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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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夫君-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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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太太也不多言,让女儿回房,回头也吩咐了嬷嬷丫鬟们看紧大姑娘。

“一句话,如果大姑娘的婚事若有差池,你们就等着被发卖。”边说着,冷冷的扫视过侍候孟绢的人,只见她们讪讪应诺。

见她们把话听进去了,孟大太太才挥手让她们退下,转身打点丈夫赴宴的行头。

另一头,回了四房院落的四太太母女,女儿孟妍送母亲回了房,转身便想离去,身后母亲却唤了她一声。

“如果你爹还在,必定将你如珠如宝的娇宠着。”孟四太太叹口气,看着女儿瘦削的身形,及她身上朴素的装扮。

“母亲待女儿也是如珠如宝。”孟妍回身恭敬的说完,便淡笑着侍候孟四太太歇下,然后转身回房。

见自家姑娘回了厢房后,孟四太太身边的陪房嬷嬷才从耳房探出头来,看了一下,转身沏了茶送到正房。

第一百四十七章故人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故人 下

“四太太。”端着茶入内室,她轻唤一声。

“秋家那边有消息来吗?”四太太将身边侍候的小丫鬟赶出去后,便迫不及待开口问。

“没有。”

“哼!”孟四太太接过茶冷哼一声。“就知道顾子纯的话不能信。”

“四太太,秋家毕竟是武林世家,妍姑娘嫁过去,又轮不到她当家。”

“我没准备让妍儿嫁过去秋家,只是藉她话头试试她罢了。”孟四太太低头喝茶。“结果你看,当真不能信她。”

陪房曹嬷嬷看了她一眼,低着头没说话。

孟妍回了房之后,拿出绣篮坐到绣架前,静下心来开始绣起来,一旁侍候的两个丫鬟看了也拿出自己的绣活忙起来,一屋子静悄悄的,偶尔风吹过厢房外的树梢,传来沙沙声,却丝毫不曾影响屋里主仆三人。

不一会儿,来了个小丫鬟,她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悄悄的进了正房。

小丫鬟进了正房后,对坐在炕上的孟四太太福了福,笑嘻嘻的道:“四太太,城主夫人给咱们府来帖子,说是要请几位姑娘到城主的庄园里坐坐。”

“城主夫人怎么会想到请几位姑娘到庄园去坐坐?”这位城主夫人最是自恃身份眼高于顶的一个人,自她嫁到定远城这么多年,可从未听闻她请商人之女到她那庄园去过,倒是每年都会请定远城大小官员女眷到庄园去赏花。

“是给宝亲王侧妃及郡主当陪客的,城主夫人想这贵人难得到定远城来,所以才会想藉此难得机会,宴请城里富商家的待嫁女。”

“还特别挑明是富商家的待嫁女?”

“是。”

“知道了,你回大太太去,妍姑娘到时会准备好赴宴。”

“是。”

城主夫人心性高,往常只与权贵人来往,不与行商的女眷多接触,这次请了富商的女眷到庄园做客,不知情的以为她性情改了,知情的人却在背底里编派她不知死活。

宝亲王正侧二妃都是商家出身,正妃还罢了,侧妃可是皇帝亲口封的公主,家里虽是行商,人家的生意可是做到宫里去的皇商,可与寻常商人大有差别的。城主夫人请这些富商的女眷来做陪,岂不暗喻侧妃的身份吗?

但是侧妃只是过客,对定远城的人家来说,城主才是他们顶上的天,宝亲王也越不过他去。要做生意还是得巴着城主才行,自不会得罪城主,更何况这天大的良机能攀上侧妃,各家收了帖子自然是欣然赴宴,反倒是没接到邀约的官员女眷对此颇有微词。

小道耳语不断,都在编派城主夫人的不是。

不过这些事情全传不进城主的庄园里,宝亲王与侧妃根本不知道城主夫人打算宴请的计划,只在庄园里歇了一天,隔日清早便起程回幽州。

车队浩浩荡荡离去,消息第一时间便传到了城主府上,城主是早知宝亲王只借住一夜便走,但城主夫人不晓,应邀的人家也不知该不该上门赴宴,毕竟正主都离开了,便纷纷涌到城里几大富商家里讨主意。

张府当家主母笑着对众人道:“平日我们想亲近城主夫人都讨不了好,今儿可是城主夫人亲自具名下帖邀请的,不去岂不让城主夫人没面子吗?”

“说的是。”

“那张太太的意思?”

“我是打算带我家几个女儿一同去,机会难得啊!定远城里谁人不知城主那座别院可是处人间仙境啊!完全是按南边的园林样式打造的,大家都是管着家务的,谁有那功夫到南边儿去见识啊?这会儿有机会能长见识,怎么能不去?”

“是啊!我家老爷与城主交好,可也没机会见识那园林之美哪!”一位长脸的妇人道。

“那大家说好了,明日就准时赴宴吧!”

至于城主夫人,直到第二天到了庄园才得知,主客早在前一天天未亮就离去,还来不及发火,那些她向来瞧不起的富商女眷,已然准时赴宴,她只得又气又恼打起精神招呼着,直到送走所有宾客,她才吐血昏倒。

宝亲王他们这次却是加快了行程,赶在八月十九黄昏时分,回到了幽州沧山别院。

沧山别院建在沧山半山腰上,别院门上已挂起了灯笼,车队还未驶近,前头的护卫早已通知门房的小厮,不一会儿,车队还未停妥,别院里早已得到消息,宝亲王回来了。

别院正院里的老宝亲王夫妇,刚洗漱一番准备用晚膳,听到消息,老宝亲王便坐立不安,老亲王妃让人沏茶。

“去看看,都到那了?”

“老亲王妃您行行好,方才枚儿才探消息回来。”一个银发嬷嬷笑指着一穿暗红比甲的俏丽丫鬟道。“您也让人歇歇脚,亲王他们还没进二门呢!”

“唉!我这不是急嘛!”老亲王妃笑道。“映柔那丫头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儿了!”

老宝亲王端着茶,掀开盖轻轻的刮着浮上的茶叶,清润的茶汤里,悠悠荡荡让他想起那个躺在青翠架子床里的小小孩,小脸绯红,柔细的发丝因高热而湿透,她只能趴在床上,因为背上的伤深及肺脏,当时幸好府上正好有故交来访,而这故交曾任军医,才将小家伙的命给救了回来。

儿子之前不是没有与他争执过,而那一次是最激烈的。

那一个冬夜,宝亲王府外书房,屋里侍候的人全被驱赶得远远的,只留了才从内院过来回话的小厮。

“大夫怎么说?”老宝亲王问道。

“黄大夫说,他只能尽力,小郡主年纪小,这伤实在凶险,只能尽人事,其余的只能听天命。”一向口齿伶俐的小厮,说到最后,都忍不住哽咽,小郡主一向惹人怜爱,见人就笑,脾气又好,与她的大姊相比,真是云泥之差,知道她小命可能不保,小厮不由红了眼眶。

他偷眼看了坐在一旁的宝亲王,见他紧攒着拳头,脸色铁青,忙低下头,不敢再乱看。

“你下去吧!让他们一有消息就来报。”

“是。”

小厮退下后,外书房里就只剩父子两,屋里灯火通明,地龙烧得热呼呼的,可是往日温暖的书房,此刻却暖不了人心。

老宝亲王坐在书案后,看着独生爱子那痛苦的坐在一旁的椅子里,一双眼空洞洞的,心里说不清是何滋味。

他起身走到儿子身边,正待拍他的肩安抚他时,却听到儿子咬牙厉声道:“三次,您以为映柔有几条命可以这样折腾?您要偏袒苏千灵的女儿,我不管,但是涉及到我的孩子的安全,这次我不会再依您。”

“苏千灵的女儿?儿子,明珠就不是你的女儿吗?你平日不关心她也就算了,但是你怎么能不承认她是你的女儿?你这样做与宠妾灭妻有何异?”气急败坏的老宝亲王

“爹,您说话要凭良心,什么宠妾灭妻?我早就给休书给了苏千灵,她赖着不走,占着正室的位置,有脸说是我的妻子吗?我的妻子从头到尾只有柳依依一个人。”

“她不过是侧妃。”

“父亲,依依正室的名份可是上了祖谱,入了宗祠的,外面的人不知道乱传,别跟我说您也不知道,实情究竟为何。”

“可她毕竟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进门的。”老宝亲王讪然道。

“婚仪可是没有完成,她连入门都没有,更不用说后头的礼。”宝亲王冷冷的撇视父亲一眼。

“那是我们的不是。”老宝亲王想到此事,忍不住为苏千灵说话。

“是吗?”宝亲王不屑的问道:“婚仪为何没有完成的,您不会是忘了吧?”

老宝亲王难堪的别过脸。

那一日花轿才到府门前,不及射轿门,新娘不及下轿,宝亲王府里便传出淹死了一个庶子,另一个庶子昏迷不醒。

骤变陡生,谁都没心情完成婚礼,原是与苏家人谈,新娘当日先回,另议婚期重新迎娶,苏家却坚持新娘不下轿,直接抬入宝亲王府里。

府中本就因忙宝亲王成亲的事,一片忙乱,再遇此等大事,龙老总管只得让苏家花轿先进喜院,并为避嫌,将喜院整个封闭。

不想,隔日得知前一日送嫁奁的苏千灵陪嫁嬷嬷,明明离出事的小湖最近,却在丫鬟们求救时,不愿伸手援助还扬言早死早超生,免得她家小姐还得出手。

年轻气盛的宝亲王立即杀到喜院揪出说此话的嬷嬷拖走。

接下来的忙乱,老亲王妃痛失爱孙病倒,老宝亲王为照顾妻子也病倒,本来是娶新媳进门的喜事,却接二连三的迎来丧事。

先是宝亲王的庶次子淹死,庶长子昏迷不醒,庶长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被发现从树上摔下来,跌断了腿,却在第二天清晨被发现早气绝死在床上,而她怀着身孕的姨娘伤心过度流了孩子,双重打击下也死了。

另一个姨娘怀着身孕,被苏千灵要求去立规矩,折腾了半个月一尸两命了结。

本已休养的七七八八的老亲王妃,听闻此事,当场气昏过去。

醒来后,老亲王妃流着眼泪说:“都还不算朱家的媳妇,她凭什么让天佑的妾室到她跟前去立规矩?”

儿子让秋护卫带人去查清事情,怎么可能事情这么巧,全挤在一块了。

当儿子将庶子们被人推落水、庶长女被人从高树掷下,后被人以枕头活活闷死的证据呈到他眼前时,他不许儿子休妻,将儿子逼得远离京城。

他明知道儿子讨厌苏家人,他却狠不下心来,毕竟苏千灵被他利用,让儿子避开被赐婚皇亲的命运。

第一百四十八章亏欠上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亏欠 上

“手心手背都是肉,映柔重伤固然可怜,可你也替明珠想想,她为何小小年纪会这么做?”

“为什么?除了被娇惯坏了,不顺她的意,就要打杀人,还有什么好想的?”宝亲王冷冷的回答父亲。“三次了!父亲,您偏袒她三次还不够?她是怎么欺负映柔的?您这个当祖父的难道还看不出来?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把映柔推下湖去,第二次她领着丫鬟嬷嬷追赶映柔,让她摔得浑身是伤,还把映柔关在后花园的小柴房里,足足三天,明知府中上下找人急坏了,她却没说半句话。”

“第一次那是明珠她吃醋你疼映柔嘛!第二次,她犯了错,怕挨骂不敢说。”老宝亲王为朱明珠说情。

“那这一次呢?”宝亲王眼眸锐利的直视父亲。“就算姊妹间有何不快,她从那里取来削尖的竹子?她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何来力气将竹子戳进映柔的身子的?”

削尖的竹子表示有人预谋,没有那个力气,却戳进映柔的身体,更表示朱明珠有帮手在,而且意思很明显,要取人性命。

“这……”

“您也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是映柔小命要不保,您却来让我饶了侍候朱明珠的下人?不罚这个欺凌弱妹的人?父亲,您疼朱明珠,可朱映柔是我的宝,我朱家已有几条人命丧在苏家人手里?难道还要我再赔上一个女儿?供在庵堂里的那些孩子不曾叫您一声祖父吗?您已经忘了他们吗?”

老宝亲王狼狈的摆手。“你不要再说了,我不管,以后我都不管了。”

之后他去暖阁看朱映柔,以往见了他会甜甜的喊着祖父的小女孩,见他如见虎。

那段时日,宝亲王下令将朱明珠身边侍候的丫鬟仆妇全换走,苏千灵不肯,她又进不了敬谨院,于是天天在他与老亲王妃面前吵闹不休。

“夫君在想什么?”老亲王妃见丈夫捧着茶盏发呆,便唤他一句。

“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老宝亲王将手中的茶盏放在炕桌上,像为掩饰似的问一句。“怎么还没到?”

“禀老亲王,宝亲王他们来了。”门口的小丫鬟似在响应他的问题似的,适时的开口。

“快让他们进来。”

“是。”

看到儿子领着孙女进来,老亲王妃眼泪直打转。

依礼宝亲王及侧妃行了礼后,便轮到小郡主,小小有样学样的跪拜磕了四个头,才起身便让老亲王妃拉到身边。

“这就是映柔?长得跟平珏可真是像。”老亲王妃笑着对柳依依道。

“娘说的是,映柔长得与平珏非常相似。”

老亲王妃拉着小小的手,摸到了掌心的伤疤,诧异的看着小小:“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伤的。”小小有些忐忑不安,别又来喂饭那一套啊!

“这女孩儿留了疤总是不好,药可要持续的上。”

“知道了。”小小乖乖的应道.老亲王妃慈和的拍拍她的手背,转头对站在一旁秋冀阳道:“我们家这丫头可就交给你了,日后不可许嫌弃她。”

秋冀阳点头应诺,老亲王妃让他上前来,让小小与他并立,老亲王妃笑意盈满双眼,见他们两一高大健硕,一娇小可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拉着他们两看好半天才让两个人退到一旁坐下。

“月牙,来,让我看看,你这几个月跟着平珏在外头跑,有没有吃苦头。”老亲王妃一个个叨念,老宝亲王神色复杂的看着小小。

那个小丫头长大了啊!

原本亲近他的小孙女,从那次重伤之后,便排拒他,见了他也不喊,要是逼她就无声的掉泪,让人见了不舍万分,后来他就不太见她,就怕把小孙女又吓哭吓病。

他知道是她重伤那日,自己偏袒明珠的话,让她害怕他这个祖父,想想也是,人家要她的命,他这个当祖父的却还护着那个人,不怕他也怨他吧!

后来儿子找来秋冀阳贴身保护她,不料却引发朱明珠,为抢秋冀阳当她的护卫不果,做出愤而绝食的事情来,本已扬言不管的他,怜惜明珠虚弱的可怜样,再次出面要求儿子就将秋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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