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3- 第314部分

……

忽然，陆扬的手机响了，手机里还是那张不记名的手机卡。

“嗯。”

陆扬接通通话，目光还在直播画面上，他知道是王林打来的，王林还没开口，陆扬这次没有说“喂”，而是用“嗯”来打招呼。

一字之差，两种不同的心境。

“文大！真的发生地震了！”

电话里，王林的声音低沉，透着复杂的情绪。

“嗯。我在看直播！”

陆扬平淡的回应。

“我也在看直播……”

一时，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呢？这样大的天灾。

一阵沉默过后，陆扬开口问：“准备了多少吃的喝的？”

王林：“时间太短了！只订到几十万的货，还有不少货没有送到！”

又是一阵沉默。

“等地震过后，送给灾区吧！”

陆扬有些不想再说了。

王林：“好！等十字会过来，我捐给十字会！我听说咱们剧组被警‘察封了，我要赶紧回来！”

十字会？

听到这个名字，陆扬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无端想起郭‘美美，那个让十字会颜面扫地、狼狈不堪的少女。

“直接送给灾民吧！别给十字会！”

“为什么？”

王林不解。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得知这次汶川地震应该没有什么人员伤亡，陆扬忽然有心情开玩笑了。但这个玩笑却让王林一头黑线。

“切！文大！，貌似你比我小吧？我要是还没长大，那你肯定还在吃奶！”

“伊利优酸乳，我要我的滋味！”

陆扬再次开涮一句，挂断电话。留下一头雾水加满心郁闷的王林在那边无语。

“该自首了……”

陆扬轻语，做了好事还要自首，让他想失笑。却还是站起身关闭电脑，带着钱夹和手机离开这里，路上经过一处下水道井盖的时候。陆扬将退出来的不记名手机卡扔进井盖小孔，从钱夹里找出原来的手机卡装上。

来到大街上，等了几分钟等到一辆出租车。

“去公‘安‘局！”

陆扬平静地靠在座位上，出租车车载广播中。正在播报汶川那边正在发生的大地‘震。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一边开车一边感慨：“唉！居然发生这种天灾，这两天网络上、新闻上到处都在说汶川要发生地震，开始的时候，有几个人信哪？都以为是扯淡的呢！没想到还真发生了！”

顿了一下，司机大叔从观后镜里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的陆扬，又道：“帅哥！你听说了吗？这次最先发出预警的，听说是一个写网络小说的作家呢！前些日子我还撕了一本我儿子偷偷看的网络小说。今天早上我还举了这个发地震预警的网络作家例子教训我儿子呢！没想到现在真的发生地震了！真是搞不懂啊！现在写小说的都这么厉害吗？地震什么时候来，在哪里地震都能预测的到？哎！小帅哥！你看过网络小说吗？”

陆扬微笑着微微摇头。他看过网络小说吗？成千上万本！但这个时候没心情跟司机大叔闲聊扯淡。

车子在公‘安‘局门前停下的时候，车载广播还在直播。

陆扬站在警‘局门口，定了定神，想了想，又露出一点微笑，保持着这种微笑走进警‘局。

警‘局的柜台已经空了，所有人不管是来报案的，还是警‘局人员都站在大厅那台液晶电视前面，沉默地观看地震新闻直播。

陆扬的到来，只引起一些人无声的目光，没有人开口搭理他。

陆扬却走到一位鬓发花白的中年警‘察面前，平静地说：“警‘官！我来自首！”

唰！

很多人的目光看过来，落在他身上。

有些人纯属好奇，有些人则感觉奇怪，这边所有人都在看地震直播，这个衣着讲究的年青人在这个时间点自首？这么迫不及待？他干了什么坏事这么急着自首？

中年警‘察先是眉头微皱、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陆扬，然后沉稳地开口：“你犯了什么罪？”

“煽动舆论！”

陆扬这么说，周围很多人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四个字写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说出来的时候，却未必有几个人马上能听明白。

即便此地几个第一时间听明白的人，此时也纳闷，眼前这个年青人这么年青，他有什么能力煽动舆论？

陆扬见很多人迷惑，又加了一句，手指着电视上正在直播的大地‘震，道：“这场地震发生前，是我发布预警的，我听说你们已经去找过我，也封了我的剧组，现在我来自首！”

周围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陆扬，这两天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汶川地震预言，是这个年青人发的？

地‘震发生前，警‘局给陆扬定的罪名是造谣、影响社会稳定，此时地震发生了，还能定他罪吗？

更多的人，好奇的是这个年青人凭什么能预测地‘震，而且还预测得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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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风向变了

中年警察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微变，再看陆扬时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异样，一个远在上海的人，却能准确预测即将发生在千里之外的地震，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玄乎。

今天之前，上面的决定是将此人逮捕，然后按照造谣、影响社会稳定、造成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定罪，但现在……

中年警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电视上正在直播的地震画面，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草率决定了。

人到中年，能养出上位者气势的，十有八‘九都是上位者，陆扬刚才之所以向这个中年警察自首，就是因为看出此人身上有领导的气势。

中年警察略略沉吟，露出一点笑脸，伸手引向左侧的过道，对陆扬说：“来我办公室坐一会吧！你的事情，恐怕要等上面的指示！请！”

“谢谢！”

不用直接进审讯室，陆扬有些意外，但这多少是个好兆头，当下便露出一点笑容，点点头，跟随中年警察来到里面一间单人办公室。

果然是领导！这年头这样大的机关单位，又是在上海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不是领导，谁能独自使用一间办公室？

陆扬和这位领导一走，大厅这边就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这次预测汶川地震的是这个人？不会吧？会不会是冒名顶替？”

“应该不可能！听说发地震预测的是一个知名作家，名气很大的！谁敢冒名顶替？当所有人都是傻瓜吗？”

“真没想到那个预言是真的！”

“我还以为发布地震预测的人本身就在汶川呢！没想到会来咱们上海自首。难道是从汶川逃到上海来的？”

“不是！我们有证据显示，这个陆扬最近一直在上海，只不过我们这两天去逮捕他一直没找到他人……”

这是一个女警说的。陆扬的名字最近全国上下尽知，这家伙可是实名发布的地震预测，笔名、真名全用上了，普通百姓都有很多人记住了那两个名字，何况是警察。

“你们别瞎猜了！错不了！他的小说我也看过两本，网络上有他的照片，刚才那个确实是他！”

这是一个男警察说的。二十岁出头，这么大一个警‘局，有人看过陆扬的小说很正常。这个男警察其实说的很保守，他不仅看过陆扬的小说，还是文丑5群的一个成员，只是因为职业关系。不常在群里说话而已。

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刚开始在《龙蛇起陆》章节列表中看到文丑发布汶川地震预测的时候，他和很多书迷一样感觉文丑疯了！好好的网文界大神，每年至少上百万的收入，居然这样作死，一怒之下，他差点退出文丑5群，这两天一直没退群，主要还是想在群里掌握文丑的行踪。他是文丑的书迷，但他的职业是一个警察。何况文丑干出那样的事，他心里已经对他很反感，不再自认是他的书迷。

这两天他一直想在群里知道文丑躲在哪里，然后将他抓捕归案，可惜，让他失望的是，这两天陆扬再也没有在书迷群里冒过头，就像人间消失了一般，他给文丑在q‘q上发私信，文丑也没有回复。

今天下午新闻上忽然直播汶川大地‘震，他才开始庆幸自己没有抓到文丑，否则自己良心难安，文丑没有让他失望，他这次不是像外界普遍议论的那样——想出名想疯了，哗众取众，他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从未想过，生活中有这样的人出现，而这个人是他以前很喜欢的一个作者，一个网络小说的作者而已。

他忽然想到，这次他虽然没有真的退出文丑5群，但群里的书迷却退出了大半，那些人都觉得文丑疯了，这样的疯子不值得大家喜欢。

他还知道，不仅文丑5群，文丑的7个群都有人退群，最严重的文丑6群甚至退到只剩下八十几人，就连号称全群都是铁杆书迷的文丑原始群也退出了五十多人。

他忽然想——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们应该也都后悔了吧？不知道那些人还能不能加进文丑的书迷群里。

……

电视上直播的画面依然在抖动，但明显记者和摄影师已经远离危险区域，电视画面中，满脸灰尘和汗水的女记者已经不再那么惊慌，镜头的不停抖动，主要是大地还在震荡，漂亮的女记者脸上罕见的没有悲伤，这在一场地震新闻的播报中，恐怖中‘外都罕见，女记者口齿利索地继续介绍：“大地还在怒吼！城市还在倾覆！这是一场无法抗拒的天灾，但可喜的是，直播至今，我们只看到一条可怜的小狗被倾覆的大楼掩埋，在此，请大家跟我一起为那条可怜的小狗默哀三秒钟，祝愿我们的小狗在天堂获得幸福！地震不可抗拒，但我们可以提前躲避，因为当今我们的科技越来越发达，对于地震这种不可抗拒的天灾，我们已经能精确预测到小时！这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这是官方的报道。

在民间，更多的人，改变了这两天对文丑那个网络作者的看法，经常上网的人都知道，新闻上一旦放出什么丑恶现象，网络上一定骂声一片，很显然，这两天文丑被很多人归入此类，骂文丑骂陆扬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但新闻上如果出现什么正能量，且让大家觉得真实可信的新闻，赞扬的声音也会淹没所有的负面评论。

网络上的声音，才是真正的民意！

很多事情，我们在现实中不敢批评、不敢指责，但在网络上。因为不用害怕被追责，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本心来说话。

也正是因为所有的言论都出自我们的本心，所以网络上我们爱憎分明。不喜欢的，开口就骂，感动我们的，我们会一声好。

汶川地震真的发生了，大家发现他们错怪那个作者了，他不是哗众取众，他在救人！用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这个时候还在上网的。之前发表过谩骂言论的，很多人默默地改变了言论，有人道歉。有人称赞，谩骂、诋毁的声音消失了。

而在网文界，这个狭小，却也广大的圈子里。言论的改变。来得更加猛烈，转折得更加明显，因为文丑是他们很熟悉的一个作者、一个大神！

很多人每天看他的文字，不顺心的现实生活、让人疲惫的各种工作，让大家心神疲惫，很多人每天忙碌、劳累之余，最大的娱乐就是文丑的小说。

小说的世界是神奇的，它能让人暂时忘记现实中的一切不如意。沉浸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在那里。大家可以跟随主角一起变得强大、变得富有、变成万人迷，可以天上地下无敌，也可以富有四海，坐拥万里江山，还可以妻妾成群，美人如玉，实现大家现实生活中，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想。

陆扬的几个书迷群中，风向是最先改变的。

文丑原始群中。

澜？人：“我喜欢文大！以前喜欢、现在喜欢，将来也一样！以前我自称是他的铁杆书迷，现在我不是了！因为从今天起、从此刻起，我是他的信徒！永远不离不弃！这是我的决定！请大家见证！这一次，好基‘友，真的是一辈子了！”

潘妞：“先向文大道歉，这两天我也怀疑你疯了，但现在我只想说，文大！你小母牛倒立了——牛‘逼冲天啊！”

我想你是爱我的：“信徒……这个词不错！算我一个！”

雷神之组：“好吧！我也承认这两天我骂过文大，现在我道歉！需要下跪吗？唉！算了！还是做信徒吧！”

渊哥：“文大！请收下我的膝盖！不要客气！”

天爱星空：“我说我这两天没有骂过文大，我想大家肯定不信，那我说我现在也做文大的信徒，大家应该会信吧？求各位相信啊！不要不带我玩！”

柏油路上的小汽车：“我也做信徒！”

大爱木=重生：“我有一个提议！大家议议！我觉得这次离开咱们原始群的，都是咱们原始群的耻辱！虽然咱们原始群离开的，远远少于其它6个群，但这些人依然不可原谅！他们在文大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离开了，我提议那些人就算想回来，咱们也不允许！大家的意见怎样？”

曾经感动：“我同意！”

冬妮2008：“我附议！”

玄天宗：“同意！”

澜？人：“这个提议好！但是你们能记得那些人的名字吗？如果他们加群，我们怎么确定他们是不是退群出去的？”

潘妞：“这个容易！从今天开始，咱们群的几个管理员全部不让任何人加进来！咱们群现在还剩446人，以后就咱们这些人玩就行了！”

取名为何如此难：“这太狠了吧？我看，等文大回来，让文大决定吧？要不……以后咱们群只从其它6个群中吸收真正的铁杆粉丝！”

默默无文：“楼上的办法不错！学杰1013呢？你不是号称文大的锦衣卫吗？我记得你说过其它几个群，你都有添加，你赶紧去跟那些群的管理员说，从今天开始，不再添加任何一名成员，等文大回来，咱们从依然留在那几个群里的成员中，挑选进入咱们原始群的成员！”

大爱木=重生：“这个主意亮了！很赞！同意！”

雷神之组：“同意！”

学杰1013：“哈哈！终于轮到我锦衣卫发挥能力的时候了吗？ok！没问题！我现在就去说！咱们原始群就该有这样的制度！咱们是最铁杆的！永远不需要叛徒！”

ps：感谢乳逗妇、胡肥、拿铁的冷静、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