“别闹,小心我把车开沟里去。”
“不怕,跟你一起,死也甘愿。”茶末半真半假的笑着说。
朱理切一声,压根不相信她这话。
茶末自己也不信,也不求他相信,这老油条只不过是扯开话题而已。
电视里新闻也换了主角,茶末自然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趣。
朱理一不留神就找了她的道,她没兴趣看了,他自然也不再追究着扯。

****已补完,不过肉被河蟹吃掉了。不许霸王被河蟹伤害了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横扫大地,到处尸骨无存。
第四章(已补完)
话说这一日,茶末一个人躺在床上闷头睡。
六月的天,她卷着被子低下还铺毛毯,那架势就跟腊月里似的。明明裹得严实偏偏屋里还开着冷气,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这开冷气裹被窝的荒唐事其实也怨不得她,这几日正是她身子不爽利的日子。虽然老话说女人生过孩子这几天就不会疼了,这话是没说错,可不疼了不表示能生龙活虎。到底是流血的日子,这血气哗哗的流出去,铁打的人也遭不住。
更何况茶末生小炆那阵月子里的事也不少,落下了一些断不了根的病,所以每月一到这几日,她腰酸犯懒不说,还微寒神弱。
六月的天又闷热,不开冷气在屋里待不住。可开了冷气呢,茶末又体虚畏寒。于是乎也只好和钱过不去,大热天的开冷气钻被窝。
她睡的昏昏沉沉,窗帘拉的严实也不晓得外面是何晨光。
正睡着,枕头下的手机震动起来。
懒洋洋伸手摸出来,眯开眼瞥了一瞥。
是朱理的电话。
皱皱眉头,她扔下手机不理会。
朱理如今在一千公里之外,李大头的公司在外地有个项目,需要这位小太子去撑腰助威。前几日朱理倒是和她说过这事,问她要不要跟着一起去耍耍。
想到这大姨妈马上就要来,茶末就回绝了。
朱理也没多说什么,日子一到就自顾自飞走了。年轻人玩性重,再者在朱理心里茶末还不够分量,所以一直隔了三日后才想起给她过来这么个电话。
茶末不接也不是捻酸吃醋,她就是心烦,人懒,胸闷,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想打理。
手机震了一会就停了,可停了一会又开始震。
茶末刚昏昏然要睡过去,就被这震动惊醒。她心里一阵懊恼,一把抓过手机要摁灭,结果一眼瞥到屏幕上的那个号码,顿时愣住。
愣了两秒钟,失血气虚的粉脸无端端就冒出两坨红晕,然后羞答答扭扭捏捏的摁下接听键,小心翼翼凑到耳边。
“喂?”捏着嗓子轻柔唤一声,音都带着颤。
那头一时没声,惹得她心急火燎,突突直跳。按耐不住,一个转身,腹部酸楚一阵,热辣辣的感觉从两腿间流出去。
“哎哟。”皱着眉,她不舒服的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电话那头顿时传来焦急关切之声。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茶末眼圈红了红,扁着嘴不说话。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我。。。。。。我这就过来看你!”她不吭声,那头就越发慌乱着急起来。好端端一个早过了不惑之年的熟男立马变成愣头青,脸都涨红了。
“难受,不舒服,肚子疼。”茶末捏着嗓子,扁着嘴,带着哭腔撒娇。
“乖,不哭不哭。”电话那头轻声的哄她。
他这一哄,茶末就真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鼻子也抽起来。
“别哭别哭,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乖乖,你等着,忙完了这里的事,我就过去看你。”女人的眼泪对男人来说就是大杀器,听她在那头哭,电话这头的整个人都要酥了,喉咙也泛酸起来。
一听他说忙事,茶末的哭就缓了缓。
是啊,他要忙,忙正事。真是的,她怎么就改不了这个软脾气。都一把年纪了,还给他添麻烦。他是大忙人,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那头正是抗旱保粮的重要时刻,她不帮忙已经不够意思,还要给他添乱做什么。
急忙把眼泪抹了,摇摇头。
“别,你别过来。我没事,就是有日子没听见你的声音,想得慌。”
“我也想你。”电话那头男人声音低沉,疲惫而深情。
茶末顿时羞涩,只因这一句心就泡进了蜜罐里,甜的发腻。
“吃过药了没?”男人体贴问道。
“嗯,昨晚和今早李婶都来给我熬过药,搁在暖壶里,一日两次我按时吃的。”茶末点点头,老实回答。
听她提起那个李婶,那头的男人就沉默起来。
他一沉默茶末的心就提溜起,不由懊恼。
该死该死,吃药就吃药她提什么李婶呢。咬咬嘴唇,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那头的男人打破僵局,轻轻叹一口气,无奈却有含情脉脉。
“记得吃药就好,她有没有给你做饭?”
“嗯,做的。”茶末点点头,小心翼翼回答。
“这就好,你呀,一把年纪了还是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总得有人提你记挂着才行。”
“哪有。。。。。。”茶末撅着嘴喏喏撒娇。
电话那头男人轻轻笑。
茶末还要说些什么,却听见那头传来几下敲门声,然后有个喊道。
“孟书记,车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出发?”
男人叹口气,应了一声。
“好的,我们马上就出发,争取天黑前就赶到乡里。”
说完,回头对电话这头的茶末抱歉。
“我得走了。”
“嗯。”茶末闷闷点头。
“好好保重,按时吃药按时吃饭。”
“嗯。”
“小炆他。。。。。。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孩子气,想着你才那样。”
“嗯,我知道的。他是我的宝贝儿子,我哪里会怪他。都是我的不是,我。。。。。。你。。。。。你也要保重身体,记得吃药按时吃饭。我在电视里看见你了,都瘦了,头发也白了。”离别在即,茶末却越说越多,心里有说不完的话想一股脑的倒出来,可却因为涌得急,都堵在喉咙口,发闷。
“好了好了,你还管我呢。我都老了,哪能没有白头发。”男人轻笑。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不老,一点也不老。”茶末撒娇起来。
男人还想说什么,外头却又传来催促的声音。
“孟书记,我们都准备好了。”
“好了,真该走了。再见。”男人叹口气。
“嗯,再见。”茶末咬着嘴唇道别,深吸一口气,先一步挂了电话。
她挂了,那头的孟浩然才把手里的电话放下,从椅背上抓起外套往身上一披,大踏步的走出办公室。
在楼下,四五辆车十几个人等着。他一到,大家纷纷上车,依次开出县委大院,朝受灾严重的村子开去。

这头茶末一挂电话,刚逼回去的眼泪就决了堤似的哗哗冒出来。
思念,委屈,心疼,不舍一股脑化成眼泪涌出来,不光上面涌出来,下面的血也随着她的抽泣不断往外涌。
流泪又流血,她更委屈了,于是嚎啕大哭。
正哭着,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响了四五下就停了。
她抽泣着泪眼婆娑抬起头,眨眨眼,不知道会是谁?
停了一会,叮咚叮咚又响了四五声。
茶末跟病西施似的慢吞吞起身,小心翼翼下床。
一下床,迈开步,睫毛上挂着的眼泪就啪啪掉,肚子里的淤血也哗哗的流。
她委屈的哎哟了一声,拿起床头的睡衣披上,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门外的人又按了几下门铃,催促似的。
她不悦的皱皱眉,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穿上拖鞋,梯拖梯拖的走出卧室。
她住的是个一居室,出了卧室就是小客厅。拉开保险把门打开,抬起头一看,愣住。
“咦,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面目清秀双眉如剑,眼眸漆黑冷冽,看起来似乎不大容易亲近。他一手提着一个陶罐,一手推推防盗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她。
“把门打开。”
“哦哦,你等下,我马上就开。”茶末手忙脚乱抓过茶几上的钥匙,把防盗门打开。
男人从外面拉开防盗门进来,茶末退到边上从柜子里给他取了双拖鞋扔在地上。
男人老实不客气的换鞋,把手里的陶罐往鞋柜上一摆,伸手从茶末那儿抽走钥匙转身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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