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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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命的节奏-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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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冷冷的看了眼前方似乎等了不少时间的男人;头一低耷拉着脑袋慢慢的走了过去,时隔这么久刘念对沈忆枫除了千千万万的反感之外有没有什么是印象稍微好点的?还真是有一点,就是这人在绝对的不识相中还有一点点是识相的,比如你不搭理他吧他也绝不腻腻歪歪的来逼你,最多就是自言自语跟神经病似得多说一会。
总结起来应该赞赏的是他的耐性,这人的耐性是真好,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妈的依旧好的让人望尘莫及。
但她忘了,再好的耐性也总有用完的时候。
再次擦身而过时刘念依旧听见了他低到近乎呢喃的呼唤,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脚步不停的前进着,只是这次刚越过人,手臂猛地被人拽住,刘念踉跄一下后再抬头已经站到了对方面前,沈忆枫的表情着实不怎么好看,阴沉沉的,仿佛笼了层灰色的薄纱。
刘念微愣了下,面容一沉,眼珠僵硬的转了转,盯在了他紧拽着自己的手上,两人暗暗都在用力,周边气流滚动的格外浮躁。
她咬牙吐出两个字,“放开!”
隐忍的气息浓郁的让沈忆枫的面容越加冷然,他看着刘念,视线里只看见对方近乎破皮而出的下巴,消瘦带着明显的苍白。
“刘念,至于跟我说话都这么难?”他是真有些受不了了,他可以面对暴怒狂躁的刘念,却对付不了一个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刘念,忽视远比记恨来的更加残忍,从再次遇见到现在他深深理解了这句话。
刘念烦躁的侧了下头,等了片刻见对方没反应索性直接抬手往他手背上用力划了下,突然传来的刺痛让沈忆枫下意识松了力道,刘念瞬间挣脱出来将手上银色的东西一扔往小院走。
沈忆枫连忙转身上前几步重新拽住她拖了过来,这次力道更重,牢固的宛如尖锐的枷锁,将人死死的固定在了一旁凹凸不平的围墙上,他两手都死死按着刘念的肩膀,修长有力的双腿紧紧压制着她的,目光相交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有时时抽动心脏的无奈,还有在两人间筑起的无边距离,即使想忽视也做不到的无望仇恨。
他不断逼近刘念,直到呼吸相交的距离,瞳孔各自印着表情各异的双方,他说:“刘念,你别逼我,我受不了。”
刘念气的不但脸红了,连双眼都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她甚至恨不得直接将眼前人的脑袋给拧下来,但她只是个女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妈连他的束缚都挣脱不掉的女人。
逼他?这他妈到底是谁都逼谁啊?
刘念愤愤的喘了口气,用着能掉冰渣子的语调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生的?我只听得懂人话。”
“刘念!”沈忆枫沉沉的唤了声,突然将她的双手拧到背后用左手箍住,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最近我的忍耐力似乎下降了,尤其是面对你,你要不要再试着跟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我都可以补偿你直到让你消气,你要不要试试?”
一次次的无视将他的底线刷到了最高度,本就摇摇欲坠的耐心在看见她和习望亲密接触的那个片段下终于倾盘崩溃,他对刘念似乎已经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执念,想要像以前一样得到她的亲近,明知道不可能后这个渴望变得越发强烈,他开始难受,心脏整夜整夜的揪着疼,每见她一次那种冷淡到近乎不认识般陌生的目光,这样的揪疼感就加深一些。
昨晚更是被疼醒,他还做了个梦,梦里的刘念离他那么近,明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在他伸手的时候对方突然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走了,任凭他怎么追都追不回来,绝望犹如黑洞般瞬间将他侵蚀掉,那是种比死亡更可怕更窒息的感觉。
同时他也意识到,在没有自己的世界里,刘念遇到另外一个喜欢的人太容易,也太理所当然,这样的结论将他瞬间放在了一个慌乱无措的境地。
刘念气的差点没吐出血来,这他妈说的是什么鬼话?她近乎疯了似得吼道:“做梦吧,我死都不会和你在一起,滚,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我这辈子最想过的生活就是没有你的生活!沈忆枫,你真他妈比婴儿还天真。”
两人都因彼此的话语而徘徊在崩溃的边缘,沈忆枫手下的力道越来越紧,而刘念暗暗反抗的力道也逐渐加大,彼此的力量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沈忆枫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刘念已经感到些许疼意。
在她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对方突然又逼近过来,狠狠吻住了她,双唇相贴的滋味并不美好,牙齿不断的碰撞,皮肉用力的辗转,呼吸间充斥着浓浓的火焰味,没多久还掺杂着血腥味,可能是刘念的,也可能是沈忆枫的,但他们明白,谁都没有沉浸在这样一个悲哀到极点的深吻里。
同样是呼吸交融,唇齿相贴,原本代表着感情美好寓意的行为,在这一刻却变得如此惨不忍睹起来。
刘念知道自己挣不过,正恶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传来一记怒吼声,随后有人冲了过来,横冲直撞的,虽然把沈忆枫给撞开了,但差点也把刘念给弄个狗吃屎状。
踉跄着转头,她看见习望赤红着眼正一下一下的将书包往沈忆枫身上砸,随后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要将人往死里揍。
沈忆枫的体格并不像他外貌那般文质彬彬,事发突然最先因惊愕让习望得手了几次,回过神立马动作敏捷的扣住了对方的关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一个近乎普通转身的动作便从对方的胡搅蛮缠里抽身出来,膝盖一提狠狠撞在了习望的肚子上,疼的人瞬间跪趴了下去。
眼看他要继续下手,刘念连忙冲过去白着脸吼了声,“住手!”
沈忆枫拎着瞬间狼狈不堪的习望,侧头看明显慌张的刘念,对方脸上因着别人的焦躁让他全身一阵阵发冷,面上却不露声色,“怎么?这就急了?就这么担心。”
刘念吼了声,“你给我把他放了。”
两人隔着几米远对视着,沈忆枫的视线如丝网将刘念从头到脚缠了一遍,淡然的眼眸中似乎在斟酌算计着什么。
好一会,他将习望一推,往后淡定退了步。
刘念顿时跑过去,扶起额头已经渗汗的习望,着急道:“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习望吃力的说了句,随后侧头冷眼看旁边面无表情的沈忆枫,脸上有着不甘和羞愤,两人间巨大的差距让他感到说不出的丢人,喘了口气,转向刘念。
彼此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让他清晰看见刘念根根分明的睫毛,突然咧嘴笑了笑,随即将搂着刘念脖子的手收了收,明明是个失败者,却展露出了不合时宜的耀武扬威,挑衅般的冲木然看着的沈忆枫挑了挑眉毛,故意将整个人往刘念身上靠。
刘念只以为他疼的厉害,双手穿过习望腋下,将人搂抱着扶起来,又捡起一边的书包,“走,咱们回家。”
18岁的习望长得已经比刘念高,他们旁若无人的往里走,夕阳下的一双丽影刺目的让沈忆枫的脸色更沉了沉。
直到他们进了院子,彻底关了门,沈忆枫才满目隐忍的低下头,刚才被划过的手背已经鲜血淋漓,虽然干的差不多了,但那样子看过去还是挺可怖。
他转身往回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那是刚才刘念随手扔掉的,短短一截生了锈尖端染着点点血迹的刀片,这就是沈忆枫见血的罪魁祸首,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突然脱力般的坐到了地上,脸色惨白的犹如大病初愈,就连光照下都没缓和多少。


、第42章 她和他的三年(十五)

沈忆枫是个练家子,这一脚下去确实够狠。
刘念扶着习望坐稳后撩起他的衣摆看了看;肚子上已经有了淡淡的淤青;深埋在皮肤底下;带着点朦胧;她抬眼看异常沉默的习望,“等会吃完饭洗过澡后我给你上药;要实在疼的厉害去医院看看。”
习望没吭声,连眼珠都没动一下,傻愣着就跟木头人似得。
刘念在他肩上拍了拍,“听到没有?”
习望一把拂开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爬不远处的钢丝床上去了,他不是吓到了;他只是觉得自个丢人;被人揍了这么一拳就KO了,如果今天不是沈忆枫,换做另外居心叵测的人呢?他别说救刘念了,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还算什么男人。
挑衅再成功,这股子恼火劲也消散不下去,忍无可忍的往床铺上揍了几拳。
青少年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刘念稍作思忖便能明白过来他这反应时为何,毕竟自己也年轻过,看了几眼他跟抽风似得在那自顾自发泄后,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人嘛,都这样,跟晾衣服似得在那晾一会,通透了,也就想通了。
只是。。。。。。刘念碰了碰自己的破了皮略有些肿的嘴唇,一个不注意传来的刺痛让她的面色很是不好看,她察觉今天沈忆枫有些不正常,这样失态的做法本不该是他那种人会干的,更难保之后不会再碰到,她可能要做些措施了。
饭后依言给习望上药,上面的淤青更黑了些,刘念皱眉,下手的力道越发轻缓。
习望侧头愣愣的看着外面萧条的院子,腹部上微凉的触觉让他感到直发痒,但又如醉汉对酒的痴迷,越痒越沉醉。
“好了。”刘念拉下他的衣服,将药瓶放到桌上,“你感觉怎么样?”
习望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快速看了她一眼,沉沉的,“嗯,还好。”
“疼的厉害一定要说。”
习望掩饰般的抓了抓头发,“知道。”起身又走去了角落的床铺。
几天后,那股子青黑终于淡了下去,习望虽然沉默,但精神头不错,刘念本来还担心会不会踢坏哪了,这时也就放了心。
沈忆枫依旧会来,只是次数比之前少很多,也没再对刘念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当然若是这人还有那胆子做些什么,刘念必定会继续让他见红,就像女人每月经历大姨妈一样。
又一年春节来临的时候刘念25岁,习望19岁。
寒冷的大年夜晚上,刘念和习望一人捧着一个暖手炉坐在堂屋里看电视,荧幕里是各类喜庆节目,外面是零星的炮竹声。
刘念在这个时候提了一个同去年一样的要求,她说:“明天去看看你母亲吧!”
习望原本柔软的面部线条在她话落的那一刻僵硬成了冰棱,他不懂为什么刘念总是要提这些闹心的事,他和姜芮的母子感情远没有其他母子来的深,出生开始他便是由保姆带着,一星期可能见个姜芮一次,再大些次数便更少,到后来可能一个月才见那么一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那时常常吃睡在韩企家,这样一对见少离多的母子能有多少感情?
尤其之后出了那样的丑闻,习望至今都记得他被人指指点点时的狼狈,只是再羞愤姜芮依旧是他的母亲,他明白对方再有不是他也没有任何资格去嫌弃那样一个女人,可他也不愿去监狱看望姜芮,说他自私也好,说他不孝也好,他实在不知道见到那人该说些什么,也叫不出那声妈。
刘念木然的看着电视里的搞笑小品,好一会才又道:“习望,有母亲是幸福的,你要知足,我妈几年前去世了,我就算想见她一面都不可能,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很可悲的事情,别为了一些外在的原因而抛弃你的母亲,对方再有错你也要明白她是在乎你的。”
习望意外侧头看她,“你。。。。。。没了?”
“嗯。”她淡淡的应着,电视屏幕上的银光在她眼中时不时折射出些许亮点,“所以去看看吧,监狱的生活灰暗的就像地狱一样,你是你母亲的希望,这个时候你更应该鼓励她,让她在那样一个无望的空间里有个念想。”
习望皱眉,“你又知道。”
“因为。。。。。。”她缓慢的吞咽了下口水,“我在那呆过。”
她在那呆过三年,那三年会是她这辈子最落魄最绝望最生不如死的日子。
除夕夜,屋里屋外的照明都开了,暖扑扑的光线下刘念抱着膝盖团成一团,一旁的习望在片刻的震愣后慢慢的睁大了眼,里面满溢着惊讶,刘念在那呆过?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呆过是个什么概念?她居然坐过牢?为什么?
只是之后不管他怎么问刘念都没再开口细说,那不是让人愉悦的经过,她不想再过度的提起。
习望终于妥协下来愿意跟着她去那个地方,坚硬冰凉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地方,只是他有一个条件,条件便是陪着刘念去上坟,看的人自然是钱清。
刘念已经很久没来看过钱清了,这几年想来也不会有另外的人来,坟头光秃秃的,石碑上都是细细的灰尘。
她把塞在口袋的一副袖套拿出来擦了擦墓碑,习望则径自跪在坟前叩头跪拜,表情认真而虔诚。
回去的时候他说:“以后咱们每年都来几次,我可以陪你。”
刘念应了声,这小子能有这个心她已经很欣慰了。
几天后两人出发去看姜芮,到达目的地刘念领着他做完登记便独自退了出来,站在路边等着,她想这个难得的相处时间不应该有外人插足,姜芮等这天已经等太久了。
今天没有太阳,天空灰沉沉的,连带着吹来的风也更冷冽不少,她低头将半张脸缩在围巾里,在路边凸起的地方一上一下的蹦跳着,以此来取暖。
习望出来已经是一小时后,刘念迎上去刚想问聊的怎么样,对方愤恨的目光率先射了过来,里面有不容忽视的怨恨和不甘,还有很多让刘念辨不清的东西。
她愣了下,下意识退了一步,讷讷的,“怎么了?”
习望死死的拽紧身侧的双手,脸部肌肉因着过度的激动而一鼓一鼓的,他盯着刘念,那尖锐的目光仿佛要将人囫囵吞进去。
“突然出现在我住的地方,不惜自残也要让我继续读书,费尽心思照顾我,这是为什么?”
刘念抿唇,皱眉看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为什么不问?”习望挥了下双手,激动道:“你故意瞒着我对不对?因为我妈救过你所以来报恩对吗?其实我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如果我妈不救你估计大街上擦肩而过你都不会认出我对不对?我算个什么东西?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个什么东西?”
刘念说的话他都信,他真的以为对方没地方去所以才想着在他那住一段时间,他以为对方费尽心力让自己去上学是因着曾经的交情,他以为刘念巴巴的帮助赵家两兄妹全部是因为自己亏欠他们而她在帮着补救,可结果呢?结果什么都不是,全部是自己一厢情愿,他对她而言他妈的连个屁都不是。
想到这习望的呼吸越渐急促,从始至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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