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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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在-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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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那细细碎碎的浅叫。
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一阵酥麻感突兀从脚底直直窜上后脊椎。一声难耐的喊叫从喉间溢出,同时感觉言笑的呼吸一窒,一股热流直直涌入体内……
人生有四大乐事。
按照中国古代某诗所说,这四大乐事无非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和骷髅的洞房夜是在床上,和言笑的是在桌子上。
……不知道如果我将来还多娶几个,会不会把屋梁啊什么的高危地点都尝试一遍。
我呼了一口气,脑子乱七八糟地转着。看着伏在我身上喘气的言笑,只觉得心都软了,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
……
言笑一怔,红着脸凝视着我,身上还带着刚才剧烈运动的汗水,透出些许粉色。
然后我很囧地发现……埋在身子里的某物体……又硬了……
夜,还很长。
 晴儿悲催路(上)

 


清晨醒来,扶着腰龇牙咧嘴地从桌子上坐起身来,茫然地看着衣衫不整趴在自己身上的言笑,定住。
脑中以万马奔腾的速度飞速过滤了一遍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脸上开始冒烟。
然后一声怒吼倏忽划破天际:“左——伯——桃——!!!”
当我一脚踹开房门冲下楼梯的时候,骷髅几人已经坐在大厅里吃早点了。
见我连滚带爬窜下了楼梯,除了骷髅以外的众人整齐抬头,眼神里闪着的光芒居然还好死不死地带着点怜悯。
我怒了,冲到桌边,一边扶着自己酸痛的腰,一边抖着、笑着,准备笑完以后马上开始一连串的质问。
刚要开口,骷髅淡定地抬起眼眸:“昨天夜里,你们声音可挺大的……”
我快要出口的质问被他那委屈的眼神硬生生堵了回去:“……是吗?”
“听那声响,你们可是折腾了不久吧?”骷髅叹气。
眨了眨眼,我谦虚道:“也不是很久啦……”
骷髅凝视着我,半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马上想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昨天夜里声音很大,等于我们折腾了很久,等于他一直在听我们的声音,等于我们一宿在运动,等于他也一宿没睡……
脑中瞬间闪过我和言笑抱在一起,而他则化为背后灵一直趴在言笑背上,一双血淋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场面……
又或者是我和言笑抱在一起,而他则保持着骷髅形象悬挂在我们头顶,一边咬着小手帕一边哭出血泪的场面……
再或者是我和言笑抱在一起,而他则将头摘了下来,放在窗边,随着我们的声音痛苦地撞击着窗纱的场面……
我:“……”
不得不说骷髅的读心术很强大,不光是语言,就连脑中闪过的画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眼见我心思乱转已经飞到了“我和言笑抱着,而他则一直在桌底用四肢快速来回爬动”的场景,骷髅的表情恶劣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就连额头都微微在抽搐。
我识相地停住了幻想,静静地看着骷髅。
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叹气了。
还在现代的时候,每每看女尊文,都会觉得NP什么的最有爱了。
可一旦自己陷入了同样的状态,就会觉得有点郁闷有点无奈。
骷髅和我从小就认识,等价转化一下,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感情是一件很抽象的东西,还在现代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有某个人在某个我去不了的地方等我,从生到死,从人到鬼。“左寒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在我很小的时候出现,在我长大了一岁之后离开。如果没有我意外来到这边的经历,就算回想当初,我对当年那个曾经陪我一段时间的“沙子”,也只能是很单纯的友谊。
或者更多的是缅怀。
可我来到了古代,遇见了骷髅,争吵赌气关心爱护,说到底是一段不知不觉的过程。知道了他生前曾和我有过的牵绊,瞪大眼睛吼一句“真的假的”之后,便从心底冒出点细细碎碎的疼。
只想呆在他身边,只和他一起过。
活着也好死了也好,这一辈子我哪里都不去了。
而言笑呢?
很偶然地遇见他,很偶然地救了他,很偶然地带着他这里走走那里溜溜。
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一连串的偶然,其实不过是我往日看了那么多女尊文,潜意识里的举动。女尊文里女主总会救人,救出的那人或者是个英姿飒爽的男子,或者是个单纯可爱的小白。
救了人,必然会说一句“我娶你吧”。
我照着自己的潜意识做了。
救了他,和他们混在一起,嘻嘻笑笑,借着看伤口的名义光明正大吃豆腐,偶尔偷香偶尔调戏。
我是喜欢言笑的,否则不会一直把他带到身边,否则不会担心骷髅不接受他,否则不会想要看着他和鬼都众鬼怪好好相处。
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他善良;可能是因为他可爱;可能是因为他总是默默地站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然而每每回头,总能发现他正用那双水润的眼睛看着我,然后脸上一红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柔柔地叫道:“阮姐姐。”
骷髅是那个无论何时都在等着我的鬼。
言笑是那个无论何地都在看着我的人。
表面看来,骷髅是名正言顺的我的正夫,言笑是总依赖着我的未过门夫郎。
可实际上,最依赖他们的是我。
两个都爱,两个都不想放开,却不想这样会两个都伤了。
……
祖国啊,让我捶胸顿足一下吧……
想专情一点,又想齐人之福。
难道要我将自己劈成两半,然后给骷髅和言笑对半分了?
脑中混乱,耳边却突然听到骷髅“噗嗤”一笑。
我抬头看他,隐隐期待他能说出些安慰我的话。
不想入耳就是一句:“璐儿,对半劈开怕是不够。不如横劈了四肢与脑袋,剩下的身子煮成肉汤再平分?”
……
对着骷髅特别认真的脸,回忆一遍那句特别非暴力所不能接受的建议。我突然一点也不想问他“劈成那么多块干什么”了。

晴儿悲催路(中)

 


众人围坐在桌子旁。刚才狼狈地跑进来的女侍卫深呼吸了几口,缓缓陈述出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大前天夜里,也就是我们刚刚探得钱家三分消息的当晚。蔺公子劝得小姐安下心来,暂且等少爷你们追上再到钱家调查。眼看天色已晚,我们一众人便寻思着暂且歇下。因为钱家父辈失踪一事过分诡秘,颇有几分鬼神之论……所以我们也不敢住得距离钱府太近,只在偏远地方找了个客栈投宿。”
“那客栈有何特点?”骷髅插话。
女侍卫想了想:“没什么特点,就是一家寻常的客栈。许是因为位置偏远,客人比较少,显得有几分冷清。”
骷髅随意地点点头:“你继续说,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我们一群人未免人多显眼,都是分开了从不同地方进客栈的。”女侍卫压力颇大地擦了擦汗,仔细想了想,又开口道,“跟在小姐和蔺公子身后的是我与另外一个侍卫。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恰巧客栈小二淋了一盆污水倒了出来。小姐本站在边上,但为了护住蔺公子,衣摆下方被那污水淋湿了。”
“蔺公子当时有些许气愤,小姐便一番劝解,而后我们就一并进去了。当夜我们就歇息在客栈里,可不想……”女侍卫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展想墨,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不想怎么?”展想墨有点急。
“不想睡到半夜,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女侍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碜,小声道,“我们夜里向来不会熟睡,一听到声音就惊醒了。又因为我和另外一个女侍卫住的房间恰好在小姐房间的隔壁,所以我们立刻就披上衣服开门查看。那声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时而低吟时而高叫,乍听起来像是小姐的声音。”
“然后呢?”小九紧张地追问。
“我们推开门向外看去,隐约只见小姐站在过道的窗边与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说着什么。小姐衣服穿得好好的,可披头散发,连鞋子也只穿了一只,又哭又笑地说着什么,如同着魔一般。我们心中惊恐,还没想出个究竟,蔺公子也惊醒了,直接就冲出房间问小姐想做什么。”女侍卫咽了咽唾沫,回忆起当时的场面,一个劲地摇头,“但小姐丝毫不停,竟像认不出蔺公子一般,抬手就将蔺公子打伤。那男子见我们人多,一把越出窗外就跑。小姐见了,惊慌失措地跟在后面也跑了出去……嘴,嘴里还不住地喊着蔺公子的名字……”
一阵难得的凝重气氛包围了我们。
小九不明状况地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忍不住啧了啧嘴,拉着我的袖子小声问了一句:“阮姐姐,这儿的早点都吃光了,要不要再添点?”
包括我在内的众人整齐地扫了他一眼。
小九脸一红,嘟着嘴扭过了头。
展想墨微蹙着眉,眼底透出些许担忧,抬眼看我,斟酌道:“璐儿,你觉得……这件事,你怎么看?”
原本扫着小九的众人视线又一下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第一感觉是:干嘛要问我?
但我马上又反应了过来。
自家妹妹有撞邪的可能,展想墨往日做过那么多亏心事,这个时候一定特别担心忧虑怀疑是不是传说中所谓的“坏事一人尽数赶,报应全由亲友得。”更何况在古代,鬼神之说向来横行。展想墨一不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懂得“科学发展力量”的现代人,二不是阴阳眼道士命没直接和鬼鬼怪怪正面打过交道(骷髅不算)。这个时候,他一定是惶恐不已惊慌失措,处于看见谁都想伸手求助的状态。
我了悟地点了点头,对展想墨生出了些许同情心。
看看,平时没做好事,现在有报应了吧。
算了,我阮璐心胸宽广,也不会和你计较就是了。
“要让我来说,有两个可能。”我想了想,开口道,“第一个,我家乡那边有这样的例子。一个人梦见自己在抬沙子,那他就会真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闭着眼睛睡觉一边抬沙子。他本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在梦中做过什么,顶多醒来以后觉得身体很累。这种行为我们一般叫做梦游,也就是人虽然睡着了,但他的身体却会随着他做的梦移动。”
曾少离微微愕然:“还有这种事?”
看向展想墨,我好奇地问道:“以你和晴儿那么多年兄妹的熟悉程度,以往晴儿睡觉的时候,有没有睡着睡着突然爬起来跳舞啊什么的先例……”
展想墨蹙眉:“没有啊……晴儿自小就很嗜睡,一旦睡下,就是夜半打雷她也不会离开床半步。断不会有那什么……梦游的先例。”
“阮姐姐适才不是说了有两个可能么?”言笑举手,“那第二个可能是什么?”
“那还用说,肯定是撞邪呗!”小九撇嘴插话,“我猜她一定是遇上什么鬼鬼怪怪的脏东西,所以才会神志不清,打伤自己心上人,又喊着自己心上人的名字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
我和言笑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看向骷髅。
传说中的“鬼鬼怪怪”骷髅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对话,他一直盯着那女侍卫,眼睛半眯,像是在看一个高级古董。
我有点吃味地凑过去,斜眼看了一下那女侍卫,心里暗暗下评论:眼睛不够我小(长那么大的眼睛她是想干嘛);鼻子不够我矮(鹰鼻子);头发不够我短(头发太长了营养跟不上会有白头发的);皮肤不够我黄(啧,长那么白丢光了我们黄种人的脸);虽然是跪着看不大清楚她的身高——但光从腿部线条分析——咳咳,她的腿应该比我长……
啊——好想掀桌啊——
这女侍卫还是展家军来着吧?听说展家军的武功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吧!?骷髅你老是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盯着人家是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了还是对我不满啊喂!?
可能是我的怨气太深,也可能是我对那个女侍卫挤眉弄眼的表情太生动,骷髅终于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
曾少离看向那个拘谨的女侍卫,问道:“那之后呢?你家小姐跟着黑衣男子跑后,你们怎么了?”
女侍卫先前被骷髅盯得冒了一头冷汗,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眼见小姐喊着自己的名字跟着别人跑了,蔺公子二话不说便带伤追了出去。他们用的都是轻功,一直在屋顶间飞窜,且行走的路线诡异无比。我们姐妹几人追到一半,半空突然腾起一阵烟雾,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展想墨捏拳。
女侍卫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是直接来这里通报消息的吗?”骷髅突然开口,“其他的侍卫呢?”
“其他侍卫们还留在了经井城里,四处搜寻小姐和蔺公子的下落。”女侍卫应道。
骷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过头来,欲言又止。
展想墨一挥手:“下去吧!”
女侍卫拘谨地应了声,跛着脚走了几步,“嗖”地一跃而起,几个弹跳便退出了客栈。
骷髅目送那女侍卫离开,关上门。手一拍,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枚黄色的符纸贴在了门上。
小九疑惑地挑眉,展想墨和曾少离也是面面相觑。
我和言笑对视一眼,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细。
“伯桃,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问。
骷髅点头,走回桌子旁,又摸出一枚黄色符纸贴上了刚才夹着的红黑色物体。这才幽幽地开口:“我算是知道为何师兄会让我帮忙了?”
“因为你厉害?”我狗腿状。
骷髅翻了个白眼:“因为这是道术!”
“旅双乃崇尚神鬼之说的国度,早在我年幼之时,就看过了不少道术的书籍。”骷髅平淡地开口,算是一个铺垫。
我和言笑都是知道他的根底的,听了这话,都明白了那是骷髅找的借口。
曾少离却不知道这么多,闻言连连点头:“确实如此。我娘常常……我娘生前常常和我说起旅双国遗留下的神鬼之说。曾府之中,现在还存着几本由我祖先记载下来的关于旅双国的书籍。可惜由于年代久远,字迹多有残缺……”
骷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继续道:“在那书籍当中记载了不少缺失的道法邪术,其中有一个,便是利用人的头发行恶。”
“头发?”展想墨不解地叫出声来。
“那种东西能用来做什么啊?”小九也疑惑道。
“古语有云,妇夫新婚之夜需得结发,就是因为有结发同好共百年之说。”骷髅讲解,“有道行的人,得了旁人的一根头发,辅以符咒、香烛、火油、冥纸,便能得知那人身处何地,所做何事。更有甚者,甚至能利用一根头发,将仇家害死或是令自己的爱慕者不明不白恋慕自己。”
“道术延续至今,期间不免失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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