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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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在-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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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想墨看着包成了半个粽子似的手入了神,半晌才摇了摇头:“这外面艳阳高照,晴儿和佑儿却去向不明。我怎么可能安心歇息?”
那你想怎样?我还等着进去让骷髅重播一下刚才的片段呢。
难得晴儿叫得这么凄厉,我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
“此去经井城,快马加鞭至少需要二、三时日。”展想墨踟蹰了一阵,“虽然我也知道连日赶路,之前需得养精蓄锐。可我就怕若是去得迟了,晴儿她们……”
“亲人遭遇不测,心中担忧焦虑在所难免,我亦是懂的。”骷髅插口,“既然你也无心休息,那不若我们尽早出发,去了经井城一探究竟,也好省去猜测的时间。”
展想墨喜出望外,连声应了以后,转身就安排手下准备马车。就连言笑,也被他硬拖着去拍门呼唤曾少离和小九。
……
我站在楼梯上,看着展想墨和言笑跑得快要飞起来似的身影,有点无辜地瞟向骷髅。
“你那是什么眼神?”骷髅眼角魅惑地一挑。
“刚才,说要进屋休息的是你。”我扁嘴。
骷髅点头。
“现在,说要尽早出发的又是你。”我委屈。
男人真是善变啊善变……
骷髅轻笑出声:“你这不就是没看见水镜里,展晴儿的处境,生闷气而已么?若是想要知道,待会儿进了马车,我们三人独处时,我们告诉你就是了。”
得,这才几天时间,骷髅和言笑就已经发展到了“我们”的阶段了。
明明之前我偷亲言笑一下他就生闷气……
男人果然都是善变啊善变!
“其实比起你们告诉我,我更想自己亲眼看啊。”心里腹诽,我不老实地用手挠着骷髅的大腿,“有电视图文并茂的话,谁会选光有声音的录音机啊。”
骷髅被我挠得有些受不了,脸上一红,细细碎碎地发出几声短呼:“璐儿……嗯,别闹……”
我和骷髅站在客栈楼梯上方,雕花木栏杆正好挡住了我的小动作。展想墨大声指挥着展家军来回奔走,言笑则刚刚从厨房里拉出还死抱着一只烧鸡不放的小九。身处这么一片哄闹嘈杂的地方,特别是我们还站得极高,若是骷髅有什么脸红耳赤喘气的行为,下面那一票人马一定会很快发现。
所以骷髅很理智地控制了音量。
听在我耳边,那几声特别惹人遐想的声音几乎就和蚊子飞差不多。
我在骷髅耳边得瑟地奸笑了一下。
骷髅白了我一眼,深吸了几口冷气,按住了我的毛毛手:“都这时候了,你还乱来……”
“这是什么时候了?”我调侃地问道,趁着周围的人没留意,飞快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骷髅腿一软,险些没跪倒在地。
我咧嘴笑得很得瑟:早就知道耳垂是骷髅的敏。感带。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地偷袭,效果居然会这么明显。
见我笑得灿烂,骷髅不平衡了。狠狠地捏了一把我的手,满意地看到我表情扭曲后,骷髅这才小声道:“适才我们看了一下展晴儿的状况。”
我龇牙咧嘴忍着手痛问道:“然后?”
“如果我们不尽快赶去,她的处境会很糟糕。”骷髅严肃地说着,眼神幽幽移到了远方,像是透过那重重叠嶂,直望到了正在某个地方忍受凄风苦雨的展晴儿一般。
……
我甩手的动作一窒。
“伯桃,你知道吗?”我轻声叫道。
骷髅保持着远望的姿势:“知道什么?”
“每当你撒谎的时候,习惯动作就是看天。”我说。
骷髅:“……”
骷髅:“没有的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定住,半晌,回头扭了扭脖子,干涩到:“脖子酸……”
我脸一垮,摆出一个委屈无比的表情:“伯桃,你竟然骗我……”
骷髅脸上一红:“若我不这么说,你会停下手来吗?”
我更委屈了,下巴一个劲地抖着,声音叫得凄怆:“伯桃,你竟然因为不想我靠近你,就骗我……”
“谁不想你靠近了?”骷髅急了,声音大了几分,但很快又低了下去,脸上那抹通红色泽愈加鲜艳,“这里,这里不是人多嘛……你摸,摸得太明显……我……”
我皱着脸,努力从眼缝里挤出两滴水:“你的意思是你怕别人看见?也对……反正我长得这么普通,又不会武功又没有家世,你身为旅双国皇子,啊,虽然是几百年前了,但是好歹也是爱面子的。在外头不想让别人看见我和你一起,我可以理解……”
骷髅被我一连串自我发挥的话说得眼睛都瞪大了,当即低叫出声:“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怎会嫌弃你呢?什么皇子身份有何要紧,我若不是当真在意你,怎会苦苦等你百余年,不顾一切将你带到这儿来呢?你,你怎能说出这种话……”
“我知道你不嫌弃我……”我低头对着手指,余光看见骷髅焦急的神色,突然一把伸手往他肚脐下一寸的地方一抓!
骷髅光顾着看我的表情,防不慎防,突然被我用手握了一把,“唔”地一声叫了出来。
“但如果我不这么说,怎么会有机会攻你空门捏?”我轻轻搂着骷髅,又舔了下他的耳垂,邪恶地笑了。
骷髅脸上涨得通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小声道:“璐,璐儿……别这样……”
“你猜猜我会不会答应?”我故意无辜地看着头,笑意达到眼底,握住他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圈。
骷髅几乎要叫出声来,身子骨已经软到紧紧贴着我,气息很是不稳。
“让你昨天算计我!”我惩罚似地捏了一把他的腰。
骷髅轻轻咬着嘴唇,媚眼如丝:“我……我没有……”
“真的没有?”我瞪大眼睛看他。
骷髅一窒,喷出一股热气:“我只是……啊……将茶壶里的茶换成酒水而已……”
我邪笑着看着:“我要罚你!”
画圈的右手改为了轻按,力度逐渐加大。
骷髅脚都抖了,双手紧紧扣在栏杆上,脸上保持着冷静,身子的某个地方却越来越热,肿胀到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那跳动的脉率。从楼下看来,我们两个只是很普通地站着,乍眼看去,也只是距离太近而已。
“璐儿……不要了……今天你好奇怪……”骷髅眼睛微微眯起,说话间露出的呻。吟不觉间躲了起来。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对啊,可能是昨天和腹黑版的言笑在一起对得久了。听说那种恶劣的性格是会传染的。”
骷髅无语。
从他脸上我看出了“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
于是心情大好。
身旁突然“碰”地发出一声轻响。
骷髅和我受惊地蓦然回头。
曾少离目瞪口呆地站在敞开的门口,原本拿在手中的小包袱已然躺在脚上。
……
知道什么叫尴尬吗?
……
这就叫做尴尬?
 经井城之争(中)


宽敞的官道上,几辆马车飞速驶过,车轮的蹍转声不断回响。倏忽之间,便只留下了背后的滚滚烟尘。
我在车厢里东歪西倒,眼神放空,表情凄怆。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所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
从客栈出来后,我就一直处于妄自菲薄的新高度,脑海中不断浮游的唯一念头就是:早知道和骷髅腻歪会被曾少离捉包,我就不那么出格了。
早想起来曾少离的房间就在我们房间隔壁,我就把骷髅带到房间里再内部解决了。
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回头万事已是惘然……
我悲悲戚戚地抹了把脸,一把将头埋进骷髅怀里,咬着手帕由衷感叹:“活了十几二十年,头一回丢脸丢得这么干净……”
骷髅脸皮本来就薄,被曾少离捉包后,也脸红了半天。闻言不禁挑眉:“怎么?适才在客栈里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既不怕让展想墨看见,也不怕笑儿看见。怎的偏偏让少离见了,你反应这么大?”
我头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少离……嗯,情况不一样的……”
“情况怎么不一样了?”骷髅语气里的调侃味很重。
“阿笑是自家人,如果我和你在那腻歪被他见了,那我也不会那么尴尬。展想墨嘛,脸皮比较厚。估计就算他看到了,顶多也只会大骂几句无耻,又或者是眼不见为净。总之就是不用担心他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我叹一口气,“可是少离不同啊……他这人心思敏感,感情又细腻得要命。让他见到这么一个场景,我怕他会留下阴影啊!”
骷髅嘴角一掀:“你对少离倒是关心得紧。”
我幽幽地开口:“其实也没有啦。最主要是我担心自己拿原本在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地位,会因为这件事大打折扣。人要脸树要皮啊——丢脸事小,面子事大……”
骷髅高深莫测地笑了:“那小九呢?刚才说了这么多人,独独少了小九。你就没想过撞破那场景的人会是他?”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摇摇头:“小九也就一个小屁孩,就算他看见了,随便塞一只鸡腿就能打发过去。不用太在意。”
骷髅忍俊不禁:“那他还真可怜。”
“不说这个了。”想得太多也没用,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坐起身来转移话题,“晴儿现在状况到底怎么样了?说实话,我刚推门听见她那声惨叫,啧啧,凄厉得跟被人褪毛放在热水里滚烫的猪没什么分别了。”
骷髅宽慰地回答:“放心吧。她目前只是不知被关在了哪里,性命倒是暂且无忧。关着她的地方四处漆黑,而且周围似乎贴了阻碍我我施法的符咒,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大概看清她的轮廓。要想确定她身在何处,恐怕还得一番察探。”
我稍稍安下心来,想了想,又追问道:“那她没受伤吧?”
骷髅摇头:“她在那暗处独自呆着,不跑不跳,只不断呼着蔺佑的名字,时而哭喊时而惨叫。我怀疑她是被人施了法,入了梦魇,一时半会转醒不过来。”
“那可……真可怜。”我咋舌。
在噩梦里一直挣扎着醒不来,的确可怜。
“可怜的人,又何止她一个?”骷髅一语双关,话中带话,“她现在于梦里所听所闻皆为假象,沉于梦境无法转醒。可那一心苦苦找她的人,何尝不是历尽所能,惊惶间不知所措?”
……
我看着骷髅,语气很严肃:“伯桃,我知道你是古代人,接受过古代高等教育。但鉴于我文化水平比较低,下一次你能不能尽量说点我听得懂的话?”
骷髅“噗嗤”一声笑了,信手从车厢席案上拈起一枚糕点,塞进我嘴里。
我喜滋滋地咬着糕点打了个呵欠:“话说回来,我总感觉你师兄像是在骗我们。这钱家的事情根本就没他说得那么简单。啧,那个老狐狸!”
骷髅笑得有几分邪气:“狐狸?你可真是高估他了。不过一朵在山涧里浇暖泉水长出的金针菇,他想有狐狸精那实力,很难。”
我咬着糕点的嘴巴一顿,险些没将饼屑喷出来。
金针菇!?
噗……不愧是童音的大徒弟。
不过按照之前看过的小说啊电视啊电影啊什么的设定,被收为大徒弟的角色,要不就是将来会娶师父的女儿;要不就是将来会杀了师父;要不就是直接和师父来一段忘年恋;再要不就是师父的私生子。
根据我在鬼都混了一段时间的观察所得,童音在鬼都无配偶、无情人、无暧昧对象,所以女儿什么的也就不可能了。更何况金针菇他已经嫁给了皇帝当相公,就算童音有女儿,也没有什么实在意义了。
第一个猜测,打交叉。
再根据我对金针菇不算全面的了解,这妖怪虽然没心没肺了点,但说起鬼都众鬼怪时,表情还是会稍微放缓一点。更何况按照他那性格,别说杀师父。我想他惹了大祸让童音想杀了他泄恨的可能性都会比这大。
第二个猜测,打交叉。
至于忘年恋什么的……参考第一条后半段的理由,估计可能性也不大。
第三个猜测,打交叉。
所以总结所得,金针菇很有可能是童音的私生子。
坐在马车里颠簸的时间,我一直在脑中热闹地描绘着“金针菇乃童音私生子”的自我想象图。
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又过去了。
骷髅的脸色随着马车靠近经井城距离的缩短,变得越来越肃穆。
连带着我都变得紧张了起来,小心琢磨着此去经井是不是危机重重,一不小心就会有血光之灾。
马车接连行驶了两天,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未曾停过。紧张之余,我又不免有点担心展想墨。
怎么说也是自家妹妹出事,从以前开始就一直相濡以沫。近乡之人情都会更怯几分,现在眼看就要到达妹妹去向不明的城镇,他指不定会有多害怕呢……
摇摇头,我对着车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打了个呵欠。
骷髅突然回头,冒出一句:“璐儿,此次经井之行,云雾深处重重疑难,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我打了一半的呵欠被他严肃无比的话卡了回去。
“马车很快就能到经井城了,未免发生轰乱。璐儿,我不得不提点你一句!”骷髅深深地凝视着我。
我有点结巴:“什,什么?”
“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你都要有心理准备。”骷髅沉声说着。
骷髅说,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我都要有心理准备。
其实从听到这句话开始,我的心就一直扑通扑通地跳得慌。
按理说,事先骷髅已经给我提了个醒,我应该对接下来会面对的局面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事实是——当我刚把脚迈出马车时,就被面前那张突兀放大的人脸吓得尖叫出声,一声“鬼啊——”的高音直直往空中狂飙。
这是谁啊?
这是谁啊!?
原本整齐黑亮的长发如今发髻歪了一边,另一边凌乱着斜披在肩。尖尖的下巴处长出了青色的胡渣,脸上凹下去两片肉。那双挑人的凤眼此刻无神地放空,乍眼看去,就像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一般……
我条件反射地喊完以后直接掉头往马车里钻,一转身就被骷髅将脸扳了回去。
“不是说了,让你看到什么,都要有心理准备吗?”骷髅表情淡然。
心理准备!?
我回头再次扫了一眼身后那人,嘴角猛地抽搐一下,按住骷髅的肩膀恶狠狠道:“伯桃,你别告诉我他是蔺佑。你千万别告诉我他是蔺佑!你要是说这人是蔺佑,我就去shi!”
……
“他是蔺佑。”骷髅平静地开口。
我:“……”
我:“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我和骷髅说话的短暂时间内,其余人也陆续下了马车。
失魂落魄的蔺佑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一下马车就愣住的展想墨,眼中飞快地闪过希冀的光芒。
“师兄!我找不到晴儿!”
“你怎么会弄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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