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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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在-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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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风格要豪迈,词语要露骨,句型要优美!”
展晴儿脸红,迟疑着点点头。
“吾爱郎,美!好美!好美!
吾爱郎,俊!好俊!好俊!
吾爱郎——”
“爱你个头啊!”我一下没控制住,一掌拍在了她的头上。旁边的小九、言笑捂着肚子笑得很抽搐。曾少离背对着我们貌似冷静,但看着他两只抖得欢的肩膀,不难想象他忍笑忍得多难受……
“你们这边的诗都是那么极端的吗?”我问曾少离。
曾少离回头,笑得太厉害的缘故,眼角还挂着些许晶莹的泪水:“不是的……这种诗,我也是第一次听……”
我无奈地看着他,忍不住伸手:“用得着笑得那么激烈吗……”
“碍……”曾少离好像没意料到我的动作,身子一僵,我的手已经抚在了他的脸上。
请容我直观而真诚地描述一下当时我手指的触觉:温暖,光滑,豆腐一样!只不过是手指碰到他眼角而已,就已经让我萌生出强烈的兴奋感:好想掐他的脸!皮肤好好啊!感觉好像那时候骷髅的皮肤一样!好喜欢啊!
思想也深(中)


空气突然浮动着些许暧昧成分。
我的手固定在曾少离眼角处,极其专注地借由擦泪的动作来回磨蹭着他的脸。曾少离一动不动,不知是僵住了还是因为太感动所以没反应。
的确他是长得不那么好看,可能除了我以外都没有别的人有那个勇气帮他擦泪了……但世界总是需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相信我这个伟大的举动一定会被记载于史册——理由是我过分饥渴直接而令人崩溃地吃了一个丑男的豆腐!
……我狠狠地心里唾弃自己。
“你们够了吧!擦个泪都擦了差不多半柱香时间!小小还在旁边看着呢!”小九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空气中荡漾的小粉花。
我有点不舍地缩回了手,转头看向展晴儿,准备继续传授知识。
那孩子一脸傻笑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崇拜,一伸手给我竖了个大拇指:璐儿,好样的!
我:“……”
展想墨坐在屋内,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密函。窗外若隐若无一阵轻响,他一蹙眉,不耐烦地挑起眼角:“说。”
几个穿着暗色袍子的男子灵巧地跃进房内,冲展想墨一鞠躬,递上手中的文书。
展想墨面无表情地打开,视线一扫而过,眼中突然迸出狡黠的光芒:“哦,还真是……”
半晌,他合上文书:“姓曾的拿到消息了吗?”
“虽然不确定,但在下几个追查此事的时候,确实有与形似曾府的人马相遇过。”一个为首的男子恭敬道。
“哼!”展想墨一声冷哼,将手中文书和密函放在烛火上。火苗窜起,从纸张的一角迅速吞没开来。烛火晃动,连着他倒影在墙上的影子也忽大忽小,“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挡住他的消息!”
“是!”
声音瞬息而发,下一秒钟,屋内只剩下展想墨一个人。他看着手中渐渐燃成灰烬的纸张,嘴角一掀,“哇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一次一定是我赢!哈哈哈哈哈!姓曾的!还有那个说我长得丑的贱民!我这次一定……”
“展想墨!”一声巨喊突如其来地打断了展想墨的臆想,还没来得及反应,房门“碰”一声摔了开来。
我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展想墨一愣,狂喜的表情龙卷风过境一样瞬间消失,眼睛一瞪:“贱民!你太无礼了!如此擅闯少男闺房,信不信我拉你进官府!”
是是是,我是贱民我无礼……鬼才对你的龟房有兴趣呢……
我腹诽着,翻了个白眼,脚步顿了顿,还是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非常非常重要?”展想墨狐疑地皱眉,“站住!你能有什么话跟我说!?”
是啊是啊,鬼才有话跟你说呢……
我继续腹诽,表情却适当地转变成三分忧郁七分悲伤:“其实……你误会我了……”
展想墨一蹙眉,双手环胸,一副“我听着”的表情。
“我始终记得那天,我在绝地琅琊见到你。你那么自信,那么光彩夺目,走在路上的时候,眉梢眼角一如当年。”我努力挖寻着记忆,边说边死死盯住展想墨,眼神要多纠结有多纠结——这种眼神难度系数不是很高,只要我抑制住不断涌上来的胃酸,眼神效果差不多也是那样了。
“……当年?”展想墨被我盯得有点不舒服,表情僵硬,手里的长鞭蠢蠢欲动。
我装作没看到那鞭子,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步:“想墨,你相信前世今生之说吗?”
“别叫那么恶心!”展想墨眼睛一瞪,长鞭蛇一样窜出!
我一下往后退去,动作太急,手不小心一下撞到桌子上,顿时眼泪狂飙……
“你哭什么哭!?”估计展想墨没看到我手撞桌子,抬起头发现我两眼泪汪汪,惊吓不小。
“我,我是心痛啊……”我憋着一坨眼泪,悄悄将差不多肿了的右手放在身后,微微仰头,无比凄怆,“我心痛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展想墨狐疑地往后退了几步,从他那脸诡异的神色我就可以猜出,他脑子里现在只飘荡着两个字:疯子……
我再接再厉:“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曾经去过一件庙宇,那里的庭院有一棵很大的桃树。那时是春天,粉红色的桃花开了满满一棵树,风一吹,花瓣纷飞……”
“小时候的事情谁会记得啊!”展想墨不耐烦地打断我,“更何况本公子天性好动,东奔西走,遇到的树木不计其数,哪还会记得……”
我一脸悲哀地看着他,右手的痛觉火辣辣地传上来,眼泪“吧嗒”一声落下。
展想墨没想过会看见我哭,一下愣住了。
“这句话,你前世也说过……”我装作不经意地转身,看着已经肿起来一块的红通通的右手,略带哭腔继续道,“前世的你,也不相信我……”
“……”展想墨瞠目结舌,张了张嘴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龇牙咧嘴地吹了吹手,调整下表情,再一脸悲催地回头:“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展想墨难以置信地一瞪眼睛。
我不管他,继续抒情:“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呵……说什么傻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展想墨嘴角抽搐着,声音弱弱地。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想墨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展想墨表情很诡异,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无语。
他死死地盯住我,一动不动。
我也不动,眼泪还含了两泡,看人都模模糊糊的。于是很诡异地,也许是光线折射问题,也许是手太痛影响了脑神经——展想墨在我面前的样子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火红的衣领处连接着披肩,散散地挂在肩上,衬得皮肤异常白皙,柔顺的头发简单地侧绑着垂在肩侧。一双水晶般折射出璀璨光芒的浅棕色眸子,鼻梁高挑,嘴巴紧抿,淡色的粉红让人忍不住会想亲下去。
就是那样一张脸,跟展想墨原来的样子一对比,恍若天堂。
我呆愣愣地擦了擦眼泪,视线清晰了一点。
展想墨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我安心了。
然后听到了展想墨冷淡的声音:“胡言乱语讲些乱七八糟的话!说!你有什么企图!?”
“我没有企图……”展想墨的脸一正常,我的反应也随之正常了。微微侧过脑袋,我作捧心状,“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曾经爱你,爱得化作了一棵树。日日守在你必经的路边,日日开花。风来的时候,花瓣飞洒,只是为了能让你回头看一看我……”
展想墨沉默了。
我得意了,回头看他,准备再接再厉,沿着革命的最终胜利前进。
一回头就愣在了原处。
皮肤白皙的少年,微微垂头,嚣张的神色收敛了一点,眉目柔和,似乎在想着什么纠结的事。火红色的衣服衬得他轰然而出一种特别的气质,虽是突兀的张扬,但也觉惊艳,抑或是、艳羡……
……我眼睛有问题吗?
苦笑着伸手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展想墨,顿了顿,重复以上动作一次。
然后……笑不出来了。
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两个人,但诡异的是展想墨的样子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变丑了还好说……但是变美了……
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什么,几乎被我捕捉到的时候,门口突然一阵喧哗。一直缩在外面偷看的展晴儿一众人重力不支,轰然倒塌,叠罗汉似的出现在大开的门口。
展想墨脸色突然巨变!
我回头,呆滞。
除了展晴儿以外,我不知道她身边那几个男的是谁……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脸上蒙着白纱的男人。眉目清秀,眼眸流光溢转,会说话一样。淡雅的气质,第一眼就给人温和的感觉,忍不住想让人亲近——曾,曾少离!?
两个穿着相似青衣的小孩,一个偏瘦一个偏胖。瘦一点的那个眼睛水汪汪的,略带黄色的头发柔软,看上去有小狗的感觉。胖一点的那个眼底满是聪慧灵气,小鼻子微微翘起,嘴巴鼓鼓的,包子一样——言笑和小九!?
我下巴有脱臼的冲动。
“你……”声音从背后响起。我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回头看时,那个貌似展想墨真身的俊美少年迟疑着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是不是都是假的?”
我呼吸一窒。
偶买噶……就算是假的……你让我如何跟一个突然变得那么好看态度貌似也好转了很多无论是视觉还是内心感官都给予我极大冲击的可怜兮兮的美男说:“是啊,刚才我是在实地演练,让你妹妹看下到底应该如何运用文艺示爱啊!演得不错吧?”
展想墨定定地看着我,一副怒视背叛者的眼神,如果我视力没下降的话,可以肯定他眼角微微泛红。
曾少离轻轻倚在门口,视线落在我身上。我不用回头都能感觉芒刺在背,然后忽然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把他误认为是鬼……
心头悲哀一阵一阵袭来……
我咋就那么傻那么天真,不知不觉中犯下了如此弱智级的错误呢?
……从基因来说,能有个展晴儿这种长相的妹妹,展想墨的样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从社会来说,以丑为美这种事情不可能只发生在男性身上啊!
……从人口来说,就算这里是以丑为美,我也不可能只看得见丑看不见美啊!
突如其来的真相打雷一样将我劈了个外焦内嫩。下一秒种,我很荣幸地视线一黑,彻底同现实中对峙的场景挥手告别。
意识消失的那一瞬间,我确定我是在愤怒地大喊:“左——伯——桃——”
思想也深(下)


中国有句老话: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
因为一般说了,那个人或者鬼都会冒出来。
我从来没有晚上说鬼的坏习惯,但还是在高考前一天稀里糊涂地窜到了某坟场,然后和一大群视觉效果难以言喻的鬼鬼怪怪碰了个面。
我敢发誓那是我人生在世18年来有过的最糟糕的邂逅。
然后我安慰自己,这种诡异的穿越一定用尽了我所有的霉运,以后状况会越来越好的。
可是一出门就被山贼打劫……还险些在一女山贼手里搭上了我宝贵的“美色”……
我又安慰自己,毕竟才从鬼窝里钻出来,可能身上的霉气还没自然蒸发。
但接着又遇到了展想墨……
再接着言笑、小九、曾少离排着队出现在视线范围……
我才顿悟自己的倒霉系数是随着时代发展而发展的……
但是!
眼前的丑男们居然在某一天突然变成了美男——这对于长久面对丑男和鬼怪生活的我而言是多么幸福的冲击啊!
可问题来了。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嘛之前看的时候是丑的,后来却诡异地变美了……
然后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貌似很久以前秦飘渺曾吞吞吐吐忐忑不安地给过“关我什么事……不是,就算下咒也不该是我下啊……”的提示——真相君就那么突兀地跳了出来。
在鬼都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头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雄纠纠气昂昂地用标准普通话把骷髅狠狠骂一通,好让他知道给人下咒是件多么不道德的事情——万一恢复不了那我的终生幸福不就毁了咩!?
抱着如此雄心壮志的我奔跑了整个鬼都,然后惊悚地发现:整个鬼都,空的……
全世界的鬼都跑哪里去了!?
一根红线浅浅搭在阮璐手上,另一头由曾少离的手指按着。沉默良久,曾少离睁开眼睛,语气古怪地道:“……心有所思,忧心所致。”
“忧心?哼!不过是个贱民,哪有什么可忧心的!哦……估计是在担忧本公子会如何处置她吧?”展想墨立于窗边,语气里的咬牙切齿众人听得清晰。
言笑弱弱地开了口:“怎么会,阮姐姐她……她刚才也只不过是演一场戏……”
展想墨一记眼刀射来,赤红的眼球瞪得杀气盎然,硬生生把言笑吓得憋住了声。连带着一旁坐着吃包的小九也被吓得呛住。
曾少离不愠不怒地瞥了一眼展想墨,语气淡淡地:“适才,阮小姐的确是为了让晴儿能学会如何随机应变,自告奋勇找你演了一场戏给她看。”
真是哪壶漏水提哪壶!展想墨的怒气一下转了方向,视线蜇人地直扫曾少离。
“但是……”曾少离不动声色,“那眼泪,不像是假的……”
展想墨呼吸一缓,慢慢地冷哼了一声。
“而且晕倒前那个绝望至极的的眼神,也不似假的。”曾少离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又是一句。
展想墨沉默了,转头看向窗外,街道上的百姓行走喧哗,很是热闹。
“这个女子,不是会演戏的人。”曾少离总结发言。
言笑听得意思含糊,心里依稀冒出点不安。没有人再说话,空气突然有点凝滞。
沉默良久,小九干巴巴地开口:“问个问题啊……你们,不觉得少了一个人吗?”
我呆呆地蹲在某个坟头画圈圈,百无聊赖。已经回到鬼都半个时辰有多了,还是半个鬼影都看不到。在此寂寞的期间,我已经临近暴走地敲遍了鬼都所有的坟头,却始终没有一个小鬼出来冒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从刚开始的略带愤怒到现在的低八度念叨:“太不给面子了吧,难得我回来一次,大鬼小鬼们都出门探亲了咩?骷髅,最多我不骂你了……好歹出来让我确定一下你们不是被道士收了啊……”
就在我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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